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這是子彈破空激射而來發出的特有的嘶鳴,但為什么沒有聽到槍聲呢?
沃爾夫岡少將不明白這是為什么,而他也不可能弄明白了,因為就在他一轉念之間,子彈便射進了他的頭顱,讓他的大腦停止了思想。
已經來到沃爾夫岡面前的山縣有朋第一次看到這樣可怕的景象:沃爾夫岡戴著德意志帝國特有的鷹徽釘子頭盔突然從左側迸出一團血霧,夾著白色的漿狀液體,噴濺到了他的臉上,接著沃爾夫岡的身子便直挺挺的向一邊摔倒。
山縣有朋不知道子彈怎么會悄無聲息的射來,無邊的恐懼攫緊了他的心,沒等他反應過來,又一顆子彈飛來,擊中了沃爾夫岡身后的邁爾少校,邁爾少校前胸中彈,一道血線飛揚而出,濺到了山縣有朋的身上。
山縣有朋來不及發出驚恐的喊叫聲,他猛地轉身,大步跑開,他已經感覺到,下一顆子彈的目標,應該是自己了。
果然,又是“嗖”的一聲,又一顆子彈飛來,此時山縣有朋恰好跑到了一名不明所以的士兵身邊,這名士兵看到驚惶逃命的主帥,很是驚訝,正要詢問,子彈便在這時擊中了這名士兵的胳膊,他立刻慘叫了一聲,向后摔倒。
“敵人來襲!”倒地的士兵大聲的發出了警報。
“該死!”遠處的樹林中,林逸青有些惱火的罵了一句,但眼睛并未離開狙擊槍上的瞄準鏡。
剛才他這一槍,本可穩穩的要了山縣有朋的命。但沒想到卻給一名政府軍士兵擋住了。
剛才兩名德**事顧問和山縣有朋一同進入到了他的瞄準鏡當中。但因為山縣有朋站的位置比較偏。剛好有一棵樹擋住了,是以他飛快的判斷了一下之后,便果斷的決定先打那位年紀較大的德國退役將軍,再打那位德國退役少校,待到山縣有朋受驚離開原先的位置,再要他的命。
由于他手中的狙擊槍裝了他自己設計的消音器,是以子彈出膛后,只有非常低的一聲悶響。在這樣遠的距離,敵人根本無法察覺,是以他在接連射殺兩人之后,日軍官兵全都茫然無知,對面目睹這一慘景的山縣有朋只顧著逃命,也沒有發出警報,只有那名士兵臂上中彈之后,才意識到有人偷襲,大聲發出了警報。
見到日軍發覺,望月詩織毫不猶豫的舉槍射擊。將一名政府軍少佐一槍擊倒,她的這一槍可以說是攻擊的信號。早就各自瞄準了目標的奇兵隊員們一齊開火。
負責制造混亂的奇兵隊員們投出了雷炎彈,伴隨著一聲聲的爆炸,政府軍士兵慌亂的四散躲避,在過程中連續有人被飛揚的彈片擊中倒下,一時間慘叫聲響成一片,場面極其混亂。
奇兵隊員們這一次使用的雷炎彈,已經不是伊賀忍者們常用的那種小型的手拋炸彈了,而是經過了林逸青的改進,彈體增大后,裝藥量也變大了,里面裝有鐵珠,因而爆炸時的殺傷力也超出了忍者用雷炎彈的數倍,這一次瞬間便給政府軍造成了可怕的傷亡。
這時從距離林逸青不遠處的半山腰里又傳出一陣連綿清脆的槍響,似乎是有一小股部隊分散隱藏在山林里向山坡下的政府軍部隊射擊。雙方的槍聲很密集,啪啪的響徹在山野之中。
林逸青看到兩顆彈頭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迸出一連串的火花,同樣的情況他已經在戰場上見到過多次了,他觀測距離自己較近,也最有可能威脅自己安全的政府軍部隊,發現對方的人數并不多,也就五十個人左右。
