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捏住脖頸,但埃瑞克控制下的力量非常巧妙,老頭并沒有疼痛和呼吸困難的感覺,他抬起頭先是嚇了一跳,然后想起關于這副盔甲的傳說,倒也不再掙扎。
他瞪大眼珠子和人形機器對視著,埃瑞克還沒有動作,忽然百奇的靈魂指揮著盔甲彎下了腰。
它小心的拈起一塊松餅,輕輕的放到面具前磨蹭了幾下,金黃色的酥皮碎屑隨著動作掉了下來。
“百奇?”老頭叫了起來。“真的是你?”
雖然對剛才的舉動有點尷尬,不過這位昂熱先生是位想得開的人,他迅速給自己找準了定位,大大咧咧的嚷嚷起來。
“快放我下來,你活著的時候可得喊我叔叔,你不能這么對我。”謝頂的頭皮光禿禿的,上面泛滿了油光,老頭搖晃著腦袋不停的喊,但是現在沒人理他。
剛才那個動作引起了埃瑞克的興趣,作為拯救者和新生命的賜予者,他對現在這個百奇的一切都非常了解,在過去他曾經有過一些設想,想要利用柯蒂斯上尉的身份做些事情,不過當靈魂破碎分成兩個個體,原先的主意就淡了下去,后來更多的關注于藍瑟那邊。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殘缺靈魂的潛力還是有的,也許它只是需要更多的耐心。
他這么想著,向吉爾伯特的工作間里掃視了一遍,到處都是工具、零件、機械半成品和各種圖紙,一桶桶油漆隨意的堆在墻角,把原本寬敞的地板變得擁擠不堪。
在墻上是一幅漫畫,老頭把自己想象成無所不能的超人,穿著奇怪的緊身服踩在納粹士兵身上狂笑。
看到它的模樣,老頭開始沒話找話。
“你是不是想上漆。還是嫌這身打扮難看?啊,我知道了,以我空軍首席機械師的眼光來看。你的造型確實不怎么樣,要不要我幫你重新設計一下?”
埃瑞克沒有理他。他只是暫時留在此地,如果不是老頭動作太猥瑣原本不打算驚擾到別人。
退休機械師仍在喋喋不休:“我給你起個名字怎么樣,你穿著鎧甲,我就叫你鎧甲勇士好不好?”
埃瑞克嘴角一抽,倒過老頭塞到他手里的雞毛撣子敲了油光發亮的腦殼一下。
“呃,你不喜歡這名字,那我們叫終結者……還不行,那蒙奇俠怎么樣。你看起來可不就像一只大猩猩嘛。”老頭想到得意處,忘乎所以的大笑起來。
空氣中某種波動再次傳來,埃瑞克抬起頭,一個無形的通道漸漸向他打開。
正要就此離去,一些動靜遠遠的從社區外傳來,人形盔甲停頓了一下,從房間里消失不見。
看到鋼鐵機器去了外面,老頭才坐在高高的柜子上擦擦汗。
“真像活人。”他想起那個捏餅干的動作,真是異常的流暢,隱隱透出種小心翼翼的感覺。“難道真是百奇。怎么可能?”
不久之前,他才親手拆開外殼清除銹跡,里面被塞了一堆廢電路。連個完整的芯片都沒有。
不提機械師的迷惑,此時一位熟悉的超級英雄正以有生以來最狼狽的姿態逃到附近。
這是彼特,蜘蛛俠的紅藍緊身衣簡直分不出原貌,到處都是灰色的塵埃和黑色的灼傷痕跡,后面一些人正在狂追不舍。
最近他過得很糟糕,一方面課業負擔沉重的同時還要兼顧打工,另一方面則是沒有了熟悉的變種人存在,那些原先躲起來暫觀風頭的罪犯又開始蠢蠢欲動,在多重因素作用下。他簡直快要累得痙攣了。
為了行使自己的義務,他每天穿行在大街小巷里四處活動。不免得罪到有背景的人,今天報應終于來臨。
回想起那個體形巨大到不像人類的黑道大頭目。彼特一陣陣心悸,他的腮幫子上仍然留著鉆心的疼痛,那是對方的一記重拳造成的。
在他面前蜘蛛俠變成了小孩子,以往屢試不爽的招數全部失效,堅韌的蛛網被撕開,近身攻擊被一擊打倒,還好拼命逃了出來,一直沖到西紐約的環城公路邊。
這里他還有些印象,上次他到過這里。
離開這個偏僻的角落,再往前就是熱鬧的公路,彼特感到被敵人打傷的雙手正在恢復知覺,只要往天空射出蛛絲他就能逃脫,但在他慶幸的時候,一把斜著飛過來的飛刀中止了他前進的勢頭。
險險避過刀刃,蜘蛛俠忍不住心里狂跳,這種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他在這一路上難受至極,每次看到脫險的希望都被這種精確攻擊干擾,特別是現在,只是一次停頓敵人就包圍了上來。
一群奇裝異服的打手堵住了他的去路,其中兩個人需要特別注意。
一個是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只穿了件皮質背心,肌肉飽滿面貌猙獰,被砍斷的右手改造成大口徑槍械,剛剛從車上跳下。
另一個人給彼特的感覺更危險,這是個六英尺高的壯漢,臉上蒙了薄薄的面罩,額頭上露出一個射擊用的靶子的圖案,看起來就像是第三只眼。就是這個人一次次攔住了自己。
彼特深吸一口氣,他已經不是剛剛發生變異的時候了,在變種人的大樓里他也學到一些東西,雖然沒有經過專門的指點,但是比起過去已經有很大的提高。
既然逃不出去,他下定決心和對方狠狠的碰撞一次,但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對不知情的母女從外面走進小巷里靠近包圍圈旁邊。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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