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
隨著我一聲輕喝,右手將桃木劍猛地往前一擲,在法力的包裹下,桃木劍猶如利箭般射了出去。
在桃木劍飛出去的時候,我的心里突然有種很玄妙的感覺,雖然桃木劍離手,但好像我跟它之間仍舊有著一絲聯系。
只是時間太短,我甚至都來不及反應,桃木劍就已經插入紅衣僵尸的眉心,然后那絲聯系也消失無蹤,讓人覺得好似錯覺一般。
紅衣僵尸的頭骨顯然沒有雙手那么堅硬,尤其是在我近八成法力的灌注下,似乎比豆腐也硬不了多少,甚至我懷疑紅衣僵尸的雙手經過專門的煉制,不然不可能如此堅硬,根本就超越了普通僵尸的強度。
因此當紅衣僵尸怒目圓睜,像是要掉出來般倒在地上的時候,我上前抽出桃木劍,又在他身上其他地方試了一下,雖然依舊堅硬,但卻遠沒有雙手那么夸張。
有了這個發現,我對后面即將出來的紅衣僵尸也多了幾分信心。
此時其余八副棺材也開始震動起來,然后一個個的棺蓋掀開,從里面坐起穿著相同紅衣的僵尸。第一時間更新
這些僵尸與其說能看到,倒不如說是對生氣有著敏銳的直覺。
其中三只紅衣僵尸幾乎同時爬出來朝著我撲了過來。
看著撲來的三只僵尸,我腳下用力,將剛剛斃掉的僵尸踢飛起來,撞向其中一只,然后我對著另外兩只僵尸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
此時我的速度提到最快,面對這三只僵尸我必須要速戰速決,不然很可能會陷入更多的包圍中,如果是單對單,我根本就不怕。
但是僵尸這種東西,除非你能一擊斃命,不然是最難纏的,他根本就沒有痛覺,哪怕你把他的雙腿砍下來,他仍舊爬著朝你過來。第一時間更新
而僵尸的致命處只有腦袋,要么砍掉,要么破壞掉腦袋里的神經元。
同時,僵尸體內還潛藏著尸毒,被傷到后,會很麻煩。
幾乎眨眼睛間,我跟兩只紅衣僵尸的距離就被拉的無限近,與此同時,我的右腳灌注法力,直接踹在其中一只的小腹,然后身子一轉,帶著桃木劍劃過一道半圓的弧度,狠狠的斬在另一只僵尸的脖子上。
“哧!”雖然帶著一絲阻力,但我還是成功將這只僵尸的腦袋砍了下來,伴隨著腥臭的血液,僵尸的腦袋掉落在地,朝著一邊滾去。
而最開始被我用尸體阻攔的那只僵尸也終于撲了上來,我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子一躍,躲開他鋒利的雙手,同時趁機將桃木劍送入他的眉心。
“第二只!”
我在心里默念一聲,整個人卻愈發的冷靜起來。
我剛剛抽出桃木劍,就又有兩只僵尸撲了上來,其中一只還是我剛剛用腳踹出去的那只,不過這次兩只僵尸卻是一前一后。
面對僵尸的利爪,我只來得及舉劍上封,然后我激發桃木劍的屬性,下一秒,雷光大作,讓僵尸本能的縮回利爪,抓住這個時機,我再度揮劍削了過去,直接削掉了他的半邊腦袋。
“第三只!”
解決完這只僵尸,我身子一矮,同時將其推了出去,正好撞上后面的那只僵尸。
被死去的同伴一攔,僵尸幾乎本能的揮動雙手,將同伴擊飛,我瞅準機會,一步跨上去,先是順勢把他的胳膊砍斷,然后下一劍再度把他的腦袋砍下來。第一時間更新
“第四只!”
我心里剛剛默念完,腦后就有一陣凌厲的風襲來,我超前一撲,躲過來來自后面的襲擊,同時再度揮劍,將前面的僵尸雙腿齊膝蓋斬斷。
然后左手在地上一撐,三百六十度旋轉的站了起來,飛旋的同時,桃木劍從僵尸的下顎掠過,然后從眉心出來。
“第五只!”
