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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233.
聽到高家同意了親事,壯哥兒喜出望外。
.他都做好最壞的打算了,沒想到竟然成了。
寧遠航看著他歡喜得有些傻了的樣,好笑著說道:“大哥,你看看京城有幾個像你這么大年歲的萬貫家財的?一個巴掌都數不過完。高家人知道,哪還會拒親?”
他雖然是寧愿后府的世子,但能支配的錢財卻少得可憐。不像壯哥兒,成親后手握那么大筆產業。
想想,他都有些羨慕。
寧遠航賊兮兮地說道:“大哥,等你成親后,到時候給兄弟點錢花呀!”
壯哥兒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行。錢是不能隨便借的,除非你是用在正經事。”話說回來,若是正經事要用錢叔叔跟嬸娘肯定會給,不需要找他借。
寧遠航嘆了一口氣說道:“咳,都說打虎親兄弟陣父子兵,大哥你靠不住呀!虧得我巴心巴肺地對你。”
壯哥兒看著他的模樣,笑著說道:“別貧嘴了,去練功吧!”這次一定要考入千衛營,給自己也是給高家三姑娘掙臉。
“好吧,去練功。”其實他也是說笑的,哪會真找壯哥兒借錢。最多,敲壯哥兒幾頓飯了。
到了三月,壯哥兒通過了千衛營的考核。休息了兩日,收拾包裹去了千衛營。
到四月,壯哥兒除孝。
出孝沒兩日,曾晨芙請了官媒去高家提親。因為兩家暗已經說定了,高家非常爽快地了應了親事。
兩家交換庚帖,曾晨芙開始著手準備聘禮了。
寧海給了曾晨芙一萬兩銀子,說道:“這錢你先拿去置辦東西,少了再跟我說。”
曾晨芙說道:“爹,壯哥兒的聘禮應該讓大伯子出吧?”兒子娶親,當老子的不出錢誰出錢。反正以后方輝的手里的產業,壯哥兒也得不到多少。所以,成親的費用得讓他掏。若不然,也是便宜了湯氏跟她生的幾個孩子。
這婚禮,也要看準備辦成什么規格。若是大辦的話,費用可不低。像英國公府的世子爺,只下聘給了三萬兩銀子。壯哥兒不能跟英國公世子,可聘禮加成親的費用肯定超了一萬兩銀子。
寧海點頭說道:“我已經寫信給他了,相信過不了多久會送錢來。”都分家了,壯哥兒成親總不能還讓他這個老頭子出錢。至于壯哥兒的錢,留著給小兩口用。
曾晨芙點頭,然后拿出一張單子說道:“爹,這事聘禮單子,你看看還需要再添置些什么。”這張聘禮單子,她是仔細琢磨過才擬定的。
寧海看都沒看單子,說道:“你辦事向來妥當,我沒什么不放心的。”
數日之后,方輝接到了寧海的信件。看完信,方輝神色有些黯然。兒子要定親了,他連親家高家二爺是圓是扁都不知道,更不要說高家姑娘的品性模樣是什么了。
湯氏看他神情不大好,問道:“夫君,怎么了?可是軍有什么事?”
方輝搖頭道:“軍無事。”去年九月,大長公主帶兵重創了東胡人。邊城未來二十年,都不會再有大的戰事了。
湯氏見他不說,轉移了話題:“夫君,林太太聽說大少爺考入千衛營,透話說想將長女許配給大少爺。”考入千衛營,表明這孩子以后前程不差的。
這消息傳出去后,有些家里有適齡姑娘的太太夫人心動了。這位林太太的丈夫是軍一名千戶,這位林千戶是從底層起來的,沒什么根基。
若是曾晨芙知道林家的根底,知道湯氏打的什么主意了。讓壯哥兒娶林家的姑娘,對他仕途沒半點助益。
方輝搖頭說道:“不用了,爹已經給阿壯相看好了人家。庚帖都交換了,剩下過聘禮了。”
湯氏心頭一跳,然后笑著道:“這是好事,是不知道定的是誰家姑娘?”她有想過在壯哥兒身邊安插人,不過怕惹寧海懷疑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至于收買壯哥兒身邊的人,她連這個念頭都沒起。
壯哥兒身邊小廝隨從,全都是安陽侯府家將的兒孫。而身邊伺候的丫鬟,也是曾晨芙精心挑選出來的。這些人,可不是用銀子能收買得了的。
方輝說道:“是勇義伯府的三姑娘。爹說那姑娘聰慧能干,持家理事也是一把好手。壯哥兒也見過,對高家姑娘很滿意。所以他做主,將這事定下來了。”
湯氏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不過她很快平復了情緒:“我記得睿王妃,好像是勇義伯府的姑娘?”
