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一招淹沒了貪食獸軍團，這時候黑色惡浪里面的尖叫聲與悲鳴聲還在繼續。觀戰人們知道貪食獸軍團的覆滅只是時間問題，絕對沒有逃出生天的機會。看到‘虎臣’再現的一刻，人們百分之百確信……逆降者這次狙擊死神的行動失敗了。
死神本人連動手的興趣都沒有，可見來犯之人根本贏不了虎臣。
美砂神星的強者們紛紛注目。
他們勉強感應判斷，認為虎臣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一對一，虎臣能夠完壓任何一位襲擊者。一對十幾人，虎臣不可能贏得了所有對手。要知道排名2599的虎臣是近戰強者，沒有太詭異的手段，只有以力搏力的簡單方法。現在空域中的對手數量太多，他根本無法做到以一敵眾。
看到虎臣的作戰方式，大家心里更加肯定……他真是虎臣。就算他死了，他還是那種勇猛無畏的近戰豪雄。
所以，他更不可能勝過這么多的聯手。
美砂神星。
表層城市的大街上，所有電視屏幕上都播放著域外的戰斗。
人們紛紛駐足，緊張圍觀。
杜南則是悠閑入坐，招手示意茶廳的侍者，好像這場戰斗跟他無關似的：“麻煩，給我來一杯荷香花茶。”
侍者緊張走近，送上花茶。
“謝謝。”杜南微笑，表示我一點都不嚇人。
“不客氣……這是我的工作，客人。”美女侍者看到死神如此陽光笑意，不禁輕聲應了一句。
“噢，你拿錯了嗎？好像多給了我一蝶小點心。”杜南拿起一塊小餅干送入嘴里。
“這個……這是我們送的，謝謝……謝謝你救了我們。”
“不怪我引來災難嗎？”
“不，不。我們只是生活在表層的弱者，這一次美砂神星都不保，首領神尊們都要拼命，我們還能怪誰。貪食獸是沖著你來的，但是，它們本來就是所有人的大敵。這一次……謝謝你，死神閣下……那個，我可以問一下，天空那些黑色海水是什么嗎？”美女侍者剛剛從鬼門關打了一個轉，忽然膽子也大了起來。
杜南笑了：“那是死神專屬的太古神威，叫做‘靈魂之河’。它不止是一種力量，也是實際存在的東西。”
美女侍者掩著一口，訝道：“它叫做靈魂之河？死神閣下，你真的統治了死國嗎，不需要跟詛咒之母分享權力嗎？是不是我們大家死了之后都歸屬你的麾下？虎臣閣下現在是你的麾屬嗎，他的靈魂已經被你控制了嗎？”
一開口，美女侍者連連發問。
旁邊眾人聽著一愣一愣的，心想你膽子到底有多大，眼前這人可是死神啊。
除了力量強大他還是死國的統治者啊。
對于凡人而言，死神就是連膜拜都沒有資格的超然存在。
杜南放下茶杯，慢慢應道：“你一下問得太多了，我一個個回答吧。首先，我統治著死國，詛咒之母協助我管理著它。實際上，這種掌控死亡的權限跟你們想象的不太一樣。你問是不是所有人死了都歸于死國，我可以告訴你……不是！死神跟所有神魁一樣都是真神，并不比其它神魁更高等。一般情況下，所有靈魂都歸屬死國。但是，如果某位神魁庇護了自己的麾屬，那他的靈魂就不用進入死國。”
美女侍者聽懵了：“死神閣下，這是什么意思？不是所有人都終歸死國嗎？”
杜南微笑應道：“正常的規則，是的。不過，神魁們可以疫免這種規則。你不懂我就舉一下例子，例如，火神決意庇護某個屬下，這個屬下死亡之后靈魂不會進入死國，而是回到火神星界。他的靈魂會變成一點微弱的火種，重新輪回再生。”
美女侍者第一聽到這種論調：“如果不是火神和水神，是……是……財神或者歌神之類呢？”
杜南笑了：“一樣的，他們的靈魂也會留在財神星界或者歌神星界。至于以什么方式存在，那就根根神魁的能力來決定。財神庇護的靈魂不會變成一塊金子，也會變成一個人，或者一棵樹木，一條魚。總之，他們的生命會在財神星界重置，不需要進入死國。因為火神星界沒有這種類型的生命，所以受庇護的人會變成一團火。在火神星界，一團火就代表一個生命。”
美女侍者聽呆了：“如果是這樣，那其它神魁不是搶光了你的人？我信仰舞神，死后會到舞神星界嗎？”
杜南微微搖頭：“不會，你會進入死國。”
“為什么？”
“因為你沒有受到舞神的庇護，你只是信仰她。我說過一般的靈魂都會進入死國，除非其他神魁將它帶離，將它庇護在自己的星界之內。這樣說吧，除了極少數擁有星界權限的武神，以及極少數神魁鐘愛的生靈，混沌宇宙99.9的靈魂都會進入死國。特別是你們這些普通人，基本不會被信特別庇護。”杜南解釋道。
“那么，我……我們……我們以后就會變成您的屬下？”
