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小郡王第五百八十四章 眼線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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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眼線


更新時間:2015年04月25日  作者:一語不語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一語不語 | 極品小郡王 


一場連綿不斷的雨再次籠罩了洛陽城,天氣陰霾,跟著洛陽城的政治變故也在持續發酵著。

隨著韓健將一些密謀篡奪軍政大權的幾名大臣給下獄,洛陽城很多官員自危不已。尤其是當朝以首輔身份參政的吏部侍郎林恪,更是如坐針氈。很多被韓健拿下的官員,都跟他或多或少有聯系,可以說若是沒有他的幫忙,篡奪軍政的事根本不會有成果。似乎所有矛頭都指向他是幕后黑手。

楊瑞召見過韓健幾次,卻有意沒提關于這些人處置的問題。問題很敏感,容易破壞感情。楊瑞沒提,韓健自然也不會刻意去說。但終究還是有些大臣,想上書給楊瑞替犯事者開脫。楊瑞卻找了個機會,在賜東王府禮物的時候,順帶將這些奏本送到了韓健手上。

楊瑞在奏本用朱批寫下“交由東王處置”字樣,意思好像在說韓健可以隨意處置這些犯事者,連求情大臣的名字都沒掩蓋,也就是可以連坐。

韓健卻知道楊瑞這是在變相求情。這些人雖然是在破壞東王府跟朝廷的關系,但終究是楊瑞的“忠臣”,楊瑞不論怎么說也要對其加以保全。

“健兒,這些人該死,你還要放了不成?”韓松氏這時候卻在韓健這面吹冷風。

自從楊瑞賜婚的事…□,..情后韓松氏像是將內心擠壓了許久的怒火給爆發出來,從此基本說話做事都是處于楊瑞的對立面。便也如同接受許方氏送來禮物的事,她也是有意為之來令東王府與朝廷對立。

韓健聞言卻也只是一笑,問道:“依二娘之意,該如何處置這些人?”

“自然要以謀逆之罪論處,你不愿造殺孽,總也要流放不用。以令其他人不敢做妄為。”韓松氏對這些要篡奪他兒子軍政大權的人可說是恨意滿滿,恨不能啖其肉。說此話時候也咬牙切齒。

韓健卻只是靜默一下沒發聲。

成大事者,的確不該拘泥一些小節,也不該有婦人之仁。但他終究還是要給楊瑞幾分面子,對于這些大臣,他也只是想彈劾罷官了事。對于其他求情者也不想去連坐令楊瑞為難。所有一切,也都是想維護他與楊瑞之間的感情。

韓健與法亦的婚事也臨近了,韓健暫時將法亦安置在城中一處居所之內,對外也很低調,法亦性格淡漠也不太在意這些,韓健偶爾過去看看,也讓人將成婚所準備的禮服和用品都送過去,讓法亦試穿過。

本身身為東王,這些事他不需要親自去做。但韓健心中還是有牽掛。總也想抽出時間去多看法亦一眼。對于法亦這樣習慣了一個人生活性格又很孤僻的女人來說,成婚之前是很容易有各種焦慮的。不過在韓健去看過法亦幾次之后,才發覺不過是自己多心。

法亦的情緒很正常,甚至正常的有些過份了。沒有什么期待或者是抗拒,只好像是順理成章。

韓健心想,也許是法亦將事情想明白,心中沒那么糾結,自然也不存在什么矛盾心理。只要法亦能安心入東王府門。而沒有什么包袱的話,他也是很樂意法亦有這種轉變。

距離韓健成婚還有一日。這一天東王府仍舊很平靜。對外自然沒有張燈結彩,不過卻已經在內院為法亦和韓健的成婚準備好了婚房。

原本韓健在成婚之前,他是有自己房間的,本來身為東王的他,可以由妃子來遷就他。但韓健還是希望讓他內宅的這些女人有自己的空間,反倒是他去適應別人。哪天在哪過夜便過去。事前會找人過去通知一下。如此一來也能讓人有所準備。

即將成為東王妃的法亦,也有自己的小院和房間。

但畢竟東王府在京城的院落并不是很大,內院又不是很寬敞,幾個院子都是隔著,日后法亦也難以避免要跟顧欣兒和楊蓯兒見面。韓健不知道法亦能否適應的了這種尷尬的氛圍。

本來韓松氏很反對韓健和法亦的婚事。但在得到韓健不大肆張揚的承諾后,便也變得配合了許多。成婚之前幾天,也都是韓松氏在張羅和操持,東王納妃,本是小事,可有些事也不能太簡單處理。韓健的意思很明白,便是不大宴賓客,也要在內宅當中一家人出來吃頓飯,正正試試迎娶法亦,讓法亦感覺到家庭的氛圍。

