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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3章 霍亨索倫下的天空


更新時間:2018年02月20日  作者:少穿的內褲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少穿的內褲 | 風花醉 
章節正文


“紹烈,你是不是瘋了?這種鬼天氣,潛水過不勒泗河,兄弟們誰能扛得住?”耶律沙有些咋舌的挑著眉毛,楊再興這個餿主意何止是兇險,搞不好還沒偷襲日耳曼人呢,自己先被凍死了,“紹烈,這個想法不要提了,如果能夠搭建一座橋,反而可以嘗試一下偷襲。”

“搭橋?嘶,楊某怎么沒想到這一點呢?”楊再興瞳孔放大,露出一絲興奮之色,他握緊拳頭,掩不住心的喜悅,“耶律將軍,楊某有辦法了,記得之前聽殿下說起過。這邊的天氣冷得很,灑水不出一刻鐘能凍成冰。不勒泗河雖然終年不結冰,但我們可以在怒水山巔搭建一座冰橋。”

怒水山巔位于不勒泗河北端,地勢高聳,不勒泗河從間穿過,雖然怒水山巔相距距離最短,但是懸空十幾丈,跟懸崖一樣,無路通行,所以從來沒人關注過這里。怒水山巔東西相距三丈,憑著楊再興的能力完全可以躍過去。只需要飛爪和繩索即可。耶律沙看到楊再興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忍不住仔細詢問起來,當得知搭建冰橋的方法后,他暗自點頭道,“不管成不成,這個方法值得試一試,總你那招強行游過河的辦法好多了。”耶律沙對什么冰橋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他覺得只要能到達對面,一夜之間搭建一條三丈長的空鐵索橋是完全有可能的,簡易鐵索橋再加冰凍形成的冰層,或許真的可以短時間內將大批兵馬送到對面去。

在怒水山巔另一側,近兩萬教會兵團并沒有因為不勒泗河的存在而放松戒備,他們全都是來自霍亨索倫一帶的教會士兵,對教會忠心耿耿,所以明知道危險重重,依舊毫不猶豫來到不勒泗河抵擋東方人的腳步。關于東方人的傳說有很多,這是一群如同魔鬼一樣的東方異教徒,在他們的屠刀下,帝的子民像一群羔羊。教皇格列高列的成功的將大宋帝國塑造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魔鬼形象,這些霍亨索倫士兵并不是紅袍騎士團那樣的存在,但格列高列的洗腦工作做的非常到位,將一幫子霍亨索倫信徒打造成瘋狂的教會戰士。紐倫斯來自霍亨索倫北部的山莊,他并非真正的教會士兵,但是聽了教皇的號召后,還是相應教會,加入到抵抗東方人的行列來。東方人都是惡魔,如果讓他們進入神圣帝國,日耳曼子民會遭受巨大的災難,寒冷的風沿著河邊峭壁瘋狂的拍打著臉龐,紐倫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真的是太冷了,營地里燒著火堆,可是這點火根本帶不來溫暖。沒有人愿意在河邊扎營,只是非常無奈,東方人隔河對峙,根本沒有撤退的打算。紐倫斯沒想到費斯塔克會這么快陷落,教皇陛下也是深知費斯塔克的重要性,所以囑咐兩萬大軍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費斯塔克,為了節省時間,甚至不惜讓騎兵脫離主力大軍,冒著孤軍深入的風險奔赴前線,可還是沒能趕,東方人的效率高的有些嚇人。紐倫斯到現在還沒搞明白東方人憑什么趕攻打費斯塔克,自費斯塔克往西是薩克森公國境內,神圣帝國的領土,他們真的有把握能在薩克森公國站穩腳跟?天氣冷的有些嚇人,河邊濕氣又大,不久之后,帽子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面對這種鬼天氣,又是深夜,誰也不愿意到遠處巡邏,連負責巡視河邊的人也鉚在一個地方熬夜。

