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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 淮安保衛戰(二)


更新時間:2015年01月06日  作者:莊不易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莊不易 | 時空走私1859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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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莊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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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實際上還是一支古代軍隊,一般而言,古代軍隊對于傷亡的承受能力是比較低的,野戰當中,一般傷亡超過百分之二十就會軍心動搖,過了百分之三十,就會潰不成軍。

當然,也有特例,比如歷史上的岳家軍之流,據說就能保持野戰中的高傷亡率而不潰散,但這都是特殊情況,而且歷史太遠,也沒法獲得讓人信服的具體考證,多是傳聞居多。

所以就一般而言,古代軍隊的傷亡承受力是很低的,出現高傷亡還不后退的情況也有,而且還有不少,但這種情況多不是出現在野戰當中,而是更多的出現在攻城戰中!

在攻城戰中,攻城一方一旦發起攻城作戰,通常就是人數遠遠多于守城方,或者整體優勢大于守城方。

在這種情況下,攻城部隊發起進攻后,如果夠狠,在進攻部隊的身后安排大量督戰隊,一旦部隊攻城不成,后退往往就是死。

攻城戰不像野戰,攻擊面寬大,部隊官兵有充足的空間去逃跑,導致督戰隊無法完全掌握,相反,攻城戰中因為有城市這個點,攻擊面不可能太寬,騰挪空間較小,所以當攻城方占據人數優勢后,攻城的部隊往往很難逃跑。

這時候如果有督戰隊,統帥又是個狠人的話,那后退真的不比進攻好多少。這樣一來,在恐懼的支撐下,再搞出一些比如破城屠城之類的激勵措施。攻城部隊甚至能付出百分之五十的傷亡后才撤退。

不過肯這樣做的統帥一般很少,因為這會付出巨大的傷亡,如非必要。一般的統帥是不會這么做的。

同樣的,作為守城方也是一樣,守城一方通常無路可退,一旦拒不投降,為了保命,往往也會爆發出驚人的戰斗力,戰至最后一人不至于。但傷亡過百分之六十還死戰不退的情況,在古代也一樣屢見不鮮。

也就是說。古代軍隊的作戰能力,或者說傷亡承受率,主要看統帥的意志跟手腕,如果統帥的意志足夠堅決。又能夠有足夠有效的方法去驅使手下的士兵賣命,那么一樣可以打出慘烈的戰役。

僧格林沁要說個人勇武的話,是夠勇悍,但就意志力來說,他內心中實際上是懦弱居多,強悍不過是個表象;而他的統兵手腕也不足,根本就沒讀過多少兵書,也沒有統領大軍的能力,更沒有讓非嫡系部隊為他賣命的手腕。

實際上像這種大規模攻城戰。僧格林沁自己也沒什么好方法,他只能是用最原始的蟻附攻城,而具體攻城方略他也沒有頭緒。不過他是統帥,自己沒辦法不要緊,可以挑一個人過去當攻城先鋒官,全權負責攻城作戰的具體安排,他則坐鎮后方,美其名曰統一調度。實際上就是干等著。

淮安之戰之所以打的那么慘烈,問題就出在這個攻城先鋒官的身上。因為這個被僧格林沁任命為攻城先鋒官的人,是袁甲三!

之所以任命袁甲三為先鋒官,表面上看,是因為袁甲三是漕運總督,對淮安城的情況十分清楚,但主要原因是袁甲三不停的主動請纓,而且說明了是他率領本部兵馬打前鋒。

袁甲三早在1859年的4月就被任命為漕運總督,一開始只是督辦漕運,不過后來勝保因為母親病故回去丁憂,給了他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

因為勝保那時候主要任務就是剿滅捻軍,一旦回去丁憂,這個職位就空出來,那批軍隊也沒人統領,所以朝廷就升袁甲三當欽差大臣,并以實授漕運總督的身份督辦軍務,統領勝保留下的那支綠營部隊,繼續進行剿捻大業。

袁甲三倒也有些才能,督辦軍務后進軍安徽,連戰連捷,一直把鳳陽給打了下來,讓捻軍一蹶不振,但也正因為如此,當太平軍忽然兵圍淮安的時候,他并不在淮安,而是在圍剿捻軍固守的定遠縣,等他得到消息,準備回軍救援的時候,卻又被張樂行跟吳如孝的大部捻軍圍困,輕易脫不開身。

之后,精武軍占領淮安,又截留漕銀的時候,他才剛剛脫困回到鳳陽,所以按說截留漕銀的事情跟他無關才對。

但是,他畢竟是漕運總督,淮安也是他的治所,漕運督辦不好,他就肯定有責任!比如大家就會說,你為什么不早點把漕銀送京?為什么留那么久,是不是有私心?

