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決心和蛻變
虛空甲大賽，微姬三戰三勝，最后一場只用一招就完敗對手。
當這個消息傳出，整個神祖之地為之嘩然。
剛一開始之時大家都猜測使用黑色雷電的怪人就是雷神杜南，因為除他之外沒有第二人擁有這等雷霆之威。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大胖子模型的虛空甲內部并不是雷神杜南，而是他的妻子，人人都熟悉熟知的微姬女神祖。這位本來只有西之位庭擁有一丁點名氣的女神祖，因為擁有‘生命生靈中最高天賦’的資質被所有人熟知并且惦記住了。如果不是雷神杜南徹底絕殺一批海量的‘襲擊者’，現在微姬女神祖花落誰家還難說呢。
距離這段傳奇故事還不到四年的時間。
一位連虛空力量都沒有修成，連真祖境界都沒有踏足，連一頭普通神化獸都敵不過的女神祖……她完敗三頭真祖級的神化獸。而且還是精英級別，老于戰陣的神化獸。
最后一頭，甚至是未來獸王的種子。
這時候。
人們不再關注雷神杜南到底重修回復了多少力量，只是在想：為什么？本來一個連最渣的神化獸都敵不過的女神祖，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就踏足了真祖境界，更是三場完勝三頭真祖級的神化獸？甚至，最后只用一招就了結了對手？這前前后后三年多的時間里到底生了什么？
正常情況。
哪怕微姬擁有生命生靈中最高的天賦，她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年里就提升到這種境界。如果真的可以做到，她這么多年來早就登達虛空9的境界，甚至是中位神祖了。
這三年里肯定生了什么。
否則，微姬不可能產生這么巨大的變化。
想到這里大家又開始記憶回放，這三年微姬跟以前有什么不同？答案只有一個：她嫁人了！
除了嫁給雷神杜南，微姬跟以前沒有兩樣。潛修，苦煉，這些她以前都試過，還曾有幾十年甚至更長的潛修時間。過去的她也有進步，不過是大家都可以忽略的小進步。嫁給雷神杜南之后，三年多以來她第一次露面……正是完勝完殺第三頭精英神化獸的時候。
記憶回放到這里，要有人說微姬的進步跟雷神杜南沒有關系，那也無人相信了。
從一直沒有大變化的從前。
到嫁人后瞬間飛躍的現在……人們再次鎖定可能影響這一切的人：雷神杜南。
是他。
一定是他的關系。
壓下心中猜疑，西之位庭的長老們迅集眾商議，然后以最快時間派出雪老前往虛空星，再次訪會雷神長老。前段時間杜南棄力重修，西之位庭并沒有剝除他‘長老’的身份。因為虛空甲的貢獻，這項決議整個人類種族都無人反對。
雪老來到虛空星，有一人更早來訪了。
玉珀神祖。
雷神杜南的宗盟盟友，微姬的母親，玉之宗族的第一宗主。
看到玉珀神祖，雪老沒有意外。
相反。
在旁邊侍茶的另一個存在卻讓雪老大驚：“春雀？你是……神化獸？你居然擁有……”
“是，我擁有虛空3的真祖力量。”春雀緩緩在雪老面前倒了一杯香茶，微笑表情不變，又慢慢解釋說道：“雪老，這力量是怎么來的，請原諒我不能透露。或許，你可以當面詢問杜長老本人。至于我是不是神化獸？我可以說：不是！”
“那你……”雪老的感覺沒有錯，春雀不是一個人。
“現在的我應該叫做四雀。”春雀……不，四雀在自己的臉上輕輕一撫，瞬間變成了夏雀的模樣，再撫，又是秋雀的模樣，最后一變則是冬雀的模樣。回到原來模樣，四雀又說道：“雪老見多識廣，一定知道一種叫做‘天人合一祭式’的星祭儀式吧？”
“天人合一祭式？”雪老聞言一驚，旁邊的玉珀神祖卻有些訝異。
顯然。
玉珀神祖還沒有聽說過。
四雀點頭：“雪老聽過了嗎？既然玉珀神祖不知道，那我就簡單說明一下。說起來，天人合一祭式其實是一種難到極點的星祭儀式。這種儀式的效果是可以讓數人合為一體，并且同時擁有數人的天賦天資。它極難成功，除非合一的幾個人擁有完美的契合度。正常而言，連雙胞胎都沒有完美的契合度。所以，一般人根本不會嘗試這種方法，它幾乎等同找死。”
雪老和玉珀神祖不說話。
他們見過識廣，卻不比靈雀這種情報之王。
四雀又說道：“靈雀的姐妹們為了讓我們更進一步，能夠跟得上杜長老的腳步，于是費盡一切心思成就天人合一祭式。后來姐妹彖終于知道，其實這種祭式是可以犧牲其他人提到成功率的。例如我們四人合一，借用第五人第六人第七人……乃至幾百人的犧牲提高四人的成功率。我們還知道，天人合一祭式是神化獸的原型技術，不同是神化獸是融合，天人合一是組合，我們還有可能分離，也可以隨意轉換身份。”
