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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滄行微微一笑:“終極魔功走的是陰寒詭異的路子,我誘這云涯子使出燃木刀法,把本來詭異陰寒的終極魔氣,轉為火系內力,這就改變了他內力的性質,讓他無法在短期內瞬間轉成冰系內力,所以為了讓他拿出全部實力,我一開始裝著抵擋不住,要他以為可以通過六陽至柔刀,迅速地擊倒我,所以體內開始全力地運行起火系的終極魔氣,這東西長于瞬間的暴發力,但是卻無法隱藏自己的行蹤,除非,除非他會幻影無形劍法,那是風系的劍法,可以冰火兩系內力兼容,他在那時候想要逃命,就只有用幻影無形劍一個辦法了。”
屈彩鳳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剛才看那老賊,臨時把內力從純火系轉為純冰系的終極魔功,那陣子森寒的魔氣剛一出體,就給滄行的刀給生生逼了回去,凝結在了身上的護甲之上,跟那裴文淵被我打敗時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所不同的是,老賊的武功遠在裴文淵之上,若不是因為他臨時轉換內力的屬性,又怎么會是這種結果呢!”
李滄行嘆了口氣:“絕頂的武者,只有在生死存亡的時候,才會暴發出最強大的戰斗力,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使出自己最擅長的武功和內功心法,從這一點看,云涯子絕非那個什么宗主,因為他所擅長的不是劍術,連幻影無形劍也不會使用,否則是可以逃過我的那一記追殺的。就算再隱瞞武功。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陸炳微微一笑:“天狼,你的進步實在讓我刮目相看,本來我還擔心你打不過這魔頭,可沒想到你居然有這樣的必勝把握,還可以在勝他之余。再去試探他的武功和身份,這一點,我陸炳委實做不到啊。只是這樣實在是太兇險了一些,你也是拿自己的命在賭博。”陸炳說到這里,看了一眼正癡癡地看著李滄行的沐蘭湘和屈彩鳳,笑道。“你若是有什么閃失,你的這兩個大美人兒,可叫他們怎么活啊。”
沐蘭湘一下子粉面飛過兩朵紅云,嗔道:“陸總指揮真是老不正經,這種玩笑都要開。”
屈彩鳳倒是大大方方地冷笑道:“陸炳。看在你這回幫了滄行大忙的份上,以前跟你的仇,就算一筆勾銷了,不過你若是再亂嚼舌頭,老娘可就不客氣啦!”
陸炳哈哈一笑,擺了擺手,對李滄行說道:“這老賊前面的那一下暴發著實可怕,換了我是你的話。絕不敢這樣托大跟他一對一決戰的,我們今天占盡優勢,老賊插翅難飛。何不一擁而上,也不怕試不出他的功夫的,對他這樣的魔頭,是不用講什么江湖道義的。”
李滄行搖了搖頭:“不,我一來不想取他性命,畢竟他當年也曾對我有恩。不管出于何種目的收留的我,但至少讓剛剛離開武當。如喪家之犬的我有也容身之處,雖無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這恩情還是要還的。二來他的身上還有不少重要的事情我需要問清楚,刀劍無眼,萬一動起手來,我控制不了別人傷他。”
“這第三嘛,我見過嚴世藩和楊慎,他們在以妖法邪術獲得強大力量的同時,自身也遭遇了可怕的反噬,而且這種強大的力量不能持續太長時間,一開始那一下強大的爆發力,是靠了吞食那神秘的藥丸所獲得的,被我破了幻術之后,那怪力的持續時間就已經過了,不然他被我打退后就會馬上反擊,而不是停下,所以那時候我可以認定,他的氣勢已經完全被我壓制,是勝不了我的,與這樣的絕頂高手的一戰,一生不知能有幾次機會,作為武者,我很渴望這樣的戰斗。”
沐蘭湘搖了搖頭,眼中盡是關切之意:“只是,只是這樣的逞強,我們真的是擔心師兄你,現在你不是只有一個人了,你有我,還有屈姐姐,不可以再隨便地玩命的。”
屈彩鳳微微一笑:“沐妹妹說笑了,滄行心里只有你一個,我根本是排不上號的,不過我倒是喜歡滄行這樣的男兒氣概,這種豪氣干云,才是英雄本色呢,若是你真的不幸折在這老魔頭手上,我也一定會拼了這條命為你報仇的!”
