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奸細問題,之前韓健也想過。頂,點,小說23wx但想來這些人中存在奸細的可能性不大,主要原因是,這些人本來就不得志,就算是來到江都,也不可能打入到江都小朝廷的內部,那他們的價值又在哪里?
但有些事韓健也不得不防,若是其中真的有什么人吃里扒外,加以利用之后,他們臨陣倒戈,那可就嗚呼哀哉了。
“二娘,不如將這些人分開來用魔導戰記免費閱讀。”韓健道,“彼此之間沒有聯系,就是將來其中有奸細,也不怕。至少不會打亂我們的計劃。”
韓松氏想了想,微微點頭。韓健說的也是個辦法,就是給這些人分派不同的差事,讓他們各自為政。這樣就算將來他們中有人甚至是一些人出事,也不會影響到整個東王府的日常運作。而且最重要的一條,韓健也并非將所有調度的任務都交給這些人,總會用到自己的一些人手,這樣一來二去,就淡化了他們在東王府調度體系中的作用,可以利用他們,但不會完全倚重他們。
有了人手。韓健當下要做的就是趕緊從東王府官員體系中找到一些合適的人手,趕緊去做戰前的準備。
在這場戰事到來之前,他的準備已經落了后手。洛陽在準備戰事方面顯然要比江都做的更足。但韓健也知道,后來居上也并非難事,就看能否把一個體系玩轉。洛陽這兩年糧食儲備和軍事儲備也很少,一些糧倉因為北王府的虧空。已經到入不敷出的地步。這次要不是有北王府軍需上的支持,洛陽也不敢打這場仗。
韓健馬上找人開了會,把人手攤派下去,早些讓人到地方上將物資收攏起來,順帶開始地方募兵以及調撥兩款來籌集軍隊。經過幾次會議的召開,洛陽整個備戰的氛圍也很濃厚,就算是曾經對韓健有所成見的一些人,那些洛陽派系的高官,這時候也好似要跟韓健一心想外。畢竟韓健是東王,東王府如今也是女皇和他們最后的棲身之所。要是江都失陷。他們或者是流亡海外,要么就只能等死了。
把人都派下去,韓健心也定了一些。這算是江都在戰前最大的一次準備工作。
準備好物資調度方面的事,韓健也不急著馬上調集軍隊到前線。在他看來。一場戰事的開始。同時也需要情報方面來保證。而他的情報系統,除了有東王府的情報機關,更重要的是洛夫人一脈。而洛夫人身為洛陽巨賈。父親又曾是西王麾下有名負責調度軍需的官員,洛夫人也繼承了這方面的一些天賦。
韓健跟洛夫人的聯系上,而洛夫人早在韓健回到江都之前,已經派了人手過來隨時準備支援。而其中跟韓健聯系最多的,也是洛夫人的得力干將大西柳。
大西柳這次到江都來,除了是負責跟韓健和洛夫人之間聯絡,還有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將洛夫人的部分產業遷到江都來。洛夫人在投奔了東王府之后,已經將自己當成是半個東王府的人,產業也逐漸從洛陽東遷,韓健用的上的東西不多,畢竟一個洛夫人,產業再多也無法跟江都之地相比。但洛夫人的人,涉及到三教九流,涉及到洛陽乃至天下行業的方方面面,就算是楊余對商賈看不起,但在戰事面前,他也不敢隨便得罪這些經商的人,因為整個魏朝的物資調度,基本都是這些為了逐利的商人來完成。
韓健并未在東王府里見大西柳,他也怕被人獲悉。對于大西柳的事,之前女皇就有所查悉,但無論是韓健,還是女皇,都未將這件事告知于韓健的姨娘們,因而連韓松氏等人也不知道韓健手頭上有這樣一支力量。
大西柳一身素衣,好似一個農家女子一般,但因為她實在生的美貌,因而平日里不著脂粉,她也不會隨便出來走,因為這樣的一個女子,走在路上也會很礙眼,可能會招惹是非。
日落黃昏時,韓健在茶樓喝著茶,大西柳姍姍來遲。韓健件大西柳用大衣將自己裹的很嚴實,便知道大西柳也要避人耳目,洛夫人手下的不少人是西涼舊部的人,這些人除了是洛夫人的人,同時也在為復國做準備。現在北方亂世將起,西涼舊部的人自然也覺得這時候是復國的最好時機,近來活動甚多,而洛夫人卻背地里投奔了東王府,洛夫人自然怕這些與她有共通目的的人知道,就算是大西柳來江都,也是避人而來,帶過來的人手也都是洛夫人自己培養起來的,而并無西涼舊部的成員。
