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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兵馬雖然不善攻城,但論及戰斗力,也絕非烏合之眾,在各部頭領率領下,嘍啰們奮勇當先,尤其是劉唐,赤著上身,嘴里叼著一把鋼刀,甚是威猛。≥那鼓上蚤時遷輕功了得,腳尖連點,有如一條貍貓般靈活。梁山人士氣正盛,林沖也不著慌,等到有些人快爬到城頭了,定**士兵方才將備好的沸水火油等物傾瀉下去,登時將城外梁山兵馬澆的哭爹喊娘,一陣罵聲。各部都頭親自頂在墻頭,先有長槍手挑翻云梯,接著無數弓手趁著機會朝外散射,頓時梁山兵馬傷亡慘重。不過等著梁山兵馬想要張弓還手的時候,那些士兵又蹲身躲在城垛之后,無奈和之下,眾人只得重新架起云梯。
林沖只會落定,加上定**士兵歷經大小百余戰,大多數人都能對眼前境況應對自如,所以一時間梁山兵馬攻勢兇猛,卻也是占不到半點便宜。
半日攻城,梁山諸位頭領個個垂頭喪氣的,想他們豁出命去了,卻沒爬上中都縣城頭,如此豈不是很丟人?要曉得,這中都縣可不是齊州城。
宋江緊鎖眉頭,嘴上暗自狠,“這林沖果然難纏,如今已折損兩千余人,卻登不上城頭半分。”
宋江眼光掃過吳用,似乎在詢問辦法,可這時候吳用也沒什么好辦法,林沖打定了主意不出城,能拿他怎么辦?吳用可深知強攻中都縣的難度有多大,所以他一直想著辦法將定**騙出城來。但林沖為人沉穩。任兄弟們如何謾罵。他渾當沒聽見。前夜,也曾讓人嘗試挖地道偷偷入城,結果被林沖現,將地道搗榻,導致幾十名挖地道的兄弟活埋地下。
午時,雙方罷兵埋鍋造飯,而此時林沖也接到了牛皋的命令。午時將過,就在梁山兵馬打算再次強攻中都縣的時候。卻現久攻不破的城門竟然自己打開了,門一開,林沖一馬當先沖出,身后是五百騎兵還有近三千步卒。見林沖出城,眾梁山頭領吆喝著要殺林沖,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可吳用卻一點都興奮不起來,之前千方百計,林沖就是堅守不出,現在有主動棄城出擊。豈不怪哉?
吳用看了宋江一眼,撥馬過去。低語道,“哥哥,看情況有些不對勁兒,當先行后撤一些才行。”
吳用所言,正是宋江心中所想,不過他們想撤,林沖卻不會給機會,一身黑色磷光甲,手握精鋼丈八蛇矛,一雙豹眼死死地盯著宋江,“賊寇宋江就在前方,兄弟們,誰為本將,卻宋江狗頭?”林沖一聲令下,便有人打馬奔出,此人便是副將雷宏。
雷宏打馬沖出,身后騎兵跟隨,幾百騎兵來勢洶洶,梁山頭領如臨大敵,好在有秦明,他深知面對騎兵決不能分散開來,令旗招展,梁山兵馬慢慢合攏組成了一道嚴密的陣型。見無機可乘,雷宏也不硬攻,麾下人馬左右一分只從外迂回襲擾,見有落單的小隊立刻揮刀砍殺。林沖也不忙著進攻,只讓人擺好陣勢,長弓手居于后,似乎只是為了防止梁山兵馬進攻。
吳用心里亂的慌,他有些看不懂林沖要做什么了,如果要防守,也該留在城中據城堅守的,怎么跑出來了呢?那些騎兵更是奇怪,明明可以沖陣切割的,卻又左右迂回,似乎很怕死一般。定**是那種膽小怕死的軍隊么?不可能的,如果定**貪生怕死,那他們如何能在武州城外大敗十幾萬契丹精銳?有陰謀,一定有陰謀,“哥哥,情況不對,快撤吧,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宋江也是如此覺得的,他雖然不知道林沖為什么這樣做,但本能的覺得很危險,“戴兄弟,令,眾軍后撤五十里,于石溝村休整!”
咚咚,就在宋江下令戴宗傳令各部的時候,一陣隆隆的馬蹄聲傳來,那馬蹄聲整齊劃一,震得大地不斷顫抖,抬眼看向西方,烈日下一片銀色光芒鋪天蓋地的卷來。是騎兵,是定**的銀甲騎兵,這下宋江和吳用終于明白林沖為什么不急著動手了,他是在等這支騎兵啊。
一支兩千余人的騎兵,他們五十人為一排,組成了一個龐大的騎兵方陣,最前頭,戰馬以鐵索相連,騎士手握重槍,戰馬依附鱗甲,與那馬上騎士一般防護得當。這是定**的鐵索連環馬,當年武州城外,鐵索連環馬斗垮遼人鐵浮屠,于是一戰名揚天下。如今,這支彪悍的騎兵再一次出現了,也意味著將再次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高寵、史文恭乃當世勇將,單論沖鋒陷陣,斬將奪旗,也許只有那遼將龐赫能與之相提并論,可是引領這支騎兵的不是高寵,更不是史文恭,而是一員黑甲女將,那女子手持雙刀,胯下一匹白馬,長挽起,裹著一條藍色綢布,她眉目如畫,卻又英姿颯爽。短刀揚起,直指前方,那女子怒目而視,大喝一聲,“宋三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看到那員女將,宋江差點從馬上跌下去,這個英姿颯爽的美人,不正是他的義妹扈三娘么?義妹殺義兄,聽上去是那么詭異,可宋江再清楚不過了,以他當年所作所為,三娘要殺他,還不是理所當然?
