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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這怎么可能?”
我跟鬼師對視一眼,分明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這個意思,如果鈴鐺只是沒有規律的響了一下,或許我跟鬼師還不會多想,畢竟之前鈴鐺也是自己響了一下,然后我跟鬼師才被黃金巨棺吸入到這里面。
可眼下,這鈴鐺的聲音分明是在演奏著那一曲鳳求凰,聲音聽上去比之鬼師強了數倍,根本就不是在一個層次上的。
“難道是他?”我突然想起失蹤的梁山伯,心中暗叫不好。
這會不會是一個陰謀?故意將我們引入黃金巨棺中,然后將我們困死在這里?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畢竟我殺死了祝英臺,破壞了她的復活大計,而梁山伯想要為祝英臺報仇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們快點離開。”我招呼鬼師一聲,就想要離開,但隨即,我才想到我并不知道這里如何離開,進來的時候是被巨棺吸入,可出去并沒有出口啊,這可怎么辦?
“沒有出口。”鬼師顯然也想到了這件事情,她快速的說道。
“不管了,我們去大殿的門口,試試能不能破開。”我的視線直接穿過大殿,落在盡頭的大門上。
“好!”鬼師應了一聲,然后拉住我的胳膊,發揮出最快的速度朝大門口沖去,畢竟誰也不知道待會這里是否還有別的變化。
果然,在我跟鬼師剛剛離開平臺之后,地面就響起一陣咔嚓,然后裂開一道縫隙,無數的黑煙滾滾而起,里面仿佛有無數的聲音在嚎叫,那分明就怨氣。
原來怨氣在這里,難怪之前沒有任何發現。
我心中的不解又少了一環,但仍舊不敢停留,任由鬼師拉著,幾乎腳不沾地的朝著大門口沖去。
九百九十九步臺階,幾個呼吸就已經走完。
因為被鬼師拉著,所以我得以有空回頭看去,這么一會功夫,平臺上方已經完全被怨氣所占滿,那濃郁的怨氣好像沒有止境一般的從底下往外冒。
“到底是因為我毀了兩人的肉身,還是因為這鈴鐺的聲音引動?”我念頭快速的轉動,不過最后我還是傾向于第二種猜測,畢竟之前外公就說過,那鈴鐺是吸收怨氣的關鍵,既然是關鍵,那能把所有怨氣引出,也就很正常了。
隨著鈴鐺的聲音,大殿內的裂痕也越來越多,琉璃臺階也裂開一道道巨大縫隙,更多的怨氣涌出。
“***,這里到底儲存了多少怨氣啊。”我看著這股龐大的超乎想象的怨氣,心中更是無比的憋屈,只可惜鈴鐺沒有在手中,不然最起碼還可以嘗試一下。
說不定就能把所有的怨氣吸收也不一定,但現在,鈴鐺在敵人的手中,只希望他不能御使這些怨氣對我們進行攻擊就好了。
這種沒有形態的攻擊無疑是最令人頭疼的,盡管天地鏡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克制這些怨氣,但也架不住怨氣太多太多,別說我現在實力頂多只有三成,即便全盛時期也不敢去冒這個險。
好在這些怨氣現在并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我跟鬼師來到大門處,看到大門中間那條縫隙的時候,我們兩人同時露出一絲笑容,只要這里是出口,那就可以了。
“給我開!”
通常,一般的大門都是往里開的,而眼前這道大門也不例外,鬼師放下我后,立即來到大門處,雙手拉著把手,吐氣勇氣,她腳下的金色石磚登時碎裂,但大門卻紋絲不動。
“怎么會這樣?”
我也睜大眼睛,剛剛鬼師那一拉之力,少說也有數千斤,可大門居然沒有絲毫反應?
要知道鬼師可是第三境界后期,連她都無法拉開大門,那這道大門到底是給什么人用的?
“我來幫你。”盡管我的實力無法全部發揮出來,但能夠幫一點是一點。
“好,預備,開!”
鬼師一聲號令,我跟她同時用力,我脖子跟額頭青筋直冒,雙手死死的抓住大門,而鬼師同樣如此,用盡了力氣。
這個時候,身后的怨氣開始蔓延,顯然是打算充滿整座大殿,而到了那個時候,我跟鬼師無疑會更被動。
可是,任憑我們兩個如何用力,大門都沒有半點動靜。
難不成我們猜測錯誤?這大門只是裝飾用的?根本就不是出口?不然又怎么會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即便再重的門,也不應該如此才對,所以我才會有此猜測。
“再來一次!”鬼師卻是沒有放棄,對我招呼一聲,然后我們兩個再度同時用力,這一次,鬼師顯然將實力發揮到了極限,身體隱隱冒出白光,即便我也不例外,哪還顧得上會不會對身體造成損傷,如果人死了,那損傷不損傷的還有個屁用?