日耳曼人不可避免的松懈下來,這也讓楊再興和耶律沙的搭橋計劃少了一些阻力。楊再興常年統領騎兵,但早些年也跟鄭飚的山地營打過交道,對山澗搭橋多少了解一些。為了能順利渡過怒水山巔,楊再興讓人將兩輛弩車抬了來,弩箭對準對岸,巨大的鐵爪綁在弩箭之,按照弩車的威力,即使綁著飛爪,越過幾丈的距離應該不是問題。楊再興不斷調整方位,觀察著對面的地形,確定差不多后,第一支車弩飛射而出,哐當一聲,對面石壁發出刺耳的碰撞聲,楊再興并不氣餒,著力準備第二支,如此反復,一直到第七支弩箭射出,終于準確無誤的勾到對面的巖石,試試繩索,還算牢靠,楊再興脫去披風以及增加重量的物件,要順著繩索到對岸去,耶律沙看看黑乎乎的山澗,心里有些七八下的,伸手拉住了楊再興,“紹烈,要不再等等,或許還有別的好辦法,如果你有個三張兩短的,殿下那邊可怎么交待?”

“耶律將軍,莫勸了,既然已經商議好了,自無退縮的道理,放心便好,不會有事的。耶律將軍還請保持鎮定,若是能成功,還請耶律將軍速速派騎兵從北面吸引敵軍,為我部偷襲日耳曼人大營爭取機會”楊再興爽朗的笑了笑,伸手拍拍耶律沙的肩頭,片刻之后,便順著鐵索朝對面爬去。當楊再興進入黑暗之后,每一名定**士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楊再興出什么意外,黑夜之,時間顯得如此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是千萬年,鐵索終于劇烈搖晃起來,耶律沙不禁眉頭一喜,楊紹烈居然真的爬過去了,不管怎樣,只要到了對岸,搭橋計劃已經勝利了一半。耶律沙打個手勢,幾名士兵將幾條繩索拴在邊,用力拽了兩下,示意楊再興將這些繩索拉過去。在山澗之搭建一座橋,是一件非常復雜而艱難的工程,光固定幾條繩索,花去了一個時辰,一條兩條,直到十幾條繩索鏈接兩岸,越來越多的士兵順著鐵索爬過來,幫楊再興固定鐵索支架。鐵索固定好,是搭建木板鋪稻草,隨后稻草灑水。隆冬時節,北國天氣冷的不成樣子,水灑去沒過多久,橋面結了厚厚的冰,冰層加重像澆筑的鐵水將木板搭建的橋面固定成一個整體,整個橋身變得更加結實穩固,不再像之前那樣搖搖晃晃。火光照耀下,看著眼前的冰晶橋面,耶律沙忍不住面露驚艷,這簡直是個跡。試了試橋面的承重力,踩去一點都沒問題,當然為了防止打滑,必須將鞋子用草屑粗布綁起來才行。耶律沙并不想冒險,士兵們散開,橋面最多只能同時存在十名士兵,這樣大大降低了橋面崩裂的風險。幾千士兵送到對面,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丑時初,看到差不多了,耶律沙也按照約定領著騎兵往北而去,此時他對這場戰役充滿了信心,日耳曼人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最危險的怒水山巔會出現一座橋。月光看去很微弱,那點暈黃的光如何擋得住肆虐的嚴寒?耶律沙所部四千多騎兵全都是精銳士兵,尤其是銳鋒營騎兵,更是精銳的精銳,在耶律沙的帶領下,這些精銳騎兵頂著寒風,沒有絲毫怨言。卯時旬,經過兩個時辰的長途跋涉,耶律沙成功從北面繞了過來,臨近辰時,天地間還是一片黑暗,看不多半點黎明的曙光,耶律沙并沒有想過小心翼翼的行軍,靠近日耳曼營地后,耶律沙做足了聲勢,“各部聽令,分成四隊以分散陣型逼近教會大營,一定要把聲勢做足了,盡量將日耳曼人吸引到我們這邊來。”