聽到四雀一點歡喜都沒有，雪老和玉珀不猜也明白：這場祭式一定犧牲了很多人。
可以說。
四雀的存在是靈雀姐妹們用性命堆起來的。
“八百。”四雀平靜說道，心里有多少悲傷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犧牲了八百個大神級的姐妹，我們終于成功了。春雀，夏雀，秋雀和冬雀都不存在了，只剩下我……四雀，一個在天賦上能夠被杜長老和微姬小姐借用的人。雪老，玉珀神祖，我能告訴你們的只有這么多了。剩下的，請你們親自詢問杜長老吧。”
“你的力量……”雪老不禁脫口急問。
“微姬小姐的力量是怎么來的，我的力量就是怎么來的。我沒有微姬小姐那種黑色雷電的力量，它是杜長老暫時‘借用’給微姬小姐比賽的，應該不能長久擁有。現在我雖然擁有虛空3的修為，不過實戰能力還很差，根本不敢進行虛空甲大賽的生死決。”四雀沒有透露太多，只說明微姬的力量是怎么來的。
雪老和玉珀也知道，微姬肯定沒有這種力量。
只不過。
他心中非常奇怪，雷神杜南居然可以借出這么強大的力量？
它是神術力量嗎？
如果是，神術力量移轉贈送之后未必可以收回啊，雷神杜南相信微姬一定會還給他嗎？而且，微姬獲得一種新的神術力量為什么能夠迅熟練使用，這太不合理了。
“四雀，你剛剛說‘被借用’是什么意思？”玉珀神祖皺眉了。
“這個……”四雀不敢正面應答，因為這可能算是秘密。
“你們不用問她，我來說吧。”四雀正猶豫間，杜南慢慢走了出來。輕輕坐落，端起四雀送來的香茶，輕品一口才說道：“雪老，玉珀神祖，不好意思，怠慢了。你們一定是因為微姬參加比賽的事情才過來的吧。”
雪老點頭：“對，長老們想知道微姬的力量是一時性的，還是長久擁有的？”
杜南應道：“長久擁有。除了那種黑色雷電，微姬現在確實擁有了虛空3級的力量修為。”
玉珀搶道：“杜長老，你為什么讓微姬做這么危險的事情，她……她才剛剛修得虛空力量吧？”
杜南輕笑：“玉珀神祖，這并不危險。我有信心，微姬不會輸。即使真的輸了，微姬也不會戰死在賽場上。我在微姬身上烙印三種神術力量，一種可以讓她協同我修練，一種可以給她提供強大的攻擊力，一種可以保障她死亡也能夠完整無缺回到我身邊。所以，她絕對不會被殺死。”
聽到三種神術力量，雪老和玉珀神祖不禁愕然了。
在神祖之地，神術力量可是極度罕見的東西，絕大部分的真祖不能擁有。即使雪老這樣的，西之位庭的豪雄，他也沒有神術力量。沒想到，杜南一個人就擁有三種神術力量。
“早之前春雀，夏雀，秋雀和冬雀四人也烙印有一種神術力量，協同我和微姬進行修練。但她們的天賦資質不太高，在修練到虛空2就很難再進步了。本來我想先讓她們休息一下，沒想到靈雀們為了她們不落下腳步，犧牲了幾百個姐妹幫助她們達成天人合一祭式。既然靈雀們擁有這種決心，我必須成全她們，所以就帶上‘四雀’一塊修行。虛空3不是她的盡頭，到了虛空6我會再評估一次。很有可能，四雀可以一直跟上腳步。”
“那微姬呢？可能跟上嗎？”雖然聽不太懂，玉珀最關心還是自己的女兒。
“當然可以。玉珀神祖，你的女兒可是所有生命生靈中的最高天賦，她比我還容易修練呢。我回到虛空8境界之時，微姬一定也是虛空8的境界。四雀最少能夠跟到虛空6，再高我暫時還無法預算。按照目前的進度看，這種可能性很高。”
“杜長老，你是打算……棄功重修，直達虛空9的境界？”雪老咽了一口口水，這時比看到微姬三連勝還震驚。
目前時期。
西之位庭還沒有虛空9級修為的人物，最被寄予是厚望的是閉關幾千年的蛇母蛇祖，沒有第二個種子候選了。
這一刻，雪老似乎看到了一顆新星升起。
兩顆。
杜南只是笑笑，沒有直接說明：“這個嘛……到時候就知道了。反正虛空8的級別不難，我有絕對的把握返回這個境界。對了雪老，虛空4的比賽我就不去了。四雀和靈雀們作出這樣的犧牲，我不可能放置不理。近段時間我都會以修練為主，先達成一個階段性的成果再說。”
雪老凝重點頭：“好，杜長老。修練更重要，比賽的事情我去說一下就行。最后一問，如果四雀能夠一直跟上，你會一直帶著她走到巔峰嗎？”
杜南笑道：“會。”
“好。”雪老凝重點頭，最后說道：“既然杜長老答應了，我代替靈雀們謝謝你。現在能否讓我帶走四雀，最快十天，最遲一個月，我一定將她平平安安，完好無恙地送回來？”
杜南點頭。
四雀聽著奇怪了。
看到雪老招手，她也毫不猶豫跟了上去。
她完全相信西之位庭的長老，這些人是絕對忠于人類種族的。她不知道是：靈雀們有犧牲自己成就其它姐妹的決心，西之位庭的長老們……決心比她們高一萬倍。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