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眼看這兩位美女,有些不大相信的樣子,顧輕狂趕緊再次發揮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之效,以求得快速達到目地,“兩位小姐可能不知道,聽說最近這條道上不算太平,經常有一伙以王胡子為首的山賊出沒,見錢就搶,見到漂亮女子就抓到山上去給王胡子做妾。”說著拍拍胸脯,保證道:“不過兩位小姐放心,有顧某人在此,一定舍命護住兩位小姐安全,無論如何也要將兩位小姐送到家中。”
宮無淵本來就知道顧輕狂這東扯西扯的功夫厲害,但沒想到,幾年不見功夫又見長不少。謊言扯得逼真又形象了,他不由在心里暗想,恐怕這兩位姑娘真要上他的當了。
不過宮無淵最了解他這位表哥了,他就是嘴上功夫厲害,遇到漂亮女子就喜歡搭訕,若是讓他動一動真格的,目前為止,還沒見他騙過什么良家婦女。
一起回京?萍水相逢如何一起回京?何況男女有別,這不是成心讓人笑話嗎?
這一下羅千陽可不敢說話了,本來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個陌生男子搭話就是不妥的,若是被娘親和大姐發現,非把她一頓數落不成。
她縮了縮脖子,一副不想再說話的樣子。
“怎么?兩位小姐這是不敢和顧某人一起走,還是不相信顧某人?”顧輕狂眉梢上揚,嘴角露笑,讓人看著就有點不懷好意的味道。
別看羅千語來自現代,但思想還是有那么一點點保守的。
在平時,她就看不慣這種見到漂亮女人就想勾答的男人;也看不慣這種人長得帥一點,就當成資本,甚至拿出來賣弄風情的男人。
長得帥有什么了不起的,那是爹媽給的。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長得帥只能說是一種幸運。若是將這種不勞而獲的幸運當成資本,拿出來炫耀,是不是太膚淺,太沒水準了?
想到這,眼神中就多了幾分鄙夷。
說來眼前這個看似有些輕佻的男子長得確實不賴。但是什么東西就怕比,和路人相比,他就一男神,可若是和宮無策相比,只能說他不過爾爾。
宮無策那廝雖然身上的毛病一大堆,冷漠、摳門、外加高傲,但卻很少用自己的皮相來賣弄,眼前這個家伙可就不同了,仗著自己長了一副還算不錯的皮相。在這種佛家清修之地,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居然公然調戲女人!
想到這兒,羅千語一雙妙目轉了轉,鄙夷中更藏了幾分清冷,她坐在那里一動沒動,心里想的卻是該讓這個男人清醒清醒。
“兩位小姐,你們意下如何?”顧輕狂又心急地追問一句。
“和你一道回京嗎?”羅千語挑了挑眉。“由你來保護我們?”
“是啊?”顧輕狂一見這位冷美人也說話了,笑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趕緊道:“我可以雇一輛又大又豪華的馬車載著兩位小姐,保證將你們安安全全的送到家里,而且還不要任何好處。”路上寂寞,若是有美女相伴在側,那可就有趣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誰要你保護了。”羅千語瞪了他一眼。
“什么?”這句俗語顧輕狂似乎沒有聽過。不過這絲毫沒有減少他對兩位美女的熱情,他突然展開扇子搖了搖,笑道:“兩位小姐若是喜歡,我還可以帶你們去六里溝看荷花,聽說這個季節。那里的景色極好,包兩位小姐看了之后,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六里溝啊?”羅千語歪了歪腦袋,又搖了搖頭,“沒興趣。”隨后又指著那紅衣女子道:“我說你這種男人怎么這樣,居然在你妻子面前沾花惹草,還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我們,你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還想保護別人?”
顧輕狂一時有點迷糊,“妻子?”
說完,卻又突然反應過來,原來眼前的宮無淵此刻就是他的妻子,他不由輕笑,“小姐有所不知,我的這位內人實在是人高馬大沒有女人相,是個啞的不說,還不能生孩子,嫁給我都三年了,肚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說著嘴角輕笑,又道:“若是我能娶一個像小姐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子回家,那我爹娘還能不喜歡嗎?”
羅千語就奇怪了,剛才明明看那女子小聲說話了,怎么她的夫君三翻兩次說她是啞的?這可真是赤、裸、裸的人身壓迫,奈何她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
一邊宮無淵的嘴巴都要氣歪了。
讓他扮女裝他扮了,可扮了之后,居然還要受他的這份調戲!
