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鬼子國的進程可以說是超乎弘晝的想像。
弘晝手里其實就是只雜牌軍,一開始的時候,就是想撈筆就走,所謂把人家打下來,壓根就是騙別人的,你說你說謊不說得大點,誰信你,誰愿意和你混,誰愿意給你拼命啊!!
弘晝當初給的承諾多少大,什么開國功臣啦,什么鐵帽子啦,在弘晝看來,吹牛吹吹又不犯法……
反正他也早就習慣了,讀書的時候不吹吹牛,誰會樂意和你逃課啊,混漕幫的時候不瞎吹吹牛,誰愿意和你混啊!!
至于后來搞海運了,更加了,你不吹下牛,說海運的利潤,說南洋都是人傻錢多的主兒,四爺能答應讓他搞海運?
能鼓動得了京城的貴族齊心上折子?
能讓江南的富商掏錢為海運買單?
至于在西北更加不用說了,不激厲下西北的戰士們,人家愿意為你拼命?
所以,你不要問過程如何,手段如何,最重要的,還是結果。
之所以會想著打鬼子國吧,一來自然是人家的南洋妞在江南也好,在京城,在兩廣比較暢銷。
那時候,弘晝是真不明白,人家南洋妞真心比不上揚州瘦馬的,因為請教了此中高手永琸。
永琸的意思么那就是吊高來賣,新鮮,再加上人家高啊潮的時候不同的叫聲和呢喃聲,更加讓那些富商們興奮了。
反正讓人家富商換換口味嘛,誰叫人家有銀子呢?
因此,當弘晝碰上更加溫順的東洋妞時,弘晝就覺得,打上去。多搶些,順便搶搶人家哪兒的白銀,能搶幾多是幾多。
雖然一些漕幫或者鹽幫的激進份子還真看不上鬼子國這么小的國家,不過,那時候弘晝說得多少蠱惑人心啊。
人家國家雖然小,可鐵帽子,那也是很吸引人的!!
雖然是在鬼子國當鐵帽子。可也好啊!!
本來那些人就是亡命之徒。壓根就不怕,因此,這么一路下來。居然還真給打下來了。
倘若沈琳在現場,肯定會說,這絕對不是人家鬼子國的能力太差,而是咱兒子的統戰能力。調兵遣將能力太高超。
現在打下來了,弘晝就犯愁了。
你想。總不能在這里稱王吧?
雖然他是挺想的,那時候在攻打的時候,一直是這么個口號,不這么催眠自己。怎么打呢?
可孩子和額娘怎么辦,都還在京城哪!!
本來額娘在宮里的生活那就屬于如履薄冰的,倘若不是這些年來。自己在外面給大清賺錢,打西北。額娘在京城哪能過得這么安穩啊。
萬一自己在這兒稱王的消息傳到京城,到時候,額娘在宮里會過得如何?
兩個孩子他倒是不擔心,思思那是弘暾的,皇阿瑪不會下手,怎么著也得看在十三叔和弘暾的面子上。
實在不行,還有和惠妹妹的面子和十三嬸的面子呢。
至于永瑛,他也不擔心,怎么著也是皇阿瑪的親孫子,姓愛新覺羅的,最多圈禁啥的。
可是額娘哪兒,弘晝敢想像,皇阿瑪肯定會用最惡毒的字眼去咒罵額娘的!!
以前皇瑪法也對一些人罵過,至于皇阿瑪,那比起皇瑪法來,更加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這個你瞎擔心什么,到時候進獻給你皇阿瑪不就得了。”關小幫主知道弘晝的想法,便不以為然的說道。
老實說,他的根在大清,讓他遠離大清在鬼子國,他才不樂意呢,雖然鬼子國的娘們兒確實侍候得舒服,可非我漢族啊!!
“唉,你不懂!”
讓弘晝進獻給四爺吧,他不樂意,其實最最理想的是,劃國而治。
倘若四爺能讓他帶著孩子和額娘,他完全可以在鬼子國自立為王,那就最好了。
反正他也不會得到那九五之尊的位置的,當鬼子國的國王總好過當個紈绔王爺吧?
而把這兒打下來的國家給四爺,他或者還樂意點,可是,給兄弟,他就不樂意了,憑什么他流血流汗,然后讓人家坐享其成呀?
