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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這一次雖然未能殺了那人,但卻打聽到了重要消息,欽差大臣和那林逸青沆瀣一氣,欲圖陷害忠良,也是大功一件,這還是該賞的。”左冠希說著,從床頭的一個箱子里取出了兩個小小的錢袋,分別拋給了二人。
二人接過錢袋,撥開袋口看了看,里面金光閃閃的全是金幣,一時間全都喜出望外。
“謝公子賞!小的……感激不盡!”
“謝公子賞!小的原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左冠希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讓磕頭如搗蒜的二人起身。
“你們兩個渴了吧?來,喝口酒吧!”左冠希說著,取過三個水晶杯,分別倒滿了紅色的葡萄酒,然后他拿起一個酒杯舉了舉,向二人示意過來喝酒。
二人滿心歡喜的上前,各自拿起一個酒杯,左冠希當先一飲而盡,二人也跟著喝了下去。
喝完了酒,左冠希和二人又聊了幾句閑話,二人這才向左冠希告退。
二人走向帳門口才幾步,身子突然晃了晃,猛地栽倒在鋪著地毯的地面上,身子不停的抽搐起來,口中還發出“嗬嗬”的聲音。
左冠希看著倒地的二人,嘴邊露出了一個殘酷陰冷的笑容。
他就站在那里,又用同一個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慢慢的喝著,慢慢的看著二人的身體抽搐了一會兒,漸漸的不動了。
左冠希看著二人不再動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來到兩具尸體旁,飛快的將剛才給二人的錢袋搜了出來,可能是心里頭還是有些慌張的關系。他的手一抖,一個錢袋的口開了,里面的金幣灑在了地上。
那些金燦燦的錢幣。有一面是男人或女人的像,背面則無一例外的全是一頭兇猛的雙頭鷹的形象。
左冠希麻利的將金幣全都撿起來重新裝進袋子后。將袋子扎好,重新放進箱子里,然后喊了一聲“來人!”
幾名親隨應聲而入,但他們一進帳中,便看到橫臥在地面上的兩具尸體,全都嚇了一跳。
“把這兩個找地方埋了,處理干凈!”左冠希平靜的吩咐道。
“是!”
“馬上收拾東西,離開這里!”
“是!”
“都仔細些!不許出聲張揚!莫要讓董軍門知道!”
“是!”
哈密城郊。欽差大臣行轅。
“此是何物?”榮璐看著石砬子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來的一個小小木盒,疑惑的問道。
“回大人的話,這物事,便是……那日……左季皋派董福祥攻破石堡寨,二百淮勇死難的遺物……被小人拾得,保存至今。”石砬子說著,垂下頭去,聲音變得有些哽咽。
榮璐嘆息了一聲,伸出手取過了小木盒。一旁的戴宗騫和劉超佩看著榮璐的動作,全都屏住了呼吸,只有星月琉璃依然神色如常。
榮璐將小木盒打開。看到里面放著的是一個小小的僅有拇指大小的金質圓筒,筒身刻著藏文和花卉圖案。
榮璐認得這是藏民隨身佩帶的經筒——藏民崇信佛教,不識字者居多,不會念誦經文,故而常佩此等經筒,多為金銀制成,內裝有高僧用極細小之文字書寫之經文,以為護佑之寶,但石砬子在這時獻給他這樣一個經筒。還是讓他感到莫明其妙。
難道,這經筒當中。裝的不是佛經,而是別的東西?
榮璐小心的打開了經筒。取出了里面的一個小小的紙卷,他展開紙卷看了一眼,面色立時大變。
“小人拾得此物,無意中打開,看到里面所載,方才得知慘案經過,除石堡寨之眾外,尚有數千人罹難,一時心驚膽裂,故急急退伍,以為避禍之計,沒想到……今天還是險些沒能躲過去,多虧了大人……”石砬子流淚道。
榮璐聞言,太息再三,將紙卷交給了戴宗騫和劉超佩,“你們也看看吧!左季皋所為之事,都記在上面了!”