另外,袁甲三雖然也算兵精糧足,手底下足足有五萬兵馬,但他的情況跟曾國藩之流還不同,他的部隊一半是當初勝保留下的朝廷官兵,另外一半則是收降的團練軍跟捻軍的降軍,比如苗沛霖之流。

而且,袁甲三的糧草幾乎完全受朝廷控制,他本身沒有一個穩固的地盤,或者說,雖然鳳陽算是他的地盤了,但這個地方太窮,根本養不起五萬大軍,所以他的糧草受制于朝廷撥款,這跟湘軍以及精武軍那種自成一體自給自足完全不同。

這不是袁甲三不想,實在是條件所限,時間太緊。他主攻的地方都是安徽最窮的地方,又一直跟捻軍周旋,所以沒時間去鞏固地盤,籌備錢糧。

正因為袁甲三沒有真正的嫡系部隊,又沒有用人與籌餉的實權,無論兵馬還是錢糧,都受限于清廷,所以他十分重視清廷的態度,為人處世特別謹慎,比如他的長子袁保恒明明作戰勇猛,但他為了安撫手下,卻總不準他跟人爭功。

就比如現在,他之所以急急忙忙趕來僧格林沁這里助戰,甚至連他辛苦經營的老巢鳳陽都不管了,為的就是要戴罪立功,讓清廷重新認識到他袁甲三的能力。不要撤換他的官職。

因為他很清楚,至少到目前為止,一旦他失去了清廷的信任。那他之前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一切,就都如鏡花水月了。

所以這一次,他對攻打淮安的心思最重,他早就下定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爭奪頭功,讓清廷認識到他的能力,讓朝廷重新重用他。因此這次攻打淮安城的差事,他是最上心。不停的向僧格林沁毛遂自薦,而僧格林沁也就順水推舟,讓他去打頭陣。

攻城命令既然下了,還是由袁甲三全權做主。所以袁甲三就急忙升帳議事,但在正式升帳之前,他先把自己的兩個兒子叫到身邊。

看到兩個兒子進來后,袁甲三微微點了點頭,然后鄭重的道:“筱午(袁甲三長子袁保恒的字),篤臣(袁甲三次子袁保慶的字),為父這次叫你們來,你們知道是什么事情么?”

袁保恒跟袁保慶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身為長子的袁保恒就抱拳道:“父親。莫非是為攻打淮安城的事情?”

“正是。”袁甲三點點頭,“僧格林沁大人已經任命我為攻城的先鋒統領,全權統領攻城事務。不日就要進行攻城作戰了。”

“恭喜父親大人!”袁保恒立刻抱拳道,“兒臣必將奮勇爭先,為父親大人分憂。”

袁甲三沒回話,只是看了看次子袁保慶:“篤臣,你怎么看?”

“回父親大人的話。”袁保慶頓了頓,“您的意思莫非是要讓我們保存實力?”

“也對也不對。”袁甲三笑著搖搖頭。看了看長子跟次子后,這才繼續道。“知道為父為什么這次要拼命爭奪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先鋒官么?”

