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褚慕白的突然出現,羅千語只把他當成一個屁,雖然當時覺得有點惡心,但過了一會兒也就煙消云散了。
和這種人糾結,既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
不值!
第二天,羅千語不但沒有受到他的影響,反而一鼓作氣地做了許多事。
首先她帶著小福生去了牛馬牲口市場,不但將馬車買回來了,而且還是坐人拉貨兩用的,因為她聽取了小福生的意見,買了一車一馬之后,又買了一個拉貨的平板車,這樣拉貨的時候將后車板一調換,自然成了兩用的(豬—豬—島)小說.zud.。
如此節約能源的想法,使羅千語大贊小福生聰明。
然而買了馬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另有一件事兒卻是讓她興奮得睡不著覺。
那就是通過大哥羅千鴻的介紹,羅千語很幸運地雇了一個曾經在典當行做學徒的小伙計來店里上工,這個小伙計不但頭腦機靈,嘴巴抹蜜,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個讓羅千語很舒暢的名字,叫小票子!
票子,票子!這天天叫起來還不財源滾滾來啊!
羅千語當即將小票子安排在瑞寶齋做擋手,也就是站柜臺,負責各種東西的買賣進去。這可不僅考驗他的眼色,更考驗他的魄力。
不過她開的這個瑞寶齋和典當行相比較,畢竟是有區別的。典當行是暫且抵押,日后有錢還可以贖回,而羅千語的瑞寶齋是買賣的生意,不存在抵押當錢之說,,東西送進來,那就是賣掉了。無論你日后有多少錢,只要我不想賣,你還是拿不回去。
相同之處,無論是瑞寶齋還是典當行都要識貨,買了假貨,即便是放在空間內度了靈氣。那一樣變不了真的。
所以羅千語交待給小票子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不準的貨不收,價錢稍微高一點都沒有關系,主要是一定要是真貨。
正是因為這一點極為重要,所以小票子之前在典當行當過學徒,有很多這方面的經驗就尤為重要了。
小票子現年二十一歲,人長得清瘦機靈,家中雙母雙全,但卻疾病纏身,一個弟弟在他艱難的供養之下在學堂讀書。一個妹妹平時給繡樓做針線,算是兄妹二人一起供養著父母的生計和弟弟讀書的費用。
而羅千鴻之所以會認識小票子,是因為小票子還有一個哥哥,曾經和羅千鴻在同一戰場,但不幸的是票子哥哥戰地陣亡,陣亡之前曾經托付羅千鴻照顧弟妹和父母。
羅千鴻戰地歸來成為定遠將軍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票子一家,時不時地在生活中給予照顧。前兩日聽二妹說缺一個會鑒寶眼光好的人,他就想到了小票子。
通過幾天觀察。羅千語倒是覺得這人Bùcuò,雖然鑒寶的技術還有待提高,好在人踏實樂學,善于思考,腦袋里總是裝著事兒,可以培養。
接下來羅千語便開始帶著家里的一眾人收拾打掃那兩間門市房。窗紙門面都換了新的,匾額到外面的店鋪訂做,大門重新漆過,又到家具鋪子量身定做了擺放各種寶貝的架子,已及裝著各種藥丸的柜子。由于工藝不是很復雜,所以這些東西很快就送貨上門,在室內安裝好。
一切準備就緒,只待擇個開業的日子。
“六月十六?”羅千鴻一聽妹妹說這個日子,不由眼皮一跳,很是擔憂地道:“二妹,五月十六可是皇上嫁長公主的日子,這一天百姓們都擠到大街看熱鬧去了,還哪有人到你新開業的店鋪去逛一逛。”
其它人一聽,也頻頻點頭。
眼睛越來越明亮的秦氏道:“千語,你大哥說得有理,這個日子雖然是黃道吉日,但也不免被長公主出嫁搶了風頭,恐怕你這邊鞭炮一響,連個圍觀問價的人都沒有。”
可羅千語卻不這么認為,她笑道:“娘,大哥,我店鋪開業雖然與藍琪公主出嫁的日子撞到了一天,可時辰不是一時啊,公主出嫁也是要踩著時辰走的,待她的迎親送嫁的隊伍都散了,Rénmen還圍在大街上看什么,那我這邊鞭炮一響,是不是就把人都引過來了。”
“這……”秦氏略一猶豫,看向自己的大兒子,商量著道:“這話好像也有幾分道理呢!”
