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小郡王第八百四十九章 女人當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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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九章 女人當國


更新時間:2015年12月19日  作者:一語不語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一語不語 | 極品小郡王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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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皇宮,又是蕭旃的不眠之夜,燈影綽綽之中,這位登基方才一年多的女皇正在批閱著奏本,每天她只有在天快亮的時候才去休息一會,到第二天她還要精神抖擻地去打理朝政會見大臣。

對于蕭旃,她肩膀上背負的責任太多,整個南朝的生死存亡近乎都系于她一個人身上。惠王蕭翎成天紙醉金迷,就算如今掌握著軍權的是她的這個皇叔,她也察覺不出蕭翎會給她怎樣的幫助,反倒有些時候會給她幫倒忙,幾次蕭旃為了軍政上的事派人去請蕭翎進宮,蕭翎都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

年初的刺殺之事給蕭翎造成一定的影響,以往蕭翎還經常走出府門,可在那之后,蕭翎就好像是躲進洞穴里的耗子,任憑外面生什么事,他也不會輕易探出頭。就算曾去過一次揚州,回來后還是龜縮進惠王府,什么事都是安排他的那些擁躉來做。

正因如此,南朝各處的軍事防御做的很差,差到讓蕭旃想拍桌子,北朝要舉兵南下,可是提前了幾個月公告天下,就算這樣南朝人除了揚州一地有司馬藉安排防務,別的地方都近乎于不設防,甚至無法形成有效的防御和支援體系,北朝數十萬兵馬南下,到時候南朝拿什么來抗衡,是蕭旃最憂慮的。

夜過三更,外面已經很安靜,蕭旃獨身一人打量著手頭上剛從南邊過來的奏本。

蕭旃原本要調嶺南的駐兵北上,一方面是要鎮守長江防線,更重要的是勤王維護京師,誰知她的皇命下達到地方就背地方守將所駁回,各路軍將近乎都是同樣的口吻,以地方匪患未除為名不奉詔。其實說到底,他們是沒有得到惠王府的詔令,嶺南之地,有不少地方都是惠王的家兵,而就算不是的。現如今執掌朝廷兵權的是惠王,地方將領不敢為了女皇而得罪惠王。

倒是有能奉詔的,好像是忠君愛國的明臣,但他們卻提出了為難之處。沒有軍費軍餉,糧食物資缺乏,地方兵馬不適應長途跋涉,總歸是要跟朝廷要錢要糧,這些都是蕭旃所拿不出來的。

謝汝默為獨相十幾年。齊朝看似外表浮華,但其實早就是空心的,南朝也有錢有糧,但都在地方士紳和商賈手里,國庫空虛,百姓貧苦,因為賦稅的不合理性,使得朝廷就算加收稅收也只能將壓力攤派到地方百姓身上,這是蕭旃所不愿見到的。而她又沒有絕對的皇權,無法從那些士紳和商賈手中納來糧食。眼下最合適的辦法莫過于施行改革,但改革費時日久,如今北朝兵馬將至,她實在是沒有辦法解決。

“陛下,有位使臣從北方而來,說是要見陛下。”一名穿著小太監服裝的人走進來,怯生生說道。

蕭旃抬頭看,那穿著小太監衣服的其實是個小宮女,宮里的規矩,守夜的必須是小太監。可蕭旃對于那些太監有很懷疑,反而覺得小宮女沒出過宮,沒有名利之心,反倒不會去跟外面的臣子勾連。所以她也把近身的小太監都換了。連親衛也都是女兵。

“使臣?”

蕭旃想了想,她之前曾在司馬藉的推薦下,派出李方唯作為南朝使節往北方去出使,到如今也有四個多月時間,料想也該回來了。可李方唯好像知道事情沒辦成,一直都沒消息。小宮女所說的使節,似乎是從北方而來。

“帶人進來。”

蕭旃沒那么拘泥,既然使臣都到了皇宮門口,見見也無妨。

蕭旃一直等了小半個時辰,人才在女兵的陪同下過來,等人進到大殿中來,站定,蕭旃往下看了看,可惜光線暗淡她瞧不清楚人到底是誰。但卻覺得,好像是個女子,而并非是男子。

“你是誰?”蕭旃稍微緊張了一些,莫非是刺客?