不過卻也在成婚之前一天,韓健也有很多事要做。

議和的事,終究是落下帷幕。

北王府以將楊余交出為條件,換取朝廷的撤兵。其實也是東王府的撤兵。除了北王府要押解楊余到蘇廷夏軍營,還要將一些楊余登基的一些與他一同北逃的“功臣”一并交由朝廷來處理。

當韓健將最后議和的文書拿到楊瑞那里,楊瑞看過之后沒說什么。最后只是抬頭看了在場的幾名大臣一眼,道:“事已如此,朕也不多說。東王,記得將人帶回來,送到宮中來。”

楊瑞似乎有些心灰意冷。

本來她很器重的弟弟,到頭來也是叛逆之臣。現在突然楊余便做了階下囚,重新押回到她這里,她也突然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曾經的“好弟弟”。如今想到能見到楊余,心中卻也呆著幾分懊悔,這懊悔多半是對于楊曦的。跟楊余所不同的是,楊曦本性純良,根本就沒那么多爭權逐利的心思。不過現在楊曦卻還在南齊吃苦,生死未卜。

韓健行禮領命,楊瑞也不再說什么,連他都沒留下說話,便讓韓健與眾大臣一起離開皇宮。

一同進宮的林恪有意在躲避著韓健,他很清楚自己現如今的處境狀況,韓健隨時有理由拿他當作是那些謀逆之臣的同黨來論處。怕有那么一天便不去面對,也省的去揣度韓健的心思到底是要保他還是要殺他。

從皇宮出來,韓健上馬,這時候楊秀秀卻剛從外面到宮門口。

有了上次乘轎被韓健奚落的事。她覺得面子掛不住,干脆是步行而來。見到韓健她只當是沒看見,匆匆遞過證明身份的文函便進宮去。韓健猜想她應該是去見楊瑞。現在楊瑞一個人在宮中深閨寂寞,又不能讓身懷孕事的楊蓯兒進宮陪她,也就楊秀秀還能進宮與她說說話。女人理解女人,楊瑞在跟了韓健之后也多了幾分女人的情懷。倒比原來身為帝王時候的高高在上親和了許多。

只是在一些問題上楊瑞仍舊很固執,而本身韓健也不容易服軟,于是乎一些爭端起來了便絲毫不讓。韓健已經記不得已經有幾日沒進宮去陪楊瑞,連楊蓯兒都覺得韓健好像在疏遠楊瑞,不斷在他面前為這個“姐姐”說好話。

韓健并未回府,本來他可以去清虛雅舍坐坐,或者去軍所衙門將退兵的事落實一下。可他也不急,他已經暗中派人去通知了蘇廷夏,隨即將會有一場大的軍事動作。韓健要做的是出其不意。便在別人以為他是為了中原不受戰火侵蝕,而暫時與北王府和解的時候,一場大的腥風血雨也在醞釀之中。

有些“利息”,他還是要去收一下。

城西的一處小茶樓內,韓健帶人到了門口,往上看了看,覺得地方也不錯,便下馬上去。

茶樓本來還有幾名客人。見到如此陣仗也知道是官家來人,不敢多留。到韓健到二樓時候,整個茶樓已經不剩下什么人。

“你們都下去,本王想一個人坐一坐。”韓健對侍衛吩咐道。

侍衛紛紛退下,因為這次韓健出門并未將以前貼身保護他的宋芷兒帶在身邊,以至于這一來他身邊一個人都沒。侍衛們還是有些緊張,畢竟韓健平日里即便獨處也是在清虛雅舍這種熟悉的地方。現在這種陌生的茶樓,指不定會有刺客什么的來偷襲,侍衛分成兩隊進去查探過,在確定沒有問題之后,才開始戒備兩側的出入口。免得有人混進來。

茶樓的掌柜和伙計則更緊張,官家來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以前他也總能小心應付。但這次來的人卻好像大有來頭,進了茶樓便將客人給嚇走,而今在樓上也不要茶水和點心,便在窗邊看風景,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惡霸來要錢的。但實際上這些官家中人除了形色匆匆之外,倒還是挺好說話,沒有要銀子的意思,而且還將銀子付上,足足一錠大銀錠,足夠一個茶樓半個月的收成。

隨后一個身帶斗篷和蓑笠的身影,傳過蒙蒙細雨的街道,踩著泥濘到了茶樓門口。侍衛們本怕是什么刺客,但在看清楚來人之后,也都放下戒備。

正是大西柳。

韓健身邊的侍衛對大西柳并不陌生,而大西柳在東王軍政體系中負責情報調查,沒有明確的官職手上的權勢卻很大。加上她有武功在身,平時一般的侍衛根本近不了她身,自然這些侍衛對她也都很敬重。