“這……”這次就連袁保恒也反應過來,知道對方并不是真的問自己意見,而是要自說自話,于是立刻道,“兒臣愚鈍,還請父親大人明示。”

“我為的是我們袁家。”袁甲三嘆了口氣,“不管是當初的淮安城被發匪圍困,還是后來被精武軍,哦,被短毛軍占領并截留漕銀,雖然為父當時都在外面,但這層干系是脫不了的。而清廷吃了這么大一個虧,皇帝還毛躁的把短毛逼反,事后不找個替罪羊出氣,肯定是不行的。找來找去,能找誰撒氣呢?自然是我。”

頓了頓,袁甲三繼續道:“我袁家之所以能有如今的一切,跟朝廷的恩寵是離不開的,一旦朝廷現在下令把我革職查辦,那我們之前辛苦經營的一切就化為烏有,而且照這個態勢,我們以后也很難有機會起復了。

所以說,這次攻打淮安城,就是一個機會,一個重新向朝廷證明自己的機會!只要我們打好這場仗,哪怕打不下淮安城呢,只要我們表示了我們的決心,做出了態度,讓朝廷看到了,那就是成功!因此,能不能打下淮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出盡全力,哪怕血流漂杵,也在所不惜,我說的這些,你們能明白么?”

“明白了。”袁保恒道,“父親大人的意思,是這一次我們要拼老本,哪怕都拼光了,只要讓朝廷看到我們敢于作戰的決心,覺得我們夠忠心,還有用,就算是成功?”

“沒錯。”袁甲三欣慰的對長子點點頭,“不過,就算是拼命,也不能亂拼。這次作戰,我決定讓你跟篤臣統領我們在鳳陽招募的新軍,再配合谷山(馬新貽)的兵馬去當督戰隊,先讓雨三(苗沛霖)的部隊打頭,等拼光了雨三的部隊,再讓別人去打。最后只要你們那支五千人的新軍沒事兒,我們袁家就沒事兒,就還有東山再起之力。”

“這,父親大人。”袁保恒忽然道,“苗沛霖不是個肯吃虧的主,他樂意打頭么?”

“不樂意也沒辦法。”袁甲三冷冷一笑,“苗沛霖為人反復,有狼子野心,留不得。以前是沒辦法,畢竟他的兵馬還有用,現在么,也顧不得了。我已經跟僧格林沁要了一只三千人的騎兵,到時候這支騎兵也會配合你們當督戰隊。如今大軍云集,苗沛霖就算不樂意,也不得不干,到時候就借助這淮安城,把苗沛霖的兵馬消耗干凈。”

“這個。父親大人。”袁保恒忽然問,“淮安是大城,難道就只有我們一部兵馬攻城么?沒別人了?不是我說。要靠我們這點人,根本不夠看。”

“當然有。”袁甲三道,“這次進攻,我是先鋒官總統制,除了我們的本部兵馬外,還有鄭魁士的兵馬、多倫阿的兵馬以及魁玉的兵馬。不過他們不跟我們一起,是各自負責一個門。我們主攻西門。鄭魁士打南門,多倫阿與魁玉攻北。留下東門給短毛。另外,之前的攻城器械,比如那些云梯,也會給我們用。火器營也會發炮助戰,嗯,還有什么要問的么?”

“這樣一來,我們就有超過十萬兵馬。”袁保恒點點頭,“如果肯下死命,未嘗不能攻下淮安城。不過,真的必須要用蟻附攻城這一招么?其實挖掘地道也不錯啊。”

“太慢,而且不夠慘烈。”袁甲三搖搖頭,“我們就是要打出一股慘烈的氣勢。就是要給別人看,給朝廷看。所以,你們把新軍當督戰隊。放手去打去殺就行,任何后退的官兵,不管是誰的兵馬,都給我殺!總之只要我們打的夠堅決,只要你們的新軍能保住,不管我們殺了多少人。不管我們能不能拿下淮安城,一切都不是問題!”

內部商議妥當之后。稍后的軍議自然就是另外一番樣子,那時候的袁甲三變身豪邁帝,滿嘴的慷慨激昂,還強迫其他將領下軍令狀,總之一副不拿下淮安誓不罷休的樣子。

的確正如袁甲三所說,其他人都不太樂意打攻城戰,特別是苗沛霖,不過這時候大軍云集,他們根本沒有反叛的機會,所以只能咬著牙聽命。

就這樣,兩天以后,清軍大兵云集,苗沛霖的三萬部隊全部換裝一新,拿著嶄新的兵器,穿著嶄新的衣服,吃著新蒸的米飯,就等著第三天的強攻作戰!

