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諸葛出廬
路遠看著手里的兩把鐵“玩具”,略微有些怔忡。
“這玩意怎么還在我手里。”
路遠掂了掂手里的兩塊金鐵,雖然這兩個小玩意只有巴掌大小,但是重量卻是著實不輕,也正是因為這份沉甸甸的重量讓路遠堅信,這兩個小鐵皮就是自己剛才用來屠戮眾獸的方天畫戟和大斧。
本來路遠還以為那個迷宮只是一個臨時構建出來的異空間,畢竟這天心湖所附帶的風,水本源都非常強大,要做到這一點并不難。
只是,為何那些飛蟲走獸都消失了,但這兩柄武器卻留了下來呢?想了一下,路遠就放棄了,無論是從等階角度還是從見聞上,路遠都沒有資格探究謎底。
退一萬步來說,反正東西都到手了,這些東西知不知道又有什么關系呢?
“只是,這個樣子要怎么用?”
路遠撓了撓頭,兩米長的大斧或許用起來有些費勁,但是至少可以用,而這巴掌大的鐵皮,雖然分量很足,但是一點實戰意義都沒有……
當暗器扔?都到這個等級了,還扔什么暗器,再說這造型一點也不流線型,這么一個大鐵塊當石子扔?只要腦子沒壞應該不會這樣做。
路遠下意識地就往文上木那里看了一眼,本想靠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套點話,但與那緘默的面龐對上的一瞬間,路遠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管他的,先帶著吧。”
這次來天心湖的主要目的就是喚醒文上木“白”的那一面,讓這個謝水意的好友。這個僅僅只用一句話就能搞定慕容冷川的人走出自己心中的陰霾。
本來這就是雷鋒行為,完全不計回報。路遠也沒指望能從文上木這里坑點什么,畢竟人家的家族都這個慘樣了。就算路遠嘴上再怎么賤,火上澆油的事他還是不屑于做的。
但既然不小心從天心湖這里弄到了好處,那也斷然沒有送回去的道理,哪怕這玩意自己暫時不知道怎么用,帶在身上也是徒增負重,路遠最終也沒選擇把這倆鐵皮扔湖里。
接下來的時間,就在路遠研究小武器的寂靜和文上木的劃槳聲中度過。
天心湖仿佛無窮無盡,路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在他還沒看到岸的時候。文上木停下了。
“怎么?累了?”
路遠試探性問道,反正他沒看到岸,而且也不知道那種浮力還在不在,這種時候,文上木的意見還是很重要的。
然而,緘默圣子只是無比淡定地回了一句。
“到了。”
兩個字,沒有任何解釋。
沒辦法,再仔細回想了一下已經多年不用的游泳技巧后,路遠隨著文上木一起躍出了小舟。
“謝天謝地。浮力還在。”
踏上湖面的一瞬間。路遠松了一口氣。
“只是,這里好像離岸邊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吧?”
兩人從小舟里出來之后,那小舟就化作了一團黑煙,最終被天心湖所吞噬。
文上木不語。邁開步子往前走。
路遠算是知道這家伙的尿性了,也不說話,默默跟上。
走了一段路。視野中還是茫茫無邊的湖水,除了腳下的水紋。沒有參照物,甚至沒有除了文上木之外的另一個人。
路遠已經在心里開啟了無限吐槽模式。這哪里是湖。
他還記得以前看過一句廣告詞,是這么說的“比大海更寬廣的是男人的胸懷”。
路遠對此只想呵呵一聲,接一句“滾犢子,比大海更寬廣的是天心湖”!
“我說,木兄啊,我們是不是在原地踏步……”
其實路遠早就注意到了,自己的腳步在邁,但是身體卻并沒有往前走的感覺,
這并不是因為沒有了參照物而產生的迷茫,而是切切實實的,感知不到“前進”這兩個字,這是身體的反應。
“好像是吧。”
出乎路遠意料的,文上木居然搭理自己了。
“路兄,不如這樣,你停下腳步,我繼續行走,你就知道我們是不是在原地踏步了。”
“好辦法。”
其實若硬說參照物也并不是沒有,文上木就是一個,但是路遠每次抬腳就會不由自主地跟其邁出同一個頻率的腳步,這種事很微妙,路遠也是在聽到文上木的建議之后才發現,似乎自己被這個天心湖耍了。
“那么,路兄保重。”
文上木扔下這么一句話就邁開了步子。
路遠還沒反應過來文上木這是什么意思,下一秒,緘默圣子的身影瞬間竄出了數十丈遠,直接就消失在了路遠的視野里。
“我¥#……”
路遠目瞪口呆,這是什么鬼?
被文上木坑了?從緘默圣子離開時說的那句話來看,路遠已經可以把那個問號去掉了。
“看來問題出在我身上。”
路遠也意識到了一些什么,自嘲一笑。
“我也可以出幾大定律了吧。”
路遠慢慢在天心湖上走著,嘴里還在碎碎念。
“路遠第一定律:傳送陣克星,必定傳送至偏移誤差內的最大距離。”
“路遠第二定律:只要身邊站一個妖孽的謀士智商瞬間不夠用,而謀士離開之后,智商又將上線。”
很顯然,剛才文上木已經發現了出不去的問題所在,但他卻沒有著急,因為他知道,自己說出來和路遠說出來是不同的后果。
路遠自己說,那叫作死。
文上木說,那叫嫌棄……
所以,縱然路遠是個拖油瓶,文上木也絲毫不覺麻煩的帶著他,反正緘默圣子心里敞亮得很,路遠遲早會覺察到問題所在,并向自己提出建議。
“那么,天心湖留我下來是為了什么呢?”
想通了一些事之后,路遠也就不再糾結了,他本來也不是個喜歡拖累隊友的人。
現在他所能確定的就是,自己在勸說文上木的時候,似乎跟天心湖之間建立起了某種奇特的聯系。
因為那句有關家人的話語。
仔細回想當時的感覺,還真是透著一股濃濃的蕭瑟與悲涼。
畢竟兩世為人,似乎都跟親人這兩個字擦肩而過了……
“文上木的心結是親人逝去的痛苦,那我的心結,就是這親人本身了吧,或者說,用‘親情’二字比較恰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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