卻聽那人道:“在下奉北朝皇帝之命,特地送來一封密函,請陛下御覽。”

聲音果然是女聲,蕭旃示意讓侍衛把宮里的燈全數點燃,整個大殿內終于有了光亮,蕭旃這才看清楚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韓健最為信任的情報系統的頭領,也是北方在南朝十數萬細作的掌舵人,大西柳。

蕭旃在北朝為細作時是認識大西柳的,那時候大西柳對她的日常生活多有照顧,雖然她知道那都是韓健的安排。現在大西柳親自來送信,蕭旃也動了將她拿下拷問的念頭,要知道這人對北朝來說是何其重要,要是能從她嘴里套出什么話來的話,那該有多大的收獲。

可惜蕭旃并未那么做,因為大西柳是作為北朝使節而來,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更何況現在兩國還沒有正式交兵,她這么做的話只會令天下人恥笑,讓北朝入侵有了更合理的借口。更著緊的,是蕭旃現在還在重用司馬藉,她還不想為大西柳而失去司馬藉這樣的幫手,所以也就將心頭的想法所按捺下去。

“呈上來。”

隨著蕭旃一聲令下,馬上有侍衛女兵把信函呈上。

等蕭旃打開,方知道是北朝皇帝韓健親筆所寫,除了基本的問候,韓健在信函中倒也很客氣,最后卻點明要幫南朝解決內患,同時是要為當初朱同敬領兵出征豫州之事而報復,準備出兵打江贛,在信的最后,韓健甚至承諾,只要將朱同敬所部全數擊潰,那北朝的兵馬將會秋毫無犯撤回北方,從此兩國將訂立盟約,永修舊好。

蕭旃看過這信,怒從心起,一拍桌子道:“爾是奉了你朝天子的命令,來送戰書?”

聽到是戰書,連旁邊的侍衛也要上去押解大西柳,卻見大西柳仍舊氣定神閑。反倒是蕭旃阻止侍衛有進一步的侵犯。

大西柳道:“朱賊趁我朝內亂未休之時,與謝賊勾結,出兵北上犯我疆土。時天子言,來日必當報之,如今我天子日隆,揮兵百萬兵馬北上驅除胡虜,正是日盛之時,也是報當年朱賊之恨。還請陛下海涵。”

蕭旃冷笑道:“海涵?出兵到我境內,竟要替我朝掃除內亂,可曾問過朕的意思?你們的皇帝。就是如此的霸道,甚至連最基本的禮法都不懂?”

大西柳行禮道:“外臣之是奉天子命前來送信函,其他之事一概不知,若陛下有疑問。大可親自去信問詢我朝天子。此非我等一介外臣所能回答。”

說的都是外交辭令,這話讓蕭旃也頗為無語,她知道韓健為人霸道,但也不能說韓健沒人情味可講,否則當初就不會明知道她回來是要繼承皇位。是要與北朝為敵的,還會派人親自護送她南下,沿途保護她的周全。別人有情,她不能無義,現在已經不涉及到私交的問題,是要兩國交戰,就算她感謝當初韓健的成全,現在也要狠下心腸,把韓健當作是她最大的敵人。

蕭旃抬起筆,將她的質問之言都以文字表達。她就是想問清楚北朝的皇帝,到底為何要不顧當初兩朝的盟約,出兵來犯。要知道當初韓健在江都起兵之時,南朝曾給過江都不少的援助,而那個押送援助糧草去的人,也正是在韓健口誅筆伐的朱賊朱同敬。

把信寫完,蕭旃打了火漆,才讓侍衛轉交給大西柳,道:“爾回去面見你朝天子,將此信交于他。朕倒想知道。他有何話可說!”