“總寨主。”苗軍部將王金魁趁著吃飯的空,俏俏對苗沛霖道,“姓袁的那老小子不安好心啊,讓我們打頭陣,這是要害死我們啊。”

“我能不知道么?”苗沛霖看了他一眼,“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晚了,你沒看后面的騎兵跟火器營么?信不信,如果我們不賣力,這些人肯定會下毒手!”

“那怎么辦?”王金魁急道,“總不能真讓兄弟們去送死吧?你看淮安城那城防,那可是大城,而且精武軍也不是好惹的,我們去這是送死啊。”

“先打打看吧。”苗沛霖皺了皺眉,“你先把咱們的自家的親信兄弟放到最后,把那些平日里不怎么聽話的放到前面,然后先打一打,等死一些人,想必也就夠了。”

“那得死多少?”

“哎,不死個一兩千,這次恐怕是交代不過去。”苗沛霖嘆了口氣,“哼,等走過這一遭,以后咱們再跟他算總賬。”

“這,好吧。”王金魁咬牙道,“我明白了!哼,姓袁的,老子早晚不放過他!”

清軍這么大的動作,城頭上的精武軍不可能看不到,實際上早在清軍各個營寨開始騷動的時候,王三武就得到了消息,并且他還判斷出對方這是忍不住,要開始攻城了。

“哼哼,終于忍不住了吧!”在城頭用望遠鏡仔細觀察的王三武咧嘴一笑,“來吧,來吧,來的越多越好,就讓這淮安城,成為你們的墳墓!”

說完,王三武放下望遠鏡,對身邊的參謀長道:“命令全軍加強戒備,再征召三萬民夫備用,告訴他們,不日將有大戰,讓他們都給我精神點!”

“是,師長大人。”參謀長點點頭,“不過,要不要給大帥打個電話求援?看清軍這個情況,估計動靜不小,萬一……”

“沒有萬一!”王三武一揮手,“現在先不著急求援,要不然,萬一對方只是虛晃一槍,根本沒來攻打我們怎么辦?還是等對方真的打過來再說。而且,要不要求援,也要看他們的攻擊力度,如果是不疼不癢的騷擾,那就沒必要理會,我們自己就處理了,如果是真的大打,那時候再報告不遲。”

“明白了。”參謀長一敬禮,“卑職這就去辦!”

等自己的參謀長離開。王三武繼續拿起望遠鏡仔細的觀察,口中還不斷念叨:“來吧,來吧。都來吧,建功立業,就在今朝!”

就這樣,在第三天的時候,清軍終于大舉出動,開始了真正的攻城作戰!

攻城的第一天,天空萬里無云。攻打西門的先鋒軍苗沛霖所部也都早早的養精蓄銳,在離開護城河還有一里地的地方集結待命。

再然后。苗軍身后忽然跑出大量衣衫襤褸的民夫,他們在身后清軍的逼迫下,或者抬著覆蓋棉被的大木盾,或者扛著沙袋。或者拿著鐵鍬,發一聲喊,快步向護城河沖去。

這些人一看就是強拉來的民夫,他們的作用,就是要先把護城河給填了,要不然根本就無法靠近淮安城。

這些民夫數量眾多,一眼望去烏壓壓一片,光在西門這里,就起碼超過兩萬人。

而在這些西門的民夫開始用沙袋填河的時候。南門北門也一起涌出大量民夫,他們拿的東西跟西門外的民夫相同,都是要填平護城河。為大軍鋪平道路。

三個門,總共有超過六萬人的民夫,如果放著不管,他們很快就會把護城河填滿,但如果要打他們,先不說于心不忍的問題。光彈藥消耗就不是個小數目。

“卑鄙!”看到這個情況,城頭上的王三武握拳砸了一下城頭。“居然用老百姓打頭,清妖真是死性不改!真是不把我們漢人當人!”

“師長,現在怎么辦?”身邊的參謀長立刻急道,“不能這么干看著,在這樣下去,護城河遲早要被填平的。要不要開炮?”

“不必!”王三武放下望遠鏡,又瞇了瞇眼,“看他們的樣子,這規模不小,炮彈要省著用,步槍也不要開。這樣,咱們不是還有不少抬槍土炮么?不是還有不少弓箭么?先用那些!我們的精銳步兵團先不要動,先讓民兵動手。

對了,那馮子才投奔我們也有些日子了,連大帥也對他青眼有加,這次就讓他放手去干,讓他的兵馬負責這西門的防守,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大帥說的那么威風!”

