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子連連擺手:“哎呀,別這樣叫我了,多不好意思,以后只有我們二人時還是我叫你師兄吧。品書網”
李滄行笑了笑:“別別別,規矩不能變的,以前在武當時有個石浩石師弟,年紀比我還大了四五歲呢,但入門晚,還要叫小師妹作師姐呢。”
一提到小師妹,李滄行心中一酸,竟然說不下去了。火星子多少也聽說過一些他們的事,一見他這模樣,也不再說什么,點了點頭就走開了。
飯后李滄行到云涯子那里去了一趟,這二個月云涯子一直在找機會試每個弟子的功夫,但仍然一點頭緒也沒有,火松子是他的重點關注對象,也是一切如故,沒有一絲破綻。
二人商量了半天仍無頭緒,臨走時云涯子又給了他丟失的二招腿法與折梅手的招式書,是云涯子自己這兩個月根據記憶重新寫出來的,書上墨跡尤新,云涯子千叮嚀,萬囑咐,要李滄行這回千萬要收好,李滄行驚喜之余,叩謝而去。
從這時開始,李滄行除了練功以外,更多的是跟每個師兄拆招,試圖從中能找出有人練過這二門功夫的證據,為了達到這目的,他下手不象以前那樣只用五六分勁,幾乎每次拆招都用上**分力,兩個多月下來打成輕傷的師兄就有十余人,以至到了后來,沒幾人愿意再陪他拆招了。
而每天晚上,他都會象一個夜游魂一樣地跑遍整個后山,想找到有沒有人偷練這功夫,連除夕之夜也沒有放過,讓他失望的是四個多月下來,同樣沒有一點線索,每晚找人的最后結果就是自己在后山找個地方練到三更。
已進寒冬,李滄行為了彌補自己近三個月沒練功的損失,日夜苦練,鴛鴦腿法的八式已經全部練成,折梅手也練到了最后一招,可以不看秘籍自行修煉。
為防萬一,他把兩門武功書都還給了云涯子,就這樣,不知不覺又是一年春來到。
這一天的早晨,李滄行吃過早飯后被叫到云涯子的閉關山洞,一進洞后發現火華子也在,云涯子坐在榻上,一臉嚴肅。來三清觀一年多了,李滄行還很少見他這樣,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
過了一會兒,只聽云涯子緩緩地說道:“武林的大劫難恐怕就要到來,少不得一陣腥風血雨了,你們二人速速作些準備,午后就下山,去西域的甘州白駝山莊。”
李滄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掌門,出什么事了?我們和西北一帶的武林素無往來,好端端的去那里做什么。”
云涯子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一封信:“白駝山莊新任莊主,人稱玉面郎君的甘州大俠歐陽可,十日前遍發英雄貼,請天下英雄于三月初三齊聚白駝山莊,他說要當眾揭露林鳳仙的死因。”
李滄行猛地渾身一震:“什么,那個什么歐陽可查清了此事?”
云涯子點了點頭:“信上是這樣說的,他說另有真兇,峨眉派絕不是真正的兇手,但沒具體點出是誰,只是說要在天下英雄面前揭開這個謎底。”
李滄行想起當然和澄光的對話,心中一陣酸楚:“當年我和澄光師父討論這事時,師父就認定此事太過巧合,絕不是這么簡單。想不到果真如此。”
云涯子正色道:“是的,叫你們去就是想弄明白這事,也許對我們當前的查黑手一事有所幫助。”
李滄行一聽云涯子說出查黑手一事,猛然想起火華子還在旁邊,急得連向云涯子使眼色。
而云涯子則哈哈大笑,捻著胡須道:“滄行,有些事情也不用再瞞你了,華兒是絕對可以信任的。我們的事情一開始都是向他公開的。”
李滄行睜大了雙眼:“為什么?您不是說任何人都是有嫌疑的嗎?那火松子和火練子師兄是否也能信任?”
云涯子搖了搖頭,神情肅穆:“不一樣,因為,華兒是我的親生兒子。”
李滄行的腦袋“嗡”地一聲,不覺向后退了二步,再仔細一看火華子與云涯子,眉目間果然有幾分相似,自己以前從未注意到這些,心中暗罵自己該死,轉而一想卻覺不對,拱手道:“此事應該是本派絕密,為何掌門要向弟子告知?”
云涯子嘆了一口氣,道:“本派內憂外患,上次失書的事足以證明紫光道長的擔憂是對的,奸徒已經混入了本派,事實上在你來我派之前,就有人去過我的臥室翻過,只是我藏書處一向隱秘,別人無所得知罷了。”
李滄行倒吸一口冷氣:“竟有此事!?”
云涯子點了點頭:“本來我以為只有我派一家有這內鬼的存在,上次你和我說起過你在武當時就遭人陷害,我才知道,這一定是一個強大的黑暗勢力滲透入到各門各派,所以才會徹底相信你。”
李滄行一下子全明白了,他看著火華子,說道:“那,那華師兄也一直在為掌門探查這些事了?”
云涯子看了一眼火華子,說道:“當然,在你來以前,他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本派之內,火練子心思縝密為人深藏不露,火松子則是大巧藏于拙,外表輕浮莽撞,實際上人極聰明,我到現在也不能看透他們。多次試探,也不能查出什么端倪。”
李滄行繼續問道:“別人是否得知華師兄的身份?”
火華子在一邊一直沉默不語,聽到這話突然開了口:“全派上下,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哦?”李滄行這回倒不是非常吃驚了。
火華子解釋道:“因為家母并不是人所共知的那位師父的元配師妹,而是以前他行走江湖時邂逅的一位女俠,后來師父臨危受命執掌師門,為穩定人心,必須要娶自己的師妹清虛道長,她也是上任掌門,青靈子師公的千金。”
火華子的聲音低了下去:“家母則在生下我后得了場病,不久就去了。后來師父把我接上了山,而清虛道長得知此事后,也賭氣云游四方,再也沒回三清觀過,對外只說是到三清觀的別院白云觀任觀主。”
“為避人耳目,師父對外一直宣稱我是他撿回來的徒弟。這些事本不足為外人道,但你對我們無所隱瞞,現在事情緊急,我們也不能再瞞你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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