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真祖
“還請雷神閣下賜教。”親身一戰，完敗，龍鯨神祖不再懷疑杜南的說話。強大到這種程度的人物，要不是看到自己一行人是星塞守護者的份上，他根本不屑跟自己諸多說明。更不會演示解說，讓自己一眾人擁有領悟的機會。他這樣做完全是看在整一個人類種族的份上……他在指導人類種族的士兵，而不是特定的什么人。
杜南擺手，輕輕搖頭。
不等眾人再求，杜南又說：“不是愿不愿意教的問題，而是我已經說明了，也已經親身演示了。龍鯨神祖，你還親自體會了這種差別。所以說，這一切只能依靠你們自己領悟，我再多說也是重復剛才的一切而已。如果你們奇怪剛才龍鯨神祖一擊為什么無效，我可以解釋一下……他剛才一擊的力量全部都被引入虛空了，我受到的攻擊等于零。”
眾人聞言愕然。
微姬卻眼神一亮，問道：“杜先生，你說虛空紋就等于虛空的一道裂縫，意思就是這種防御能力嗎？”
杜南聽著反笑：“微姬小姐，如果我說……是！請問一句，你敢不敢全身毫不防御，僅僅使用虛空紋格擋我的必殺一擊嗎？這樣做稍有差池你就會粉身碎骨，甚至連死亡轉生的機會都沒有，你敢試一試嗎？”
微姬聽愣了。
在場眾人也一股寒意上涌。
雷神杜南說了他的方法，但是……有人敢試嗎？
沒有！
一位神祖的全力一擊，你敢將這股力量引入虛空？如果防御不成功呢，那自己的下場豈不是……
再者。
誰又知道對手全力一擊有沒有耍詐？
萬一對手只是佯攻，另外還有暗襲奇招呢，自己又如何抵擋？
想到這里。
忽然間，大家都領悟了這個道理。剛才雷神就說‘我已經演示了，你們只能自己領悟’，事實上這種引力入虛空的防御招式也是同樣道理啊。你明明知知道可以這樣做，你敢做嗎？你明明知道看到使用虛空力量能夠‘復制’創建位面宇宙的序曲，你敢試嗎？你明明知道虛空力量擁有創造和毀滅的效果，你敢控制嗎？
要知道，這世界有一種后果叫做‘失敗’的后果，你敢承擔失敗嗎？
不敢！
沒有那種自信，你明知道也不敢。
悟性并不是‘聽到看到就可以學習’的能力。它是……在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中找出不一樣的東西，又或者找出比這個道理更高一層的東西。如果你學到的跟所有人認識的都相同，那就不叫領悟出來的東西，而叫模仿出來的東西。
雷神以虛空1的力量擊潰龍鯨虛空2的力量。
除了那絕對防御的一招，兩者發揮出來的威力也不一樣。之前雷神杜南說修煉的方法不一樣，那就表示自己一行人跟龍鯨神祖一樣，已經走在另一條更加弱小的道路上了。這也是為什么，雷神膽敢縱橫冥淵1重，而自己一眾只能死守星塞。
眾人沉默了。
良久。
龍鯨神祖忽然拱手行禮：“雷神閣下，您是……真祖？”
杜南一愕：“真祖？什么意思？”
看到這種反應，龍鯨神祖等人都訝然了。這時候，微姬再度上前示禮：“關于真祖……杜先生，星塞之外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移步星塞內部再說吧。您是西之位庭的新成員，對神祖之地的事情還不了解，就讓我們為您慢慢解釋一番吧。”
龍鯨神祖聽到杜南真的是‘新丁’也在點頭，示請：“沒錯，雷神閣下。遠來是客，請進來坐一坐吧。”
杜南也不拒絕：“禁蛇，你就呆在這里。”
“是，主人。”
“嗯……還是別閑著了，你先到周圍轉一轉，看看有沒有大型的神化獸群。盡量多捕捉一些，我還需要更多的實驗材料。記住，如果有麻煩不要引到冥星塞這里來，你自己逃回神祖之地。”杜南想想又吩咐道。
“是，主人。”禁蛇聽命遠飛。
