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傳音?那是什么東西?”
古岳峰一愣。
“好吧,權且當我玄幻小說看多了。”路遠一頓,“總之呢,在一定范圍內我可以通過血劍的一截劍體與你手中魔天飲血劍的聯系而與你進行對話。”
“哦……”
古岳峰若有所思。
“等等,你說你手里還有一截劍體?”
五岳,乾水,兩大人間尊者面面相覷,這什么情況……
要知道,從魔天飲血劍入手到現在,三尊可是沒少在劍體上下功夫,但是卻一無所獲,而路遠不過是秉持了血劍十五年,居然找到了兩截劍體!
這得扶多少個老奶奶過馬路啊!
“這個不是重點,我想問問,這座沖天塔到底通往哪里?別到時候我一闖完發現到了魔族老巢那樂子可就大了。”
路遠坐在通往三十八層的臺階上,手中把玩著一角玉璽,金龍和金鳳正一臉不爽地看著他。
“我勸你還是現在下來吧。”
古岳峰仍做著最后的努力,他是最不愿意看到路遠死在沖天塔里的人,畢竟這條路是他指給路遠的。
“怎么,你覺得我沖不過去?”
“這不是沖不沖得過去的問題,我承認,你的境界漲得飛快,在同輩之中幾乎沒有敵手,但是這沖天塔不是給你準備的。”
“那是給誰?”
路遠好笑,是誰規定的沒到至尊巔峰就不能闖沖天塔的?
古岳峰哀嘆一聲,他知道路遠的脾氣,硬來肯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你的實力很強,但離那一步還有差距,你還年輕。大可以過個兩年再來闖這沖天塔。”
五岳尊者也算是苦頭婆心了,這個弟子,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讓他不省心。
乾水尊者在一旁看著都覺得好笑,平日里為老不尊的古岳峰居然也會有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
“過兩年嗎……我覺得過兩個月都懸。或許你還不知道吧,魔皇帝俊的封印松動了,而且不是現在,是很久以前。”
路遠望著沖天塔三十七層的天花板,目光有些飄忽,沖天塔,一飛沖天……嗎?
“你說什么?你怎么現在才說?”
乾水尊者聽到這里,不由得插了句話。
“恩?你是誰?”
“乾水……說起來。還是你師叔。”
既然路遠已經見過了古遙,那么乾水的身份應該沒什么問題了。
“喔……話說水老頭你一副責備的口吻是要鬧哪樣,我可是千里迢迢跑來救了老古一命,而且這是我獲得消息后第一次和老古見面。”
路遠的思緒重新回到對話中來,右手的血劍劍體傳出陣陣不悅的嘶鳴,似乎并不喜歡被路遠這樣操控,但是當一角玉璽上的金龍一嘯之后,劍體立刻安靜了下來,似乎……還有點委屈。
“老……老水?你這個瓜娃子,沒大沒小的!”
“文長老跟您是一個地方走出來的神經病吧……”
路遠隨便吐了個槽。
“言歸正傳。這塔究竟通往哪里?”
“天靈山。”
古岳峰看著吹胡子瞪眼的乾水尊者,不由得也有些好笑,說起來。路遠上輩子是他的徒弟,但那是上輩子的事了,此刻這樣埋汰乾水尊者倒也不算是欺師滅祖。
“天靈山是個啥玩意?我倒寧愿是大雷音寺什么的……”
“那是天界至高山,所有英杰登神之地。”
古岳峰目中露出追憶,不知多少歲月前,他們師兄妹三人就在那天靈山上同時登神。回首往昔,真是感慨無限。
看路遠還是一臉迷惑的樣子,銘問天適時地補充道。
“就算是靠著自身天賦登神的人,也必須到天靈山上受天道賜封。這是位面法則,必須遵循。否則你的力量將被永遠限制在至尊巔峰,無法寸進。”
“這些到時候再說。反正只要從這里沖上去就是天界了對吧?”
路遠凝神思索了一下,緩緩問道。
“沒錯,就在靈狐洞和天玄神宮正中間。”
這種問題上,古岳峰還是很有發言權的,雖然他登神已經是很久以前了,但天靈山的大致位置他是記得的。
“那就行了,天界嗎?都等不及了呢。”
路遠感受著金龍那急不可耐的眼神,默默斜了個眼。
“最后,老古啊,你知道其他去天界的路嗎?”
“除了沖天塔,還有三條,目前,似乎都可以通行。”
“那拜托你幫我去人間一趟吧,跟諸葛亮說,我在天界等他。”
“諸葛亮是誰?”
“你很容易就可以打聽到的。”
路遠瞪了金龍一眼。
“另外幫我轉告唐冰兒,叫她一定一定要穩住那個女人,最好讓她在人間據點待到我回來,還有……”
路遠的聲音到此中斷了。
古岳峰對這手里的斷劍吼了半天也沒獲得任何反應,一張臉上寫滿了怨念。
“但愿老古不要是個強迫癥……”
路遠輕嘆一聲,將劍體收起,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一角玉璽。
“你真沒用。”
“唳——”
金龍表示不服!
但是金鳳依舊帶著一臉鄙夷看著它,小金龍一下就蔫了。
“看著你這副樣子,我貌似可以預見未來的生活了呢。呵呵。”
路遠嘴角一抽一抽的,左邊飄著銘問天的魂體狀態,右邊龍鳳呈祥,就這么一步一步往臺階上走去。
“一百層呀,盡快打通吧,時間真不多了。”
剛才跟古岳峰聊起帝俊的封印,路遠才想起,那里還壓著圣麒麟的妻子呢,不論是出于對圣麒麟的感謝還是幫葉玲還人情,九尾靈狐他都必須要救出來。
沖天塔,第一百零一層。
沒錯,是第一百零一層!
三道黑影在昏黃的塔層中漸漸浮現。
“來了一個不得了的人。”
第一道聲音,是個女子,說不上多動聽,但是卻透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空靈,雖然這空靈中還帶著熾熱。
“君級巔峰而已,未來不可限量,我們,要不要讓他通過呢?”
第二道聲音,略微有些俏皮,還帶著些童真。
“等階的跨越是一個積蓄的過程,太早給他太強的力量,帶來的只能是毀滅。”
第三道聲音,成熟穩重,透著一股滄桑。
“但是他身上有我們的氣息,不是嗎?”
女子輕語。
“你知道,我不希望聽到那個名字。”
“哈哈,你對那件事還是那么在意呀,其實,我覺得夜哥的做法很正確,趁著年輕多走走嘛!”
“哼,他那是玩忽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