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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陳和他的朋友們遭到了陸軍士兵的圍攻?”得到消息的費希爾吃了一驚,“起因是什么?”
“具體不太清楚,但我相信,他現在一定處在危險之中,所以長官,您必須得采取行動才行。”前來報告的軍官有些急切的說道。
“召集陸戰隊員。”費希爾轉頭沉聲命令道。
當費希爾帶著全副武裝的龍蝦兵們和幾名“不屈”號的軍官趕到酒館的門口時,赫然發現他的部下們正在那里悠閑的抽著香煙聊著天。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名陸軍軍官,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口角流血,雙手都被反綁在了背后,正用驚恐不安的眼神望著四周。
費希爾的目光掃過自己的部下,他注意到這些軍官們有的人臉上似乎也有青腫和細小的傷痕,還有的人軍服出現了破損,但總的來看,他們的神情是愉快和放松的,有的人似乎還顯得很是得意。
費希爾尋找著陳偉和喬治王子的身影,他很快便看到,喬治王子正坐在一名已然昏死過去的陸軍壯漢的身上抽著香煙,他身邊的陳偉坐著另外一個陸軍軍官,正若無其事的向其他幾名海軍軍官發著香煙。
看到費希爾到來,陳偉立刻從陸軍軍官的身上站了起來,向費希爾行了一個軍禮。軍官們也跟著紛紛向費希爾行禮。
“這里是怎么回事?”費希爾看了看地上昏迷著的兩個彪形大漢,轉頭向陳偉問道。
“報告長官,兩名陸軍印度義勇軍團的軍官試圖加害一名婦女,被我及時阻止之后,又帶了十二人過來,想要加害皇家海軍軍官,被皇家海軍軍官們阻止了。”陳偉迎著費希爾的目光,字句清晰的說道,并且著重強調了“皇家海軍軍官”一詞。
聽到陳偉的話,一些海軍軍官們的臉上禁不住現出了微笑。
在英國軍隊中。只有海軍擁有“皇家”一詞的前綴,陸軍則沒有這個說法,究其原因,是在英國資產階級和新貴族反對封建專制王權的戰爭中。以奧利弗克倫威爾為首的英國陸軍(當時稱為“新模范軍”)打敗了支持國王的王黨軍,把英王查理一世俘虜了,經特設高等法庭審判,以暴君、叛國者、殺人犯和人民公敵的罪名將其送上斷頭臺。之后復辟上臺的查理二世將英國的海上武裝力量定名為“皇家海軍”,而頒發陸軍使用“皇家”字樣的特許狀。從那時起至今日。英國王室一直對陸軍心存芥蒂,雖然英國陸軍中不乏許多冠以皇家名號的軍團(如皇家蘇格蘭龍騎兵衛隊和布魯斯皇家槍騎兵團),但始終沒有同意英國陸軍前冠以“皇家”這一稱謂。
“他們想要加害的皇家海軍軍官,就是你吧?”費希爾當然知道陳偉平時的脾性,雖然他說這番話時板著臉,語意也暗帶諷刺,但嘴角卻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是的,長官,我在這里代表受害人向您鄭重控訴,這些人犯下了針對婦女的嚴重暴行。有許多證人。”陳偉注意到一隊陸軍憲兵正在向這邊跑來,指了指那些圍觀的酒客,對費希爾大聲說道,“受害人也在這里。”
陳偉轉頭望了望立于酒店門口不安的望向這里的耶賽妮婭,看到年輕姑娘那驚恐的目光,費希爾頓時明白了一切。
“好吧!我需要一份詳細的陳述報告,詹姆斯。”
英國,倫敦,羅特希爾德銀行總部。
“我實在是太放縱詹姆斯了,想不到皇家海軍的嚴規。都無法改正他的毛病。”接到從直布羅陀港發來的電報的薩拉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電報丟在了桌上。
陳偉率眾打傷一大票駐守于直布羅陀港的英國陸軍印度軍團的軍官之后,在直布羅陀基地引發了軒然大波,但在皇家海軍和直布羅陀港極有威望的“不屈”號上校全力維護了自己的部下。加上印度軍團平日里經常惹事生非,惡名在外,是以最后軍事法庭宣布陳偉的行為是正當的,不承擔任何責任,而比利等陸軍軍官的行為是犯罪,將按軍法嚴加懲處。