再說了,他這么打下來,他的兄弟們會放過他?
人家在龍椅上,也會擔心自己會不會奪位好么!!
你說當時怎么就腦袋犯沖就打了下來呢?
現在真是成了燙手山芋了。
怪不得額娘讓自己成紈绔呢,弘晝覺得,原來額娘的想法一直是這么超前啊!!
弘晝把個中其道和關小幫主這么一說,關小幫主才覺得事態的嚴重性。
對于江湖人來說,或者一般的大清子民來說,可以放兒女不管,但是,娘,絕對不能不管的,要不然,到時候你就是個不孝子孫,以后誰還和你混啊!!
“要不,咱們把這兒搶個精光,到時候,咱要道回府?”
關小幫主用商量的語氣和弘晝說道。
老實說,倘若弘晝都怕,那他呢?
以后回了大清,會不會秋后算賬啊??
要知道,他以后可是打算當漕幫幫主的,雖然會經過一系列的廝殺和搶奪,可每任幫主,都是這么上位的,他一點也不擔心。
他原本和弘晝混,是想著,有個官方的保證,二來,萬一真在大清混不下去了,那么來鬼子國,可現在,被弘晝這么一說,好像還挺麻煩的。
關小幫主的思路還是想得很快的,便道,“這樣吧,我先把我老娘還有我婆娘和孩子,先搞來東洋再說。”
“你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和我混是吧?”
弘晝覺得,自己怎么找了個豬隊友啊!!
“那你說怎么辦?”
關小幫主撓撓頭說道,讓他打打殺殺,和人搞陽謀,他真的很內行。那是他的長處。
可是一到政治上,一到官道上的那種,他就是看得頭疼。
雖然說他那時候是常駐京城,可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拉攏一些官員吃喝玩女人,順便探聽一些情報。
“兒子接一個過來,另外就還在江南吧。另一方面。你得照樣運送東洋女人去江南,咱們得套好口風,你附耳過來……”
于是弘晝就把他的想法和關小幫主說了。聽得關小幫主連連點頭。
遠在京城的四爺壓根不知道弘晝已經把鬼子國打下來的事。
這年頭,通信也沒現代那么方便,更加沒有狗仔和報紙,連最最原始的電報都沒有。
畢竟兩國來回最快都得幾個月。這年的船又不像后世那么先進,所以。可以這么說吧,四爺接到消息的時候,弘晝哪兒已經是打了下來,然后關小幫主在回來的路途中了。
關小幫主自己也是分了兩路。一路讓人去江南接小兒子。
用弘晝的話說,咱得慢慢出來,一下子出來。搞得你好像出逃似的,萬一大清的海軍過來清剿。那真是玩完了。
所以,讓年紀最小的兒子過來,一來萬一真有事,你留個后,二來,年紀小,容易適合鬼子國的生活。
而關小幫主則還像以前那樣,往返大清和鬼子國中間,偶爾還去南洋一下。
而關小幫主去了京城,也不找永琸,也不找扎拉芬和星德,更加沒有去富察府和弘晝的郡王府,而是去了一家胭脂水粉鋪。
這家胭脂水粉鋪是當年十三福晉的陪嫁,后來,十三福晉給了弘暾,弘暾離開后,自然是歸到了思思名下的。
這鋪子的人手一直是十三福晉的陪嫁奴才,哪怕賬本也還是在十三福晉哪兒。
弘暾留給思思的田莊,鋪子其實還有好些的,之所以選擇這家胭脂水粉鋪,主要是這兒有暗樁,是直接可以和十三福晉聯系的。
雖然十三過世,十三福晉也是深居簡出,不過,十三的鐵帽子是傳給了弘曉,弘曉年紀畢竟還小,府里很多事,還是十三福晉在做主。
要交權,估計得弘曉成親,十三福晉成了太福晉后再說吧。
所以,這個方式還真是最最安全的。
或者說也沒有人能想到,畢竟,四爺覺得弘晝哪天真回來,第一時間必須得聯系永琸,或者聯系富察那邊,實在不行,聯系扎拉芬也成。
雖然扎拉芬老是罵弘晝,不過,對這個弟弟,其實是比對皇阿瑪還要親的。
可壓根不可能往十三福晉哪兒想。
十三福晉一接到弘晝的書信,先是愣了下,然后關在自己的屋子里,沉默了半晌,到了第二天,便讓人上了貼子,她打算進宮看看思思。
到了下午,宮里就有回音了,長春宮那位允許了。
這種事壓根沒人懷疑,十三福晉每個月都有兩次進宮看思思的習慣,這是這么多年來一直進行著的,沒人會說啥。
十三福晉一進了宮,沈琳就喝退了左右,然后道,“十三弟妹,你是不是有弘晝和容月的消息?”
