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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帳!”
杜堂宏面色鐵青,卻還是攔下了想要還手的梁剛,走到木縈面前盯著她,訓斥道:“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敢打我天丹殿的弟子!”
打人也就罷了,還是當著他的面打人,這讓他置于何地!杜堂宏想到木縈先前對他的態度和方才動手的事,對她的觀感也就更差了,看她的目光完全是厭惡透頂。
若木縈是他天丹殿的人,那他非得折磨她去半條命不可,這種弟子實在是不該存在于仙云宗這種地方!
“我沒有做過的事卻被人當眾如此辱罵,你怎地不管?”木縈冷冷的道。
“不是你做的還有誰,你平日里都沒有見過二品丹藥吧,肯定是你偷的,你竟然還敢動手打我,你個賤……”
梁剛捂著臉叫道,他被打后也想要還手過去,被杜堂宏攔住本來有些氣憤,可是一想,杜堂宏在自己身邊,他肯定會為自己作主的,自己若再還手就沒法讓他替自己出氣了,所以這才硬生生的忍住沒動手。
杜堂宏可比自己狠多了,由他出氣肯定會比自己動手打人更爽快!
可此時他話沒說完時就看見木縈正用陰狠的眼神盯著自己,甚至還伸出了手掌,好似自己再說下去的話就會再出手打人,木縈剛才那一掌實在夠狠,這讓他下意識的有些犯怵,所以連忙住了嘴。
可是這一停,他就越發的惱怒起來。
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對他這么兇?
木縈卻氣笑了,這戲還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昨日被陳林拉過來,在執事殿里時她不知道陳林讓她做什么。直到來了這里看見那一堆白芷蘭是方才明白是被抓來當苦力了,若是正常情況下,木縈在陳林走后就會緊接著離開,可是她卻發現這事其中有些蹊蹺,于是就打算留在這里看看情況。
有自己這個親傳弟子身份在,木縈膽也肥了,自知不會有什么危險。所以才想知道這些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煉丹大師派下的活。這偌大的天丹殿里竟然找不到人手來做?原本應該做的人恰巧生病了不在,想要找人幫忙是很正常的,可是這百芷蘭卻是靈草。盡管是最下品階的靈草,但是這數量這么多,陳林竟然不怕自己偷走?
還有,那一堆靈草如果是讓木縈這等水準的人去做。一夜時間自然是可以處理好并且一株都不會損壞,可若是換成其他一個普通弟子呢?別說一夜了。就是一天一夜,也不一定能做完。
那這事情就很容易想通了,這分明就是一個圈套,來幫忙的人。就會成為替死鬼,且看這殿中所有人對杜堂宏懼怕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他這人肯定是個心狠手辣的。只要來的人沒有完成任務,那就得去承受他的怒火。
而在陳林狀似焦急的離開后。木縈放出神識觀察了一下,發現她這個屋子斜對面的那個房間門在半開著,里面坐有一個人,時不時的把目光投向自己所在的地方,而那個人,正是梁剛。
不必說,這肯定是陳林放著來監視自己的人了,自己如果想要逃走,那梁剛就肯定會攔下自己。這就讓木縈越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有閑人去監視自己,卻沒閑人來干活?
