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069.蘇娘子集7
正文069.蘇娘子集7
屋里,王夫人掙脫出王掌柜的牽制,揉揉自己的手腕。
突然,想到之前捕快來拿人,急忙又反手拉住王掌柜的衣袖,“老爺,她不會把我們招出來吧?你說紅姻閣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說找的都是外人嗎?”
“老爺,那紅姻閣不會對付我們吧?”
“慘了,要是被她們抓到把柄可怎么辦?”
“她們下一個要告的不會是我們吧?”
王夫人越想越害怕,雙手死死抓緊王掌柜的衣袖不放。
王掌柜嫌她吵吵的煩一把甩開,“你讓我靜靜。”
“老爺。”失去抓扯手中一空王夫人突然像是失去了依靠般嗔道。
王掌柜在屋里來回踱步,沒理由、沒理由,紅姻閣不可能會知道的,怎么會被發現?正如夫人所言他找的都是外人,不可能會被發現。
思索再三,拿定主意后王掌柜看向自家夫人,“夫人,你且……”俯在王夫人耳邊耳語幾句,王掌柜說完急忙疾步出了屋門。
王夫人咬牙思索,眉頭一皺跟上王掌柜的腳步出了屋門。
先前捕快拿人過去不久,此時去縣衙說不定還來得及,這樣一想王掌柜腳下步子又加快了幾分。
蘇娘子并不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可是想起近日來的霉事,還有算命先生的話,難不成她真的是禍根,若是禍根豈不是會壞事?
心中焦急王掌柜走的格外的快,到縣衙時也沒耗時多久。
縣衙門口圍聚了好些人,他費力擠了進去,還沒站定腳肩膀被人拍了下。回頭看見一張熟面孔,隔壁店鋪的張掌柜,做了多年生意,兩人也算是熟人了。
張掌柜拍著王掌柜的肩頭看向縣衙里面,“老王。你說你外甥女熬得過去嗎?”
“什么意思?”
張掌柜對著縣衙里面努努嘴,“三十大板啊,那么弱一女子,估計沒戲了,回去準備后事吧。”
后事兩個字讓王掌柜一愣,他這才到縣衙還沒喘過氣。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怎么就讓他準備后事了?到底他外甥女怎么了?
抓住張掌柜的胳膊,“你把話說清楚,什么三十大板?什么準備后事,你說清楚。”
胳膊被用力掐的生疼。張掌柜用力掰開他的手,臉色陰沉道:“你外甥女假冒別人紅姻閣的繡品,還賊喊抓賊,并且多次到紅姻閣鬧事,還放出謠言毀壞人家店的聲譽,縣令老爺已經判了她三十大板,這還是輕的,要是有人敢這么整我。區區三十大板就想了事,門兒都沒有。”
冒充別人的繡品,賊喊抓賊。毀壞聲譽,這些……不都是他做的嗎?怎么……
縣衙行刑的地方就在大堂的側面,透過縣衙的欄桿隱約可見里面的人,三十大板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對于一個弱女子來說必死無疑。
蘇娘子到縣衙時的虛弱樣眾人都是看在眼里的,這三十大板下去。哪還有命活。
一聲聲悶打,再加上女子微弱的痛叫聲。不一會兒女子的聲音沒了,只剩下板子的悶聲。
隨著一聲聲悶聲下去。圍觀百姓的心也提在心尖上,這蘇娘子死定了啊。
突然板子聲音停了,有衙役走出來,“報告大人,被告暈過去了。”
上位上的方大人微微抬頭,“潑醒了繼續打。”
“是。”
隱約中看見衙役用水潑醒了蘇娘子,隨后便是板子聲和女子的痛苦聲,不過沒打幾板子又暈了過去,衙役又問了一次,方大人說了句,“暈了就潑醒,今兒這板子必須打完。”之后便沒了聲音,一直是悶聲的板子響。
一次次的暈倒,一次次的被潑醒,圍觀百姓開始議論紛紛,說縣令大人如何心狠,不過大半的人卻都在說紅姻閣小掌柜的心狠,狀告一個女子還要把別人打死,實在是可惡了點。
然其中還是有反駁的,蘇娘子有錯在先,并不能因為她是弱女子就可以免去板子,若是這樣那是不是犯了錯只要是身體不適都可以免去刑法?那還要官府何用?
