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部之言,字字金玉!小人謹記在心,永志不忘!”岑春軒激動的大聲說道。
此時的岑春軒,心中滿是對林逸青的感佩之情。
“你好好休息吧!中了南洋邪徒的迷蠱之藥,總得有幾天才能恢復。”林逸青說著,轉向了柏川光輝,“你也好好歇歇,順便和這位岑公子親近親近。”
“敢問爵部,這迷蠱之藥是怎么回事?天地會欲要何為?”岑春軒想起了昨夜詭異無比的血戰,心中尚有余悸。
“天地會自中土隱遁越南,歷有百年,其利用越民崇信鬼神,從南洋引來此等邪術,以洋藥等物制成毒煙,迷人魂魄,使人在神智不清之情形下為其驅使,行不法之事。你們昨夜破毀的,便是其一處重要壇場。”林逸青言簡意賅的答道,“回頭讓白山和你詳說好了。”
岑春軒明白了過來,正要向林白山詢問詳情,他突然想起了林白山的那位同伴,便問起他的情況,從林白山口中得知他名叫武楚人,也從昨夜的血戰中幸存了下來,只是受了重傷,聽到他也保住了性命,岑春軒放下心來。
此刻的岑春軒,不知怎么,開始掛念起那個女孩兒和趙先生的安危來。
當孤拔從米樂將軍派來的人那里了解了關于順化城內暴亂的情形,準備調集軍隊時,一位乾**官卻帶來了乾國皇帝欽使林逸青的信函,稱順化城內有“天地會邪徒”作亂,現已平定,請孤拔不必擔憂,并稱孤拔如近日覺得身體康復得還可以的話,希望盡快舉行關于越南問題的談判,以期一勞永逸的解決乾法兩國關于越南問題的爭端。
孤拔看完林逸青的信,心中驚疑不定,他先打發信使回去,然后立刻派人去城中打探。得知確有暴亂發生,而且越南官軍當中有人參與,但目的不明,乾**隊出動精銳的紅衣兵海軍陸戰隊進行鎮壓。還得到了越南大臣尊室說派來的越南官軍的配合,因而很快便將暴亂平定了下去。
聽到林逸青竟然能夠調動順化城的越南官軍,孤拔的心里不由得一沉。
而他現在也想明白了,為什么河內的三萬多亂軍,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被一支不足兩千人的乾軍滅掉。
孤拔明白。是應該盡快和林逸青進行談判了。
9084年(大乾光旭十年,日本明治十七年)8月1日,乾法雙方正式在越南國都順化舉行談判。
孤拔和林逸青的談判在瀕臨下龍灣的一處法國人開的海濱飯店內舉行,這一天雙方各自帶領數目相同的隨員和衛隊來到談判地點,雙方設置相同的崗哨,并懸國旗,保持絕對的平等,“保證在每一件事上都處于平等的地位,雙方不在任何一個細節上高于或低于對方。”
身為軍人,孤拔和林逸青自然都是身著軍禮服出席談判。
看到對面神采奕奕的林逸青。孤拔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真的是老了。
雙方介紹隨員,互致問候之后,便立刻進入到了主題當中。
“昨天夜里順化城內發生了可怕的暴亂,我和孤拔將軍決定,增派軍隊前來保護這里的民眾。”米樂將軍首先說道。
“沒有這個必要,順化城的防務現在由我大乾軍隊幫助越南政府的軍隊管理,現在亂黨已經盡數伏誅,城內的秩序完全恢復,請貴國不必增兵。免得出現不必要的沖突。”林逸青流利的用法語說道。
米樂將軍剛要再說,林逸青說道:“米樂將軍,昨天夜里,有貴國僑民、軍人或是外國人受傷和死亡嗎?”
“唔……目前我還沒有接到報告……”米樂氣息一窒。“不過,這并不代表沒有……”
“我明確的告訴你,沒有一個外國人在昨天夜里受傷或是死去。”林逸青說道,“我們的軍隊還保護了外國人的教堂,有幾位外國神父能夠作證,所以請不要節外生枝了。這對我們大家都好。否則,來順化的法**隊當中,再有杜森尼中校這樣的蠢材,我就不會這么客氣了。”
聽到杜森尼的名字,米樂將軍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窘迫之余,感到到了林逸青言語中隱含的殺意,心里不由得有些發虛,嘴張了張,終究沒有再說什么。
“既然貴**隊能夠保證順化城的秩序和平,那我們就不用再討論這個問題了。”孤拔說道,“我們還是來談談河內城吧。”
“河內城的叛亂已經平定,雖然這座城市受損嚴重,但現在已經恢復了秩序,原來出逃的居民正在陸續返回,我們的軍隊正在幫助這里的居民重建這座城市。”林逸青平靜的說道,“這里也不勞將軍費心了。”
“那樣的話很好,不過我要指出一點的是,河內城有法蘭西帝國僑民的租界區。”孤拔緊盯著林逸青的眼睛,“那里已經被戰火徹底摧毀,有不少法國商民在這場災難中失去了生命,這些損失該怎么算呢?”
“租界區的毀滅,是安鄴上尉和李維業上校象杜森尼中校那樣的盲目行動激發了越南人的不滿,招來黑旗軍報復的結果,和我國政府并無關系,”林逸青淡淡的說道,“不過我國會負責租界區的重建工作,屆時貴國僑民是否返回,我們悉聽尊便。至于損失的賠償,我國政府基于人道主義的精神,愿意給予一定的補償,并且越南政府也將會給予補償。”
“為了防止暴亂再度發生,法**隊有權進駐租界區保護僑民。”米樂將軍聽了林逸青的回答,趕緊說道。
“可以,但為了不引起當地居民的反感,貴**隊最好限定在200人以內,并且不能攜帶火炮等重型武器。”林逸青說道,“因為河內城將作為一個通商口岸而存在,并等同于乾國城市看待,屆時將由我**隊幫助越南軍隊防守該城,貴**隊除了護衛僑民和保衛領事館,也沒有什么事,因而人數不用太多,這也是出于給貴國減少軍費負擔起見。”
“河內等同于乾國城市看待?”孤拔和米樂聽了全都是一愣。
“是的。”林逸青說著。擺了擺手,一位文員將擬好的條約草稿拿到了孤拔的面前。
“這是我方提出的新的條約文本,兼顧了貴我雙方的利益,以及越南王國的利益。請將軍閣下過目。”林逸青說道。
孤拔打開文本,仔細的看了起來。
林逸青給孤拔看的條約文本是用法文書寫的,乾方條約的大意是:乾國承認法國對南圻地區的保護權,法國承認乾國對北圻地區的保護權,并承認越南王國為大乾帝國的被保護國(屬邦)地位;河內城作為通商口岸向法國開放。地位等同于乾國城市,法國商品貨物與越南和乾國的商品貨物都在此經運銷售(詳細通商條約細則另行商定);法**隊撤出順化和順安炮臺,退回南圻,保證不再侵犯越南王國的領土;乾**隊在完成訓練越南軍隊并鞏固順化城防之后也將撤回國內;新的條約簽訂之后,此前法國和越南簽訂的所有條約全部作廢。
看完了林逸青提出的條件之后,孤拔知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