方輝沒有多想,點頭道:“嗯,睿王妃是勇義伯府的獨女。勇義伯的兩個兒子,都在軍擔任要職。高家的子嗣大部分都在軍任職,對壯哥兒以后的前程很有助益。”說到這里,方輝心瞬間也放寬了。他爹估計也是基于這個考慮,才會幫壯哥兒定下高家的姑娘。
湯氏一臉擔心地說道:“我聽說這高門貴女脾氣都不好,不知道這姑娘脾氣怎么樣?”若是個厲害的,肯定會生出很多的是非。她一點都不想有人打亂她的生活,所以想讓壯哥兒娶個家世一般,性子溫柔好說話的姑娘。
所謂的好說話,其實是性子弱。這樣,她也拿得住對方。
卻不想,寧海連馬氏都不放心,又豈會讓她插手壯哥兒的婚事。
方輝笑著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爹相的姑娘肯定各方面都很出色了。”這高家姑娘肯定各方面都很出色,若不然入不了他爹的眼。他可是知道,寧海眼光很高。
雖然不想壯哥兒娶個高門貴女,不過庚帖都交換,這婚事不可能再更改了。
湯氏很是貼心地說道:“置辦聘禮可得花費不少,夫君,我們可不能讓世子跟世子夫人出力又出錢。”
方輝覺得湯氏很貼心,笑著說道:“我已經讓阿強送銀票過去了。”
湯氏加了一句:“夫君,得多送一些過去,不能讓世子他們貼補。”
“送了一萬兩千兩銀子過去,置辦聘禮應該夠了。至于成親的費用,到時候肯要額外給了。”壯哥兒是他的嫡長子,婚禮自然是要辦得熱熱鬧鬧了。
想著壯哥兒如今還住在安陽侯府,方輝覺得他有必要安排下。住在安陽侯府沒關系,可如今分了家,親事可不能在侯府內辦。
湯氏臉色微變。聘禮一萬二千兩,加辦酒的錢豈不是要兩萬。雖然家底較厚,可這也太大手筆了。
不過再肉疼她也不敢說出反對的話。倒不是怕寧海,而是擔心方輝多想。畢竟壯哥兒是嫡長子,加因為馬氏的事讓他心存愧疚,所以方輝才會給這么多錢。要她反對,方輝肯定不高興了。
想到馬氏的事,湯氏心頭猛地往下沉。
第二日方輝去了軍,湯氏將人都遣拉出去,留下詩翠一人。
詩翠問道:“奶奶,可是有什么事?”
湯氏抿了抿嘴,問道:“大奶奶病逝,與你有沒有關系?”之前懷孕,忙著養胎也沒精力去想這事。可生完孩子后,再回想這事后總覺得詩翠那段時間狀態不對。
雖然有些懷疑,她也壓在心頭沒問。可壯哥兒的婚事,卻讓她生出了危機感。不僅寧海,連曾晨芙都不喜歡她。他們選的姑娘,肯定不是善茬。所以這事必須查清楚,詩翠真對馬氏下了毒手,那這個隱患得在高家姑娘進門前清除。
詩翠腿一軟,跪在了地。
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湯氏怒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背著我做這樣的惡事。”幸虧丈夫相信自己沒追查下去,否則查出是詩翠下的毒手,沒人相信她是清白的。到時候不僅她死無葬身之地,幾個孩子都得被牽連。
詩翠連哭都不敢大聲:“奶奶,我、我是想讓她身體變得虛弱,然后引了大少爺回桐城。這樣,以后大少爺也不能威脅到你跟二少爺。誰能想到她那般沒用,吃了幾副藥去了。”
湯氏忍不住怒氣扇了詩翠一巴掌:“你這個蠢貨,這么大的事你竟然敢擅作主張。”馬氏沒了,如今是再沒有任何東西能鉗制得住壯哥兒了。
詩翠跪在地求饒。
這樣的事都敢做,她怎么可能還容得了詩翠。面安撫住了她,可暗動了手腳。沒多久詩翠染了怪病,然后不治身亡。
因為離馬氏病逝有兩年多,誰也沒懷疑詩翠的死與湯氏有關系。
寧家送到高家的彩禮,堆滿了高二夫人的院子。
高二夫人看了,笑得合不攏嘴。男方給的聘禮越多,表明對姑娘越重視。這次,寧家可是給了三十六抬的聘禮,大大超過了她的預期。
高家大夫人看了有些泛酸,不過面卻沒露出來:“世子夫人真是大手筆呀!”她大女婿當日,也只是給二十四抬聘禮。
高二夫人笑著道:“寧家大爺跟世子早分了家,世子夫人也只是代為置辦這些聘禮。”情領了,不過可不能讓人以為這些聘禮是寧湛跟曾晨芙出錢置辦的。
大夫人有些意外:“真的?”他還以為寧家大爺偏袒側室跟庶出的子女,對嫡長子不重視呢!
高二夫人笑著道:“自然是真的。算世子夫妻大方,可這也不是小數目,哪能占這么大便宜。”
這話說得,很在理。
大夫人笑著道:“看來,我們都錯怪寧家大爺了。”
其實高二夫人也不清楚,聘禮的錢是方輝還是壯哥兒自己出的:“到底是親生兒子,哪能不疼。”她不想將壯哥兒得了一半家業的事說出來,免得圖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