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感謝vinson媽的兩個平安符,今天繼續三更,嘿嘿!
“縮頭烏龜!”羅千語冷哼一聲,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
馮十八哪肯被她罵到,抖著肩膀嘿嘿一笑,“縮頭烏龜也好過你未婚生子,還帶了個野種回來,真是把松石鎮的臉都丟盡了。昨天鎮上就傳得沸沸揚揚說什么羅家的姑娘未婚生子,還大搖大擺地帶著野種回來,原來我還不以為意,今日一見才明白,原來還是個故人。”
他說完,還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小木木,嘴里發出厭棄的“嘖嘖”聲。
小木木初見這人就覺得不喜歡,再看他如此行徑,就更是討厭了,他瞪著墨色眼睛狠狠地盯著馮十八,“娘親,這位滿嘴噴屎的人是誰?我不喜歡他!”
噗!兒子究竟是遺傳了誰的基因,每逢遇到對手的時候,他的話總是出其不易。
不止羅千語覺得好笑,連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忍俊不禁,在松石鎮上還沒有人敢這么說馮十八,現在竟從一個宛若仙童般漂亮的孩童嘴里說出來,細細一品,果然好笑。
“你們都笑什么?”小木木很無辜地看著眾人,又解釋道:“你們看他那滿嘴大黃牙,難道不像是吃屎吃多的樣子嗎?”
“撲哧”,馮十八身后的兩個打手都忍不住了。
被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孩子欺負,這豈是馮十八的風格。
他轉過身子怒目圓睜,伸開肥厚的大手對著兩個打手左右各一大巴掌,轉身氣呼呼地就奔小木木撲了過來。
人群之中一陣齊刷刷的吸氣聲,都在為這孩子擔憂,可是這孩子的娘卻是不緊不慢地站在那里。一點要保護兒子的意思都沒有。
馮十八伸出大手,一把抓住小木木的衣領,就將他提了起來,吹胡子瞪眼睛,“小子,你是不是活膩了?”
眾人吸氣更重。這孩子要是被他重重一摔,那不被摔殘也被摔傻。人群中驚呼不止,有人甚至已經雙手掩目,怕見到接下來那極血腥的場面。
“大黃牙,你要是敢抓壞我的新衣服,我就敲掉你吃屎的大牙!”
小木木懸在半空中蹬了兩下腿,沒有哭,沒有喊救命,而是警告他不要抓壞自己的衣服。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孩子。生死攸關之時,他想的不是逃命,而是想著自己的新衣服。掩臉的眾人紛紛“咦”了一聲,這才放下雙手繼續觀戰。
“小子,看來你是真不要命了!”馮十八咬牙切齒,單手一提,另一只手抓住小木木的雙腿,繼而將他身子打橫。雙手舉過頭頂,就要朝下重重摔去。
人群中又是一陣吸氣聲。甚至抱孩子的,把孩子都嚇哭了。
這時就見小木木腳邊的紅毛獸寵一個赤溜直接躍上馮十八的肩頭,它面目微獰,微一呲牙,露出一排鋒利的牙齒和一條如蛇一般的信子,本來看著挺可愛的一個獸寵。這一發怒居然變得如此猙獰。
“哎喲媽呀!”馮十八大驚,身子一個不穩就要歪倒,小木木當繼翻身逃脫,繼而雙腿一旋,無數個讓人看不清的連環腿就踹上了馮十八的肚子。直踹得他連連倒退,一直被逼到墻角后,才身子一歪慘叫兩聲癱倒在地。
“壞人!”小木木皺著鼻子憤憤地哼了一聲,“娘親說像你這樣的壞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還不如直接就了斷了你。”
話是這樣說,可小木木畢竟沒有殺過人,羅千語也不想讓他小小的年紀就沾上血腥,所以母子倆此行的目地就是狠狠地教訓一下他,或者找個機會直接把他的賭坊損了。
結果這位馮十八卻是個不認輸的硬漢,即便是人被打倒在墻角,依舊呲牙咧嘴地嘴上不干凈,“你,你個小野種,居然到大爺我這里撒野,我就不相信了,我還收拾不了一個四五歲的小娃娃,我呸!”
“我不是野種!”小木木赤目圓瞪,跺著小腳,小小的身板挺著溜直。
羅千語之所以沒去管他,她知道兒子這是在醞釀情緒,心里也在掙扎,她要鍛煉兒子的各種處理事情的能力。若是日后她就這么一個人帶著兒子過下去,那明著暗著的流言蜚語肯定不少,若是小木木總是承受不了,日后的日子該如何過。
所以,她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站在那里靜觀其變。
“不是野種,那你說你爹是誰?”馮十八呲牙就喊,“奶奶的,一個連爹都沒有的孩子也能欺負到老子頭上,真他媽的晦氣。”說完,指著一群打手就道:“都他媽的吃干飯的啊,沒看見老子挨打了!”