這支部隊可能是受了德國教官的指點,戰前準備的很充分,他們不僅在較為隱蔽的地方挖了一條淺戰壕,還在兩側開挖了多個單兵坑,利用山石、樹木和草叢做掩護。他飛快的觀察了一下,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在他們中間,有兩名身穿德意志帝**服,頭戴釘子頭盔的德**官。
林逸青清楚的記得,鼎盛時斯的歐洲,軍服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昂貴和奢華,象面前的這兩名德**官,可能是為了在自己的學生面前展現自己的威儀,不但戴著裝飾華美的釘子頭盔,胸前還別著勛章,腰間也佩著作工考究的指揮刀。
盡管他們的軍服很威風,可在這場突然到來的襲擊中,他們教出來的學生卻都在到處抱頭鼠竄,周邊的開闊地形也導致他們難以找到合適的掩體,有時一個角落里擁擠著七八名士兵。
林逸青還看到,在這些政府軍后面的馬匹都是由平民來牽控的,他們穿著粗布衣服,赤腳穿著木屐,看起來象是被強征來的專門負責運輸的平民。
在激烈的相互射擊中,這些人紛紛將馬匹牽倒,自己則藏在貨物箱子和大粗麻袋的后面,不敢抬頭。
就在這一會兒的功夫,遠處兩支小部隊的交火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甚至有子彈穿過樹林擊中到林逸青藏身之處附近的樹干上,發出刺耳的一聲脆響。
林逸青用狙擊步槍搜尋著目標,當他再將瞄準鏡對準敵人時,很意外的發現十幾名政府士兵正在冒著槍林彈雨拆卸馱運的物資,從木箱里拆開一個墨綠色的圓筒武器,并且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個武器架起來。
看清楚目標的林逸青在心里贊嘆一聲,那是一挺加特林機槍。
看樣子,政府軍的作戰素質是提高了不少,這些德國教官的訓練成績還是蠻不錯的。
贊嘆歸贊嘆,林逸青卻不覺得敵人還有多少機會使用這種武器,敵人現在處在奇兵隊員們最佳的射擊距離內,利用地形上的優勢,奇兵隊員們正在不斷通過精確的瞄準射擊減少對手的數量。
沒有等林逸青開槍。幾名奇兵隊員已經發現了這些政府軍士兵要做什么。不約而同的向他們開始了射擊。一連串的槍聲過去后,林逸青看到那些準備射擊的政府軍士兵已然全都倒下了。
望月詩織的目光一直盯著政府軍當中的軍官,她接連開槍,將一名又一名的政府軍官擊倒,林逸青也沒有只觀察不開槍,在干掉了那兩名衣著光鮮的德**官之后,他又打死了三名參謀模樣的軍官。
可能是發現了來襲者人數不多,一名日本軍官忽然抽出軍刀。指著樹林大喊了一聲,就在這一刻,所有的日軍士兵都異常整齊的將步槍插上刺刀,高呼著“萬歲!”的口號,直撲了上來。
如果是在戰場上,這樣整齊劃一的聲音和步伐讓人感到害怕,那種狂熱的武士道精神和斗志同樣令人心悸。但林逸青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卻只有冷笑。
這是典型的歐洲式戰法,大概也是那些刻板的德國人教的吧?