“理論上，是；實際上，不是。靈魂進入死國是很短暫的存在，然后會迅速變成另一種生命離開。如果用簡單的例子形容，就好像我這樣將一塊餅干從左手交到右手，再從右手交到左手。你們的生命不斷輪回，直到它變得強壯，不再受到死亡的干涉，例如到了永壽不死的星神。”
“但是虎臣閣下死了。”美女侍者搶斷道。
“這就是第二個問題了。剛才說，實際上你們不會成為我的屬下，理由就是……死國的管理者們不會隨便庇護弱小的靈魂，除非特別鐘受它。例如你這樣的，基本在死國停留一下就重新變成生命了。虎臣這種人物就算死了，他依然擁有強悍的力量。不過在死國里面，他再強大也無法違抗死國的靈魂法則。因此，弱者的靈魂我們不一定需要，而強者的靈魂又不一定聽我們的。”
“為什么虎臣聽你的？”美女侍者問道。
“這個問題嘛……你去問一問，為什么這顆神星上有六位神祇級強者聽你們首領人的？為什么又有這么多武神聽從首領人的？”
聽到這話，美女侍者和眾人都無語了。
他們的理由？
太多了。
合作，結盟，拿好處，欠人情，修煉需要，有共同目標，甚至是閑得蛋疼都是一種理由。強者入駐神星很正常，再想想，死掉的虎臣為什么聽從死神的命令？這不正常嗎？
不，其實這也很正常。
“那……那個……虎臣閣下要輸了，你不救他嗎？”美女侍者看到戰況，又急急問道。
“他們單獨一個打不贏虎臣。”杜南笑了。
“但是他們人多啊。”美女侍者急道。
這時候，空域中的戰斗已經快要分出勝負了。虎臣很強，強于任何一人，可惜他的對手太多了，根本應付不過來。為了盡快拿下虎慮，短短時間，十幾位狙擊者已經極盡全力，將虎臣的軀體打得支離破碎，回復間也只勉強剩下半邊身子的模樣。
看到這情形，觀戰人們都掩口驚呼。
美女侍者也一臉著急地望著杜南，似乎在說你為什么還不救他？
杜南只指了指屏幕。
此時，虎臣已經被完全擊潰了。整個身體炸碎，只剩一縷靈魂般的微光飛入靈魂之河。
空域眾人正要沖落美砂神星。
忽然。
靈魂之河又有一個黑色人影飛起，赫然是……虎臣本人！
杜南輕飲花茶，對著驚愕不明的美女侍者說道：“你看清楚了嗎？虎臣是不會死的，我早將他的靈魂切割成了數百份，隨便弄一份加上足夠的神力就能變成一名死神衛士。他們無法單獨打贏虎臣，這代表他們連虎臣那一關都過不了。你剛才說他們人多，你再想清楚，到底是他們人多，還是靈魂之河的靈魂更多呢？”
美女侍者張嘴，說不出話來。
包括周圍正在觀戰的眾從，包括空域中的狙擊者們，大家都被這種力量鎮住了。
一個不會死的虎臣？
一個比所有狙擊者都強大的不死虎臣？
這真的可以戰勝嗎？
“想知道我跟他們的差距有多遠嗎？”杜南微笑，舉起茶杯示意：“他們正拿生命在拼斗死神衛士，而我坐在這里喝茶。表面上，他們是千億神祇。實際上，他們連我一頓茶的時間都撐不了。”
“死神閣下……”
“沒有人能夠戰勝死亡。”杜南放下茶杯，又慢慢說道：“借你的問題，我來告訴所有人，我既是死神，也是生命之神。在混沌宇宙中想要挑戰我，至少要有凌駕于‘生命與死亡’之上的能耐。如果無法超脫生命與死亡，集中再多人數也是茫然。你們害怕逆降者，對我來說，他們跟掌心中一群螞蟻差不多。”
說到這里，空域中戰況再變。
激戰中。
靈魂之河再度飛出十幾人影，人數跟狙擊者群體一模一樣，而且……模樣，力量，氣勢都跟他們一模一樣。這仿佛是他們的復制體，只不過它們都是靈體的軀殼，都站在虎臣一方的陣營。
美砂神星的強者們傻了。
死神‘復制’了這些狙擊者？在什么時候？怎么做到的？
難道。
剛才虎臣與他們一戰，在損傷之時也奪走了他們一縷靈魂。然后死神用這一縷靈魂再創造了他們的復制體，變成全新的死神衛士？如果死神真的擁有這種奇能，那，誰人能戰勝死神？除非實力遠遠凌駕于死神之上，否則，大家連他的死神衛士都打不過啊。
“不可能，我們……我們明明是活人。”狙擊者們都傻了，不敢相信自己被復制了。
早在過來之前逆降者首領已經提醒：注意保護自己，死神有可能復制死靈。
所以，他們都非常小心。
虎臣再現他們不意外，只是沒有想到死神不但能夠復制虎臣這種死靈，連自己這種‘生靈’都復制了。
難道首領們的情報有誤？
不可能。
他們明明是擁有神術力量的超級豪強，對混沌宇宙的神屬體系也非常了解。
為什么？
今天還會遭遇這樣的失敗？難道說，死神真的不可力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