“……未來賢者讀此文時,吾已不在人世矣,然吾所記之事,必不能就此湮滅無聞!天日昭昭,自有冤情洗雪之日……”
戴宗騫讀著紙卷上的文字,臉上滿是悲憤之色。
這個紙卷是一位名叫劉伯衍的年輕秀才寫下的,他喜好游歷名山大川,到西疆之后,與當地淮軍的一位名叫高威的把總相熟,便留在了軍中,左季皋殺害劉戴二部淮軍將士時,他僥幸逃脫,將消息報于同屬劉超佩部淮軍的石堡寨駐軍二百騎兵及其家屬,然而左季皋指使董福祥隨后率大軍殺至,石堡寨軍民奮起抵抗,最終全部被害,劉伯衍也死去此役之中。而為了將慘案記錄下來為后人所知,劉伯衍將事件經過寫明,裝于經筒之中,死前拋棄,盼后來有心之人能夠發現其中奧秘,將真相公諸天下。
而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現下證據確鑿,我當火速表奏朝廷,明正左季皋董福祥之罪!”榮璐說道。
“全憑大人作主!”劉超佩和戴宗騫抱拳齊聲道。
她把頭深埋在他的胸間,貪婪地吸取著,快活得像一條翻滾的魚,又與娼女無異,她的臉又是夸張地扭曲,在他身上縱身而起,聽不出意義的哼唧怪叫聲在高空上變成了沙啞的“希律律”聲響,叫得比半個月前的那次沒勁多了。
他喊了一聲,她俯沖下來,臉上再現那種詭異的笑,發射出自欺欺人的滿足,同時腰間一緊,他隱約感到了那種能把靈魂活剝的快感,可是現在,他除了回應她這個牢頭夫人的尖叫,真不知道在期待著什么。
他坐起又躺倒,女人姓柳,但不是他的夫人。卻是這里牢頭的夫人,他還只是一個囚犯——有身份的囚犯:紅帽兒商人胡雨霖。
柳夫人對他莞爾一笑,在透過窗子照**來的陽光下。在這樣的環境里,誰都無法拒絕她的一笑。況且她對他充滿了情意。
“你是我的英雄……”她的嘴又附在了耳邊,吹著奇妙的風,他喜歡女人對他這么說,而且越是上氣不接下氣越是喜歡。
他吻了吻這個貪婪的女人,惹得她沖動了一陣,汗水在空中飛濺,他也氣喘得厲害,卻堅守著陣地。這年輕的婆娘索性使起了蠻。簡直橫沖直撞,卻身上一滑,滑倒在了他的臂膀里。
他好像聽到了什么,豎起半邊耳朵,外邊卻靜得有些可怕。
忽然肩上疼痛,使他轉回了注意力,柳夫人的吊梢眼在無燈的牢房內脈脈地望著他。正自顛鸞倒鳳之際,胡雨霖警惕性不可謂不高,可是她的眼睛只消對上他一瞬,他便什么都可能沒有。真的!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手持長刀一頭沖了進來,刀尖直抵上了他的喉嚨。那時可把他嚇壞了,只聽耳旁炸開一陣尖銳的叫喊,他的后背和掌心便觸上了墻,柳夫人一絲不掛地站在一旁,也不遮擋羞部,只是放開了胳膊腿和嗓子喊著什么,在她那張姣好的臉上,只有單純的叫喊的表情,沒有其他。雙眼直盯著他,身上沒帶傷。
他根本沒有聽清楚她喊的是什么。因為喊聲太過刺耳了。
“姓胡的,你玩女人玩到老子的婆娘身上了!你他娘的找死!”
胡雨霖還是想不通柳夫人的本夫怎么可能會在那個時候出現。難道說這又是誰給自己下的套?
對方手中的長刀一下子穿透了他的前胸。他慘叫了一聲,醒了過來。
噩夢!又是噩夢!
他醒過來還忘不了她的尖叫,她喊得實在是太過毛骨悚然了……
盡管她看起來象是對自己有意,想到自己現實當中并沒有干過她,胡雨霖還是感到慶幸。
閻王易見,小鬼難纏,牢頭的老婆,縱然有幾分顏色,也會搔首弄姿,但還是離得遠點的好……
胡雨霖發現自己褲子里面又濕又滑,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不由得嘆了口氣。
自從那一天做了那個榮登大寶美妃在懷指點江山的夢,他便總是各種噩夢不斷,少數幾次綺夢,還都泄了。
自己的身子,似乎愈發的虛了。
胡雨霖正要喊人來給他換一條新褲子,卻見牢頭帶著幾個獄卒走了進來。
“收拾東西!你要換牢了!”似乎是知道胡雨霖在夢中干了自己的老婆,牢頭惡聲惡氣的對胡雨霖吼道。
“換牢?換哪里?”胡雨霖先是一愣,接著心里一沉。
這突然之間換牢房,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新換的這間牢房,又黑又窄,潮濕陰冷,胡雨霖進來之后,心里便暗暗的叫苦。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的腦子開始急速的轉了起來。
難道是敬親王不想利用自己賺錢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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