“你這小賤人,當年爺爺就該一斧頭劈了你,竟要殺我家哥哥,吃俺一板斧”李逵力保宋江,而三娘也盯上了李逵,這個殺她全家老小的惡人,比宋江還可恨。
秦明揮舞著狼牙棒,指揮著諸位頭領,“兄弟們,快讓人堵住官軍騎兵,莫讓他們沖進大陣!”
秦明言罷,兩員驍將打馬沖出,這二人便是雙槍將董平和小李廣花榮,戰馬奔馳。花榮坐于馬背。張弓搭箭。盯著扈三娘,松手就是一箭。三娘也絕非莽夫,她是曉得花榮本事的,所以不敢怠慢,微微低頭,羽箭從頭頂飛過,釘在身后騎兵鎖子甲上,出嗆啷一聲。花榮的本事自然不止這些。他正打算三箭連環,可耳中一陣弦聲,當即側身后仰,一枝羽箭破空而過,將身后一名兄弟釘死在地上。嘶,好大的力道,好狠的準頭。
射箭之人是誰?箭術竟比他花榮還勝上三分,扭頭望去,花榮神色一凜,就連一向傲氣十足的董平也瞪大了眼睛。是史文恭。竟然是那個逃出曾頭市的史文恭。
史文恭,對別人來說只是一個名字。可對梁山諸位頭領來說,那是一個噩夢。以秦明之用,依舊擋不住史文恭二十個回合,這史文恭到底有多勇悍?
“是史文恭,這賊子竟然從了定**....兄弟,并肩子上,宰了這賊子....”董平不會蠢到獨斗史文恭的,看到那桿方天畫戟,他就覺得心顫的很,連秦明都不是史文恭的對手,他董平沖上去廝殺,不是尋死么?花榮也知道史文恭的厲害,二人當即合力攔住史文恭,史文恭大笑三聲,凜然不懼,長弓掛在背后,一桿方天畫戟舞的虎虎生風。
高寵虎目圓睜,張嘴就是一聲大罵,“端的無恥,史老弟,莫急,為兄來助你一臂之力!”
花榮和董平合力阻攔史文恭已是不輕松,高寵又加入進來,二人頓時別逼得險象環生。迎著那柄點鋼槍,董平心里暗自苦,真是命苦也,本以為史文恭已是難逢敵手,沒想到這用槍之人比史文恭還可怕三分,史文恭雖招式凌厲,但也是有跡可循,可這人呢,一桿鋼槍神出鬼沒,招招致命,有時看似平淡無奇的一刺,卻逼得人肝膽欲裂。董平和花榮被逼的節節后退,吳用自是心驚,他打量一番,頓時大吃一驚,這不是高寵么?這高寵可是定**第一勇將,如今又有史文恭這個兇徒幫扶,花榮和董平二位兄弟如何抵擋?這時也顧不得什么面子了,吳用招呼一聲,秦明領著李應、索、劉唐等十幾名大小頭領圍了過去,一時間十幾名梁山頭領圍著高寵和史文恭一番猛攻,可這二人相互掩護,境遇這十幾人斗得不相上下。
瞅準時機,高寵倒拖鋼槍,一槍將病尉遲孫立挑落馬下,史文恭方天畫戟用力一掠,孫立還沒能爬起來,立馬被收了性命。十幾人圍攻,不能傷人分毫,反而讓別人收了性命。說起來也是怪這些人良莠不齊,如果功夫都如董平、秦明,便是高寵和史文恭也討不到好的。孫新一看孫立被殺,頓時氣得哇哇大叫。
高寵虎目圓睜,掃視四周,竟嚇得秦明等人收身一凜,“哈哈,痛快....痛快....,不怕死的盡管上來,今日高某就好好領教下你們梁山群雄的本事....”
姓高?本領如此驚人,又姓高,除了那位高寵還能有誰?嘶,董平慶幸秦明等人上來幫忙了,否則要將什么道義,玩什么單打獨斗,他董平早就成了高寵槍下亡魂了。
高寵和史文恭二人斗得非常興奮,在遠處有一員朝天鼻的威猛大漢瞪起了一雙牛眼,“這個高昌克,還是這般好勇斗狠,傳令兵,告訴高寵,盡快切割賊兵本陣,誤了大事,本將要高昌克回去蹲茅坑!”
定**之中,敢直言高寵之過的,恐怕除了趙有恭也就蕭芷蘊和牛皋了,就連韓世忠也不敢多言的,畢竟高大將軍的脾氣在那擺著呢。
牛皋非常生氣,想高寵堂堂上將,卻忙著跟別人斗將,由著不下千余精兵自己沖鋒,實在可恨。論本領,牛皋與高寵相差無幾,可牛皋從來不會像高寵那樣好勇斗狠,因為那樣做,只能當個沖鋒陷陣的莽夫,用遠程不了運籌帷幄的帥才。
高寵興致正好,卻聽遠處一聲吆喝,十幾名騎兵沖了過來,“高將軍,牛將軍有令,務必以盡快度擊垮敵軍,切莫臨陣斗將。”
聽著那番吆喝,高寵額頭上也見了冷汗,壞菜了,光想著斗將了,顯誤了大事。鋼槍揮舞,反手連刺三下,小尉遲孫新報仇心切,登時被高寵刺了個正著,高寵臂力驚人,用力一揮,孫新的尸體挑到一邊砸到了劉唐身上。鮮血灑落,將劉唐赤紅的胡須染得更紅了,見有機可乘,史文恭揮舞方天畫戟,大喝一聲,逼退眾人,左手反握一枝羽箭,打馬沖向劉唐,劉唐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史文恭手中的羽箭此種胸口,吃痛之下,劉唐翻身落馬,史文恭毫不猶豫,方天畫戟朝下一砸,將劉唐砸的鮮血狂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