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國時代第五百八十八章 瓷街探案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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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 瓷街探案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28日  作者:銀刀駙馬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銀刀駙馬 | 崛起之新帝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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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現今兒長毛都已給平了,捻子也給剿滅了,眼見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百業重興,定能燒出這樣的絕世好瓷出來。()※%※%diǎn※%小※%說,..o”劉晟印小心地措著詞兒,試圖寬慰仁曦,“到時候把這些老的新的好瓷器都擺到一起,豈不是美事一件?”

“就你會說話。”仁曦太后笑著diǎn了diǎn頭,顯然是非常贊許劉晟印的這個主意的。

“這個林逸青,年紀輕輕的,辦事還真是有心。”仁曦太后的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粉彩瓷器上,說道,“這一次真該賞他些什么,不過,要是傳將出去,未免給趨炎附勢之徒以機會……”

“皇太后所言極是,依奴才看,這一次還是別賞他什么官兒為好。”劉誠印說道,“皇太后要是想賞他,賜他diǎn什么物事即可,一來可示恩**,只要盡心辦事,便不會忘了他;二來也可免外間物議。”

和其他太監不同,劉晟印辦事機靈,又粗通文墨。甚至于時局形勢,都頗有見解。宮里的太監大多不過曲意承旨,以供驅使而已,而劉誠信則可幫仁曦太后拿大主意。更為可貴的是,劉晟印從不戀權,為人又和善,是以仁曦太后對他甚是倚重,有些時候還要向他問計。

“還是你想的周全,”仁曦太后diǎn了diǎn頭,“不過這賞賜他東西的時候,現在也還不到,可以再等等,不用急在這一時。”

仁曦太后一邊和劉晟印說著閑話兒,一邊細細的賞玩著這些林逸青送來的原“永慶長春”藏瓷。但此時的仁曦太后并不知道,林逸青是因為什么機緣巧合。找到這些珍瓷的。

這一天林逸青閑暇時。又去了福州城里賣瓷器的街上。

在他原來的時空。他便對古代的瓷器極有興趣,這一diǎn他其實是受了爺爺的影響,爺爺的好友中,不乏各方面的精英人士,其中便有不少制瓷高手。那時家里經常能收到爺爺朋友寄來的包裹,打開紙箱一看,都是些極其精美的碗碟和茶具。爺爺說:“這是他們賣剩下的,你們拿著用吧!”

那么有名的人做的東西。林逸青當然是在父親的叮囑下收了起來。父親還對爺爺說:“不能讓小孩子用,打爛了多可惜啊。”

爺爺聽后卻大喝一聲:“你說些什么鬼話!有形狀的東西總會壞的!從小開始不用好的東西,長大之后眼光就不夠!”

從那時起,林逸青家里都是用名家高手做的東西來吃飯、喝茶。

作為后輩的林逸青,也記得爺爺的教訓:“那些都是身外物。”

耳濡目染之下,林逸青也學會了鑒賞瓷器,象挑選瓷器有四字訣,一看、二聽、三比、四試。除了“聽”之外,覺得其他三種方法需要專業積累,不是門外漢所能輕易掌握的。而“聽”。這個方法簡單又實用。質地好的瓷器輕輕相擊,聲音往往清脆悠長。而質地差的瓷器則渾濁沉悶。

林逸青到了一家店中,店老板很熱情,立刻上前給他介紹了許多窯口的產品。林逸青一一看過,發現這些瓷質器具均來自江西景德鎮,餐具只只圓滑細膩,色彩絢麗,感覺一看便是正宗貨。

林逸青取來一只盤子,互相輕敲,卻發現那些產自景德鎮的瓷盤并沒有發出清脆的聲音,而有沉渾之音。

他拿過第二只,再輕輕相擊,仍是渾濁之音。取過第三只,還是如此。

放在貨架上的一沓盤子幾乎都試過,無一能發出清揚之音。店老板見此,有些奇怪,便笑著問道:“客人是想早什么樣的瓷器呢?”

林逸青笑著將自己的辨別方法與他說了。店老板聽罷,說:“這的確是識別瓷器好壞的辦法之一,聲音清揚的,說明瓷器質地堅硬,內部結構緊密,沒有裂紋;如果聲音暗啞,那么說明瓷器質地較松,甚至有肉眼發現不了的裂紋。()但是客人剛才的試音方法錯了。”

林逸青奇道:“您為什么會說這方法錯了?”

