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醉第832章 壯士斷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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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2章 壯士斷腕


更新時間:2016年03月31日  作者:少穿的內褲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少穿的內褲 | 風花醉 

許久是多久?對于旁人來說,只覺得是今天的等待,可趙有恭聽得出芷蘭話中的意思,朱娘子等這一刻已經等了許多年了。簾子后,坐著一個紅色喜袍,頭戴孔雀冠的女子,她嘴角帶著濃濃的笑意,一對秀眉如遠山之黛。朱璉,這個如趙雅芝一般氣若幽蘭的女子,真的是他趙有恭的了么?

歷史上,朱璉入東宮貴為太子妃,她雍容華貴,艷美無雙,可她終究是一個女子,她擋不住金人鐵蹄,最終隨著欽宗趙桓成了階囚。在會寧府,當所有權貴甘心牽羊禮時,只有她誓死不從,用生命維護著大宋朝最后一絲尊嚴reads;。她死時,享年二十六歲。

這一世,朱璉再也不是太子妃,更不是皇后,只是他趙有恭的女人。這一世,要用千軍萬馬,刀槍劍戟,守護這個絕美無雙的女子,再不讓她受一點侮辱,再不需要她用生命去守護大宋的尊嚴。腰間有一把秦王刀,可斬魑魅魍魎,一身才學,可守天地雄心。

按照規矩,趙有恭應該在兩個老媽子安排吃一口餃子,牽起紅綢的,可趙有恭沒有去牽那道紅綢,他掀開朦朧的簾子,大踏步走了進去。朱璉就那樣靜靜地坐在榻沿,清雅的笑容讓人醉了不愿醒,這一刻,愿用生命去守護她的絕代芳華。兩個老媽子想要走進去,因為殿這么做,實在不合規矩,芷蘭卻伸手攔住了她們。

朱璉看著眼前俊逸不凡的男人,當年第一眼,就看中了他,而這一刻,卻等了五年。五年,太久太久。心會老的。

在朱娘子柔和的目,趙有恭掀起擺,左膝著地。他緩緩拉過朱璉的手,一臉肅穆的問道。“汋雅,可愿跟著本王?”

一個男人跪了,還是給一個女子跪,想大宋朝除了跪阿母長輩,何時有過這種事情?這一幕,有些驚世駭俗的,朱娘子如水般的玉容輕輕顫動,眸子里更有著萬千感動。她覺得付出那么多。有等待這么久,都是值得的,她確實找到了一個可以呵護她一生一世的男人。有這一跪,還有什么不能放棄的,那大房之位讓給蕭芷蘊又如何?因為在這個男人心里,她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殿便是上刀山火海,奴家又豈會后退一步?”

清澈的眼眸,滿是霧氣,趙有恭握緊朱娘的手輕輕吻了吻,他猛然轉身。將朱娘子輕柔的身子背在了身上。沒有紅綢,趙有恭在一雙雙詫異的眼神中,一步步將朱璉背上了車攆。而朱娘子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將朱娘子送到車攆上,接著就是櫻婼和木婉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秦紅棉來到了汴梁城,當來到屋中,是秦紅棉親手將木婉清送出來的。趙有恭可以清楚地看到,此刻,秦紅棉的眼睛有些微紅。

女兒大婚,娘家卻凄慘無比。更要命的是,連真實身份都不能告訴她。如果那個姓段的有點良心。接她進了王府,女兒何故至于大婚了。連點親戚嫁妝都沒有?

“殿,好好待婉兒”也許這是秦紅棉對趙有恭唯一的要求了,趙有恭哪有不應的道理?

午時中,又去了一趟艮岳園,接了蕭芷蘊之后,整個隊伍才浩浩蕩蕩的返回楚王府。此時的楚王府已是賓朋滿座,就連當今官家也親自到場。如今在大宋,真沒有誰愿意得罪秦王殿,所以他大婚不管有沒有關系的,都會來表示的。親人進府,接著便是拜堂成親,趙有恭有個皇伯父就是當今官家,可要他拜這位官家,著實不爽的,所以廳中桌上擺著三個牌位,分別是哲宗趙煦楚王趙似和朱太妃。