李滄行笑了笑,目光落在了遠處的沐元慶身上,只見他眼中神光盡失,看起來走路都很困難,太陽穴已經完全地陷了下去,應該已無任何武功了,而柳生雄霸換了一身武當弟子的服裝,正緊緊地貼在他的身邊,一只手有意無意地按在他的腰間要穴之上,只要他稍有逃跑的意圖,馬上就會掌力盡吐,而裴文淵仍然象一團爛泥似地,軟軟地被兩個穿著武當道袍的錦衣衛士架著,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柳生雄霸看到李滄行后,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李滄行也感激地點頭示意,生死相托的兄弟之情,盡在不言中。
李滄行嘆了口氣,對沐蘭湘說道:“師妹,還好這回我們有柳生,這才救了你爹一條命,只是你爹的罪過…………”
沐蘭湘沒等到李滄行說完,就幽幽地說道:“滄行,我知道,那些嚴世藩和楊慎說我爹的事情,都是真的,他確實罪惡滔天,我也沒臉求你放過他,但是,但是他畢竟是我爹,從小把我養大,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取他的性命,但只有我不可以,不但如此,我還要一直護著他,做一個女兒的本份。”
屈彩鳳的臉色一沉:“沐妹妹,你是你爹的女兒,但我也是我娘的女兒,你要護著你爹,可我同樣要為我死去的娘報仇,現在鐵證如山,我們之間的事情,終歸要作個了斷!”
李滄行一看這二女馬上又要翻臉。連忙說道:“且慢,沐元慶的事情,還不能下定論,那個金線蠱應該是他煉制的,但他也是要聽命于那個宗主。我想宗主才是一切的元兇巨惡,此人看起來地位還在這云涯子之上,現在周圍人多眼雜,可能還有那個宗主的黨羽,我們不太方便在這里審問云涯子,還是等我和陸總指揮換個地方。審完了云涯子,再來討論沐杰的事情吧,彩鳳,你看如何呢?”
屈彩鳳的紅唇微微一撅:“反正一切都是你說了算,我為了復仇等了這么多年。也不在乎多等一會兒,你們問吧,我累了,要休息一下!”她一撩身后的大紅披風,婀娜的身形一動,直向大殿的屋頂飛去,三下兩下就不見了人影。
沐蘭湘的眼中淚光閃閃,她強忍著淚水。勉強笑了笑:“大師兄,你們走吧,這里我來照看著。有柳生雄霸看著我爹,不會出事的。”
李滄行點了點頭,彎下腰,蹲在了云涯子的身前,出手如風,連點了他周身上下幾十處穴道。即使是大羅金仙,也不可能發出力了。現在的云涯子,也就與一個不會武功的廢人無異。加上剛才給自己的那一下重擊,李滄行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把握,他不會脫離自己的控制了。
李滄行朗聲對四周說道:“各位武當弟子和黑龍會的兄弟,今天云涯子,也就是云飛揚的真面目曝光,但此人身上還有一些隱秘的要事,牽涉甚廣,不便在此時向外公布,若是大家信得過我李滄行,還請由我單獨審問此人,我李滄行向大家保證,很快會就這些年武林中的一些重大事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錢廣來等人紛紛笑道:“滄行,你說什么我們都信你的,去吧。”
武當這里的幾個中年長老級的道人也紛紛說道:“一切但聽李會長作主。”
李滄行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在一邊沉吟不語的陸炳,說道:“也許我們應該換個地方和云涯子好好聊聊了。”
半個時辰之后,武當派后山的思過崖上,李滄行,陸炳和云涯子站在這崗上,附近的山林里已經被武當弟子和黑龍會門人嚴格地控制住了,不過最近的守衛也都在一里之外,在這個距離,他們絕對聽不到三人之間的言語的。
李滄行站在這里,感慨萬千,這個地方留下了他太多的記憶,有著初戀的美好,也有過極度傷心時的刻骨銘心,可以說如果有一個地方能濃縮他對武當的所有記憶,非此處莫屬。
