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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姻還未做反應水老夫人已經現行拜見,“見過長公主。”
呆了一下,柳姻急忙跪下,長公主?那個攪她局的長公主,還真是有緣啊,不過聽她語氣好像真的認識自己?
“老夫人免禮。”長公主走下臺階,到水老夫人面前虛扶了一把,看向低垂頭的柳姻,“小掌柜請起。”
“謝長公主。”
“謝、長公主。”柳姻抬頭,眼中驚訝,“夫人?”
長公主笑了笑,“小掌柜別來無恙啊。”
水老夫人眼角暗了暗。
柳姻淺笑,“原來夫人就是長公主,草民還在疑慮,自己怎么會認識長公主的呢?”
“姻兒,不得無禮。”水老夫人呵斥柳姻,隨即轉頭看向長公主,低頭道:“姻兒剛剛回到京城,很多規矩還沒有學,若有冒犯之處還望長公主莫要怪罪。”
“老夫人客氣了,本宮與小掌柜說起來算是舊識,不必那么拘束,是把小掌柜?”長公主含笑看著柳姻,柳姻一時弄不清這個長公主到底是什么個意思。
瞥了眼水老夫人,見她臉上并沒有什么異色才抬頭看向長公主,“能有幸認識夫人是草民的福氣。”
“禪法寺風景不錯,小掌柜可否愿意陪本宮出去走走?”
長公主開口沒有拒絕的道理,柳姻看向水老夫人,水老夫人含笑點頭,“長公主看的起你,去吧。”
跟著長公主一路出了香客住的廂房院子,身后一堆人跟在一丈開外,柳姻不明白長公主的意思。按理說她們好像并不熟,也就是淮魯鎮賞桃花的時候見過一面而已。
站在禪法寺天臺亭子上,柳姻與長公主并列站著看向遠處的密林。
天氣轉涼后,樹上的葉子也開始慢慢變黃,有些脆弱點的早已經黃了大片,天臺亭子上有一顆巨大的楓樹,火紅的楓樹葉也禁不住氣候的更替。
一片半干枯的樹葉掉落在柳姻頭上。長公主繡指捻起那片樹葉拿下。把玩在手中,“在水家過得還好嗎?”
柳姻側目仰著頭只看到長公主完美的下顎,微微有些錯愕。“還好,謝長公主掛念。”
“那就好。”手中枯葉從指間滑落,隨風飄過落在一堆枯葉中,不甚分清那片是那片。低頭看著地上一堆色彩斑斕的枯葉,“小掌柜還能分清剛剛那片葉子嗎?”
柳姻弄不清她是何意。低頭認真看了會兒搖頭,“分不清。”
“是啊,分不清,若是不事先確認清楚。等落入這紅塵中便分不清了。”長公主抬頭望著遠方嘆氣,繼而盯著柳姻,眼中情緒思緒萬千。看的柳姻很糾結。
“長公主?你...你沒事吧?”
抹掉自己眼角的淚,淺笑。“沒事,不小心讓風迷了眼。”
“哦。”
兩人在樹下站了許久,除了剛開始長公主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讓柳姻很奇怪外,別的倒沒什么,就是長公主好像特別關心她在水家的事。
“阿彌陀佛,施主,師父在禪房等您。”一小沙彌過來拜見道。
長公主對著小沙彌同意拂手拜見,“弟子知道了,這就去。”
小沙彌走后,長公主摸了摸柳姻的臉蛋,退下手中的一串佛珠帶在柳姻手腕上,“這串紫佛砂珠經過禪法寺高僧開過光,本宮現在將它送給你。”拍了拍柳姻的手,“錦宏,送小掌柜回去。”
長公主身邊的大丫鬟錦宏上前,恭敬道:“是。”
看樣子長公主是想讓她先走自己再去找小和尚說的師父,柳姻跟著錦宏走了沒幾步回頭發現長公主還站在原地看著她,好像在抹淚。
帶著疑惑柳姻跟著錦宏一路回到院子,水欣已經在院子里翹首,見柳姻回來急忙跑過來,沖進柳姻的懷中。
仰著腦袋水欣滿臉欣喜,“大姐,你帶來的吃的呢?欣兒不要吃這里的齋飯,欣兒不要吃素。”
“噓~欣兒不可以調皮,這是在寺院不得無禮知道嗎?欣兒乖,如果欣兒聽話的話,姐姐后日帶欣兒下山去買果子吃,咱們上山的時候欣兒也看見了,兩邊好多果子和點心呢。”
水欣巴巴望著柳姻,“為什么是后日?”