這次事件雖然以最為有利的形式平息了。但身為陳偉的母親,薩拉卻越發的擔心起兒子來。
“其實我覺得,詹姆斯少爺的行為,并沒有什么不當,”一個一身黑色西裝面容清瘦的中年英國男子微笑著說道,“您當初送他進入皇家海軍,是個無比英明的決定,夫人,我們大家都高興的看到,詹姆斯在皇家海軍當中學會了很多東西,他養成了高貴、正義的品質,并學會機靈的處理復雜的問題,而這些是一名優秀人物所必不可少的。”
“您這么看?塞弗爾先生?”薩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面前的這位名叫埃利克塞弗爾的猶太銀行家,是羅特希爾德銀行最重要的智囊團成員之一,他的見解一直為薩拉所看重。聽到他如此的贊揚自己眼中的這個令自己頗為頭疼的兒子,薩拉不能不感到驚奇。
“說實話,夫人,在我的記憶中,林義哲先生似乎并沒有和詹姆斯有過太多的接觸,但我不知怎么,總能在詹姆斯身上看到林義哲先生的影子。”塞弗爾微笑道。
“的確是這樣。”薩拉點了點頭,“也許,他現在是受了林的弟弟的影響。”
“呵呵,我聽說詹姆斯和林逸青先生一直保持著通信,也許他是受了林逸青先生的影響,林逸青先生畢竟是林義哲先生的雙胞兄弟,很多行為幾乎是一樣的。”塞弗爾說道,“也許詹姆斯也想象林逸青先生那樣,在軍事上取得杰出的成就呢。”
“林逸青的軍事才能的確非常突出,但其它方面似乎要差一些。”薩拉說道,“日本的戰爭已經結束一年多了,他回到了乾國之后,似乎并沒有做出什么成績來,他的才能似乎隨著戰爭的結束而消失了。我聽說他這一次離開北京后,并沒有得到重要的官職,而是回到福州老家,安心的讀起書來。準備參加科舉考試,真是讓人莫明其妙。”
“呵呵,夫人,我倒是覺得。這位林逸青先生是在等待機會。”塞弗爾笑著說道,“您要知道,林義哲先生當年在乾國推行改革,雖然得到了皇室的支持,但仍然面對著巨大的阻力。最后他的改革還沒有完成。便去世了。而他的這位雙胞兄弟,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但走的道路,卻截然不同。”
“噢?”薩拉的眉毛習慣性的揚了起來。
“您知道,堅固的堡壘,從來都是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的。”塞弗爾接著說道,“這位林逸青先生似乎是想要將自己融入到敵人當中,所以才會做出參加科舉考試的舉動。而且,您注意到沒有,他竟然說動他的妻兄何先生將大臣的位置讓給了一位有著親王頭銜的年輕皇族……”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薩拉微笑了起來。以她的聰明,立刻便洞悉了林逸青的意圖。
“這么說來,我們在日本的行動,和他比起來,有些過于直接了。”薩拉說道。
“是的,而且我們對日本的影響,已經引起了俄國政府的警覺。”塞弗爾點頭道,“俄國政府已經開始著手對付我們了,當然,他們是不會得手的。”
“日本的問題我們已經解決了。給了梅耶卡爾叔叔一記響亮的耳光。”薩拉說道,“只是希望俄國人的背后,不會有他的影子。”
“我已經安排了監控的手段,如果他那么做的話。那就是家族的戰爭了。”塞弗爾平靜的說道,“不過我想他既然把德國視為祖國了,那他就不會給俄國太多幫助的。日本的目標已經實現,我們下一步主要是看乾國了。”
“是這樣。”薩拉說著,目光轉向了墻上的巨幅地圖,“希望林逸青的動作能快一些。呵呵,對不起,我有些心急了。”她自嘲的說了一句。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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