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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當一切后,在這里度過的第一個夜晚還算寧靜。
唯一不好的便是,早上起來睜眼便看到頭頂懸掛的一顆頭顱,眼珠子還在轉悠。
青絲紛擾落下,咋一看還是很嚇人的。
柳姻手一揮將女妖打包捆起丟一邊,直到她洗漱好才蹲地上看著女妖搖頭,“失誤了,看來以后在睡覺前都要將你綁起來,你說我把你綁起來掛在哪兒好?要不大門口吧,還辟邪。”
女妖扭動身1軀,“放開我。”
端過一杯水慢慢喝著,“你叫什么。”
昨日太忙竟忘了這個。
女妖仰著頭與柳姻對視,“行不跟名坐不改姓,籹堯是也,我乃青......”
端著水一愣,隨即打斷道:“女妖?”這名字真貼切。
“米字旁女,堯舜的堯。”
柳姻‘哦’了一聲便不再看籹堯,轉身出去順道帶上門。
屋里籹堯反應過來自己還被綁著,可是卻怎么也掙脫不了,不禁大喊。
“這樣綁著她沒事嗎?”月老從月牙箋中鉆出來。
“先綁著吧,今兒還有的忙,我可不想有只妖跑出來搗亂。”
推開屋門,街上的店鋪此時已經開門做生意,來來往往也有了人聲。
柳惠娘拿起掃帚開始掃地。
“這位娘子,小的是前邊米鋪的活計,昨日你們搬進來住的可還好?”一身穿布衣的男子走到柳惠娘面前,眼睛賊賊的向堂里望去。
柳惠娘被問的一愣,張口道:“還行,不知小哥前來有何事?”
男子訕訕而笑,撓著頭往回走,“沒事,沒事。”
柳惠娘皺眉,繼續掃地,看著那男子進了前邊不遠的一間鋪子,之后瞧見一中年男子探頭看過來,柳惠娘急忙轉身進了屋里。
前堂整理出來顯得空曠不已,女兒說要做生意,可是應該從哪兒著手?她一個婦道人家只會一點繡計,別的可真不會。
“打擾一下,請問。”
柳惠娘聞聲看向門口,“郁掌柜?”
之前在季少華哪里柳姻跟柳惠娘解釋過郁百浮的事,見來人是郁百浮,柳惠娘一時好奇,看來女兒跟這個掌柜還真的有些熟。
郁百浮點點頭,抬腳進去前堂,四處看了看,眼中滿是詫異,“姻子與你住這里?”
柳惠娘點頭,“是,鄉下的房子小婦人賣了。”
賣了?郁百浮瞇眼,這死丫頭把他都給騙了。
柳姻此時剛好從后院出來,看見堂中的郁百浮不由眼皮一跳,這人來干嘛?
“娘,我餓了,我想吃包子。”歡快的少女音響起。
柳惠娘放下掃帚,“娘去給你買,廚房還沒整理出來,等下娘回來再弄,郁掌柜你坐,吃了早飯再走吧。”柳惠娘說完已經出了屋門。
郁百浮站在原地沒動,他還沒說要走這就已經讓他什么時候走了。
見柳惠娘走后柳姻給郁百浮倒了杯水,“郁掌柜喝水。”
郁百浮定眼看著面前的女娃,第一次見這個女娃他就有一種異樣,小小年紀就會做生意,說話還不卑不亢,他很是欣賞,但聰明過頭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知道這間鋪面的事嗎?”
“知道,鬧鬼嘛。”
郁百浮一愣,“知道你還買下來,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不能住人的?”
柳姻仰頭,一臉無辜,“我跟我娘不是住的好好的嗎?”
郁百浮氣急,“你前日可不是這般說的。”
“幫別人買的啊,其實我覺得我自己就是那個別人。”
“郁掌柜,幫個忙可好?”
“沒事,給別人買的無所謂。”
“郁掌柜你可要幫忙啊,這是別人逼我的,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不易。”
“郁掌柜謝謝你咯,改天我讓我娘再給‘食客’寫張單子。”
這死丫頭。
“你......”郁百浮張張嘴發現自己竟然不知該說什么好,被一個小女娃算計,這事......
柳姻為郁百浮重新倒上水,“剛搬來還來不及煮茶,想必郁掌柜也不會嫌棄的。”
狡黠的笑,看在郁百浮眼里卻不由深思,這丫頭不簡單啊。
“郁掌柜,既然你在這里柳姻想與你做一筆買賣。”
郁百浮眉頭一挑,這丫頭又想干嘛?“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柳姻與家母搬到這里,既然買下了這家店也不能空著,想著也做些小本買賣,郁掌柜好像與衙門蠻熟的,可否請郁掌柜在幫一次忙,我娘一個小婦人去處理那些實屬不妥啊。”
郁百浮額頭青筋跳躍,前日他無意中路過這里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今日他來這里又是為何?
“你們打算做何買賣?”
“繡莊。”柳姻淺笑開口。
郁百浮看向柳姻,“繡莊?你知道淮魯鎮有多少家繡莊嗎?”
柳姻笑道,“不知道,不過此間繡莊與別的繡莊可是不一樣的,這里賣的繡品別家沒有。”
不知為何郁百浮竟然信了,就像這丫頭給他的那些方子。
“既然是買賣,在下能得到什么?”
“保管讓郁掌柜驚喜,不過現在不能說,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
“那我怎么能夠確信你不是在欺騙我?前日你可就睜眼說瞎話了。”
柳姻悻悻低頭,這人還記仇的啊。柳姻想了想,既然要表態,隨即三指并攏指天,“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郁百浮淡定端起茶杯喝了口里面的白水,“人格是什么?”
柳姻張張嘴,“其實郁掌柜完全不用擔心,家在這里我跟我娘跑不了。”
三日后,淮魯鎮最繁華的街道上,一家店鋪開張,紅綢緞高高懸掛,請了好些鑼鼓敲得是熱火朝天。
開店鋪其實不是什么大事,但這間鋪子據說之前鬧鬼,前幾日才賣出去,聽說搬進去的是一對母女,剛開始大家都還在猜測會不會出事,然而三天過去了,卻什么事也沒有。
開張日,門口圍聚了不少百姓,大家七嘴八舌討論著。
“哎哎,你看,我就說東家肯定另有其人,郁掌柜,‘食客’老板,這才是真正的東家。”
“是嗎?那那對母女跟他是什么關系?”
“看年齡倒像是一家人。”
“之前趙掌柜賣房子的時候郁掌柜就來過,我當時就說是他買的你們不信,現在信了吧?”
“郁掌柜年紀輕輕沒有成親,怎么不讓妻女回家,反倒在外面開起了鋪子?”
“是啊?”
眾多的議論聲聲聲響起,郁百浮扶額,自己這二十多年白活了,居然被一個小女娃算計了兩次。
難怪要他出面弄這些事,開張還要他來拉紅布。
這莫名其妙就給別人當爹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