指了指天空,“今日天色已晚不宜出門,明日要祈福沒事時間,就只能后日了,小饞貓,你天天在府里吃好吃的,現在就忍個兩天不行嗎?不對,是一天,今天不算,因為早飯你是在家里吃的。”
“嗚嗚,姐姐欺負人,欣兒不要吃那些齋飯嘛。”小丫頭鼻子一吸哭腔四起,雙手還配合著開始抹淚,若是不光打雷不下雨倒還蠻像那么回事的。
錦宏看著她倆,不自覺的竟將水欣跟柳喜做了一番比較,彎身瞇眼看著水欣,“其實寺院的齋飯一點都不難吃。”
水欣稍稍拿下手看了看錦宏,隨后扁嘴,“哼,騙人,本小姐又不是沒吃過,騙小孩子不是好人,你是黑心壞女人。”
“欣兒,向錦宏姐姐道歉,不然你以后都別吃點心了。”柳姻面無表情看著她。
水欣小嘴巴一扁欲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不許哭,你要是哭了以后大姐都不做點心給你吃了。”
眼淚汪汪扁嘴怒瞪柳姻,“你欺負我,我要告訴祖母去。”
柳姻抄著手無謂道:“去啊,去了以后你都別來竹園,我把所有好吃的都給三哥。”
“嚶嚶,大姐是壞人。”小丫頭說完轉身跑開。
錦宏愁著一張臉,“水小姐?”
“沒事,小孩子太慣著了,我到了,你可以回去了。順便替我謝謝長公主,謝謝她的佛珠。”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要送她。
柳姻剛回房沒多久就被水老夫人叫去了房間。
晚飯的時候又遇到長公主,并且還與她們同桌,葉氏一直持討好狀態,奈何長公主甩給她的眼角少之又少。
小丫頭人小氣不小,吃飯的時候都還氣鼓鼓的,甩了柳姻一個臉色便跑到老夫人身邊坐下。
水老夫人是禪法寺的常客。到了后便會潛心禮佛。用過飯便由丫鬟攙扶著去了主持哪兒聽佛學去了。
小丫頭還在慪氣,柳姻也不打算哄,由她去好了。反正她親娘還在那兒,虧待不了。
前世倒是來過一次禪法寺,廟會的時候人特別多,她還差點擠掉。當時也沒看出個什么來,除了人以外。
此時倒有時間好好的逛逛。
“子輝哥哥。”
這一聲婉轉溫和的女音驚的柳姻立刻止步。這聲音,這感覺,會1情1郎?這是柳姻立刻冒出頭的想法。
伸手彈了彈月牙箋,自從進入禪法寺月老就畏縮在月牙箋中不出來。說是佛光太強他承受不住。
悄悄探出頭的月老四顧看了看,“晚上了哦,終于可以出來了啊!”
無語他的感嘆。“出來,去那邊看看。”指了指剛剛聲音傳來的方向。墻的另一邊。
月老哧溜竄出來,飄過墻頭,不一會兒飄下來,心有余悸道:“那個人身上的煞氣好重,吾怕怕。”
柳姻白他一眼,隱藏自己爬上墻頭,月老學著她的樣子也趴在墻頭,“他們不會有結果的,那煞氣極重的人一看就是在玩弄那女子,人渣。”
呦呵,學會新詞了。
“雪兒,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娶你的。”男子擁女子在懷道。
女子依偎在女子的肩頭,“子輝哥哥,雪兒相信你,可是......”
“可是什么?”
女子離開男子的懷抱低頭聲音中有些哽塞,“子輝哥哥,你能快點來我家提親嗎?爹爹想將我嫁給表哥,可是雪兒已經是子輝哥哥的人了,怎么可以另嫁他人?雪兒生是子輝哥哥的人,死是子輝哥哥的鬼。”
“恩,做鬼都別放過他,他是在玩弄你。”月老不知何時拿了個蘋果在啃,一邊吃著一邊道。
柳姻不禁側目,在月老的手腕上幫了條絲線,“那男人的聲音我好想在哪兒聽過,一時想不起來,你有沒有印象?”
月老咔哧咬下一口蘋果,腮幫子鼓鼓的,嚼了會兒突然雙目一亮,“煞氣...茶樓...水靜。”
柳姻頓時反應過來,原來是他,她就說聲音怎么那么熟,好像在哪兒聽過來著。
與水靜見面的人出現在禪法寺誘1拐別人良家婦女。不對,那女子已經淪陷。
子輝哥哥?當今二皇子好像字子輝。
“天下是他爹的,在家排行二。”被表妹家逼婚......
柳姻瞪大雙眼盯著墻下兩人,這......不會這么巧吧?出門上個香都這么好運?
“哎,去,把紅線給這兩人綁上。”
月老想也不想搖頭,“那人煞氣極重,吾不敢去,而且他們注定不會在一起,亂綁姻緣是違反天規的。”
“少給我找借口,趕緊去,你現在就是一只鬼,哪來的天規,就算有也管不到你,你現在歸陰曹管。”伸手戳了戳月老,“趕緊的,那兩人就是葉楠說的表妹和那人。”
“真的?”
“當然,我還會騙你不曾。”
月老將信將疑磨磨蹭蹭往下滑去,柳姻興致勃勃盯著下面兩人的動作,二皇子?水靜?
這兩人中定有一個是重生,至于是不是水靜她還不是那么的肯定,不過有一點,若是這兩人在一起密謀,之前他們的意思便是要干掉季少華。
季少華在她的記憶中就是一大夫,他們這般針對季少華是為了什么?
而這個二皇子又招惹這個雪兒是為何?這樣只會得罪國公府啊。(未完待續)
ps:o(n_n)o謝謝,月若兮辰的打賞,謝謝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