對奇兵隊員們來說,這可以說是殲滅敵人的天賜良機。
看到那些穿著黑色軍服的日軍士兵像野狼一樣群突而上。奇兵隊員們不約而同的紛紛投出了雷炎彈。
不管是真是假,是夢是幻。這些人此刻的腦海里只有一個極其熱烈執著的念頭——殺光敵人。
一連串的火光在政府軍隊伍當中爆炸開來,陣陣熱浪裹挾著彈片鋼珠橫掃過來,政府軍士兵有如割麥穗一般成片倒下。
他們的攻擊隊形,實在是太過密集了。
一枚鋼珠從林逸青的頭頂呼嘯而過,但林逸青沒有在意,他平心靜氣的瞄準了最中間的一位日本軍官的頭部。
扣動扳機的一瞬間,“嗖”的一聲而已,彈膛里似乎有一種超速摩擦的旋轉聲,熱浪從消音器的口部沖出去,伴隨著一抹極其微弱的火焰,剎那之間,那名身穿黑色軍服的政府軍軍官的腦殼就在林逸青的視野中爆開血花。
政府軍以為遭到了炮擊,士氣在瞬間崩潰了,不斷有人轉身逃跑,而那些躲藏在貨物和馬匹周邊的平民也不打算幫政府軍,他們就抱著頭躲在那里,甚至在領隊的呼喊下將手里的工具都丟在了地上。
林逸青只是搜尋著軍官的目標,由于他用了消聲器和瞄準鏡,幾乎是無聲射擊,在這個嘈雜的環境里更顯得非常恐怖。
林逸青一個接著一個的暗殺那些日本軍官,有一次竟然是一槍擊倒了兩人,此刻的他異常冷靜,他的槍裝上消音器后,由于槍口氣流和聲浪在消音器內發生逆向的旋轉和改道,傳導出來的聲音就被扭曲成非常獨特的噗噗聲,很低沉。他像無情的機械一樣瞄準每一個人,在最快時間內進行射擊,將日本軍官一個接著一個的干掉,只有在沒發現軍官時,他才會考慮就近射殺一名最容易攻擊到的目標。
又一名日軍士官被擊中胸部,由于聽不到槍響,當又一名日本士兵被擊中倒下時,他身邊的人才象是遇到鬼一樣的尖叫起來,周圍的人紛紛趴在地上。
剩下的日軍開始分散開躲藏在各個地方,由于子彈是從各個方向射來,他們完全找不到反擊點,只能感覺到死亡的逼近。
就戰爭的特性而言,這幾乎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突然間,槍聲沉寂了下來,除了遠處半山腰還在進行著激烈的戰斗,在這片陣地上,戰斗好象突然間停止了。
山野之間突然變得異常寂靜,日軍的這個小分隊分散成多股,隱藏在可以遮蔽的角落里,誰也不敢冒頭,更不知道要朝哪里射擊。
林逸青知道,最后全殲敵人的時刻,已經到來。
這是他教給奇兵隊員們的戰術,他們現在運用得很好。
忍耐了漫長的十多分鐘后,開始有日軍士兵試圖上山搜索敵情,看到他們貓著腰準備上山,林逸青默默的等待著,直到有更多的日軍士兵離開掩體才開始射擊。
連續兩次無聲的射擊,子彈穿透過同兩名政府軍士官的胸口,撕開兩個血眼。
鮮血像最美麗的鮮花一般在瞬間綻放,這種視覺上的沖擊力讓林逸青感覺到了心靈上的一種洗滌。一種的真正純粹的超脫了世界一切低俗的樂趣。他仿佛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力的人。操控著別人的生與死。
躲在暗處的山縣有朋驚恐不安的看著這一切,剛才沃爾夫岡和邁爾無聲無息的死在自己眼前的那種恐懼感和無力感,在這一刻又包圍了他。
他根本不知道敵人藏在哪里,也聽不到槍聲。
他從軍多年,從來沒有遇到如此詭異而可怕的場面。
此時林逸青和四名奇兵隊員已經轉移到了日軍陣地西側,藏身在一個隆起的土坡和巖石的后面,用瞄準鏡繼續仔細觀察著每個敵人,他決定一次性解決掉剩下來的這些日本士兵。