想拿她木縈當炮灰,也得問問她到底愿不愿意。
還有,那林菁雖然裝作一副虛弱的樣子,但是木縈卻一眼就看出來她靈氣穩定,根本就沒有任何不適,也就是說,她是在裝病。
而更讓木縈覺得有意思的是,那梁剛來自己屋里轉的時候,正巧看到了林菁遺留在房間中的丹藥,可能是覺得木縈無背景無靠山所以才會被拉來當壯丁,是個現成的背黑鍋的人,于是就順手拿走了丹藥,想把這黑鍋扣到木縈的頭上。
可能他覺得,木縈本來就是在這個房間里呆過,她是最有嫌疑的人,就算懷疑到他身上,可是也拿不出證據來,那丹藥上又不會刻字,想找都沒法找,這樣一來,不管木縈怎么辯駁,這鍋她都背定了。
木縈在梁剛拿丹藥的時候就看到了,可是卻沒有吱聲,但心中卻已經想到會有這么一出了,因此一點也不顯慌亂。
“我且問你,你可承認昨天來過這個房間?”木縈問梁剛。
梁剛都已經說過他來過了,此時當然不能不承認,所以勉強點點頭:“來過又怎么樣,來過就能證明我偷過……”
“好,你來過,我在過,這么說嫌疑人就只有我們兩個了,你覺得可對?”木縈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繼續問道。
她是親眼看見梁剛把東西給拿走了,那也就說明林菁并沒有說謊,她的丹藥是真的放在這里后不見了,并不是故意栽贓。
“這……是。”
梁剛覺得木縈有些怪怪的,可是她話的內容卻不容辯駁,只得認同了。
“那是不是說明,只要我證明那丹藥不是我拿的,那肯定就是你拿的了?”木縈微微一笑,眼中略過一絲狡黠。
“這……”梁剛眼眸一閃,不知怎的,突然覺得有些不安。
“你要如何證明不是你拿的?”
林菁看看木縈,再看看梁剛,把兩人的態度與神情做了個對比,心中也有數了。
梁剛這個人一直就是愛占小便宜且又十分奸滑,說是他拿的,林菁也是相信的,但是這事卻不能看誰占理,而是要拿出證據來才行,否則她也沒有辦法。
她的丹藥得來不易,現在丟了,總得找個人來賠,她不管賴到誰身上,但總得有人來背這個黑鍋,至于冤枉不冤枉,跟她有什么關系?
“我自然是能證明的,只是請問,若是我證明此事并非我所為。你們又待如何?”
杜堂宏瞇起眼睛,冷哼一聲,道:“你若能證明,那今天的事即往不究,我讓梁剛跟你賠禮道歉,且還會重罰他。”
木縈對此表示滿意,點點頭算是接受了。
梁剛有些忐忑又有些疑惑的看著木縈。心想著就你一個人在屋子。又沒人來給你作證,這種事情沒有人證,怎么可能會有證據。他倒是好奇木縈會拿出什么樣的所謂的證據。
杜堂宏心中冷笑:你若拿出證據這事便算了,你若拿不出,今天休想安生走出我天丹殿!
在眾人或是好奇或是嘲笑的目光中,木縈手一揚。頓時整個地面上就出現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來。
眾人一見這些東西,都有些疑惑起來。
讓她拿證據。她這是干什么?
木縈看到杜堂宏莫名的神情,朝他示意了一番,道:“大師一看便知。”
杜堂宏狐疑的看看木縈,終究是拿起一個瓶子。當他打開瓶子聞到味道后就是一愣。
他抬頭看了一眼木縈,可是木縈仍是笑盈盈的瞧著他,杜堂宏皺皺眉。又拿起了另一個瓶子。
其余人只看到杜堂宏一個瓶子接一個瓶子的看,而杜堂宏的神色也越來越驚詫。終于,在又打開一個瓶子后,杜堂宏的驚訝變成了震驚——
“這……五品丹藥!”
杜堂宏失聲喊道。
“什么?”
“天哪,這里面竟然是丹藥,還是五品丹?”
“那其它的呢,也全是丹藥?”
杜堂宏這話一說出,眾皆嘩然,看著一地的丹藥瓶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木縈面色不改,這些丹藥只是她儲物手鐲中丹藥的一小部分而已,也只是取出了三品、四品丹,還有少量的五品丹,她就不信了,這些丹藥放在這里,誰還會認為她要偷那林菁的二品丹!
杜堂宏面上震驚,心中更是排山倒海一般的翻騰,木縈露的這一手,實在是砸的他眼暈!
這么多丹藥,三品四品的一堆就不說了,竟然還有五品丹,這讓他完全都愣住了!這樣的手筆,說木縈是個普通弟子,他是瘋了才會相信!
“你究竟是誰?”
杜堂宏收起了先前對木縈的不屑之心,認真的問道。
眾人見他這么說,就明白了,這一地原來真的全是丹藥,而且還是有五品丹的丹藥!
梁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可是緊接著,他的臉色就灰敗起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一出,有五品丹的人,怎么可能會去偷林菁的二品丹,這哪里還需要什么證據,人家的身家就是最好的證據!