四千精銳騎兵,掩藏行蹤放慢速度的時候,什么也看不出來,可一旦開足馬力,便是鋒芒畢露,氣勢逼人。日耳曼人雖然暗哨布置了不少,可一切來的太突然了,敵襲的消息還沒送回大帳,位于外圍的營地已經受到了銳鋒營騎兵猛烈地進攻,卯時末,正是睡意正足的時候,猛地遭到攻擊,很多日耳曼士兵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大部分人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殺出帳,被大火燒死在里邊,整個營地變得亂哄哄的,日耳曼士兵不知道實際情況如何,嚇得只能抱頭鼠竄。變故來的太突然,戰斗已經進行了一刻鐘,好多教會士兵還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教會軍團長圖里克睡夢驚醒,提著闊劍兇光四射的望著北邊的兵營,那里已經是火光沖天,不少教會士兵還悶頭往這邊跑,“來人啊,將前邊的路封死,誰再敢亂跑,殺無赦。組織人手反撲,東方人兵力不如我們,騎兵也不是太多,只要我們自己不亂的,擋住他們的第一輪猛攻,接下來是我們說了算。”

圖里克能當兩萬多人的軍團長,也是有一定真才實學的,早把東方人的情況摸清楚了,一共也一萬五千余人,去除輜重兵,真正可以參戰的精銳不足一萬四,這點實力,根本不足為懼。也正是因為摸清楚了這些,圖里克才敢率領大軍隔河對峙。圖里克發飆,混亂的場面開始得到控制,日耳曼人按照圖里克的命令,帶數名千夫長的帶領下對北面展開了猛烈地反擊,那些陷入混亂的北營士兵也受到感染,也開始組織人手有秩序的配合主力進行反擊,很快耶律沙的騎兵遭到了層層抵抗,形勢越來越不樂觀。

之所以能取得良好的戰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占了天黑的原因,夜色籠罩之下,陣型散開,日耳曼人根本摸不清出實際情況,只能采取最穩妥的方法。即使這樣,耶律沙的壓力依舊不小,不少教會騎兵從側翼慢慢斜插過來,正面的教會大軍也一點點逼過來。圖里克的辦法著實不怎么高明,卻非常實用,擁有著絕對的兵力優勢,只需要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推進,一定會取得最后的勝利,隨著日耳曼人的反撲力度越來越大,靠近河岸的左翼已經被逼的左支右絀,頻于應付,“耶律將軍,左翼被敵軍突破,馬指揮使請求撤兵。”

情況有些不妙,但耶律沙并沒有慌亂,只是稍加思慮,便神情凝重道,“告訴馬桐林,沒有本將的命令,敢后撤半步,便軍法處置。傳令各部,一定要撐住。”

耶律沙下令死扎不退,誰敢不聽?定**軍法森嚴,一向如此,敢臨陣抗命,結果只有死路一條。有耶律沙的命令在,那些生出退意的指揮使們只能硬著頭皮堅持下去,后退沒戲,只能拼命打,銳鋒營騎兵號稱騎兵的騎兵,一旦發威,聲勢駭人。連環馬很快集結完畢,重騎兵對日耳曼人陣型最厚實的地方發起了猛沖,恰巧圖里克在此指揮。重騎兵配合連環馬,無往而不利,日耳曼人組織起來的陣型很快被切割開來,圖里克也冒出一頭冷汗,“快讓后方的兵馬壓來,一定要困死這批東方人,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在巨大的壓力面前,圖里克終于犯了一個錯誤。這倒不怪圖里克,誰能想到定**能從怒水山巔走過來呢?從后方調兵,最高興的莫過于耶律沙,命令麾下將士死戰不退,付出那么多代價,目的是要將南面的教會士兵吸引過來,將偷襲的風險性降到最低。日耳曼大營激戰正酣,這一切都在定**斥候的觀察下,楊再興一直在忍著,他相信耶律沙一定能將大部分日耳曼人都吸引過去的。楊再興必須相信耶律沙,好在耶律沙沒有讓人失望,南邊的日耳曼士兵一調動,埋伏許久的定**士兵開始實施真正的偷襲計劃。

隨著南邊守軍的加入,耶律沙所部的處境可想而知,圖里克似乎吃了什么藥,兵馬調動又快又狠,饒是耶律沙,也被逼迫的只能不斷后撤,“呸,這個圖里克還真不好對付,一支新老參半的臨時大軍,竟然更讓他指揮的如此難纏”。耶律沙倒不是恭維誰,實在是圖里克能力不俗。

砰,突然后方一陣巨響,緊接著南邊的大營也冒起了沖天火光,圖里克正指揮大軍反撲,眼看著要成功了,突然間后方發生了巨大的火災,看到火光傳來的地方,圖里克整個人心里咯噔一下。那可是南大營所在地,圖里克整個人差點沒跳起來,“探子在哪里,誰能告訴我,后邊到底出了什么事?”