第502章喝倒你

面對先帝靈位,尤其是朱太妃的靈位,趙佶不好多說什么,可看著趙有恭領著新婦拜靈位也不拜他,心中的火氣可想而知了。參加婚禮的人,多少都知道些事情的,所以秦王趙有恭干出這種事來,一點也不稀奇,更何況他拜自己先人,別人也說不出什么。

幾個新娘子被送進后院,趙有恭這個新郎官自然要在前邊陪著客人喝些酒的,好在有牛皋和高寵這兩個酒鬼擋著,他也沒真喝多少。秦王大婚,柴可言和趙福金無論怎樣都要來的,而且今日柴可言旁邊還站著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那老者一身紫色蟒袍,想來就是那位深居淺出的恒王柴瑟了。

走到桌前,趙有恭拱手向柴瑟行了一禮,“老殿能來,晚輩甚為高興,還請老殿滿飲此杯,晚輩先干為敬reads;!”

柴瑟是個老好人,他撫了撫胡須,贊幾句少年英杰,便要伸手去端酒杯,卻有人比他還快,只見柴可言伸出素手,將那酒杯捏起,嘴角露出幾分怪異的笑容,“老殿身子不適,不宜飲酒,便讓我這當女兒的代為飲之吧!”

說罷,不待趙有恭和柴瑟說話,柴可言已經一飲而盡。面對柴可言挑釁的目光,趙有恭無奈苦笑,柴瑟也是一臉的苦笑,拱拱手道,“凌哥兒莫惱,老夫這身子確實不太好,這酒啊,喝一點就不舒服。”

“無妨,老殿身子最重要!”趙有恭吩咐阿九,打算端著酒去一桌,可柴可言好像并沒打算如此輕易的放過趙有恭,她臉色微紅,笑嘻嘻道,“殿怎么這就走了,咱們汴梁的規矩,可要三杯飲,萬事順的,一杯算什么事?”

柴瑟也摸不準寶貝女兒是怎么了,如今滿桌的人可還看著呢,其中就有當今太子殿趙桓,“馨兒,喝多了?”

“爹爹放心,孩兒沒多呢!”柴可言當然沒多,亦或者說,她倒是想醉,用一種輕蔑地目光看著趙有恭,好像看準趙有恭不敢喝一般。

趙有恭微微皺了皺眉頭,略有些生氣地問道,“郡主,你真的想喝?”

“當然。就怕凌哥兒不敢陪著!”

此時就是瞎子也看出苗頭有點不對勁兒了,怎么好像是郡主故意找茬呢?趙桓的神色有些陰沉,趙楷也是一臉的復雜之色。目光在趙有恭和柴可言身上掃來掃去,倒是已經半大青年的趙構。嘴角翹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嘿嘿,本以為柴可言賜婚太子能助長太子殿的威風,沒成想這柴可言和趙有恭之間還有貓膩,這可有意思了。

趙有恭知道柴可言心中的怨氣,可這怪得了他么?當年漫云湖中純屬偶然,以前的種種絕非有意,再者。也說過只要柴可言不愿,他愿一力抗之了,是柴可言放不柴氏族人不愿冒險罷了。哎,既然這個女人要喝,那就喝,喝得她伶仃大醉,起不了身。

三杯酒,萬事順,可喝過的豈止三杯酒,一杯杯烈酒肚。已經不知多少杯了,柴瑟阻攔不住,別人也不好意思上來勸。畢竟喝的是喜酒,又是和新郎官喝。反正這一杯杯酒去,趙桓的臉是越來越青。最終,還是柴可言受不了了,她身子一晃,往前一傾,便吐了趙有恭一胸,她抱著趙有恭的肩頭,早已是松軟無力。一直以來。柴可言都是端莊秀麗的,何時如此狼狽過?見她如此。趙有恭心中萬分憐惜,如果柴可言能將柴氏王族綁到秦王的馬車上。他趙有恭為了她就算讓趙佶把話吞回去又如何?

可惜,柴可言放不柴氏王族,她將柴氏王族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所以他趙有恭沒有必要為了柴可言去冒天之大不韙。柴可言沒錯,趙有恭也沒錯,錯的是老天。

沒有理會那些詫異的目光,趙有恭攔住柴可言的腰,聞著滿身的酒氣,等她吐不出東西了,冷冷的問道,“還喝么?”

