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醉第822章 山之北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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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章 山之北


更新時間:2016年03月21日  作者:少穿的內褲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少穿的內褲 | 風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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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路途比較遠,過了風陵渡和潼關,就得在太華山上過夜,無奈之下,趙有恭只能在風陵渡歇了腳。

酉時的風陵渡,籠罩在一片昏黃之中,看夕陽西下,滔滔黃河從眼前流過。古老的黃河,在經過唐代過度開發之后,已經有了后世滄桑的意味,河水奔涌,一路向東,從不回頭。趙有恭喜歡黃河勝過長江,因為黃河就像這古老的大漢民族,從源頭到入海,有著太多的磨難,卻從未斷絕。

遙想當年,王之渙站于西北大地,那一句“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道出了多少幽怨和無奈。唐宋不同,人也不同,但心境卻是何等的相似?

放眼東去,順著河流奔涌的方向,心中無限感慨。富饒的大宋,卻如那夕陽下的黃河水,陳述著生命最后的光彩。

躍馬長河望東京,黃沙古道陌上行。千秋曠野人絕跡,大雁啼血為誰鳴。

春風拂面,卻似烈烈的寒風,長發于風中飛舞,張開雙臂,趙有恭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心中一股激蕩,洶涌澎湃,當下一次跨過黃河,他要領千軍萬馬,征服這一條蜿蜒古道。

“啊”瘋狂的怒吼聲,夾雜著黃河奔涌的雜音,這一刻,趙有恭就像變了一個人。

聲震寰宇,氣吞天下,這樣的男人,注定不會沉寂太久。

“躍馬長河望東京,黃沙古道陌上行。千秋曠野人絕跡,大雁啼血為誰鳴!”阿朱猶在回味著,一首詩,嚷嚷上口,可真的讀懂了,卻又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蒼涼。

阿朱不得不承認,比起公子,這個男人更具魄力,胸懷更為廣闊。當年于那危機重重的京城。他就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以楚王世子之身,進而挑戰天下,不論最后是生是死。他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有的女人喜歡凡夫,有的女人喜歡英雄,阿朱恰恰是后者。

“三娘,如果殿下最后還是敗了,你會后悔么?”阿朱輕輕問出聲。扈三娘卻沉眉不語,只是翹著嘴角冷笑了下。

失敗?后悔?她扈三娘本就一無所有了,還有什么可后悔的?也許這就是她選擇跟隨殿下的原因吧,同樣一無所有,仿佛在廢墟中一步步站起來,他們就像是與天爭命的可憐人,每一次搏斗,都是用生命在賭reads;。說起來,殿下比她還要可憐,她扈三娘還能依靠殿下。可殿下卻誰也依靠不了,因為天下早已視他為異類,之所以能走道現在這一步,那是他用手中刀劍,一點點殺出來的。(他狠,可他不狠就得死。

風陵渡口,黃河要津,后世趙子貞曾寫過一首《題風陵渡》,“一水分南北,中原氣自全。云山連晉壤。煙樹入秦川”。

這個風陵渡口,每日往來商客不計其數,如果能在風陵渡口設一關隘,征收稅賦。那該是多美妙的事情?不過這種美事也只能想想了,感覺到有人晃著胳膊,趙有恭回過頭,就看到阿九癟著小嘴,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小手還不斷摸著小腹。

“你這丫頭。人不大,吃飯倒是挺勤快的,走吧,今天公子高興,想吃什么都隨你!”

聽趙小郡王話語慷慨,小阿九激動地扭身朝岸上跑去,瞧那頂巍顫顫的小歪冒,趙有恭哭笑不得的喊道,“跑慢點,帽子掉了!”

這個九丫頭,殺人的時候像一頭野獸,無事時,卻又像個瘋瘋癲癲的女娃子。趙有恭知道阿九身上一定有著自己的秘密,但她不說,趙有恭也不會逼她。莫看阿九一直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瘋樣子,可她心里終究有一個心結,當初聶麻子對她的傷害太大了。

風陵渡雖然只是一個小鎮,可其繁華程度卻遠強于同州城,要說生意最火爆的,一個是客棧,一個是渡船。風陵渡的客棧,幾乎是****爆滿,所以一些余錢不多的商客大都會選擇在鎮外的樹林中落腳。地處西北,風陵渡客棧也有自己獨特的風味佳肴,阿九就是個吃貨,看著墻上菜譜,直接點了一只熏羊。

熏羊,與蒙古人的烤全羊相差不多,不同的是熏羊大都選擇羊羔,因為這樣烤出來的肉才更為鮮嫩。阿九支著下巴焦急的等著,瞧她這副猴急樣,趙有恭抬手彈了她一下,“怎么,以前吃過?”