店老板笑著說道:“客人一開始拿的是一只質地差的盤子,你用它來敲擊,當然無清揚之音了。”店老板說著,取來一只質地上好的瓷盤,輕輕一碰,便發出清脆之音,好似箏音流淌,聽得林逸青精神一振。

“客人可知,這試音用的瓷盤很重要,如果你拿的是質地差的瓷器,那質地差的瓷器發出的聲音會便干擾你的聽覺,讓你產生誤判。而你手中有真正的好東西,才能找出更好的東西。”

老板的話,一時間讓林逸青感到蘊味無窮。

“人生也莫不如此。如果你心中的世界是美好的,那么,這個世界就是美好的。你的心是快樂的,那么你的生活也是快樂的。你對他人友善,你也會得到更多的友善。你要發現這人世間的美,那么你衡量這人世間的‘標準’,可是一定要選對了才行啊。”老板笑道。

“先生說的是,今日受教了。”林逸青正色抱拳行禮道。

這個店老板雖然貌不驚人,但說話卻頗有見地,令林逸青不由得感嘆福州當地果然文風阜盛,人才輩出。

林逸青在這家店中買回了兩件瓷器,一件鈞瓷小爐,一個玉壺春瓶。鈞瓷小爐斑斕瑰麗,紅藍紫三色似行云流水,釉色行跡處,又分明一幅山水畫,恍覺暮沉霞飛,秋山無重數。玉壺春瓶為純鴨青色,瓷質細膩,晶瑩透亮,如月夜晴空。

“俗語說的好:家有萬貫,不如鈞瓷一片,客人知道鈞瓷為什么名貴嗎?”店老板看到林逸青仔細端詳著那個鈞瓷小爐,笑著向他問道。

林逸青搖了搖頭。

“客人可知,鈞瓷沒有重樣的,”他說。“入窯一色。出窯萬彩。所以說每一件鈞瓷都是世上惟一的東西。能不珍貴嗎?而且這可愛的東西原是山間的瓷土,成型后,入窯,變出各種神韻,本來已是爐火純青,但它仍在不停地開片。”

“什么是開片?”林逸青順著他的話問道。

“看到這瓷爐身上的冰裂紋沒有?”他指著上面細細的,像須根一樣交錯的紋路說,“你看著是裂紋。一摸,卻是光滑的。有了這裂紋,使瓷‘活’起來了,它是瓷的精神和血脈,是鮮活的生命。它在不停地‘開片’,就是說,它的紋路,在悄悄地發生著變化,一diǎndiǎn細化。開片時,有很輕微的聲音發出。你聽!”

店老板說著,把瓷爐放在了林逸青的耳邊。

“沒有聲音啊。”林逸青聽了一會兒。說道。

店老板把瓷爐放在自己耳邊,聽了聽,很遺憾地說:“現在這街上太吵了,自然是聽不見。在夜深人靜,心如止水時,客人如把鈞瓷放在耳邊,會有輕微的聲音,如鈴似琴,像一朵花開。現在的人都很浮躁,能聽到這些聲音的人極少,但是,它的確一刻不停地在開片——不管你知不知道。”

林逸青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說,不由得驚訝不已:“這么說,這瓷,真成了有生命的東西了!它不停地開片,今天的它,跟昨天,已有了微妙的變化?”

“是的!”店老板diǎn頭說道,“一件鈞瓷,開片的生命是六十年……六十年的堅持,瓷花一片片細化,玲瓏,也是它最值錢的時候。”

林逸青撫摸著這兩件瓷器,心想怎么會?怎么會呢?開片,更像是一種傳說,或者說,像一種禪語。他想了想,又問:“敢問老板,你干這行應該沒有幾年吧?我看你年紀并不算大?”

店老板diǎn了diǎn頭,笑著說道:“是的,但我家已燒了好多年的瓷器,往上追溯,我的父親,爺爺,爺爺的爺爺,都是干這行的。鬧長毛那會兒,我的爺爺,曾為保護一件瓷器,差diǎn兒被活埋。爺爺后來逃到一個偏遠的山溝里,荒無人煙,有風的夜里,能聽到野狼的長嚎。”

“噢?竟然是這樣?”聽到店老板的這番話,林逸青不由得肅然起敬。

“我爺爺是著名的燒瓷高手,最擅長的,是做超大件的瓷器。瓷器行有句話,叫‘一寸高一寸險’,過大的瓷器,如果考慮不周全,在燒時會炸開裂釉,一下子廢掉,我爺爺那會兒在山里,不停地研究他的瓷器,他的目標,是做一個一丈高的凈瓶。為做這個凈瓶,我爺爺付出了全部的精力,挑戰自己的極限。”

“為什么要做這么大的凈瓶?”

