·11.
“楚老弟,這枚暖玉你給我留下吧,價錢你開!”劉瀾開門見山,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把這枚暖玉珠留下來的,畢竟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有生之年竟然有人親自送到他手中,所以就算拆借一些資金,也務必要把這枚暖玉留下。
“一千兩百萬!”楚白想都沒想,就直接說出了自已心中的定價,他在古玩市場也轉悠好些天了,對行情早已了解,這種暖玉珠如果運作好一些的話,兩千萬也打不住!
當然,前提條件下是要找得到買家才行,所以他相信劉瀾用一千二百萬留下這枚暖玉珠,轉個手就能賺不少錢。
果然,劉瀾一聽一千兩百萬時,眼睛立即就亮了,連連點頭道:“楚老弟快人快語,這物件我收了,也承了你一次人情!”
“一千兩百萬?”陳平平捂著嘴巴,她萬萬沒想到,這枚不起眼的暖玉,竟然值那么多錢。
“你是收支票還是銀行卡轉帳?”幾乎是相當急切的詢問道,劉瀾知道自已今天撿到大便宜了,這種暖玉珠收到手中后,在古玩界一宣傳,那么他御寶齋就會聲名鵲起,而且短時間內他也打算以此珠做為鎮店之寶。
“用銀行卡吧。”楚白神色依舊不咸不淡的點了點頭,似乎能賺到一千兩百萬也沒對他造成什么太大的沖擊。
“平姐,把你的銀行卡給劉老板,我暫時沒有。”
“啊,用我的?”陳平平下意識的一驚,楚白竟然要劉瀾把錢打在自已的銀行卡里?他就那么信得過自已?
“嗯,你幫我暫時保存。”楚白笑著對陳平平點了點頭。
“好.好吧。”看到楚白那種純凈無垢的眼神,陳平平心里突然感覺一松也一熱,楚白既然這么信得過自已,自已還有什么扭捏的,再說自已也不會花他的錢,所以幫他保存算什么?
劉瀾古怪的看了一眼楚白和陳平平,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當今社會,就算是親人,在這么大一筆金錢面前,也不是都能如此放心托付的。不過他現在也沒心思多想和多問這些,盡快讓珠子歸自己所有在是最重要的,所以立即和陳平平一起去轉帳。
御寶齋對面就有一家商業銀行,楚白并沒有跟過去,而是坐在御寶齋大廳里喝起了茶。雖然賺了一千二百萬,看似很多,但楚白知道,想要收購師門所需的那一百多種奇珍,簡直是九牛一毛。
不過還好,自已日后不用去擺攤算命了,而且他手中現在還有一枚磁隕石,花時間再湊齊幾種材料,他就能制成八卦羅盤,到時候拿著八卦羅盤去探尋靈物,方便不說,還能快速積累財富。
不到十分鐘,劉瀾和陳平平重新回到御寶齋,不過走回來的陳平平臉色很難看,也透著焦急之色。
“楚白,你還有事嗎?”陳平平走到楚白身邊低聲問道。
“怎么了?”楚白皺了皺眉頭道。
“剛才公安局來電話,讓我到市刑警隊去一趟!”陳平平壓低聲音道。
“嗯?”楚白一驚,暗道那生哥果然報警了。
“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楚白起身就向外走,他也正打算把那生哥的事情處理完,就離開陳平平呢。畢竟他還有好多事要做,現在既然對方主動找來,那就一次性解決吧。
“楚老弟留步!”突然間,劉瀾叫住了楚白:“楚老弟,下周二圈子里有一次交流會,到時候會有很多稀奇的好物件出現,你有沒有興趣參加,到時候也幫老哥掌掌眼,我算看出來了,你是行家!”
“交流會?”楚白一楞,隨即問道:“什么性質的?”
劉瀾朝門外看了兩眼后,回頭壓低了聲音道:“是私人舉行的,不公開對外,都是一些圈子里的老玩家,聽說這一次有幾件好的‘明器’要亮相。”
“好,那下周二早上我過來。”楚白一聽到明器的時候就心動了,明器,也叫冥器,是古代人們下葬時的陪葬之物,前些天他發現的那件法器,就是出土的明器。
“好,那我等你。”劉瀾說完后,便對著陳平平笑道:“平平,別再和你父親嘔氣了,他這幾年身體不好,你常回去看看他。”
“知道了瀾叔,我們走了。”聽到劉瀾提起自已的父親,陳平平的臉色急遽的變了一下,隨即她神色更加復雜的拉著楚白離開御寶齋。
“怎么辦啊,到時候要把你抓進去怎么辦啊?”出了御寶齋,陳平平再次急了起來,昨天惹了那么大一禍,對方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們?要知道,生哥那耳朵可是被楚白割下來了呀,還有那個猴子的四根手指,這絕對是重傷害,對方不可能善罷干休的。
“無事,我并沒有牢獄之災,去說清楚就好了。還有.”楚白的手指快速掐算起來,稍微推算一番后,發現這次警局之行自已乃有驚無險之卦,也不涉及牢獄之災,所以笑了笑道:“到了警局之后你不要亂說,一切見機行事。”
“哦。”陳平平下意識的相信楚白,不過還是緊張無比。
很快,二人取了車,四十分鐘過后,已經來到了市刑警大隊,負責接待他們的叫柳云壯,是副大隊長,還有另外一個年輕女警。
“你好,你就是陳平平吧?有一個案子,我們想要找你了解一些情況,坐下談!”柳云壯在辦公室接待的二人,倒很客氣。
陳平平有些迷糊,只是了解情況?也沒有虎視眈眈,沒有上來就戴手銬?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你們要了解什么?”陳平平心虛道。
“是這樣的。”柳云壯笑了笑道:“昨天晚上,不見不散酒吧失火,造成九人死亡,而其中一名死者叫韓天生,我們之前調閱了他生前兩個小時內的市區電子眼,發現他在進入酒吧前的四十分鐘,在廣林路口,與你的車輛發生了擦碰,是不是這樣?”
