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紅絲翻動,銳利的絲線輕巧切開衣角布料,水靜被三七丟進來跌坐在地上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看向柳姻的眼神劇變。()掙扎到蕭姨娘身后口中喃喃“姨娘”二字。
蕭姨娘咬牙,瞪眼望著柳姻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我說。”唇角依稀可見血痕。
柳姻笑笑收回手中絲線,動作悠揚理了理自己的衣裙,順手拉過椅子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早這么說不就好了。”
水靜眼中的惶恐不減反增,這樣的柳姻讓她陌生,是因為她們從來沒有熟悉過嗎?
晴朗的上空,云朵懶散飄過,噠噠的馬蹄像古老的鐘塔,沉悶前行。
熾熱的烈陽下,汗水層層冒出,干煸的水囊祈求著清水的充盈。
抹掉額頭的汗珠,“還有多久?”柳姻掀開簾子問道駕車的白墨。
“估計還有半柱香的時間吧。”
蕭姨娘與水靜被丟在后面那輛馬車上面,駕車的是三七。
籹堯靠在馬車內壁安靜而祥和,好似睡著了一般,柳姻看了嘆口氣,已經過了這么久了,籹堯一直沒有醒過來,月老也是,索性的是白墨控制了月老的情況,不然她真不知該怎么辦。
一路上他們遇到不少村民,其[中也聽到一些苗疆的傳說。從蕭姨娘口中她知道巫蠱之術的解法,不過卻需要借巫族大祭司之手方可,蕭姨娘說的方法能不能用也是個問題。
蕭姨娘是巫族人。回到巫族等于是放虎歸山,可是柳姻不得不這么做,每每想到這她就不由糾結眉頭。
苗疆自古就是個神秘的地方。這樣貿然前去定是兇多吉少。抬頭,萬里無云,天色好的出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安然…兩位娘親可好,長公主看到自己讓人送去信會是怎樣的失望呢!
思緒隨著一陣清風拂過怔怔回神,不由想起了前兩天茶攤老板的話……
據說苗疆之所以隱秘起來,是因為自百年前苗疆巫族里面一位巫女擅自離開苗疆闖出大禍來。苗疆就被世人所排擠,更是隱藏的不出現在世人眼中,想要找到苗疆的具體位置需要苗疆的族人才可以。外人鮮少有人能夠找到那個地方。
至于蕭姨娘說的那個入口,柳姻保持自己的懷疑。
按照蕭姨娘的說法,巫族應該有一位大祭司主事,哪百年前那位巫女到底惹了什么禍居然要讓整個苗疆巫族隱秘起來?
沉悶的馬蹄噠噠向前。原本炎熱的氣流好像突然被沖淡了不少。掀開簾子,路邊的樹林開始變的有些虛幻,看起來像是藏在薄薄的霧下面。
馬車越往前走霧靄越濃,慢慢的白皚皚一片看不清方向。
掀開簾子,柳姻探出半個身子,眼中神色凜冽,“這片霧靄。”最初兩人都不覺有什么,可是漸漸感覺到的氣息不對。
白墨手中拽著的韁繩微微用力。“穿過這里應該就是苗疆巫族后人的藏身地,不過…”
“不過這里的死氣卻很重。”柳姻微皺眉。
白墨沒有開口不過眼中的警惕卻印證了柳姻的話。兩人變得小心謹慎起來。白墨索性將馬車停下,柳姻跟著下車,霧靄太大已經分辨不出方向,加上之前炎熱的氣候,身上衣物被汗浸濕,此時甚覺陰冷。
“你留在這里我去前面探探。”白墨說完人已經隱進了霧靄中。
四周濃霧越來越大,柳姻不禁拽了拽手,走到后面的馬車,挑開簾子,水靜縮在馬車角落瑟瑟發抖,蕭姨娘神色黯然透過馬車窗戶向外面看去,見簾子響動轉過頭,眼中黯然一掃而光對著柳姻嗤笑不語。
柳姻皺皺眉頭放下簾子。
這片地方太過詭異,雖說死氣很重,可是不知為何柳姻卻感覺這里有一絲的熟悉,這樣的感覺很奇怪,似曾相識的氣息。
等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時間,白墨卻沒有回來,站在三尺開外的地方已經快看不清馬車的輪廓了,馬兒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忽而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猝不及防柳姻反應過慢被無形擊倒,還未察覺是什么馬兒已經瘋狂鳴叫起來,隨即拉著馬車消失在霧靄中。
柳姻試圖擺脫身上的壓制,卻感覺到自己面前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停留了片刻才離開,那東西走后她身上的壓制突然消失。
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四周的濃霧漸漸散開。
霧雖散開,可是四下根本沒有馬車的影子,再加上剛剛起了一陣大風,樹葉翻飛也尋不著蹤跡。
柳姻急的團團轉,籹堯和三七還在馬車上,蕭姨娘母女是死是活與她無關,可是籹堯卻決不能丟,但這要如何找?白墨也不知蹤影。
那樣強大的壓制,柳姻不禁懷疑這里定有比白墨還要厲害的妖怪,白墨的消失是不是與它也有關系?而且剛剛馬兒受驚跑了后那個壓制就沒了,應該是追尋馬車而去,那么車上就有它要找的東西…蕭姨娘…對了,定是蕭姨娘,只有她是巫族人,如果追尋的是蕭姨娘,那必定是要回巫族的,巫族
沒有了霧靄,四周漸漸亮堂開來,然就算有一絲光照射進來依舊感覺不到暖意,看了下四下的環境,柳姻不禁好笑,這里居然盛長毒草,難怪這般陰冷。
在天色暗淡前柳姻拖著身子在林中辨別方向,居然讓她找到了一輛馬車殘骸,而且還是載有籹堯的那輛。
里面卻沒有籹堯的身影,籹堯至今昏迷不可能自己躲開,但也不見人那就只能是被帶走了,會是之前那個東西?它為何帶走籹堯?