“喝...喝....趙凌,本郡主喝死你....喝死你....”話語中滿是狠話,淚水卻奪眶而出。

還喝?想喝死不成?趙有恭正待讓三娘和阿朱送柴可言回府,卻不曾想有一個女子從位上站起,一把推開了趙有恭,她扶著嬌軟無力的柴可言,惡狠狠地望著趙有恭,“趙凌,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難道什么都要搶么?”

面對趙福金的誤解,趙有恭沒有解釋,他擺擺手淡淡的說道,“四姐兒,送郡主回府吧reads;!”

趙有恭神色清冷,沒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柴瑟也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他讓人幫著趙福金送柴可言出王府,拱手慚愧道,“凌哥兒,今日馨兒心情不好,你多擔待一些。”

“無妨!”趙有恭倒并未在意太多,他以會后院換衣服為由,匆匆離開了前院。

發生柴可言的事情后,整個婚禮也有點冷場了,趙有恭知道,這就是柴可言想要的結果,如果這樣能讓她高興一些,就隨她吧。

趙有恭和柴可言之間的不愉快,瞎子都能看得出來,趙佶生氣歸生氣,但也有些慶幸,幸虧早早的將柴可言賜婚給太子了,否則時間久了,一旦柴可言也如朱璉一樣,一顆心思掛在了趙有恭身上,那時做什么都晚了。柴可言和招魂成婚會不會幸福,趙佶一點都不關心,他關心的是柴氏會不會投入趙有恭的懷抱,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好的。

可惜,趙桓不是趙佶,今日一幕,是他平生莫大的屈辱,未婚妻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投進趙有恭的懷抱。趙桓能感受到別人嘲笑的眼神,偏偏他卻發作不得,跟趙有恭翻臉么?對不起,趙有恭是誰,他連當今官家的面子都不給,會怕他一個有名無實的太子?也許該恨父皇的,他如果還顧全一點父子之情,就該退了這場婚事的,免得到頭來讓他這個太子儲君成為別人眼中的笑柄。最終趙桓感受到的是皇家無情,趙佶面色如常,可有半點退婚的意思?

趙桓不由得想到,如果面對今日困局的是三弟趙楷,父皇會如何做?恐怕他一定會拍案而起,選擇退婚的吧?呵呵,說到底還是他趙桓不入官家法眼啊,看情況,他這個太子儲君,隨時都有被換的可能性。

一場宴席,直到酉時傍晚時分才結束,等著賓客散去,晚上才是趙有恭的真正親朋好友,秦王大婚,所部文武自然要痛痛快快喝上一番的,這些人自不需要那么多俗禮,趙有恭配這種人開懷痛飲一番,就偷偷的溜走了。好在有牛皋這個酒神在,要應付那幫子人也不成問題。

今日喝酒不少,饒是趙有恭也有些經受不住的,喝了酒,體內火熱火熱的,在阿朱的伺候洗個澡,感覺清爽多了,才換一衣服去了東廂房。此時新房里只有芷蘭作陪,趙有恭一進門,就把芷蘭連推帶拽的轟出了屋,弄得俏丫頭好不氣怒,趴在門口說了句,“娘子,婢子就守在門口,若是不適,支吾一聲!”

芷蘭那句話,弄得趙小郡王壓根直癢癢,要不是今日大婚,非要這丫頭嘗嘗家法的厲害。

看著坐在榻上閉目養神的朱娘子,趙有恭搓搓手,掩不住心頭的喜悅,“娘子,夜深了,安息了可好?”

趙小郡王這番話,聽得朱娘子身子發熱,一想到將要發生的事情,饒是她端莊大方慣了,也忍不住羞紅了臉,嬌媚了白了趙有恭一眼,她輕聲嗔道,“官人好生惱人,外邊的人可還沒喝完酒呢!”

“這叫什么話?外邊那幫子夯貨喝道明天天亮都不一定能停,難道他們不滾蛋,咱們還不入洞房了?”

“去你的,誰與你入洞房?”朱娘子嬌嗔一聲,卻是百媚橫生,趙有恭心頭狂跳,緊走兩步,往榻上一座將羞意著惱的美人攬在了懷中,摘去孔雀冠,撫著那頭烏黑如云的秀發,有一絲淡淡的香味,“汋雅,還是喜歡你額頭的那串寶石珠鏈,就像你的名字。”

“官人說什么呢,今日大婚,雖不鳳冠霞帔,可帶著那一串寶石鏈算怎么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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