此時我已經微微有些氣喘,甚至剛剛站穩,就又有兩只僵尸襲了上來,我咬了咬牙,左手灌注法力,擋向其中一只,然后右手握著桃木劍對著另一只僵尸狠狠的斬下。第一時間更新
“哼!”在我將這只僵尸差不多從中間分開的時候,左臂也同時受到重創,雖然沒有說斷掉,但小臂處卻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我甚至來不及觀察傷口,就再度揮劍把這只傷我的僵尸腦袋削掉。
“第六、七只!”
如果再加上一開始被我殺死的那只僵尸,那么總共九只僵尸就已經被我消滅了八只,只有最后一只仍舊毫無畏懼的朝我撲了過來。
左臂受傷,哪怕我用法力驅逐,仍舊感覺一陣麻麻的,畢竟尸毒跟死氣陰氣這一類不同,法力對它的效果明顯消弱很多。
而且左臂的傷勢也讓我的靈活度大大降低,因此面對撲上來的僵尸,我以最悍勇的姿態迎了上去,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再節約法力,直接激發了桃木劍的屬性,并且自上而下的用力斬下。
遠遠看去,就好像我握著一道閃耀的雷電大劍,演繹了一出力劈華山,而當雷光散盡,只見那只僵尸直接被劈成兩半,并且渾身焦黑。第一時間更新
而我也半跪在地上,拄著桃木劍,劇烈的喘氣。
說實話,這不是我出道來最兇險的一戰,但絕對是最累的一戰,不只是身體累,心力也有些消耗過度。
剛剛那種戰斗,根本就容不得我有絲毫分心,不然傷到的就不僅僅是胳膊那么簡單了,同時我也有些慶幸這些僵尸不是一起撲上來。
不過歸根結底還是我的實力太低,如果我能到第三境界,收拾這群僵尸根本就不需要費多少力氣。
我休息了一陣后,抬起左手,往傷口看去,此時我只感覺左臂整個都快要麻木了,傷口是三道抓痕,差不多有十多厘米,深也有半公分多,并且傷口往外留著黑血。
看到這種情況我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這些僵尸不僅雙手煉制的更加堅硬,就連尸毒也格外厲害。
我伸手在腋下按了幾下,封住鮮血。
然后我咬著牙,握著桃木劍在傷口割了起來,瞬間,我的額頭上就有青筋鼓起,并且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在戰斗中受傷或許很疼,但只是瞬間,可自己割自己的肉,光是心理上就有一種強烈的沖擊,更何況鈍刀割肉才是最要命的。
我幾乎咬碎了牙齒,才將三條傷口清理了一遍,當最后放下桃木劍的時候,我幾乎有種快要虛脫的感覺,不過事情到這里并不算完,里面的尸毒并沒有清理干凈。
我伸手解開腋下的穴道,鮮血頓時流了下來,甚至我還催動身體的血氣,讓鮮血流的更快。
只見鮮血沿著我的胳膊像小溪一樣流到地上,直到流了差不多一碗多,才看到鮮血慢慢變紅,不過跟原本的顏色多少還有一點區別。
尸毒有很強的附著性,如果說光靠放血,根本就不可能驅除干凈,因此我最后再度將桃木劍貼到傷口處,然后深深吸了口氣,激發里面的雷電,下一刻,雷光幾乎將我的傷口淹沒,而我嘴里也忍不住發出一聲低沉的慘叫。
好在這一過程并未持續多久,當我近乎虛脫的收回桃木劍的時候,只見傷口明顯被烤焦了,也不再流血,但伴隨的卻是一股肉香。
就在我準備蹲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突然感覺頭發一陣發麻,渾身有種瞬間跌入冰窖中的感覺,幾乎達到了一種刺痛的程度。
多次經驗告訴我,這是極度危險的感覺,是我有生以來,最危險的一次。
甚至我心底有種感覺,我已經無處可逃,只要我亂動一下,就會死亡。
盡管如此,我還是僵硬的,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墓碑上,戴著一個修羅面具,正注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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