是不是自己腦袋抽了,才會不要命的和顧輕狂去賭,結果可倒好,銀子騙光了,還遭來一頓羞辱。以前自己贏了他的,也就是要他點好東西,或是欺負一下,沒想到今兒一時大意被他贏了一把,居然惡搞讓自己扮女人。
他氣得直咬牙,低頭看著自己這一身惡心的衣服,這個仇說什么也要報。
這時候羅千語也瞇眼瞟著紅衣女子,半開玩笑地輕聲道:“我要是你的妻子,我就先把你這樣的負心男人打一頓,然后扔到山里喂狼去。”
咦!這美人說得對啊,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宮無淵眼珠子一轉悠,突然計上心頭。
“死鬼!你個沒良心的,居然當著老娘的面調戲女人!調戲女人也就算了,居然還說我是啞的,我啞嗎?我啞嗎?老娘就是聲音不好聽而已,你居然說我啞!”
宮無淵也不管什么顧輕狂說她有啞疾了,勒細了聲音,上前兩步就扯住了他的耳朵,手上可是一點沒留情,直扯得顧輕狂歪著腦袋直叫喚。
“哎喲,疼,疼,疼啊!”
“疼?”宮無淵單手叉腰,雙目上翻,完全一副母夜叉的架勢,“知道疼就給老娘老實點,你這個死男人,平時就不規不矩地背著老娘搞女人,搞得褲襠里都染了黃霉大瘡了,還敢出去搞。以前我念在夫妻一場上,都睜一眼閉一眼地不計較了,如今可到好,你當老娘不存在啊?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了,今兒老娘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說著,他手一松,腳一抬,對著顧輕狂的屁、股就狠狠踹了過去。
顧輕狂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說出來,小身板就像火箭發射一樣,騰空飛了出去。難得的是,他在空中居然還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哎呀我的媽呀!”
顧輕狂只顧得耳朵疼得抓心抓肝,卻沒防著屁、股后面的突然襲擊,就那么毫無預兆的突然起飛了。為了維持他完美的帥哥形象,雖然在空中保持了姿態優美,但是落下時就沒那么幸福了。
“噗”的一聲,四周飛起一陣煙塵,羅千語等人透過煙塵仔細一望,他正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羅千陽眼睛都看直了,怪不得這位夫人長得五大三粗,原來這么強悍啊!她不但手大,腳大,力氣大,教訓起夫君來還真是不手軟,居然敢對夫君動手。
嗯!羅千陽在心里暗暗點頭,還有那么一點點的佩服,這樣的女子雖然看著不太美觀,不過倒是不會受欺負就是了。
羅千陽看完紅衣女子踹完男人,還仰著腦袋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又忍不住回頭去看那被他虐待的男人,不看不要緊,這一看羅千陽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那姿勢簡直就如一只大青蛙趴在那里,滑稽得已經形象全無。
顧輕狂在地上趴了好半天,確定沒人上前扶他起來后,才終于慢慢蠕動了下。他用手正了正自己的脖子,一臉委屈地歪頭對紅衣人道:“娘子,雖說打是親罵是愛,可你也不能真踢啊,還好踢的是屁、股,若是你剛才從前面踹下去,咱倆晚上就沒得玩了。
宮無淵一仰腦袋,見他那灰頭土臉的狼狽樣,想笑又不能笑,內傷都快憋出來了。
若是在平時,顧輕狂一定跑過來與他撕打成一團,甚至是撕打到兩個人都沒力氣了,才算罷休。不過今日不同,他想和這兩個女子搭話,就不得不保持他的紳士風度。反而讓自己占了便宜。
想到這,宮無淵更是想笑了。
禍害人誰不會啊?叫你禍害我,看我今天是怎么禍害你的!
在現代的時候被女人欺負的男人其實不少,羅千語見怪不怪,但是在古代敢對男人動手的女人,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羅千陽在那邊瞠目結舌,羅千語卻開始細細打量起這位紅衣夫人來。
不知道為什么,怎么越看越奇怪,可具體是哪里奇怪,她又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顧輕狂已經從青蛙姿勢,恢復到了兩腿站立。他狠狠地對紅衣人呲了呲牙,又伸出拳頭比劃了一下,這才不太好意思地轉頭對著羅千語傻笑,“那個,兩位小姐見笑了,內人就是一個山野粗魯女子,不是一般的沒修養,我也早就和這樣的女子過夠了,待我回去后,就給她寫休書。”
這一下,羅千語更覺得不屑了。
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這樣看似道貌岸然的人,實則才是最靠不住的。(未完待續。。)
ps:悶頭碼字,好久沒出來冒泡了!
每天面對電腦的時間太長,最近眼睛總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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