“啊?他死了?”陳平平大吃一驚,而楚白的眉頭也微微一皺,但隨即就舒展開來,死了,就死無對證了,這樣更好。
“嗯。”柳云壯暗自點頭,看到陳平平的瞬間失態之后,便確認昨天晚上她確實與韓天生有過接觸,所以立即拿出錄音筆:“你把你和柳云壯撞車的經過以及處理結果說一遍,我做個記錄!”
“昨天晚上我開車回家時,由于有些累,在紅燈時不小心撞到了前車,那人自稱生哥,要我賠償三百萬,帶我們去私了。”
“等一下。”柳云壯立即打斷道:“你們?是不是還有他?”柳云壯瞇著眼睛看向了楚白,他早就發現楚白的不同了,因為這個人太平靜了,一種不正常的平靜,因為職業的關系,他可以說閱人無數,什么人沒見識和接觸過?而這個年輕人卻完全超脫了他所能理解和接受的范圍,那一雙眸子,無波無浪,如果不是能喘氣,能走動,幾乎讓他覺得這就是個人偶。
陳平平點點頭:“嗯,當時我弟弟也在車上,只是他沒下車。”
“好,你繼續。”柳云壯點點頭,示意陳平平繼續。
陳平平捏著拳頭,發現手心里全是汗水,同時也盡量用平緩的語氣說道:“當時我們去了酒吧后,到了二樓一個包廂,那個生哥叫我賠償三百萬,給我十天時間,還說我別想跑,已經記下我的車牌之類的,說十天后不給錢就要收拾我們。”
“當時我和弟弟都很害怕,也知道他的車很貴,所以就答應下來,他這才放我們離開!當然,我們也沒想跑,正在籌錢!”
“具體什么時間到了酒吧,什么時間離開的?”柳云壯的眉毛揚了起來,這可是關鍵了,那不見不散酒吧并沒有監控,他們也還沒查出陳平平和她弟弟曾去過酒吧的記錄呢,這可是新線索。
“當時我們到酒吧的時候,應該有八點半左右了,我們離開時不超過八點四十!”陳平平特意把時間提前了幾分鐘,而且她也一直在撒謊,她也不是傻子,知道那什么生哥已死,那就是死無對證了,所以為了保護自已,保護楚白,怎么可能實話實說?
“你確定?”柳云壯犀利的目光刺向了陳平平,一股正氣與威嚴瞬間把整個辦公室內的氣息蕩得一窒。
“我確定。”陳平平挺直了胸膛道。
“他為什么和你只談了十分鐘就讓你們離開?”柳云壯似乎又抓住了關鍵點。
“因為當時有一個人帶著四個人進了包廂,和那個生哥小聲說了幾句什么,生哥就立即讓我們滾蛋,十天后把錢送到酒吧就行,而且我看他當時臉色很不好看,那后進去的幾個人也都兇神惡煞的,似乎要出去打架一樣!”
“你能確認你說的屬實嗎?”柳云壯收起了威嚴,雖然這女孩和她弟弟疑點有很多,但是現場明顯有過博斗的痕跡,還有就是現場的死者死狀太過血腥殘忍,所以他不認為是陳平平和其弟弟能干得出來的,兇手至少有三到五個人,而且還是擅長近身博殺之人。
還有最大的一個排除證據就是,酒吧的火是九點半著起來的,根據他們掌握的情況,陳平平的車在夜里九點二十分的時候就回到了其住宅小區,和她弟弟同時下車,有物業的監控做證。
這個時間差,雖然差了十分鐘,但他們離開酒吧時,也應該是八點半之后。
所以僅憑這一點,陳平平和其弟弟并不是第一嫌疑人。
當然,也無法完全排除他們是嫌疑對象,還需要充足的證據來證明!
“鈴鈴鈴~”正在柳云壯沉思之時,突然間他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好陳局!”柳云壯立即接起。
“是不是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昨天晚上接觸過韓天生?”電話里傳出一聲威嚴的聲音道。
柳云壯立即回答道:“是的,正在接受相關詢問!”
“好,先不要放他們離開,呆會韓家過來領人,就這樣!”陳局說完后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柳云壯一聽韓家要過來帶走陳平平和其弟弟時,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韓家韓奎的惡名暴戾他當然清楚,如果這對姐弟被帶到韓家的話,那么.
柳云壯瞬間打了個冷顫,感覺脊梁有些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