他非常快速的計算著。剩下的日軍士兵分散在三個遮蔽處,第一處是天然的一堆石塊,掩護能力較好,躲藏著最多的士兵,第二處是一片灌木林和一段倒下的樹木,實際掩護效果很低,第三處是政府軍士兵在此前遇襲階段用散亂的物品堆積起來的,幾個日本士兵將剛才打開的加持林機槍裝配了起來,但是因為找不到對手的位置,只是緊張的觀察著。沒有胡亂開火。
盡管人數處于劣勢,但奇兵隊員們已經殺出了刺激的爽快感。每個毛孔都仿佛在噴射著熱浪,令他們熱血翻滾,臉色漲紅,像是喝了整瓶的烈酒一般躁動不已。
一名奇兵隊員突然拋出了一枚雷炎彈,他的動作悄無聲息,但卻將炸彈拋得很遠,山縣有朋遠遠的看到一顆圓形的炮彈一樣的東西拖著一道細長的白色軌跡驟然飛向日軍的遮蔽處,轟然引爆,將周邊那些日軍士兵全部炸飛。
看到這枚大號雷炎彈的威力,林逸青不由得暗暗感嘆。
那些日軍士兵即便沒有炸死,短瞬間的超高爆音和沖擊也足以讓他們暫時失去戰斗力。
在原來的時空中,林逸青就曾經被戰友誤炸過一次,那還是威力不算很大的步兵手雷,那種沖擊力就像是十幾根大木棒狠狠砸在頭上,簡直是生不如死,整個人昏眩了幾十秒才逐漸回過神來,完成任務后還在醫院住了幾天。
現在這些日本士兵的體會,應該和自己當年一樣吧!
突如其來的轟擊讓政府軍士兵們嚇了一驚,他們這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是炮彈,可在附近又沒有發現敵人的炮兵。
就在這個短暫的遲疑瞬間,那名奇兵隊員很從容的瞄準裸露在他們射程內的日軍,又扔出了一枚雷炎彈,這一次因為直接擊中巖石,新的爆炸產生的沖擊波更加強烈,將日本士兵作為掩體的巖石堆也炸裂來開,躲在后面的數名日本兵被一次性炸飛,鮮血飛濺四射,甚至有人被爆炸掀飛幾米遠,每個人身上都滿是傷痕,血肉模糊。
發現遮蔽處已經不安全了之后,而且沒有了軍官指揮,日軍士兵們紛紛從掩體后沖了出來,就在這時,其他的奇兵隊員們重新開火了。
林逸青注意到了那挺已經裝好了彈筒的加特林機槍,將瞄準鏡對準了那幾名驚慌失措的機槍手,連續開火,將他們一一射倒。
此時日軍的士氣已然完全崩潰,他們紛紛轉頭逃跑,沒有人去在意那幾名突然間無聲的倒下的機槍手,林逸青靈機一動,突然閃身躍了出去。
日本訂造的這兩艘鐵甲艦為同級艦,屬于二等鐵甲艦。鐵脅木殼,外裝裝甲。正常排水量2250噸,艦長67.1米,寬12.5米,吃水5.3米,水線帶裝甲厚88至137毫米,標準載煤330噸(“比睿”為340噸),主機為臥式2汽缸往復式蒸汽機1座,燃煤鍋爐6座,功率2035匹馬力(“比睿”為2270匹馬力),單軸推進,航速13.7節(“比睿”13節),編制286人。
日本這級鐵甲艦的主要武器為170毫米克虜伯炮3門,150毫米克虜伯炮6門,80毫米克虜伯炮2門,75毫米克虜伯炮2門,25毫米4管諾典費爾德機關炮4門,11毫米諾典費爾德機關炮2門,360毫米魚雷發射管2具(“比睿”艦為1具)。其中“比睿”艦由英國米爾福德赫文船廠建造,9075年9月24日開工,9077年6月12日下水,9078年3月建成,同級艦“金剛”由英國厄爾船廠于9075年9月開工,9077年4月下水,9078年1月建成。
這一次林逸青帶來巡視海岸線的,就只有“富士山”號和“電流丸”號兩艘炮艦。其中“富士山”號排水量1000噸,改裝后換上了2門120毫米克虜伯后膛炮和4門75毫米克虜伯后膛炮,更換新式鍋爐后勉強可以達到11節的航速,而“電流丸”是一艘排水量780噸的用商船改裝的小炮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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