可是,盡管這一次我跟鬼師都拼盡全力,但大門仍舊紋絲不動,這下,連鬼師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絲無奈。
而且她也沒有繼續在大門上耗工夫,而是轉身看著還有十幾米就要蔓延過來的怨氣。
“這瓶子里還有最后一顆,如果堅持不住,就用了。”鬼師伸手一掏,將一個瓷瓶扔到我手中。
“還是你來吧,即便我有這顆靈藥,也不會有太大效果。”我將瓶子又塞入鬼師的手中,她的好意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我卻不能讓她繼續再為我這么犧牲下去了,因為不值得。
相比而言,她服用靈藥可以支撐更多的時間,說不定到時候就會有轉機出現。
“也好,你進洞天圖,然后我帶你離開。”鬼師想了一下,提出一個折中的意見。
“我不會走的,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我可做不到。”我搖搖頭,雖然我也承認鬼師的辦法是最符合實情的,但我卻不能這么做,我的尊嚴,我的驕傲都不允許我這么做。
而且如果鬼師沒有挺過,我在洞天圖中恐怕也堅持不了太久。
“你····”鬼師有些生氣的看了我一眼,不過當她注視到我的眼神后,立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剩下的話也沒有再說出口。
“其實我們也未嘗沒有最后一拼的實力,這些怨氣我并不是太擔心,我擔心的是那個搖動鈴鐺的人。”我取出天地鏡,正面對準緩緩逼近的怨氣,哪怕這怨氣中有什么恐怖存在,我也相信能斗上一斗,但外面的梁山伯我卻絲毫沒有信心。
“那個人是梁山伯?”鬼師明顯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嗯,現在還不能確定,但除了他,我想不出還有什么人能夠用鈴鐺把鳳求凰演繹到如此高的境界。”我點點頭,面色凝重的說道。
“不管是誰,我們都不能輕易放棄。”鬼師給我打氣。
“不錯,不管是誰,想要取我的性命,又怎么可能一點代價都不付出。”我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心說道,正在我準備御使天地鏡,希望能收取這些怨氣的時候,突然看到怨氣中心瘋狂的翻騰起來。
然后慢慢的形成一道龍卷風,并且將所有的怨氣席卷。
龍卷風的盡頭鏈接著大殿的頭頂,所有的怨氣都爭先恐后的被吸入,原本到了我跟鬼師面前的怨氣也快速的消散,最后在我跟鬼師震驚的目光中,所有的怨氣都消失的一干二凈。
“這····”
還沒等我跟鬼師明白怎么情況,就看到人影一閃,接著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他的臉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帶著一種書生特有的氣質,顯得溫文儒雅。
他的嘴角噙著一絲微笑,見到我們之后,并沒有像是見到仇人一樣立即沖上來,在他的腰間,系著一個鈴鐺,隨著他的腳步,一晃一晃的。
“閣下可是梁山伯?”既然人家沒有露出敵意,我自然不會上來就喊打喊殺,所以還是先確定一下再說。
“梁山伯是我,但我不是梁山伯。”對方淡淡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瞬間就領悟過來,也明白了他之前為什么沒有將讓那些怨氣沖擊我跟鬼師,反而將其吸收,也明白了他為什么見到我們沒有上來就喊打喊殺,顯然,在某種程度上,他并不認為自己是梁山伯,但實際上,他就是梁山伯。
這話說起來有點繞口,不管在場的三人卻全都明白。
“那就以先生稱呼吧。”我想了一下說道。
“可!”梁山伯點了點頭。
“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年祝英臺為了先生,不惜花費龐大的代價,甚至自己求死,布局千年,只為了跟先生雙宿雙飛,可看先生的意思,似乎并不怎么領情。”我大膽的將心中的猜測問了出來。
梁山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事情的真相從來都是被淹沒了謊言當中,而很多東西,原本是假的,但說的人多了,就會變成了真的,反之亦然。”
梁山伯沒頭沒尾的,但他的話卻已經說的很清晰明白了,那就是當年的傳說未必就是真的,畢竟我們這些后人并沒有生活在他的那個年代,所有的一切都是傳言造成的。
也就是說,當年的事情其實是有隱情的,那千古絕唱未必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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