十三福晉一聽,心道,我還沒說呢,你怎么知道。
沈琳一看十三福晉的表情,就笑了笑道,“平時你每次都是初二和十六進來,可今天才十四啊,再加上,我一直覺得,弘晝倘若要和我來聯系,肯定會找個誰都想不到的通信員,除了十三弟妹,還能有誰呢?”
十三福晉笑了笑,心道,果然知兒者,莫若額娘也。
十三福晉掏出了弘晝的信,沈琳拿出來一看,信里寫著,弘晝已經打下了鬼子國,只不過,他現在很迷茫,是回來呢還是留守。
回來,是死路一條,留守,也有可能是死路一條。
沈琳想了想,就直接在弘晝原來的信里,寫了一個字,守。
然后就把信交回到了十三福晉哪兒。
對于這個,沈琳也沒瞞著十三福晉,十三福晉便問道,“嫂子,你不想弘晝回來,你不想弘晝?”
“想啊,怎么不想,弘晝自小是在我身邊長大的,不瞞你說,四個孩子里,我最疼的就是他了。”
倒不是沈琳重男輕女,實在是扎拉芬出生的機遇是四爺最需要女兒的時候,因此,對這個女兒百般疼愛。
至于三公主出生的時候,則由于身體的關系,四爺也是心懷愧疚,因此對這個女兒也很疼。
哪怕是福晉,對那時候的病秧子庶女也是多有照顧。
至于弘晝出生的時候,四爺兒子女兒都有了,再加上弘晝小的時候就調皮搗蛋,對一個喜靜的四爺來說,壓根沒看在眼里。
沈琳呢是覺得,兒子缺少父愛了,那自己多疼些,一直給兩個女兒也灌輸,以后要多照顧弟弟,這樣,你們被欺負了,弟弟才能來幫你們出頭。
雖然她對弘晝自小也是棒打,可實際不知道有多心疼。
至于有了弘瞻,反正她也有兒有女了,再加上四爺親自養的,因此,還真沒上心。
人都是這樣,沒長時間相處過的,感情肯定沒一起相處的深厚,哪怕是親生母子。
“可對額娘來說,活著的兒子才是最重要的,哪怕遠在天涯,哪怕此生再也無緣得見,只要知道他平安那就好。”
十三福晉一聽,也有道理,確實,弘晝倘若回來,恐怕面臨的就不只是圈禁了。
而且圈禁有可能還是比較好的結局。
看看當年廢太子,大阿哥他們的情況就知道了。
功高震主,震爹,更震兄弟啊!!
“可皇上哪可怎么辦?”十三福晉有點擔心。
“呵呵,有什么好擔心的,又沒誰能證明,攻打鬼子國的是弘晝?這不是高麗棒子的片面之語么,天知道是不是人家想要咱大清的援助故意找的借口呢,之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沈琳冷笑了一下,在順治朝也好,康熙朝也好,特別是康熙朝,高麗棒子,隔個幾年就會來哭窮,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每次的方法方式都不同。
之前就有朝臣提出來過了,希望四爺不要上高麗棒子的當。
只不過,弘歷和四爺都覺得,人家說的是事實罷了。
“這件事,多謝弟妹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保思思周全的。”沈琳向十三福晉保證道。
“我就怕皇上生氣,到時候命人去攻打鬼子國,或者是下一位……”
沈琳搖了搖頭道,“皇上最多只會命使者去罵罵弘晝,至于派兵,那是不可能的,呵呵。”
雖然有水師,也有船,可是,那船是商用的,壓根載不了多少人,再說了,好吧,你調去打仗,你能保證一年內能打下來?
你停一年的海運,先別說江南的富商,京城的貴族頭一個就會跳出來反對了。(未完待續。)
ps:明后天大概就是大結局了,偶努力有個圓滿的,大家都高興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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