“我師妹在哪?”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聲音低沉有磁性,非常悅耳。
“真人,應該就在前面。”另一個聲音連忙回答,聽起來非常有討好之意。
眾人都被這兩人吸引去了注意力,木縈聽到真人這個稱呼,就知道來人是金丹期修士了,也有些疑惑的回頭看去。
看到來人后,木縈就眼前一亮。
來人氣宇軒昂,身上的門派服飾更是顯得他面如冠玉,氣質怡人,尤其是他身上那股淡然的氣質,越發襯的他清俊脫俗,仙氣繚繞。
在這個人身后,還有兩個人跟著,其中一個是木縈在鳳錦殿外見到的一個侍女,而另一個,卻是她昨天在執事殿時見到的,把自己叫來這里幫忙的那個管事。
“真人,我找到了,那位就是木仙子!”
在木縈回頭看人的同時,那個侍女也同時注意到了她,頓時就激動的連忙對那個男修說道。
男修聞言,就把目光投向了木縈。
“師妹?”他對著木縈問道。
木縈:“……你是?”
這是什么情況,這人叫自己師妹?那他是——沐謹的弟子?木縈再看到那個侍女,就更加覺得猜測是對的。
“我是暮言,你的二師兄。”暮言解釋完,就把目光投向了四周,又看到了地面上那些瓶子,有些疑惑的道:“杜堂宏,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杜堂宏在看到暮言時還在迷惑他來干什么,可是緊接著聽到他的話時,他就有些轉不過來彎了。
他剛叫木縈什么?師妹?
子西和暮言都是沐謹的徒弟,可是沐謹真君也就只有這兩個徒弟而已,怎么現在又突然多了一個?杜堂宏在心中有些亂的同時,覺得額頭上出現了些冷汗,同時還有些驚慌失措。
“暮言師兄,這,這里有些小誤會……”
“仙子,您昨日一夜未歸,真君真是擔心壞了,所以才讓真人跟我一起來找尋你。”那個侍女看到木縈在看自己,就連忙對著她解釋:”我們先去了執事殿,江管事說您來天丹殿幫忙了,我們這才找來。“
“這樣啊。”木縈點點頭,看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二師兄,眼珠子一轉,道:“師兄,也沒什么,只是杜大師誤會我偷了人家弟子的東西,我來拿證據澄清一下,現在應該沒有誤會了。”說到這里,木縈就朝著面色很差的杜堂宏看了過去,笑著問:“是不是啊杜大師?”
杜堂宏聽到這里哪里還不知道木縈的身份,不由得一身冷汗,連忙點頭,“是是,是誤會,誤會。師妹你喊我師兄便是,大師這個稱呼可不敢當。”
木縈是元嬰期前輩的弟子,那也就是和他是一輩分的人。
“荒唐,我的師妹,怎么會偷人的東西!”
先前還淡然的暮言聞言就沉下臉,不悅道:“杜師弟,你現在做事越來越不靠譜了。”
暮言昨日講課回來,就聽師父說他多了一個小師妹,還說了小師妹的千般好處,這讓他對新來的師妹也好奇起來,可是卻沒有見到人,聽說人去是領弟子份例了。
昨天過去,本來以為她是回來后直接就回住所了,可是到得今天一早眾人方知她竟然一夜未歸,這讓師父有些不安起來,就命他帶著見過木縈的源葉一同來尋找。
兩人找到執事殿,執事殿的江管事本來不知道木縈是誰,可是在他們說她是來領弟子份例并且對她長相描述過后,就是一驚,想到了被他差遣著過來干活的木縈了,所以他們才找了過來。
可是沒有想到,他的新師妹剛來就碰到了這等事情,簡直是豈有此理!
暮言是氣憤,可是江管事卻是欲哭無淚了。
老天,他哪里是拉壯丁,這簡直就是拉了一座大神啊!
他心中十分忐忑,整個鳳錦殿的人都是一個比一個記仇,暮言真人記仇就不必說了,可是他的師父,沐謹真人才叫腹黑又心狠!若是被她知道了……
江管事哭喪著臉,聳拉著腦袋,真恨不得現在就暈倒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