“這個,合適么?”參謀長頓了頓,“馮子才是原先的淮安守軍,雖說后來聽了勸說,投奔了我們,但總歸是清軍投效過來的,忠誠心還有待考驗,如果真讓他放手指揮西門,萬一他打開城門……”

“放心,城門都在我們精武軍手中,他那些兵馬根本就靠近不了,何況這里也不光有馮子才的部隊,還有我們的精武軍的民兵部隊看著呢,他要是敢亂來,絕對沒有好下場。”王三武道,“這次就當給他一個機會,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投靠我們,如果是,一切都好說,如果不是,立斬不饒!到時候,大帥也沒法說我什么了。”

“那萬一他一開始聽命令,后來等我們跟清軍激戰的時候再反水,那怎么辦?”參謀長又道。

“淮安城又不是只有外城這一道城墻。”王三武淡淡的道,“看樣子,清狗這是來真的了,以他們這個聲勢來看,這次攻城的手筆不會太小。所以說,為防萬一,我等下就會把咱們精武軍的主力全退到內城,外城的防御全交給民兵負責。”

“這樣合適么?”參謀長問。

“為什么不合適?”王三武笑了笑,“淮安城太大了,我們精武軍的主力卻只有一個步兵團,就算加上騎兵團那一千人,也不超過五千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把我們精武軍主力分散在各個外城的城墻上,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反倒是進入地方更小的內城,卻可以集中力量,全面發揮我們的火力優勢。”

說到這,王三武指了指身后搞出一塊的內城:“你看,我們把主力部隊全部退到內城后,以我們的步槍射程,整個外城甚至外城以外都在我們的火力控制范圍內。再加上我們的火炮是曲射炮,到時候就想打哪兒就打哪兒。而清軍一旦進城,騰挪的范圍也小了,兵力密度會變大,面對我們的攢射火力,只能是傷亡更大,明白了么?”

“是,明白了,我這就下命令!”參謀長一敬禮,立刻就拿起話筒。開始發布命令了,“喂,通訊處么。我是參謀長司徒和,立刻讓馮將軍過來!對,馬上!”

沒過一會兒,留了一撮山羊胡,頭上剃成一個光頭的馮子才就大步走來,來到王三武跟前后,并沒有敬精武軍的新式軍禮。而是繼續雙手一抱拳,單膝一跪地。來了個舊式的軍禮:“末將馮子才,叩見師長大人!”

“馮將軍請起。”王三武虛虛的抬手一招。

“謝大人!”馮子才這才起身,然后低下頭站在一邊,一副俯首聽命的姿態。

要說這馮子才。經歷也算坎坷了,之所以能加入精武軍,也是機緣巧合。

原本馮子才屬于廣勇,在和春的江南大營中聽命,后來李秀成攻破江南大營,部隊都被打散了,馮子才不得已,收攏近一萬多的潰兵退到了鎮江。

那時候李秀成主要盯著丹陽跟常州,沒空搭理他。所以讓馮子才倒是在鎮江很是悠閑了一番,可后來李秀成在蘇州城下被精武軍打的大敗虧輸,退往常州修養之后。他的好日子就慢慢到頭了。

當時的李秀成的確虛弱,但因為李永吉的故意放水,加上洋人的資助,所以李秀成的兵馬回復很快,沒過多久就在洋人的幫助下發起了北伐攻勢。

在洋人的幫助下,李秀成的新軍很快擊破南通跟鎮江。鎮守鎮江的馮子才擋不住洋人兵艦的炮火,不得不向北敗退。

此后。馮子才帶兵一路逃亡,一直跑到淮安,歸了淮安守軍,可沒過多久太平軍跟洋人又打過來了,但這一次,因為少了艦炮的轟炸,他反倒是重新打出了威風,一直把太平軍跟洋人的部隊擋在淮安城下。