“爺,爺……”一群打手剛剛從小木木的連環腿中蘇醒過來。心里又不免嘀咕,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功夫已經到了這個火侯,他們實在不是對手啊!要說這些打手們,對付鎮上的一些賭鬼還成,可要真說到功夫,最多會玩個刀槍棍棒,哪有什么真本事!
“都瞅什么?還不給我上!”馮十八氣紅了眼睛,跺腳喊道:“都是廢物,廢物!再這樣老子統統把你們趕走,都給我喝西北風去!”
一句話管用了,一群人黑壓壓地撲著小木木奔了過來。
“哼!”小木木皺了皺眉頭,不屑道:“一群大人欺負一個孩子,你們算什么本事?”
這些打手們一聽,好像頗有道理,又都回頭看馮十八。馮十八哪管那么多,怒發沖冠,“打,給我往死里打,誰把這個小雜種打死了,老子重重有賞。”
如此一來,打手們似乎都不客氣了。大約七八個人,個個手里握著棍棒,就將小木木和小赤圍在了中間。周圍的人又開始吸氣了,為小木木擔憂的同時,心里又開始批評這個心大的娘親。
要說這女人傻吧。無論是說話還是外表,看起來都挺精明的。可若說她不傻吧,怎么就讓自己這么小的兒子來惹這些個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呢?
想不通,想不通。
“給我打,往死里打。”馮十八站在外圍,一副不給小木木留活路的語氣。“把這小野種打死了。老子就收了他那個俊俏的娘親,哈哈哈……”
小木木卻是絲毫不緊張,他歪頭看了一眼娘親,露出一個請示的眼神。
“兒子,既然這大黃牙不想給你留活路,咱們還對他客氣什么,能打殘了,就不讓他有個健全。”一句話被羅千語說得云談風輕,好像在說今天晚上吃什么飯一樣輕松。
眾人又吸了一下鼻子。原來這當娘的也不是省油的燈。
“知道了,娘親。”小木木仰著腦袋,往人群中間一站,雙目骨碌碌地直轉,隨時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羅千語相信兒子有打倒這些人的能力,但是那些個打手也不過人食人之祿忠人之事,不一定全是壞人,于是就揚聲道:“今日我是來找馮十八尋仇的。他欲逼我姐姐為妾,害死我的爹爹。此仇不共戴天,你們若是識相的就乖乖放下武器,我不為難你們,你們若是繼續與這馮十八助紂為虐,那了休怪我們母子不客氣了。”
幾個打手怔了怔,雖然沒有放下武器。但卻也沒有伸手與小木木起沖突。
這時候人群中響起了一個憤慨的聲音,“馮十八是混蛋,他騙了多少老百姓的血汗錢,這個聚財賭坊害得多少人家迫人亡,他賣了多少人家的閨女。造孽呀!”
“對,我的閨女就是被他賣的,現在還在縣里大戶人家為奴呢,這一輩子恐怕都是奴了,嗚嗚……”
緊接著人們開始朝著馮十八扔東西,什么白菜葉,土菜根統統投了過來,弄得馮十八很是狼狽。
他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情形,頓時暴跳如雷,“給我宰了這一對母子,給我上,給我上!”
盡管他喊破喉嚨,那幾個打手依然沒有動手。這一下馮十八真的急了,一陣抓狂之后,三步并作兩步就沖到了羅千語跟前。
羅千語眼見危險,但閃身已經不及,就見他長臂一伸,就捏住了她的脖頸。
“娘親!”小木木一聲大喊。
“別動,否則我掐死她!”馮十八趕緊警告小木木。
羅千語暗暗咬牙,怎么自己又拖了兒子的后腿了,本來她是可以防備的,可是周圍人太多,她一時視線就有些看不清楚。
只顧著注意兒子的安危,卻忽略了自己。
“你敢傷我娘親!”小木木一跺腳,瞪著馮十八。
“小子,這有什么不敢的。”馮十八面目猙獰到令人恐怖,“在松石鎮這幾十年,還有什么是我沒做過的,還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在我手里的人命兩個巴掌也數不過來了,別人都殺了,還差你娘親嗎?”說完,看了看羅千語,一種賤到至極的語氣道:“是不是呀,小娘子!”
見他如此挑釁,羅千語冷冷地哼了一聲,“馮十八,你最好別給我機會,否則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小娘子,我的命是那么好要……啊……”話沒說完,馮十八早已慘叫出聲,因為不知道何時小赤又奔上了他的肩膀,這一次小赤一點都沒客氣,張開大嘴直接一口,馮十八哀嚎幾聲,一翻白眼,兩腿一蹬,直接一命歸西。
“死了?”幾個打手中有人戰戰兢兢地上前搖他的身子,仔細一看可以看得出他被咬的地方現出一片烏青,而且那里正是動脈所在處。
“真的死了,馮爺死了!”
人群中一陣慌亂。有叫好的,有害怕的,還有人讓羅千語母子趕緊逃的。小木木則走到馮十八面前踢了兩腳,哼哼兩聲道:“不作死就不會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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