羅千鴻想了想,卻也點點頭,沒說出反對的意思。
七天后,也就是藍琪公主下嫁褚慕白的日子,六月十六,黃道吉日。羅千語的兩家店鋪也準備正式開業,藥鋪名為‘濟世堂’,玉器珍寶鋪子名為‘瑞寶齋’。
兩個匾額雖然都是在外面訂做的,但是那字都是出自羅千圖之手。
這一天,萬里無云,陽光和煦。
皇上的長公主出嫁,不但皇家重視,就連百姓們也視為大事,一大早晨十里長街上早就被看熱鬧的百姓們圍了個水泄不通,甚至有些淘氣的孩子因為踮著腳尖也看不到長公主的風采,有膽大的早已爬上了長街兩側的房頂。
這種壯觀的場景,也算是京城里多年難遇的一幕了,所以誰也不想錯過。再者出嫁的人可是皇上的公主啊,那可是神話一樣的人物,女主角的神秘讓百姓們好奇心倍增,所以擠來看熱鬧的人就越來越多。
待十里長街人頭攢動,你擠著我,我挨著你,大家都為一賭皇家公主的風采,而將氣氛渲染得熱鬧又壯觀之時,羅千語這一邊還冷清得幾乎沒有什么人。
兩掛鞭炮被小福生和小票子高高懸在木桿之上,只等羅千語一聲令下,便爬上去點火,鞭炮一響,就算時辰已到,店鋪正式開業。
因為在京城,羅千語除了自己的娘家之外,幾乎沒什么親朋好友,更不認識什么人,而且她也從沒想過要興師動眾,所以只在街頭一角時刻準備著。
不一會兒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地自街頭走過來,遠遠望去,新郎館一身嶄新青衣,胸前一朵大紅花,跨著棗紅色高頭大馬在前面慢慢行駛,后面則跟著公主的轎攆,隔著轎攆上的紅紗,可以若隱若現地看到里面年輕女子的身影。
羅千語帶著兒子坐在屋頂上,一大一小兩個人兒都雙手托腮,看著下面一路走過的人群,心里想的卻不完全不同。
“娘親,我們什么時候燃爆竹?”小木木早已經迫不及待了。搬家那一次他沒有機會去親手點燃,一直有些不甘心,這一次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了。
“小木木。”羅千語摟住他的肩膀,又用下巴拱了拱下面的一群人,“人家可是公主出嫁,萬一路邊的爆竹驚了公主和駙馬的坐騎,那可是要被降死罪的,所以咱們還是等一等吧。”
“好吧!”小木木很乖巧地點頭。
在百姓眼中公主出嫁那真是好玩極了,可在羅千語眼中,甚至是小木木眼中,那真是太無聊了。一大群的男女老少追著一個看不到臉的新娘子,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公主怎么了?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睛,除了比普通女子漂亮一點,身份高貴一點,穿戴華麗一點,還能有什么區別?
“娘親,他們終于走遠了。”就在羅千語趴在房頂上都快被越來越烈的太陽曬暈時,小木木終于伸出小手指,指向遠處的迎親隊伍。
羅千語爬起來一看,隊伍確實走遠了。
駙馬和公主的身影已經被前面的屋頂遮掩住了,轉頭再看向后面稀稀啦啦的人群,Rénmen都一臉茫然地不知該往何處走時,她這才指了指懸掛在高處的鞭炮,“好了,咱們可以開業了!”
“知道了,娘親!”小木木自告奮勇地拿過火石,飛奔到屋頂一角,直接燃起了爆竹。
公主成親那吹吹打打的響動剛剛散去,這邊鞭炮又突然“劈啪”響起,先是嚇得來往的Rénmen一個激靈,繼而全都張望過來,想知道這邊發生了什么事。
“那邊有兩家店鋪開業,一家收購出售金銀玉器和寶物,一家是個醫館,聽說今天店老板為圖開業順暢吉利,有病的免費看病,沒病的還贈養生果脯!”
小福生站在街頭一個大石上如此吆喝兩聲,人群中開始有人就向這邊涌了過來。
“還有這好事?沒病還贈送果脯?”
Rénmen這么一傳揚,越來越多的人涌了過來。
瑞寶齋內,小票子一身水藍色大衫,挺括的裹腳褲,千層頂的青灰色布鞋,一身干凈帥氣的打扮往柜臺里一站,滿臉笑容招呼著迎來送往的八方客人。
由于暫且沒有別的幫手,所以這一天羅千圖和洛水寒也加入其中,他們只負責招呼客人,若是Rénmen問了什么專業的Wèntí,或是要出售和購買什么東西,他們則將人引到小票子那里做進一步的交談。
一時之間討價還價聲到是此起彼伏,看似生意Bùcuò得很。
而隔壁的濟世堂則是另一番情景。
羅千語一身白衣端坐于廳堂之內,身后是立在一旁負責拿藥包的小福生,而金子和銀子也走出院門,負責將排隊診病的人安排好,甚至還提供幾張桌椅,供身體不好的人坐下喝茶等待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