“那一年長毛剛剛平定,京里一位大軍機需要做一個一丈高的瓷瓶,找了好多的工匠,許以重金,也沒有人敢應下這差事。這時候,不知是誰,舉薦了他爺爺。我爺爺出山那年,已近八十歲高齡了,枯瘦得漿汁欲盡,臉上的皺紋,像瓷瓶上的冰裂紋。當時道臺大人問:‘你有信心和本事做這個瓶嗎?’我爺爺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后說:‘還行吧,我試試,給我半年時間。’我爺爺果然沒有讓人失望。那個瓶子,他當真給做出來了,現如今就擺在皇城的廟里頭,作為佛前的供奉之具,誰見了都贊不絕口呢。”

“你爺爺當真是國手啊!他現如今怎么樣?身體還好吧?”林逸青很想見見這位傳奇的老人,便問了一句。

聽到林逸青的問話,店老板的臉上現出悲傷之色:“我爺爺做完那件瓷器,不到兩個月就過世了。那件瓷器,讓我爺爺所有的精力和才華,在一瞬間綻放,那可是他六十年的積累啊。”

聽說老人已經過世,林逸青不由得感慨不已。

“不過,我爺爺是笑著走的,他走的時候,手里握著的,是他說他在山里頭做的最得意的作品——就是客人手中的玉壺春瓶。”店老板指了指林逸青買下的那件玉壺春瓶。

“什么?”聽了店老板的話,林逸青不由得一驚。

這個瓶子如此珍貴,但對方賣的價錢并不是很貴(即使如此,也非普通人能承受得了)。他不由得很是奇怪。

“客人勿怪。我之所以把它賣給你。是因為看到它便會想起爺爺,心中悲傷,我看得出來,客人是個懂瓷愛瓷的人,這瓶子交由客人收藏,我也放心。”店老板象是明白林逸青在想什么,笑了笑,解釋道。“客人能識得這瓶子的好,喜歡它,便是緣分。”

“那便多謝先生了。”林逸青拱手為禮,然后小心的將瓶子裝入一個店老板給他的木盒之中。

“我觀客人氣宇不凡,絕非尋常之人,不過此前卻未見過客人。”店老板一邊動手幫林逸青打著包裝,一邊象是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噢?先生因何如此說?”林逸青微微揚了揚眉毛,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這福州城里,喜愛收藏瓷器的貴客,我多少還認識一些。只是客人您卻是頭一回見。”店老板笑道,“且觀客人眉宇間似有郁色。不知是何緣由?可是沒有查訪到可心的瓷器么?”

聽了店老板的話,林逸青心里暗暗佩服此人的觀察力很敏銳,但他知道,自己是不會告訴對方來這里的真正的原因的。

自從那天陳婉帶著徐睿來見自己,白發蒼蒼的徐睿當著自己的面直陳冤苦后,他便下定了決心,定要幫助這位老人破了這樁血案,報了血海深仇!

為了破這個案子,林逸青詳細的向老人詢問了一些細節,并仔細看了老人保存下來的物證——一塊帶血的木板之后,林逸青又親自去了胡雨霖的那棟舊宅當中勘察了一番,但并沒有發現更有價值的線索。

林逸青重新勘察的目的,是想要找到徐燕兒遺體的下落,因為根據他后世的經驗,殺人案當中,如果能找到被害人的尸體,從尸體上便可發現很多線索。

當初胡雨霖殺害徐燕兒之后,是如何處理她的尸體的呢?

林逸青反復思量,不得要領,而就在這時,胡雨霖舊宅院中的一堵墻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堵墻的表面十分光潔,看起來象是泥墻,但用手一摸,卻十分堅硬,有如石質,且十分潤滑,其材質和別處的磚墻和石墻完全不同,林逸青搞不清楚這堵墻是用什么做的,便叫來了管理這座宅子的船政管事詢問,一問才知道,這堵墻,竟然是胡雨霖用瓷泥建造的“涼壁”!

據管事的人說,胡雨霖十分喜歡瓷器,每年都大量從江西景德鎮購入精美瓷器,作為本人使用和饋贈親友的禮物,胡家所用的瓷器均為上品,而胡家的這堵墻,據說是他從景德鎮買來大量的瓷片,搗碎成泥后以此建成的,因為是上等瓷泥造就,是以光滑潤澤,夏日生涼,冬日保溫,稱為“涼壁”,為胡家所獨有,正因為此,胡家還有個規矩,那就是打碎的瓷器不許拋棄,而是收集起來搗碎成泥,以備作“涼壁”的材料!

雖然得知了這堵墻的來頭,并且似乎和徐燕兒的被害沒什么關系,但林逸青總是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徐燕兒的死,很可能會和胡雨霖喜愛瓷器的癖好有關!

他這些天總來瓷器市場轉悠,就是因為這個想法。

(未完待續。。)

ps:很喜歡宮崎駿說的一句話,“你住的城市下雨了,很想問你有沒有帶傘。可是我忍住了,因為我怕你說沒帶,而我又無能為力,就像是我愛你,卻給不到你想要的陪伴。”宮崎駿:“我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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