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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南燭


更新時間:2015年02月12日  作者:蘑菇糖糖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蘑菇糖糖 | 紅繡 
壯士四下看了看,甩掉身后人的手,看了眼他們抬來的人,咬咬牙,“治,記住你說的話,治不好我們可是要砸店的,如果失死人也別怪我們。”

他們抬來的人其實已經被好多家的大夫斷定必死無疑了,不然他們也不敢來這家醫館找麻煩,禹城最邪門兒的醫館就屬這家了,如果不是錢多,他也不敢冒險。

柳姻點點頭,“好啊。”然后看向陀叔,“上吧陀叔,為了醫館的名譽,加油。”

自信自保沒問題,柳姻非常果斷的將陀叔推出去,騷年們,砸店吧。

陀叔:

“丫頭,這六只手以后就放在你的房間如何?”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屋里四面八方傳來,柳姻一個激靈跳到一邊躲在三七身后。

在這里住了這么久,都沒見江純子出手治過人,不會他真的要出手吧?柳姻心中有些打鼓,她只是想讓這些人鬧事罷了,可沒真想過要別人的手。

欲哭無淚,柳姻開始反省,是不是跟著江純子太久她的心也變黑了?不要草菅人命啊。

抬人的幾個壯士其中有兩個開始雙腳打顫,抬頭四下看了看,對視一眼急忙轉身就往外跑,然而大門早在他們進來時就關上了,兩人急忙跪倒在地一個勁的磕頭,“饒命,大仙饒命,我們不是故意來鬧事的,跟我們沒關系,大仙饒命。”

帶著好奇柳姻摸索到一邊,怎么感覺怪怪的?這是醫館又不是道觀。大仙?

三七看了眼陀叔,會意走過去打開門,放那兩人走。

陀叔看了下剩下的四個人。“還有誰要治的?賭約變更,若是治好手就不用了,人留下就行。”

說的輕描淡寫,但看的出那幾個人臉色為之一變,丟下那個病重的人轉身就跑。

六個壯漢瞬間跑的沒影,這......走到那個被他們丟下的人身旁,身上還蓋著白布看來他們已經確認此人已死了。

“三七。搭把手。”陀叔與三七兩人將地上躺著的人抬起放在長方桌上。

柳姻湊近看了看。是名女子,慘白的臉上無一絲血色,不過卻不難看出此女子的絕色。若是活著不知多驚艷啊,掀開白布身上衣物也算華麗。

“陀叔認識?”側頭就看見陀叔一臉淡定,拿出一副銀針開始施針,而且看向那女子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對。

“端木家的大小姐。寒冰之氣已入骨。主人,救不救?”陀叔說話聲音一直平常。但后一句明顯不是對著她說的。

江純子突然一襲白衣出現在長方桌旁,臉色異常的盯著那女子的臉看。

月老探出頭來,“咦,這人是誰?”

江純子站在旁邊看了會兒。隨后抱起那名女子就往樓上走,說起來樓上柳姻都還沒去過,她這個住柴房的命。

直到房門合上柳姻才收回眼。“陀叔,那個什么端木小姐不會跟你家主子有一1腿吧?”

“噗......”一口茶水盡數噴出。狼狽擦掉身上的水漬,瞪了眼柳姻,“你個小丫頭知道那么多干嘛?去去去,醫書背完沒?晚飯想好做什么吃的沒?藥切好沒?你很閑嗎?”

默默轉身,好吧,死老頭子你贏了。


靠坐在床邊,透過窗戶看著屋外的月光,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怎么還沒人來呢?

從柳姻可以出去自由活動后,她便找了驛站寫信,按照日程差不多也就這么幾天了,可惜卻遲遲不見動靜。

江純子從把那位叫什么端木小姐的抱上樓后便沒下來過,飯菜都是陀叔送上去的。

好幾日過去,柳姻幾次想上樓去瞧瞧,可惜都被神出鬼沒的三七發現。

陀叔給的幾本醫書差不多都看完了,她沒想過要學醫看了感覺也沒什么用,而且陀叔給的上面記載的全是毒草毒藥,除了記下能夠辨別一下藥材別無它用,除了給江純子下毒。

這天天色尚早,房門便被人敲響,月老從月牙箋中鉆出來,“那個老頭來了。”

揉了揉眼睛,外面天都還沒量,這么早叫她作甚?