阿九摸摸小歪冒,露著小白牙點了點頭,這下趙小郡王可就無語了,阿九到底是什么出身?平常人家能吃上這西北熏羊?

熏羊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弄好的,在等待的時候,店家先讓伙計把四個熟菜送了上來,等伙計退下,扈三娘從袖口掏出銀針,在菜中試了試。

有菜無酒,只能干吃,外出不喝酒,這是趙有恭的老毛病。身在外,不得不小心,而且喝酒容易誤事,這個道理趙有恭還是懂的。阿朱翻翻白眼,心中一陣納悶,趙小郡王倒是個怪人,上了菜不喝酒,估計普天之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門口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不多時,四名持刀武士面色不善的走了進來。這四人都是同樣的黑色勁裝,長袍胸口還刺著金色花紋,看那打扮,就像是后世大明朝的錦衣衛。

“掌柜的,準備兩個房間!”

那掌柜的也是伶俐人,一看四個人都持著刀,面露兇相,便陪笑道,“四位對不住了,小店已經滿了,要不你去別家瞧瞧?”

“住嘴,今個老子還就非住你這不可了”說著,一名漢子已經將一吊銅錢放到了柜臺上,“掌柜的,你是想要刀子,還是想要錢?”

掌柜的估計也沒碰到過如此霸道的客,頓時就有點慌了,拱著手陪笑道,“要錢,要錢,幾位慢坐,小的這就去騰出房間!”

“這還差不多,讓伙計趕緊把菜端上來,哦,對了。給弄個熏羊嘗嘗,要快!”

掌柜的哪敢說個不字,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下來。

等打發走掌柜的,四人找了張桌子。便坐了下來,只是落座時,其中一人小聲嘲弄道,“這些漢狗,就是懦弱!”

趙有恭等人離得并不遠。所以這句話清楚地落入耳中,扈三娘性格最為剛硬,此時秀眉一簇,便要站起身來。趙有恭抄著菜,慢條斯理的說道,“坐下!”

扈三娘不敢違逆趙有恭的話,只得重新坐下來。

趙有恭是怕惹事么?當然不是,之所以制止扈三娘,是因為他聽到了“李延宗”三個字。

西夏一品堂第一高手,國姓李延宗。也許別人不知道李延宗是誰,但趙有恭可是一清二楚的。

“也不知道李延宗將軍干嘛讓咱們悄悄地來風陵渡,有什么東西,直接運到興慶府不就可以了,還非得讓咱們兄弟來接!”

“趙浩,你少說兩句吧,李將軍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他吩咐下來的事,咱們要是不辦好,絕對撈不到好!”一個年齡偏大。語出穩重之人瞪了瞪眼,這下也沒人敢再發牢騷了。

“細封將軍,難道你也不知道要接的貨物是什么?”

細封永獨微微搖了搖頭,話說他也挺好奇的。不過一想到李延宗陰沉的性格,他也沒敢多問。記得當時李延宗好像說過的,就算人死了,也得把貨運回興慶府。

吃著菜,見阿朱低頭不語,趙有恭作怪似的小聲問道。“阿朱,你可知道那李延宗是何人?”

阿朱微微抬頭,瞇眼哼道,“你知道?”

“當然!”

“是誰?”

“嘿嘿,就不告訴你!”

“”阿朱被氣樂了,怎么世上會有趙有恭這種賤人?明明不想說,還偏要吊人胃口,當真是可恨之極,也就是功夫不如他,要是有自家公子那樣的功夫,保準將這滿桌的菜都扣他頭上。

入夜之后,趙有恭并沒有急著睡,而是留意著店里的情況,既然那幾個一品堂武士要接貨,那今晚注定不會太平靜reads;。趙有恭從來就不是個好人,如果有便宜占,干嘛不占呢?

