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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恐怖靈異作者:妞妞蜜本章:
他撂下碗,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覺得好笑,使勁往嘴里塞了口面條。“說吧,啥事要問我?”
“那個烤焦餃為什么表現的跟我那么熟?”她前世討厭焦福,參照著烤焦面包那部動畫片給他起了這么個外號。
于順也看過那個動畫片,噗嗤樂了。
寶貝這想象力真好,還別說,餃那張小圓臉板起來的時候還真像烤焦了。
“他烤焦了,所以跟誰都熟。”好冷的笑話。
“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他把剩下的湯一飲而盡,連同她吃完的碗疊在一起。
這意思就是不想說,小樂也看出來了。無言的沉默就是一種變相的拒絕。
他在廚房里刷碗,水聲是屋里唯一的聲響,倆人都不再說話。
送走于順,小樂把自己關進琴房。
樓下,他坐在自行車后座,看著她琴房傳來的燈光,小區很多家都熄燈睡覺了,小丫頭應該會忙到半夜。
從兜里摸出一包劣質煙,下午采買時店主塞給他的,點燃,他抽不慣劣質煙,只是透過冉冉的煙往上看。
“你總是心軟心軟”
這個欠扁的歌聲——不就是潑他一身水的那個大傻妞么?
他拿著煙的手頓住,瞇著小單眼皮順著歌聲看過去。
一個扎著小辮的小姑娘哼著歌往這邊走,她身邊還跟著個老男人。
“爸爸,我就不明白了,這破歌要死不活的怎么那么多人喜歡呢,我唱了兩天都覺得旋律得改改,鼓點我都想好了,你看,咚咚,咚咚——”女孩倆手握拳做錘狀,在空中比劃著節奏。
她爸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大晚上擾民,在少年宮還沒敲夠?”
女孩嘿嘿笑了兩聲,于順注意到她身后背著個圓形的物件,應該是軍鼓一類的東西,父女倆有說有笑的進了樓道,于順把煙頭扔地上用腳踩滅。
這個年齡的小女孩都應該在父親身邊享受父愛,可是他的寶貝卻心事重重,為了費苦惱,小小年紀就自己出來練琴,她從不在他面前說家里的事,但是他前世調查過都知道。
他想說自己能帶給她一切她需要的,可是她跟個板栗似得縮在刺殼兒里,他付出再多她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怪她謹慎,而是她身邊的人都傷她深。
這晚上她琴房的燈亮到了半夜,他在樓下也守了半夜,直到熄燈才離開。
小樂想著他說的,順著心慢慢找感覺,放下包袱不要想多,琴技果然進步不少。
練了幾小時她覺得自己技術上的東西回來不少,她一開始急著回憶手感了,其實正如于順所說,這種感覺就應該是活在她靈魂里的,是她的早晚得回來。
于順呀于順,想不到你除了做飯好吃還這么有哲理啊。.
正在上把自行車當成風火輪踩的順哥哥打了個噴嚏,其實他就是順口胡謅糊弄她,只不過歪打正著的蒙中了。他要知道小樂崇拜他了估計尾巴都得翹天上去。
回去只睡了幾個小時,早晨起來給她送了早飯,去的時候她還在睡,估計昨晚練琴累了,他沒叫醒她,把飯擱桌上就要趕回去,瞇一會還得爬起來做中午的盒飯呢。
當然,做雷鋒也不是沒報酬滴,趁著小美人熟睡,某無恥男照著人家粉嫩嫩的小臉親了口,又親,還親——不能親了,親醒事兒就大了!
小樂醒來發現桌上的早飯盒知道他來過,跟他過了不用送飯他就是不聽——咦,是皮蛋粥啊,好香。
吃貨美滋滋的吃完早飯摸著鼓鼓的肚痛下決心,一定不能讓人家大老遠的折騰過來送飯了——午飯不知道有沒有魚香肉絲啊,要不吃完午飯再說?