“陀叔。”房門外,陀叔全副武裝,背后還有個竹簍,手中還提了一個小的,里面有一把小藥鋤,將那個小點的竹簍給柳姻,“跟陀叔去采藥。”

天色蒙蒙亮兩人已經走進深山,這里不愧為草藥盛產地,一路走來倒真是見到不少,其中不乏那幾本書里寫的,柳姻辨別后也挖了不少。

不過陀叔好像此次是有目的的,徑直往山里走,而且沿途的草藥看也沒看一眼,不過并沒有催促挖藥的柳姻,反而還陪著她走走停停,時不時給她講兩句。

“陀叔,你應該也是個大夫吧?”這么多草藥都認識,不是大夫她都不信。

陀叔笑笑,“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什么意思?”

“沒什么,前面有條小溪,咱們在哪里歇會兒再走。”

這里估計常年都有人上山挖藥,走出的路都已經踩實,隱約中聽見溪水流動的響聲,看來陀叔也是經常上山的。

在溪水邊休息會兒,柳姻掏出自己之前買的食物,月牙箋可以算是個儲藏空間,不過為了不被人發現她自己做了個布袋當掩飾。

吃過東西繼續往里走,不過后面的路好像越發不好走了,前面走的都有一條很清晰的痕跡,過了小溪這邊就全是荒草,陀叔在前面,柳姻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也不知道陀叔到底來挖什么藥,兩人是越走越偏,眼見著都快到山頂了,果不其然差不多走了半天的時間,翻過山頂另一面竟是一處懸崖。

陀叔嫻熟的解下腰間的繩索,感情是來攀巖的?

四下看了看,找了棵大樹將繩子系好,“丫頭,待會兒陀叔下去采藥,你在這里守著,這里也有不少草藥,你可以自己去挖,一炷香的時間陀叔就上來。”

望了眼懸崖底下,柳姻退回來,“陀叔,什么藥非要去下面采啊?這樣好危險。”

陀叔拍拍柳姻的頭,“去挖藥吧。”陀叔將繩子另一端系在他的腰間,然后開始想懸崖邊走去。

其實主人的意思是讓姻子下去,他在上面拉小丫頭,可是與柳姻相處快一個月來看,這小丫頭雖說喜歡在主人的飯菜里面下毒,但除此外也沒什么。

而且他經常下去采藥都習慣了,這樣的機會還是下次吧。

柳姻捏著手中的藥鋤有些躊躇,剛剛陀叔的笑怎么看著那么奇怪啊?

月老飄忽在懸崖上空,看著陀叔一點點下去,抱著手臂:“吾記得那個壞人說的是讓你下去采藥,這個老頭怎么自己下去的?”

走到懸崖邊往下望去,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啊,江純子你個死變1態,看我不回去毒死你。”有了動力柳姻找起毒草來分外努力。

讓月老守在懸崖邊,自己則在周圍不遠處挖藥,轉身柳姻以為自己看錯了,這荒山野嶺的,揉了揉眼睛,發現面前確實是站了一個人,“江純子,你個死變1態,你怎么在這里?”

面前之人好看的眉頭皺了皺,“江純子?”聲音冷峻但不失溫柔好聽的讓人著迷,與那個陰陽怪氣的人完全不同。

“你?你是誰?”柳姻見過江純子本人,并不是這幅樣子,也就是說他易容的臉皮是這個人的?可是這個人是誰?

“你手中那支花的名字便是在下的名字。”男子淺淺一笑。

翻看手中那支似一串排列整齊小燈的小白花,她記得書上好像有記載來著,但是一時忘了,半響后,“這花叫什么?”

“......南燭,東南西北的南,燭火的燭。”

點點頭,“呃...南燭公子的喜好有點特別啊,你也是來采藥的?”穿的一身白衣,跑到這山上來晃悠,確定腦子沒病?

南燭搖搖頭,“不,我是來看一個人的。”

“......哦,那不打擾你了。”這山上還葬了人?她怎么沒看見墳啊?

越過南燭自顧自的想著,完全沒發現身后之人微揚的唇角。

一炷香的時間差不多過去,到懸崖邊的時候陀叔已經爬了上來,竹簍中一把斷腸草看的柳姻眼角抽抽。

“南燭公子?”陀叔看向柳姻身后,雙目突然變得驚悚起來,一臉震驚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

扭頭發現剛剛碰見的白衣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不多看會兒?”

南燭笑笑沒答,反而看向陀叔,瞥了眼竹簍淡然道,“端木小姐的病犯了?”

陀叔恭敬上前,“是。”

江純子既然能夠易容成此人的模樣自然是認識的,只是陀叔的態度是不是太過恭敬了點?面對江純子的恭敬也沒有這么顫顫巍巍啊?

來時是兩個人,回去就多了一個,柳姻各種好奇,然而對于南燭她是一點不了解,畢竟不認識此人。

月老一路上也是各種盯著南燭看,還各種搖頭,“此人命犯孤星可是命格又極其奇怪,怪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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