子時剛過,就聽店里傳來一陣響動,來到窗口朝外瞄了瞄,果然是那四個西夏人。此時店伙計已經熟睡,根本沒留意到有人出去,見四個西夏人離開,趙有恭也悄悄拉開了房門,只是一出門就跟扈三娘撞了個滿懷。

看著眼前的扈三娘,趙有恭眨眨眼,微笑道,“今日月色不錯,三娘也有意出去感受下月光之美?”

三娘美目無彩,話也不說,便伸手握住欄桿,縱身一躍,輕輕飄下。趙有恭也不敢耽擱,緊隨其后,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后偷偷離開了客棧。

風陵渡的月色確實很美,要不是有正事,還真想躺在地上感受一番。

月色如水,撫摸著光滑的面龐,月高孤冷,清幽異常。三娘就宛如冷月之下的獨行者,當她沐浴的月光之中,那顆心也被孤獨占據。趙有恭只是緊緊跟著三娘,什么話也沒說,二人一路潛藏,慢慢追上了那四個西夏人。

四名西夏人一路來到了風陵渡口,子夜的渡口,除了幾艘無人的孤舟,就剩下了一片河水。在高坡上站了一會兒,一名武士頗為不解道,“細封將軍,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難道還有兩個風陵渡口不成?耐心等等吧!”

細封永獨倒是鎮定,四人等了約有半個時辰,渡口出就劃來一艘小船,小船不大,卻載了五個人。

和那四個西夏武士不同,這五個人全都裹在黑袍之中,顯得甚是神秘。上了岸,一個身材相對矮小的黑袍人慢步來到高坡上,凝望一眼,他雙手握拳,雙臂交叉,小聲道,“清風萬里梨花似雪。”

細封永獨微微沉眉,上前一步,張口道,“南山敬祖桃花依舊。”

“來者何人?”

“西夏一品堂細封永獨,特奉李將軍之命,前來取貨!”

“原來是細封將軍,按雙方約定,同時驗貨!”黑袍人揮揮手,便有兩個黑袍人抬著一個木箱子上了高坡,細封永獨也未多言,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錦盒。

雙方交換箱子,細封永獨開箱看了一眼,便輕輕笑了起來,只是笑容里卻有著些冷意。黑袍人也在看著錦盒之中的東西,原來錦盒中放的是一把鑰匙,將那要是取出來,只是看了一眼,那人便憤怒道,“細封永獨,你竟敢誆騙某家,這鑰匙是假的”

黑袍人剛要撲上去找細封永獨廝殺一番,可剛用力,身子就是一晃,差點栽倒在地。

隱在暗處的趙有恭一看那黑袍人如此,心中一驚,便是暗罵一聲,怎么把悲酥清風給忘了?堵住鼻子想要提醒下扈三娘,可還是有點晚了。

三娘軟軟的趴在草地上,清冷的露水打在臉上,弄得鼻子里癢癢的。美眸啼淚不止,手中更是沒了半分力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娘覺得好丟人,好好地竟然淚如雨下,全身上下就像沒了骨頭一般,哪怕翻個身都不行。

一瞧扈三娘這個慘樣子,趙有恭暗嘆一聲蠢,早想到悲酥清風的話,就找個背風處躲著了,現在倒好,正好趴在下風處,風一吹,悲酥清風就順風進入鼻中。好在自己反應夠快,否則也落得扈三娘一個下場了。三娘趴在地上,嘴巴拱拱草叢,萬分艱難地轉了轉頭,雙眼一個勁兒的使眼色,趙小郡王干脆假裝沒看見,嘿嘿,就好好在地上趴一會兒吧。

五個黑袍人全都軟軟的坐在了地上,那領頭之人更是恨聲道,“細封永獨,你在闖禍,知道么?”

“呵呵,闖禍?我西夏男兒,還怕爾等報復不成?而且,你不覺得說這話很蠢么?一會兒把你們丟進河水之中,誰還能找得到你們?”

說著,細封永獨使個眼色,余下幾人當即抽出刀砍了下去,這幾人殺人手法甚是熟練,想來這種事也沒少干。趙浩等人去處理尸體,細封永獨蹲在箱子旁上著鎖,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雜音,細封永獨起身握住了刀柄,“什么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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