大西柳上樓來,對韓健恭敬行禮,韓健看了看大西柳,除了面容憔悴一些,像是風餐露宿休息的不好,其它看上去更加樸實無華。似乎大西柳也習慣了這種奔走勞累的生活,那風月場的生活根本不適合她。

“許方氏的調查,可有結果?”韓健也不廢話,直接問道。

“回少公子,已經查到,這許方氏名方少煙,曾是洛陽人士,后來嫁去北川城,成為北王府謀臣許慶的填房。之后幾年都不曾有所動。而后許慶為北王所殺,許家不再涉政,許方氏也隨即改為經商。在北王世子嗣位之后,她才逐漸聲名鵲起,在北川商政中活動頻繁,其中也與李鈺有關……”

大西柳的調查很詳盡,與韓健之前調查所得基本吻合。的確這方少煙曾為洛陽的宮中女官,與韓松氏是舊識,而本身方少煙嫁去北王府,似乎動機也不太簡單。應該與楊瑞的授意有關。韓健猜想,這方少煙從開始根本是楊瑞派去北王府的細作,只是后來被“歸化”,成為小北王楊科的人。

“那易布庫使的事,你可有查到?”韓健再問道。

從易蝶上次在江都現身之后,韓健已經有大半年未曾與易蝶見過。之前韓健以為易蝶是奉命去幫楊瑞做事。但后來也曾問過楊瑞,楊瑞表示易蝶仍舊在江都,行蹤不詳。

韓健當時對楊瑞還是頗為信任,也就沒多問,后來在楊瑞失蹤往上清宮方向去追殺左谷上人,韓健便猜想暗中有易蝶在活動。畢竟楊瑞身邊可用之人不多。而易蝶的武功又很高,甚至在他之上,這么一個幫手楊瑞沒有不用的道理。

這次大西柳有些為難,搖搖頭道:“屬下無能,并未查到。”

“沒查到就算了。不過還是要小心留意,這易布庫使的能耐你也見過,南到金陵,北到北川,都可能有她的蹤影。要是她暗中做一些事而不能被洞察。事情可能會有些不妙。”韓健用提醒的口吻說道。

“屬下明白。”大西柳恭敬領命。

“嗯。你可以去了,休息幾日,眼看北方暫時要退兵,沒什么事的話與你妹妹多休息,京城中給你們準備了宅院,有時間也去添置一些東西。俸祿什么的都還夠吧?”韓健問道。

“勞少公子惦記,屬下與妹妹,身邊什么都不缺。”大西柳道。

雖然朝廷那些官員的餉銀和糧餉總是被拖欠。但東王府這面卻差不多都是能按時發放,韓健也知道軍中國能穩定對東王府乃至整個江北穩定有多重要。對于手底下人做事的報酬。他還是不想拖欠的。而負責情報系統的大西柳,所得俸祿更是不少,加上她妹妹的俸祿,兩人在日后不用為東王府效力之后,也足夠養活自己。

“嗯。”韓健點頭,將懷中揣著的一疊東西放到桌上。道,“拿去。”

大西柳有些不明白,上前拿過一看,不由馬上行禮道:“多謝少公子。”

面容中帶著感激之色。

這一疊紙,卻是韓健為大小西柳準備的房契和地契。為數不少。也是韓健發給這對姐妹的特殊獎勵。

在韓健給了她們自由身之后,她們已經不用為洛夫人謀事,韓健為了讓她們徹底歸心,也要花一些功夫。否則被洛夫人一召喚,這兩人還是會與他背離。韓健對大小西柳的任用,甚至比洛夫人更多。洛夫人是有野心的女人,韓健不敢過份重用,可大小西柳本身只是個“打工”的,誰給的條件好便會跟著誰,韓健也明白這道理。

大西柳千恩萬謝拿著房契和地契離開,也是去查看自己這兩年為東王府謀事所得。韓健則繼續留在茶樓中。

過了小半個時辰,外面的雨仍舊沒停歇,卻也有一名呆著黑色斗篷的女子,穿過雨水到了房檐下,不過還沒走近,已經被侍衛所攔住。

“什么人?”侍衛小心戒備,并未因為來人是女子而放松警惕。

這些侍衛大抵都見識過法亦的本事,以法亦的武功,雖然不能說以一敵百,卻也差不多。一些練外家功夫的,跟內家的高手還是有差距。

女子有些惶恐,正不知如何作答,韓健在樓上喊了一聲:“讓她進來!”