拾取了一些馬車上原本備下的食物。順便拿走干癟的水囊,直到第二天天邊泛紅,柳姻才走出這片林子。
叮咚流淌的水流在溪澗徜徉。走了沒一會兒就看見一汪潭水,柳姻顧不得那么多,早已渴的不行,急忙將水囊灌滿飲了一大口。
“誰。”柳姻回頭,手中絲線飛出。
“小姑娘,你是如何進的這里?”枯木枝被踩碎的聲音,大樹后走出一身穿星月袍子的男子來。男子面容姣好看似年輕,但那雙漆黑的眼卻讓人滄海一瞬。
說話的語氣陰冷沉悶聽著不甚舒服。
柳姻動了動手中絲線,心中驚訝。居然拔不動了,就那樣被定在半空中,不由仔細打量那人,與昨日的氣息不同應該不是同一人。可他說進的這里。這么說來這里很可能就是巫族了。
“你是誰?又怎么會在這里?”柳姻不甘示弱道。
男子抬腳走到柳姻面前,枯樹枝被踩斷發出的聲響在這空幽的地方顯得格外刺耳,俯視柳姻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回歸正常,“我是巫族大祭司,你是何人?”
大祭司!那個可以解巫蠱之術的人,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遇上了。
“我說我是來找你的,你信嗎?”柳姻歪著頭,面對這樣一個男人總感覺自己說出的話很詭異。
不出所料。大祭司皺了皺眉,打量柳姻半響。搖搖頭語氣輕緩,“你身上濁氣太重,下去洗洗吧。”
說著柳姻只感覺肩頭被人拍了一掌,整個人凌空,刺骨的潭水貫穿衣衫,切膚的冷,同時也驚醒了她,柳姻腦中冒出四個字來,這人有病。
站在岸邊的大祭司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晨光下不顯得那般陰冷反倒多了一絲柔和。
望著碧潭湖波,還憶那靈動的話語聲,“你身上濁氣太重,下去洗洗吧,哈哈……”
多少年了…自己都快記不清了,難怪當時她那么開心,原來這么有趣兒
利用絲線從潭中爬起來,柳姻怒不可言,這人簡直有病,見大祭司一動不動背對她,柳姻悄悄走過去,趁機蓄勢動手從后背推過去,到跟前發現眼前的人不見了,由于自己的動作太大又一頭栽進了寒潭。
罵娘的心都有了。
“阿嚏、阿嚏、阿阿阿嚏……”
“穿上。”大祭司將祭司外袍脫下,升起的火堆遇干枯枝椏噼啪作響
柳姻悶悶的看著面前的星月袍子,“你真的是巫族大祭司?”你們巫族人的智商是不是有帶捉急啊。
大祭司看了柳姻一眼沒說話,柳姻將星月袍子披在身上倒不是那般冷了,可是有個男人在這里她也無法換衣服只能忍了。
忽而四周漸起濃霧,柳姻突然想到昨天林中的情景,是哪個東西,果不其然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不過只一瞬就消失了,柳姻不禁抬頭莞爾。
大祭司背對柳姻站著,而大祭司的面前還有一…人,那人滿頭銀發遮了半邊臉,露出的那只眼睛竟是綠色的,若不是一直和妖怪打交道,她定會被嚇住。
且大祭司前面之人就是林中那個東西,強大的氣息她不會忘。
那人與大祭司說了幾句什么,大祭司轉頭發現柳姻神色淡然,唇角親啟,“把她帶上。”
那人點點頭,到柳姻身旁動作嫻熟抓著衣領將她擰起。
“我自己有腳,可以走,麻煩你放我下來。”這姿勢真怪異。
“……”那人看了看大祭司,大祭司點頭,隨將柳姻放下。
披著星月袍子跟在大祭司身后,深一腳淺一腳走進一片她完全想象不到的地方。
原來巫族隱藏的竟如此之深,自己之前那根本就沒摸到巫族的邊,如果不是碰到大祭司,她能不能找到這里都是個問題。(未完待續……)
ps:道歉:看文的朋友知道2015年開年蘑菇的日子,原本11月就辭職了,小說15年1號上架,本來計劃過完年出去工作,所以有時間三更,結果更了沒幾天,爺爺住院,媽媽動手術,爸爸在7樓照顧爺爺,我在三樓守著媽媽,根本沒時間碼字。回去后也就斷斷續續。
2月剛剛過完年爺爺去了,守夜又給耽誤了更新,之后三月找工作,4月穩定。5月恢復更新怎么想都覺得自己對不起大家。蘑菇也知道這樣更文會掉讀者,本來書成績就不好,可是沒辦法,只能這樣了。蘑菇人很笨,每天想的東西不能多,多了就容易亂,以后《》單更到底,有人看就看吧,沒人看也要完,但對不起讀者的還是要道歉,真心對不起
ps:上架后三更寫的廢了,所以后面很多錯誤,之前將文修了下,不過自動了后面的,從124章到130,修了下句子之類的。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