大西柳再行禮,揣著蕭旃的親筆信函出宮而去。蕭旃想來北朝來使的事必然會有人知曉,讓大西柳這么出去恐怕會對大西柳不利,現在倒是她要保著大西柳不能出事。

明擺著的。若是北朝來使在南朝出事的話,北朝就有足夠的理由出兵,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假模假樣找借口說是要報復朱同敬。這時代的戰爭最講求的是師出有名,當然跟草原上的蠻夷民族沒那么多道理可講,但若是內戰,名不正言不順。百姓也不會支持。

大西柳被送出宮后,蕭旃心中仍舊不安,這也算是北朝正式下達的第一份戰書,就這么要跟北朝人交戰,她心里還是有很大的不甘心。雖然北朝的皇帝也是剛登基,但韓健已經全面掌握了北朝的政治軍事,一呼百應,更重要的是北朝人內患都已除,內部的政治斗爭也都平淡下來,連魏朝的女皇楊瑞也做了韓健的妃嬪,甚至此次韓健出巡江都,楊瑞還是伴駕而行。就算楊瑞還有復國之心,可在楊瑞遜位之前,她的皇帝位早就名存實亡,在經過四王爭鋒以及楊余的叛亂,再有林恪一黨被滅,以及寧原與韓松氏對洛陽舊派的清洗,楊瑞也沒什么親信會幫她。

可南朝卻是在風雨之秋,女皇和惠王之間尚且不能做到融洽相處,惠王手下的人更是挾主自重,外有朱同敬黨羽謀亂,地方的官員和將領更是想隔岸觀火,就這種狀態之下,如何與北朝交兵?

大西柳一去三十天,等大西柳回到韓健身邊把蕭旃親筆書函呈上時,已是四月十二,此時鑾駕一行已到江都地面,幾天后鑾駕將抵達江都,這也是韓健出巡的終點站。但那也是韓健御駕親征的起點。

韓健打開信函,上面的字跡很娟秀工整,韓健不常見到蕭旃的親筆信,之前李方唯曾呈上一份,拿出來對照一番,字跡完全一樣。

“卿勞苦,先退下休息,明日好隨駕往江都。”韓健對大西柳說道。

大西柳行禮告退,她這幾年也習慣了東奔西走,要負責情報的調查,事必躬親,否則所作就會令韓健不滿意。可以說是大西柳撐起的江都的情報體系,但整個情報體系缺少了大西柳卻照樣可以運轉自如。

這就是韓健的用人之道。

韓健看過信上的內容,滿是質問和斥責之言,但看過之后卻也覺得蕭旃言語中的無奈。除了質問,竟然沒有任何有建設意義的話,蕭旃在南朝地位很尷尬,甚至還不如他執掌朝政時候的楊瑞。韓健好歹把文政上的事交給楊瑞處置,楊瑞再不濟也有洛陽的親兵數千,文臣武將也都還尚在。

可現在的蕭旃,身邊能信任的大臣一個都沒有,甚至連個心懷鬼胎的“林恪”都不存在,反倒是蕭旃所能憑靠的,唯獨只有司馬藉,司馬藉還被她派到江北去鎮守揚州。

“可憐女人為江山哪。”韓健嘆口氣,這時候正好楊瑞也進到帳篷里來。

韓健并不在中軍大帳內,而是在自己的睡帳,韓健出巡的沿途,韓健不能每天都去找女人,路上韓健晚上都要批閱奏本到很晚,但凡想親近身邊的女人,也要將身邊女人召到他的睡帳里來侍寢。也只有偶爾韓健沒那么太拘泥的時候,才會親自往楊蓯兒她們的寢帳去留宿。

楊瑞這一天也是得到韓健的“傳召”過來,但若是她不愿意的話,就算韓健派了小宮女過去通傳,楊瑞也不會給他面子。

楊瑞剛進帳簾就聽到韓健的感慨,登時站定腳步不往里走,身后的小宮女倒是已把帳簾合上,并且固定好。

“這話是說給我聽的?”楊瑞蹙眉問道。

韓健坐在床沿上,笑了笑,把拿著信的手往外探了探。楊瑞這才走上去拿過一看,方知道是南朝女皇寫的類似于國書的信函。

但因為這國書不是在正式的場合所遞交,好像里面的內容也過于的尖銳。

“你看,人家也是當皇帝的,說話氣度就是不一樣,說了半天,用一句話總結,就是‘爾到底要作何才肯放過我江南百姓’。你說,我都把兵馬殺到她的家門口,她只能這么問,那不是逼著強盜進她家門?”

韓健說完,楊瑞卻一直在打量著那信函。

最后楊瑞好像是明白過來什么,將信函放下,帶著幾分不解的口吻道:“看來,你還是故意說給我聽。女人當國又如何?她現在勵精圖治,為的就是保住祖宗的基業和江山,現在我已經辜負了祖宗的社稷,怕是她……也難保江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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