星塞中的眾人卻是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們這時候才徹底相信：禁蛇捕捉神化獸真跟巨鯨吞蝦米一樣，想吞就吞。
返回星塞的途中，龍鯨神祖不禁問話：“雷神閣下，你為什么要研究神化獸，它們又沒什么特別？”
杜南應道：“你說沒什么特別？嗯，看起來確實是這樣，它們基本都是幾頭悍獸的結合體而已。只不過大家都這樣認為，不代表我也要這樣認為。萬一，我從它們身上研究出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呢？例如一兩種弱點，又例如一兩種分化它們的方法，這不是很重要的戰略性成果嗎？我對人種族的戰爭沒有興趣，總歸還是西之位庭的一員。如果研究一下可以對整個人類種族有利，為何不試一試？”
“但是，但是……如果這種研究毫無成果呢？”龍鯨神祖愕然，下意識追問。
“無所謂啊。就算這些研究完全失敗了，我本身有什么損失？只當一場小游戲而已。身為壽元不盡的神祖，即使做了無用功，我還怕浪費不起時間嗎？”杜南表示神級人物最不缺少時間，因為神級人物的時間是無限的。
聽到這話。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心里都想：這就是……差距！
所有人都認識神化獸，斗戰過神化獸。所有人都相信它們沒什么特殊之處，也研究不出什么東西來。然而，真正親手研究又失敗的人物極少極少，可能一億人之中也沒有一個。大家都是聽說‘神化獸沒啥特別的’，然后就自動忽略了研究它們的工作。
基本上。
大家都是‘大家都這么說，所以一定是這樣子’的心態。
雷神杜南不一樣……他聽到大家都這么說，他卻不相信一定就是這樣子。他走入了跟所有人相反的道路，他就是要研究這種毫無研究價值的東西。在場的眾人也都明白：可能雷神的研究不會成功，但是，至少他這樣做了。
他不是聽別人說就：相信！
他要自己親手試一試真與假，然后才會：相信！
也許。
最終的結果是……他毫無收獲。但是，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只聽從眾人所說就相信，不去嘗試，那一定沒有機會獲得什么。雷神自己嘗試了，有一半的機會失敗，浪費時間。同時他也有一半的機會成功，獲得一丁點非同尋常的成果。
更淺白一點說：
自己永遠沒有成功的機會，因為自己根本沒有嘗試。雷神做了，未來有一天有人成功的話，一定是他和他這一類積極嘗試的人物，反正絕對不會是自己。
想到這里。
一瞬間，在場眾人看著杜南都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強弱不論。
在‘進取心’這一方面，雷神簡直能夠碾壓在場的所有人物。
進入星塞內部。
這兒又是一片平靜的世界，有花鳥，有走獸，有山河湖海，還有一座座人類建造的城市和莊園。乍一看去，這里跟正常的人類居住星球沒什么兩樣。除了神祖級豪雄，這兒還有修煉中的普通小孩，星神和小小武神等等。當然，除了極少數最弱和最強天賦的小孩，絕大部分‘孩子’都是轉生的神和神祖級武者。
看到一眾女神來臨，星塞中眾人也十分驚訝。
這數量……未免太多了吧？
看到眾人驚訝，龍鯨神祖只讓其他的星衛去說明原由，對他來說招待杜南這位雷神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一行人進入冥星塞的主城宮殿，龍鯨神祖馬上向杜南請示：“雷神閣下，關于你和禁蛇的事情，本人恐怕要向西之位庭的上峰報告，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杜南點頭：“嗯，沒關系。”