可又沒過多久,太平軍跟洋人居然被精武軍三下五除二的干掉了,再之后,淮安城就落入了精武軍的控制,而馮子才等一干原守備兵馬,也歸了精武軍以及王三武的管制。

再后來,等精武軍截留漕銀,馮子才以及他的部隊就被下了武器看管起來,等朝廷跟精武軍徹底翻臉后,他的部隊更是直接被關押了起來。

然而,得益于他的名字,當李永吉知道馮子才的名字后,就下令王三武好生對待,要招降他,而王三武卻不過,也沒親自出馬,就派人意思意思,問問樂意不樂意投降。

沒想到,馮子才很干脆的說,我樂意投降。

就這樣,馮子才投降了精武軍,而且還更干脆的剪掉了辮子,不止是他,他的那一萬多人馬也一起剪掉了辮子,交了投名狀,投了精武軍。

論起來的話,這一萬多人也是當初馮子才收攏的江南大營的潰兵,而馮子才帶著他們從鎮江一路跑到淮安,居然沒什么大的損耗,也算是一個本事了。

雖然馮子才投奔了精武軍,但王三武對他并不是很感冒,而且也依然不是很信任,所以只是給他們冷兵器,并且只做一些輔助工作,真正的重要工作都不給他們。

至于說現在,王三武打算讓他守衛西門,與其說是試探他的忠心,不如說是希望對方是真的心懷叵測假裝投降,然后放清軍入城。

因為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只防守內城,充分發揮精武軍本隊的火力優勢,不過呢,真這樣的話,內外城之間的百姓就會遭殃,所以他自己是不能主動的輕易放棄外城的。

自己不放棄,但如果是背叛了,被內奸打開城門就不同了,而王三武過去對淮安城清掃的過于厲害,找遍他的手下,貌似就只有馮子才一人不太靠譜,別的人么,反正王三武是不信他們會背叛精武軍。

想到這里,王三武就語氣鄭重的道:“馮將軍,軍情緊急,我也不多說了,總之,我打算把精武軍主力部隊撤到內城,集中力量,充分發揮我們的火力優勢,至于這個外城的西門,就全權交給你防守,就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這?”馮子才先是一愣,接著就抱拳大聲道,“末將領命!”

“很好!”王三武點點頭,“你原來的部隊,還有這里原本的民兵部隊,都歸你統一調遣。這里的武器,包括弓箭長矛抬槍土炮,全都歸你,另外我還會給你留下一部無線電電話,方便統一協調,一旦你守不住,可以呼叫我們的炮火支援。嗯,暫時就這些,還有什么要求?一并說出來,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

“能不能給我一些你們用的擲彈筒?”馮子才道,“火槍的話,我們平時沒用過,你給我們我們也用不好,但那種擲彈筒可以當小炮了,對守城而言特別有效。哪怕不給我們擲彈筒,給我們一些擲彈筒的炮彈也行,我們可以用手扔。”

“用手仍?那可不成,我們擲彈筒的彈藥與別處不同,不是簡單的點火。”王三武笑了笑,“這樣吧,我會給你留下一百支擲彈筒,兩千枚拋擲彈,同時給你留下十名擲彈筒教導員,教導你的人如何使用擲彈筒。

擲彈筒其實很容易學,如果不追求精準度,要掌握發射過程相當簡單,在我看來,里面最重要的是如何安全的發射。

嗯,我這個安排,你看如何?”

“如此就最好了。”馮子才點點頭,“那現在這里就歸我管了?”

“是的,歸你管了,不過得等我走了以后。”王三武笑了笑,接著又把自己的望遠鏡拿下來,同時還把身上的防刺馬甲也拖了下來,然后一起送到馮子才的手中,“這兩樣東西也給你。”

“啊?這,師長大人,這可使不得!”馮子才連忙推辭。

“有什么使不得的。”王三武笑道,“你已經是高級指揮官,有望遠鏡也是正常,至于防刺馬甲么,你要親臨一線,比我更適合穿,所以就不要推辭了。此外,我還給你留下了一千面防暴盾牌,一千個防爆頭盔,你自己要善加利用。

好了,暫時就這樣,我精武軍從來只看能力,不看出身,所以希望你好自為之。”

“謝大人賞賜!”馮子才再次半跪在地抱拳行禮,“我馮子才一定肝腦涂地,誓死守住這段城墻,必不負大人的再造之恩!”(未完待續)

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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