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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就被放棄了,至于放棄的原因我是不能說的,那是比透露上界信息更嚴重的禁律,不過,你這么聰明,應該能夠想到是為什么……”
玉兔沒有給予唐楚陽太過直白的說法,上四界取消上古守護契約是因為利益,而且事關上四界無以計數的天神們的利益,玉兔盡管現在不能回到上四界了,可她也不敢和整個上四界對抗。
“不愿意說算了……”
唐楚陽并未強求玉兔解答,其實在了解了上古契約和現在的守護契約之間的巨大區別之后,唐楚陽就已經明悟了其中根源,說到底無非就是利益而已。
現在的守護契約對上四界的天神們來說,利益更大,地位更高,誰會去刻意要求降低自己的利益和地位?
在對利益的追求上,所謂天神,和凡人也沒有多大區別!
“陰陽互守契約的事情,我是真的不能告訴你,我想你應該明白其中的原因了,不過我也不會平白占了你的契約名額,你從拿走的東西便全歸你吧,反正留著也是便宜他人。”
或許是怕唐楚陽心里有什么不滿,玉兔說話的語氣突然溫和了許多,也不再自稱‘本神’刻意保持距離,唐楚陽的九彩元神讓她想到的許多,或許將來有很多地方會用到這個奇特的凡間修士。
玉兔雖然心思純凈,可畢竟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盡管最遠也就是去天帝宮走過幾趟,但人情世故總不至于像個白癡一樣,對于將來用得到的人,自然懂得如何維持關系。
廣寒宮早就已經不復存在,月神也不知所蹤,這偌大的神塔內域里,玉兔知道只有她一個真正的天神存在,甚至于若不是有月神親手布置的禁制。她自己恐怕也得灰飛煙滅。
“這就全給我了?”
唐楚陽感覺有些反應不過來,玉兔方才還是一副‘不還賬咱們沒完’的模樣,這才說了沒幾句話的功夫,她的態度轉變竟然如此之大。這讓唐楚陽忍不住暗想,難道天神都這么性情古怪?
“嗯!”玉兔點點嬌俏的小腦袋,一臉隨意地道:“這里的廣寒宮已經被神界遺棄,扔到下界來無非就是便宜凡人修士,既然你已經拿到手。我又看你順眼,那就讓你拿走好了。”
“原來還可以這樣……”
唐楚陽表情怪異,這玉兔的態度變化實在太快,快的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但不管怎么說,得到的東西終于不用再拿出來,只要不搶他的東西,不傷他的人,唐楚陽還是非常好相處的。
既然玉兔已經對了沒了敵意,唐楚陽也不好一直都不給人家好臉色。雖然他很好奇玉兔為什么在沒好處的情況下,依然要和他完成一種高等契約,但只要對自身沒壞處,他倒不是很介意。
況且,在完成了這個契約之后,唐楚陽發現他原本因為境界突飛猛進而徹底沉寂下去的修為,竟然出現了非常強烈的涌動,似乎有種修為就要大進的征兆。
“這就是她說的好處了吧?”
唐楚陽這么想著的時候,心里也感覺有些慚愧,偷了人家的看守的東西不說。在沒有付出任何義務的情況下,還平白得了修為大進這樣的大好處,不做點什么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小…,女神。有什么能幫助你的么?當然,最好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那樣盡力而為。”
“你想幫我?為什么?”
玉兔似笑非笑地看著唐楚陽,她在上界聽說最多的關于凡間界的話,就是凡人無比貪婪,若是一味滿足。早晚會把自己都給搭進去,對于這一點玉兔一直是不信的。
因為她所服侍的月神就不太認同這樣的說法,玉兔知道月神曾經下凡數次,對凡間界的人生百態非常了解,在月神的描述里,月兔看到的是個平凡,但卻多姿多彩的世界。
凡人雖然也有貪婪之輩,但比起上四界的天神們,他們所貪奢的無非就是衣食富足而已,這樣的要求在玉兔看來,那里算得上什么貪婪?
不過月兔的想法卻被月神駁斥過,說是隨著等階的不同,生靈追求的層次也在不斷變化,就好像上四界最低等的次級天神,他們最迫切的追求就是晉升下位天神。
但哪怕是次級天神本身這個層次,對于凡間界億萬生靈來說都是終生難至的最高追求,天神如果愿意的話,可以終身不用進食,但凡間界卻每天都有餓死的凡人。
月神所說的很多道理,月兔都是似懂非懂,不是她笨,而是因為沒有切身經歷,她怎么也無法想象,作為最近接天神的凡人,怎么就會把自己餓死呢?
“你是天神嘛,那個凡人又不想巴結天神呢?”
唐楚陽可不知道玉兔在想什么,不過玉兔的反問可不好回答,只能他上輩子的發揮‘瞎掰’技巧,隨便找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巴結天神?我從你的臉上可看不到巴結的意思……”
玉兔饒有興致地看著唐楚陽,雖然唐楚陽現在形象雖然是幻化的,無法通過表情來判斷他的內心,但這幻化畢竟是意識所為。
玉兔憑借遠超唐楚陽的神識,依然能夠感應到唐楚陽在面對她的時候,雖然有驚懼害怕,但卻從未有那么一絲絲謙卑,這和大多數天神們口中描述的凡間修士可不太一樣。
玉兔見過凡人神游上界時的元神,廣寒宮雖然是個非常特殊的存在,在上界所處位置極為隱秘,但總有些運氣好的修士會尋到那里,這讓月宮內侍女,侍衛,天兵天將都有了契約修士的機會。
月兔是月神的貼身侍女,平日里根本不缺修煉所需的神丹和福地,所以對那些元神品質普通,甚至于優秀的修士都看不上眼,因此她一直都未曾契約修士。
但也代表她不知道修士對天神的態度,月宮內大多數天神的契約修士,在面對他們這些天神的時候,無論是態度,還是心態,都是非常敬畏,乃至于恐懼的。
月兔最初從唐楚陽識海里感應到過緊張,甚至擔心害怕的情緒,但卻絕對不存在‘敬畏’,這一點讓月兔非常好奇。
“難道他是個眼里沒有‘神’的無信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