“見過少公子。”見到韓健,大西柳恭敬行禮。整個茶樓只有她和韓健二人,此時剛下過一場雪,天氣也很寒冷,路上也沒有幾個行人。
“西柳小姐客氣了。”韓健笑著指了指面前的座位,道,“來,坐下,喝茶神級演技派。”
“奴婢不敢。”大西柳恭敬道。
韓健一笑,幾天不見,大西柳的稱呼已經從“屬下”變成“奴婢”,主要跟洛夫人將她送給韓健有關。洛夫人曾寫了一封信,說是為了表示忠誠,要送給韓健一些禮物,而禮物中的一份,就是大小西柳,而因為小西柳有任務在身不能同到江都來,實際上大西柳是先來讓韓健“簽收”的。
“西柳小姐客氣了,坐下來說話方便些,不容易惹人耳目。”韓健親自為對面的杯子倒了杯茶道。
大西柳聽到韓健如此說,不再拘泥,恭敬行禮后坐下,不過態度還是很恭謹。她坐下來,韓健示意了一下她面前的茶杯,大西柳雙手捧著茶杯,卻并不敢在韓健面前舉起來喝。
以前大西柳是韓健的屬下,而她本身也是洛夫人的人,雖然言語態度上對韓健恭敬,但畢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用跟韓健之間太拘謹。但現在不同,她已經成為一個奴婢,在主人面前,一個奴婢別說是喝茶,就連直起腰站著都是僭越,現在韓健親自倒茶,她哪里敢喝。
“西柳小姐,有些事跟你說明一下。”韓健見西柳這模樣,便道,“雖然你干娘將你送給了我,但我卻無福消受。你就當是為我辦事,我會付給你酬勞,而酬勞中的一部分,就是還給你自由。在我手下做事,會比你干娘手下更輕松一些,因為我不會強人所難,要是西柳小姐覺得差事做的不稱心,隨時可以走,我也不會干涉。”
大西柳聽到韓健的話,抬頭神色復雜地看了韓健一眼。
在她眼中,韓健這話說的是漂亮。但奴婢就是奴婢,走到哪也脫不了賤籍,而她生平所愿,就是跟一個平常人一樣安穩過生活,江湖上的事她早就不想理會。但就算是韓健說她“隨時”可以走,她也不敢走,因為一些事不是韓健隨便說說那么簡單。
但韓健的話卻并非虛言,韓健說這話的同時,從懷里拿出一份契約,遞給了大西柳。
大西柳本來以為是韓健派下來的任務,等她恭敬拿過打開,震驚地從椅子上重新站了起來。韓健給她的,是她和妹妹的戶籍,而在戶籍中,她不再是奴婢,也不是賤籍,而是良民。這樣一份公文,沒有朝廷幾道衙門的審批是下不來的。但韓健現在身為東王,同時也奉女皇來負責朝中一些,他便有這樣的特權來特批這樣一份戶籍。
“少公子,您這是……”
大西柳拿著自己和妹妹的戶籍,神情有些茫然之間,也有些感動。她為洛夫人做事這么多年,就算是認了洛夫人為干娘,洛夫人也為她們姐妹改變什么。現在她和妹妹剛被洛夫人送給韓健,韓健便回敬了這樣一份大禮。有了這戶籍,日后她和妹妹便可以走到哪都可以安穩生活,就算是去南齊,有正式的戶籍,南齊方面也會妥善安置。這些年魏齊兩國在邊境爭取流民問題上都很積極,想方設法來爭取一些人口,在這年頭,人口多寡往往決定了國力強弱。
“西柳小姐不用多心。這只是我送給你和你妹妹的一份見面禮,只要你和你妹妹幫我做事半年,以后你們想去何處,我絕對不干涉。就算是你干娘問起,我也只會說你和你妹妹幫我去做事,不會讓她干涉到你們。”韓健笑道,“我這樣說,西柳小姐可滿意?”
大西柳聞言,一句話都不說,恭敬跪倒在地,給韓健磕了三個響頭。磕完頭,才起身,立在一邊,額頭上甚至還帶著血跡。韓健也沒想到,自己這隨手的幫忙,會令大西柳如此感激。韓健卻不知,大西柳在自己戶籍的問題上爭取過多次,每次都是不了了之,雖然她意義上已經脫離了賤籍,但因為無法得到正式從良的戶籍,她這些年也就跟一個野人一般,甚至隨時都要以賤籍的方式來娛人為樂,令她感覺到很憋屈。
而韓健所作的,在大西柳看來也并非是一件簡單的事。因為在魏朝,戶籍管理甚嚴,一個普通脫賤從良的女子,要經過諸多衙門才能辦到戶籍,每一道衙門都將意味著一層刁難。但這些刁難,在韓健這里不過才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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