吃飽喝足她精神飽滿的練琴,這一練又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
剛撂下琴想上廁所,就聽見門鎖轉動,她揚起嘴角,蹦跶著去開門,“我都說了,不用——”
“不用什么啊?”門外站著的不是于順,是個體型偏胖的中年男人。
“爸?”他怎么來了!小樂心一下沉下來了,她真沒想到會是爸爸過來,他身邊還站著她最不想見的女人。
這跟前世可不一樣,前世他回來的要比現在晚。她餓暈邊被人送到診所后來又被小姨接走,爸回來跟王秀薇打了一架,王秀薇哭訴她是無辜的,她沒想到孩會那時候回來要錢,盡管小姨非常生氣,但這事依然不了了之。
陳康這時候回來,應該是小樂之前的求助電話起了作用。
“我昨晚出差回來了,你娘惦記你在外面吃不好,做點吃的給你送過來。”陳康做的是個體生意,經常要到外地進貨,不過他對自己家庭非常滿意,娶了溫柔賢惠的妻照顧女兒,后宅安穩他在外面也放心。
“小樂,我包了餃,你趁熱吃。”王秀薇把手里的飯盒放下,眼尖的看到桌上還來不及收拾的大茶缸。
“謝謝。”她爸出差那么久她都不過來看一眼,這會爸回來了她立馬變身中國好后媽。
陳康進屋繞了圈,對女兒整潔的屋挺意外,“秀薇你過來給她收拾了?”
小樂這孩生活上可是出了名的邋遢,除了練琴什么也不管,屋都混的跟豬窩似得,多虧了秀薇不計較,每次都幫著收拾。
“我長大了,不用事事麻煩人。”娘她是叫不出口了,咬著后槽牙都喊不出去,看王秀薇笑的那么溫柔賢良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陳康心粗,沒聽出女兒話里有話,笑了兩聲還表揚了小樂。
“我想喝汽水。”
“喝白開水就行了,汽水喝多了對牙不好。”陳康說。
“沒事,孩想喝我去買。”王秀薇起身,陳康瞪了小樂一眼,對妻非常滿意。
“你看你,又麻煩你娘!”
“謝謝啊”小樂故意拉長聲。
王秀薇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小樂也不甘示弱跟她“深情”對望,小樣的,裝虛偽姐也會。
女人們波濤暗涌,看在陳康眼里就成了母慈孝,欣慰啊。
支開了王秀薇,小樂看著坐在椅上的陳康,多年不見,真不知道該跟他怎么相處。
“你琴練的怎么樣了?”他很少跟女兒溝通,看著她酷似前妻的臉就不知道說什么,只能拿功課作為切入點。
小樂看他別扭的關心著自己,想著前世他那么絕情放任王秀薇攆自己出門,眼淚沒控制住就掉下來了。
“怎么哭了?”陳康很少見過她哭,這孩可是一貫的頑強。
是他把自己變成只會拉琴不問世事的小傻,他之前對自己那么好卻因為外人而不信任她,寧愿從一開始就對她不好別讓她那么依賴父愛,如果真那樣她后來也不會那么傷心。
“爸,我要能考上附中,那么貴的費家里能承擔嗎?”好半天,她擦干眼淚問。
原來是為了這個,陳康皺緊的眉頭松了一些,“你怎么突然關心起家里經濟了?”
“我聽——娘,”她咬著牙逼著自己叫出惡心的字,“她說你生意做的不好,一直賠錢,要真供怕只能供一個孩,鄰居們都說——”后面那句是她自己杜撰的。
陳康猜到鄰居們會說什么了,他家的事總是被人拿來議論,反正肯定不是好話。碎嘴的鄰居也就算了,秀薇怎么也跟孩說這個?
“你別想多,供你們姐倆念書的錢還是有的。爸都給你們存著呢。你就把琴練好了,錢的事不用你管。”他的生意的確不好,壓貨多,貨款回不來。不過他這些年早就給孩存好錢了,這也是前妻對他唯一的要求。
前世她就按著他說的做,一心練琴,就因為什么都不管才變的一無所有。
“爸,家里要只能供一個孩你就供童童吧,我以后不練琴了。”她試探的說,認真的觀察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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