侍衛這才放心。

女子有些緊張,身上畢竟沒有遮雨的蓑衣斗笠,只有黑色披風一身,被雨水一淋,整個人好像落湯雞一樣,也少了平日里的氣度。

等人上樓來,這女人卻也不敢去擦頭上的雨水,只是將風帽摘下,露出面容,對韓健欠身行禮。

“怎不打著雨傘出來?”韓健也沒起身,只是微微一笑看了女人一眼,問了一句。

來人正是被韓健派人查了個底掉的許方氏,方少煙。

“見過殿下。”許方氏再次行禮道。

“行了。”韓健道,“本王問話,從來不問第二次。”

許方氏有些惶恐,立在遠處,地上已經有一小攤的水漬,可見其身上已經全都濕透。

“民婦出門之前,為了避人耳目,不敢張揚,便穿一身衣服出來,連身邊人都未知會,便出來面見殿下。”方少煙道,“有失禮之處,還望殿下海涵。”

韓健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她的說辭,卻又問道:“你可知本王讓你來的目的?”

“民婦不知。”方少煙仍舊顯得有些緊張。

“坐下來。慢慢說。”韓健指了指對面的位子道。

“不敢與殿下同坐。”方少煙顯得很謹慎,在韓健面前她也不敢造次,不敢與韓健坐在同一張桌子的對桌,而只是在一邊的桌子前很收斂地坐下,整個人看上去很緊張,甚至可說有些惶恐不安。

韓健斜著眼看了她一眼。道:“你這么坐,本王如何與你說話?”

方少煙這才知道韓健沒那么好相與,便又起身,很猶豫到了韓健面前,在韓健桌子對面的凳子上坐下,頭卻也低下,不敢抬頭與韓健正視。

“今日與北王府議和之事,你可有聽聞。”韓健問道。

“有聽聞。”方少煙道,“民婦感謝殿下為天下蒼生所考慮。也是令中原百姓免遭涂炭生靈。”

“這些話,你留著恭維別人的時候去說,本王不想聽這些。”韓健道,“本王找你來,是有些事問你,你要是答的不好,那退兵之事,便當是作廢。”

方少煙登時神情緊張起來。抬頭看了韓健一眼,馬上將頭低下。這退兵議和的事。東王說作罷便要作罷?雖然她知道韓健有這樣的權力,卻也不知自己的一句話,竟也會有這么大的份量,能讓東王改變主意?

韓健道:“本王選擇同意退兵,不與他事有關,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小婦人不敢當。”許方氏聽出這話中有要挾之意。

韓健又道:“本王派人去查了查你這位方姨的來歷。卻有其事,你與我二娘曾在宮中為女官,應該都是當今陛下的近臣。出嫁北王府,恐怕也是陛下所授意?”

許方氏沒想到韓健調查的如此詳細,本來她還想否定。但想到說謊話對自己百害而無利,還不如實話實說。

“殿下所言非虛。”方少煙道,“民婦當初的確為陛下所差遣,嫁去北王府,暗中將消息傳到洛陽。”

“嗯。那你的相公,也就是許慶,是怎么回事?”韓健問道。

“他……他是曾是陛下的親信,民婦嫁去北方,是因為許慶的娘子死于難產,陛下許慶有叛亂之心,便將民婦嫁去做填房,借以拉攏許慶,令其安心。不過許慶最后還是為北王府所察覺與朝廷有關,被暗中所殺,民婦不敢再有所動作,只能暗中繼續幫陛下調查情報。還請殿下明察。”

韓健點頭,看來他所猜想的沒錯。

從開始,方少煙就根本是楊瑞的眼線,所謂的婚姻不過是政治之下的幌子,但很多事,就是這種幌子所造成。

比如說韓健調查到,正是因為方少煙去往北方,才令楊儒對手下的這個謀臣起了疑心,調查之下雖然不能確證他與朝廷的關系,但楊儒行事要比而今的小北王楊科更加狠辣,寧殺錯不放過,只是找了個理由,便讓許慶命喪黃泉。方少煙適當收手,這時候不再公然出來與北王府相抗,才能保全。這也跟楊儒不屑對女人下手有關。

可楊瑞,在北方布置的眼線很多,絕不止許慶一人,這些年來楊儒在洛陽城中大肆布置眼線,同樣,楊瑞也在楊儒的后方安插眼線。兩邊都在答情報戰。

“那你為何日后,又投靠了北王府?”韓健突然厲聲問道。

“絕無此事,還請殿下明察!”方少煙聽韓健的話,神情很緊張站起來行禮,好像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但有些事她根本證明不清楚。

韓健沒有理由,不會這么說。

韓健已經調查到,正是方少煙跟李鈺搭上關系,才會平步青云,重新從商場到了政治界,在北川城甚至都很吃得開。

也正是李鈺,重新造就了一個涉政的女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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