楊再興既然決定進攻,往往是迅如疾風,自然不會給圖里克仔細思索的時間。將近五千定**士兵分成左右兩翼,猛地撲向日耳曼人最外圍的營寨,南大營本身防守實力不如其他地方,又被抽走了一部分兵力,更是虛弱不堪,面對定**強有力的進攻,好不容易組建的防線瞬間土崩瓦解,負責南大營防御的斯科托急的差點沒把頭發揪干凈,“散在外邊的人放棄防區,全部往軍大營靠攏,繆泰爾,快去告訴圖里克大人,再沒有援兵,南大營守不住的。”

日耳曼人節節抵抗,但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所有的防御顯得蒼白無力,定**短時間內所具備的兵力優勢,不是其他能彌補的。楊再興非常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里,能夠迅速取得突破,靠的是突襲,如果不能在日耳曼人反應過來之前,拿下決定性的優勢,那這場偷襲也將會失去意義。擺開陣勢,正面硬碰硬,定**并沒有多少優勢,南大營已經火光四起,大批的定**士兵涌入營,開始清掃戰場,楊再興目光深邃,臉色有些沉重,“告訴各部,先不要打掃戰場,速速向前推進,千萬不要讓日耳曼人組織起有效防線。”

“喏”隨著楊再興的催促,定**的行動變得更加統一,雖然南大營還有不少日耳曼殘兵,但是大量的定**士兵對此不加理會,直接沖擊軍大營,在前往舉大營的路口,終于遭到了斯科托所部殊死抵抗,千夫長繆泰爾以兩排盾牌兵為基礎,將路口死死封住。定**士兵打到路口,速度慢了下來。雙方很快廝殺在一起,大量的日耳曼步兵撐著盾牌,一把把鋼刀從縫隙探出。由于是偷襲,那種拖慢行軍速度的厚重盾牌顯然是沒法帶著的,如今面對日耳曼人的步兵陣,缺少盾牌的定**一來吃了大虧。缺少防護,勢必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之前的進攻勢如破竹,此時卻寸步難行,每一名定**士兵都知道這是一次沒有退路的進攻,一旦進攻受阻,讓日耳曼人展開反撲,那可危險了。雖然怒水山巔搭建了一條橋,但根本無法短時間內讓大量士兵通過,這條所謂的后路是不保險的。噗噗,一名定**士兵撞到日耳曼人的盾牌,魁梧的身子,加兇猛的撞擊力,讓盾牌猛地往下壓了壓,可惜,日耳曼人的鋼刀也不客氣,兩把鋼刀從側面略過來,這名定**士兵悶哼一下便倒在人流之。

為了突破這條防線,沖進軍大營,定**士兵像瘋了一樣,他們用身體去撞擊盾牌,有的人肩膀鮮血淋漓。教會士兵們并非久經沙場的日耳曼軍隊,漸漸地被定**這種瘋狂的打法嚇住了,繆泰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陣型一點點后退,他挺著闊劍大聲怒吼道,“之前不是準備了火油么,把火油扔到對面去,燒死這些東方異教徒。”

教會為了馳援費斯塔克城,做了充分的準備,其火油不少,只可惜費斯塔克陷落的太快,準備好的火油也失去了用武之地。此時繆泰爾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所以才想出使用火油的損招,在這種地方使用火油,搞不好會燒到自己人,雙方已經混戰在一起,一旦接觸到火油,想撤都撤不下來。可是為了保住大軍不會崩潰,只能嘗試一下了,繆泰爾喊完話,周遭的人露出了疑惑的目光,“繆泰爾大人,不可如此啊,一旦使用火油,很可能會連累到我們自己人。”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CTRLD鍵保存當前頁面至收藏夾,以便以后接著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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