一直有人在旁邊記數,三十板子完了后眾人都期盼著,不多時衙役走出來,跪在地上,語氣中規中矩,“啟稟大人,被告受不住刑法,死了。”
意料之中的事不過眾人還是倒吸一口涼氣,真的死了。
“怎么會,不會的,不是真的,不,蘇娘子不會死的,蘇娘子不會死的,她不會死的。”一聲聲凄慘的聲音震懾眾人的耳房。
縣衙門口都是有衙役攔截的,阻止百姓圍觀靠前,結果突然一個身影穿過攔截的衙役直奔堂上,隨后去了剛剛行刑的地方。
“不會的,不會的,你怎么會死呢,你醒醒,快起來,我會努力賺錢娶你的,你醒醒啊。”書生的哭聲響徹縣衙前堂,圍觀百姓愣在原地,知道實情的人紛紛抹淚,這個書生可真癡情,怪可憐的。
王掌柜已經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說話,蘇娘子死了,蘇娘子死了,他錦繡莊最得意的繡娘死了,死了。
書生抱著蘇娘子的尸體哭了許久,圍觀百姓一個沒走在外聽了許久,方大人也沒讓人攔住他。
哭夠了,書生抹掉臉上的淚,站起身走到大堂,雙膝碰的一聲跪下,驚的人心痛。
“縣令大人在上,草民李思墨要狀告錦繡莊掌柜王天成,王天成夫人俞氏,還有紅姻閣小掌柜柳姻。”說著側目看了眼一旁還站著的柳姻,滿眼的仇恨,恨不得生吞了她。
他錯信,他居然信她會幫他們,到頭來竟是這般下場,他不甘,不甘。
書生說完縣衙外嘩然聲四起,書生這是開竅了?不過他居然一下狀告了三個人。
方縣令看著書生,“告狀需擊鼓,且現在本官還在處理案子,等這個案子結束本官才會受理,你且先退下。”
書生仰頭,“不,草民所狀告的幾人與大人現在審理的案子有關,也可說本就是同一件案子。”雙眼已經開始出現血絲,紅耀耀的讓人看了瘆的慌。
方大人護額,突然間覺得是不是玩大了,這李思墨他到淮魯鎮后也聽說了點,家里以前還算富裕,結果到他爺爺輩便不行了,等到他這一輩,已經窮的無發言說。
不過這書生到寫的一手好字畫,是個會賺錢的,不過卻一直沒見有余錢,過的還是那般清苦。
后來聽說了一些這書生的事,想想世上還有這般癡情人,很是不易。
柳姻站在書生的旁邊靠前一點,書生的變化她看的一清二楚,果然是驗證了一句話‘兔子急了還會咬人’,這腦子缺根弦也能搭上,搭上后還這般厲害,不簡單啊。
月老饒有興趣的圍著書生轉了幾圈,“這還是那個被人坑了一次又一次都不做聲的書生?”
柳姻搖頭,確實陌生啊,不過這應該是進擊版的書生。
“哦?說來聽聽,怎么就是同一個案子?還有你要狀告你口中所說的三人何罪?”方縣令正色道。
書生雖跪卻昂著頭,一臉的悲痛決絕,“狀告他三人逼死蘇娘子。”
蘇娘子不是被打死的嗎?怎么成被逼死了?
百姓紛紛交頭接耳,與他們所看到的不對啊。
方縣令拍打驚堂木,“休得胡言,在場都知道蘇娘子是怎么死的,她自己犯下過錯就應該受到懲罰,三十板子熬不過去是她的事,怎能怪別人逼死她的?”
“大人,確實是這三人逼死她的,蘇娘子并沒有做那些事,她承認也是替人頂罪的。”書生是咬著牙恨恨道。
“此話怎講?”
“蘇娘子頂下的那些罪,并不是她自己所為,全是錦繡莊的掌柜她的舅父王天成所為,是他逼蘇娘子繡那些刺繡,是他派人去攪亂紅姻閣的生意,也是他讓人散播謠言毀壞紅姻閣的聲譽,這是草民狀告的第一人。
第二人,草民要狀告蘇娘子的舅母俞氏。
大人,蘇娘子與草民從小定下婚約,但俞氏卻三番五次的推脫,想要破壞草民與蘇娘子的婚事,甚至不想讓蘇娘子嫁人,還與王天成串通蒙騙草民。”說到這兒書生頓了頓,“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蘇娘子今年已經十八了,還請縣令大人為草民做主。”說著重重磕了一個頭。
“最后草民要狀告她。”手一指,指向了柳姻,“紅姻閣小掌柜柳姻,小小年紀巧舌如簧哄騙草民,說什么可以幫草民與蘇娘子逃脫王天成的掌控,沒想到草民錯信奸人,最后竟害死了蘇娘子,求大人為蘇娘子做主,為草民做主。”重重的磕頭聲響徹在青石板上。
書生眉宇戾氣四起,從知道蘇娘子死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變了,說話不再是以前那種溫文爾雅,說的直白點就是懦弱,幾乎不敢大聲說話。但此時卻咬字極重,一字一頓說的清清楚楚,每個字都充滿了仇怨。
柳姻有點想抽自己兩嘴巴子,真的玩大了。
抬頭不小心與縣令大人四目相對,兩人雙眼中均是,咋辦?玩大發了。
方縣令看著大堂中跪著的書生,隨后驚堂木一拍,“來人,帶王天成、俞氏。”(未完待續)
ps:ps:媽媽動手術住院了,今兒去守了一天,明天還要去,估計明天晚上可能不會回來,最近幾天更新不能保證雙更了,如果斷更請原諒,等過了這段時間蘑菇會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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