龍鯨神祖一聽也松了一口氣，示意星衛們去報告這件事情。然后，龍鯨神祖一五一十介紹有關‘真祖’的事情。
原來。
在三大位庭之中，真正擁有資格參與‘管理’的人物都是真祖，而不是普通的神祖。
所謂真祖。
按照戰爭角度來說，他們就是隨時隨地可以‘揚旗集兵’的將軍！
如果西之位庭需要議定什么重要的事情，也由他們通過虛空影石的影像進行會議，然后商量決定如何進行。一般情況下，一位真祖在沒有其他真祖阻撓的情況下，隨時可以接手一個地方的防務，例如冥星塞這種地方。神祖等于最強大的戰士，真祖則等于位庭之中的領軍大將，前者一般無條件配合后者。
在實力上，神祖與真祖有何差別？
答案就是……
“雷神閣下，真祖就跟你一樣，能夠以虛空1的力量匹敵虛空2的我。也許，你的力量會更恐怖一點。反正，真祖們的虛空力量不同與尋常神祖，擁有讓人意料不到的威力。”龍鯨神祖最后說明，也介紹完了真祖的存在意義。
杜南卻聽出另一種意思：真祖才是真正成功修練虛空力量的人，不是半吊子。
嚴格來說。
龍鯨神祖一行人只能稱為‘偽神祖’。他們的能耐只有一半，另一半隨著支點創印的消失而消失了。真祖就是支點創印消失了，他們依舊從創建位面宇宙的過程中復制了虛空大爆炸的威力。簡單點說，神祖的虛空力量是不會‘爆’的，而真祖的虛空力量不但可以爆，還可以引發力量爆炸的連瑣反應。
“我再做一次，你們看清楚你我之間到底有什么區別。這些事你們還可以告訴其它星塞的人，看他們能夠理解多少。”因為這些人都是最前線的守疆士兵，杜南決定再幫他們一把。
至于能夠領悟多少，那就看他們自己的悟性了。
很快。
杜南領著一行人走出星塞，找到了一群神化獸。
祭現虛空1的力量。
鎖定其中一頭。
勐擊。
沒有任何意外，這頭神化獸在這驚天一擊中粉碎了，連復原的機會都沒有。打完一拳，杜南才說：“這就是你們的虛空力量用法。”
龍鯨神祖點頭。
眾人也確認這就是自己的虛空力量用法。
杜南再次舉拳，閃移一擊，勐地將另一頭神化獸轟擊炸碎。眾人本以為這一拳已經完了，沒想到被擊中的神化獸變為黑色的碎塊飛散，彈射撞擊了其它的神化獸。令人震驚的是，被碎塊撞擊的其它神化獸也在一瞬間染黑，崩裂，爆碎，化成無數黑色碎片紛飛，再一次射向四面八方。
僅僅一拳。
空域中無數神化獸連瑣性爆碎，黑色的碎塊紛亂飛舞，一次次撞擊出更多的爆點。
觀看的眾人目瞪口呆。
眼前的空域仿佛變成一片煙花連爆的海洋，沒有一頭神化獸能夠逃脫這次死亡連爆。
一拳！
清空一方世界！
這就是真祖的能力？這就是真真正正的虛空力量？
“看到了嗎，這才是我的用法。”杜南飛回龍鯨神祖的身邊，又道出一句令所有人都意外的話：“你們看完了一定以為虛空力量是‘擊弱’的力量對吧？事實上，不是。虛空力量的真正意義在于……擊強！”
說話間。
杜南伸出一只手指，在龍鯨神祖的手臂上點了一下。
龍鯨神祖下意識催力保護，但，他的手臂不可阻止地爆起一個血泡，然后勁力如蛇竄動，延伸再爆第二個，第三個……短短一個唿息間，龍鯨神祖的手臂連爆三四十個血泡爆點，炸出片片血花。
一點指。
碎一臂。
看到這樣的情形在場的眾人真正呆滯了。
這才是真祖與神祖的區別！
碾壓式勝利！
“真正的虛空力量可以連鎖擊弱，也可以連鎖擊強。為什么我用1勝過龍鯨神祖的2，理由就是龍鯨神祖還不懂這種方法。你們也一樣，只學習了卻還沒有真正理解它。好好想一想，它跟神力不是同樣的東西，不能用同一種方法修煉。”
眾人驚惶。
很快。
杜南這段說話和演示傳諸整個西之位庭，更甚至，傳到南北兩大位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