他長長地出了口氣,清涼的山風讓他的頭腦異常清醒,他意識到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從云涯子的身上得到更多的消息,究竟他是不是那個黑袍劍客,是不是一切的幕后主使,即將隨著自己的這次問話,而水落石出了。除此之外,太祖錦囊和建文帝詔書的事情,也最終要劃上個句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選擇了在這里,而不是在大庭廣眾下公開審問。
李滄行回過了頭,對著云涯子嘆道:“以前我在黃山的時候,叫你教主,那時候在我的心里,你是多么可敬的前輩,自從我師父過世之后,在我心里,一度你就象父親一樣,溫暖了剛剛被武當趕出的我的心靈,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在你和藹可親,世外高人的模樣之下,竟然是如此丑惡的嘴臉,黑袍,你可知在我越來越接近真相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
云涯子冷笑道:“成王敗寇的事情,有何多說,李滄行,你這個人就是優柔寡斷,這是你永遠也無法克服的弱點,若是你能早點克服這個弱點,和我聯手起事,也不至于會是這樣的結局!”
李滄行搖了搖頭,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黑袍,到了現在你還是執迷不悟,你也不想想你這一生所追求的是什么?如果你沒有騙我的話,作為建文帝的子孫,奪回你認為原本屬于你的皇位,才是你唯一的所想吧。”
云涯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的神色:“不錯,李滄行,我有許多話騙過你,許多事情利用過你,但只有在這件事上,我是跟你說的實話。當然,我有文淵這個兒子,以后即使起事成功,也不會把皇位給你,但你反正所圖的也不是這個,得到天下之后,我是會讓你帶著沐蘭湘退隱山林,這點我也沒啥不好承認的。”
陸炳冷笑道:“現在你都成這樣了,還不忘了你那個皇帝夢,真的是可笑之極!黑袍,你的武功雖高,但是全然不了解軍國大事,你以為真的靠那個建文帝詔書和太祖錦囊,就可以得到天下了嗎?”
云涯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朱棣那奸賊可以成功,為什么我就不可以?沒有這樣的道理,不管怎么說,總得搏上一搏才行。當年寧王起兵,我沒有跟他合作,是因為我看出他的野心太大,只想自己當皇帝,但是滄行不一樣,他是全無權欲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陸炳搖了搖頭:“滄行和你不是一路人,他沒有權欲不假,但他也不愿意擅開戰端,為禍天下,你一開始就走錯了路。”
李滄行開口道:“黑袍,你說你要奪取皇位,可你為什么還要跟萬蠱門合作?難道你奪取皇位后,還想著修仙長生嗎?”
云涯子搖了搖頭:“不,我沒這樣想,人的一生很短暫,能坐擁天下就可以了,所謂的修仙永生,是并不切實的事情,老實說,我也根本不相信沐杰真有這個能力,他若是真的可以長生,又怎么會受制于人呢?”
李滄行的眉頭一皺:“這么說來,你并不是主使沐杰的那個黑袍劍客了?”
云涯子搖了搖頭:“你說的那個人,是控制著沐杰,嚴世藩和楊慎的宗主,跟我是合作關系,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掌控一切的人,而我所做的許多事情,包括當年挑起落月峽之戰,引起江湖正邪仇殺,都不過是這個人的指示罷了。”
李滄行倒吸一口冷氣,與陸炳對視一眼,轉而問道:“這么說來,你也是這個宗主的手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