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緊著,盧莉玲就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面容猛的一變——
“難道是莎莎——”她驚喜的喊出了聲,說著就回頭望向木縈:“那個人是在哪里把風玲瓏交給你的?”
木縈道:“是在我這些天都待的一個地方,一個老朋友那里。()”
“這個地方的存在,莎莎可知道?”盧莉玲凝著眉頭問,在看到木縈點頭后她就下定論道:“一定是莎莎無疑,她當時說不定也在旁邊待著,看到你收下了東西后方才離開,否則這風玲瓏這么貴重,別人得到了怎么可能會給你?閔蘭她不容易才搶得了它,更是沒有理由送給你了。”
越說盧莉玲就越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木縈對此也是點點頭,猶豫道:“當時我的注意力都在這風玲瓏上了,并沒有注意有沒有別人,你這么說,倒是有幾分可能。”
“一定是莎莎。她肯定是覺得風玲瓏丟了很自責,所以就一直在尋找它的消息,她可能是尋到了閔蘭,然后想辦法把風玲瓏給奪過來了,可是又不想直接跟我或者宗門接觸,這才特意借了你的手。”盧莉玲肯定的道。
木縈見此心中暗喜,也不再說什么了。
她故意話說一半,剩下的全靠盧莉玲自己去想象,若是自己說的多了,盧莉玲難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來。這事雖然不是壞事,可是木縈卻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和閔蘭還有聯系,以免有人把閔蘭和連楓的死往自己的身上聯想。
“莉玲姐。我剛才買東西時聽到有人在說起莎莎的事。是不是印息石的事傳出去了?”木縈想到剛才在店鋪里所聽到的事,就想著向盧莉玲驗證一下,這事應該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嗯。”盧莉玲小心的把風玲瓏給收了起來,這才松了口氣,對木縈道:“上次一別后,我和弟弟一回到宗門就去找了師父,把印息石給了師父看。師父知道這事后就去告知了掌門和幾大長老,所以莎莎的事自然也就清楚了。可是因為這事畢竟事關我們內門弟子的矛盾,所以在他們知道之后,并沒有把印息石讓別的宗門弟子看,只是對外說這事是個誤會,莎莎她并沒有私吞財產。”
“哦?”
木縈聞言有些詫異,可是再一想,這么做也是無可厚非的,這印息石上的東西假如大白于眾人。那難免就會流傳出去,這樣大家就會知道他們萬劍門內門弟子之間竟然還會有如此齷齪之事,這樣肯定會讓萬劍門名聲有損的,所以就只是澄清莎莎無罪,并沒有對外細說究竟罪在誰。
“可是我弟弟卻不樂意。”盧莉玲低嘆一聲,看了木縈一眼。道:“他自己錯信了閔蘭。因此還傷害到了莎莎,所以心中內疚不堪。假如真的像師父他們所說的那樣來處理,大家只是知道莎莎無錯,卻并不會讓閔蘭被眾人鄙視。雖然掌門已經暗中把閔蘭的親傳弟子取消,閔蘭現在已經不算是萬劍門的人了,可是那些曾經冤枉過莎莎的人卻并不知道這些,于是……我弟弟就對外放出消息,說是閔蘭因為太過貪婪,所以這才從莎莎手中騙得了寶物。”
原來是盧屹星的手筆,木縈暗道。看來他也是心中后悔,想要這么說,彌補莎莎一些。不過傷害已經造成,現在做什么都遲了,
“閔蘭被逐出門派了?用的什么理由?”她接著問道。
“被逐出門派的事只有那些前輩們才知道,尋常弟子是不知道的,所以對外也用不上理由。不過掌門他們已經秘密向外下達了指令,一找到閔蘭就帶回門派處置,若是她拒不聽從,那就直接當場斬殺她。”盧莉玲解釋道。
木縈暗暗咂舌,心想掌門他們怕也是動了肝火,閔蘭竟然敢打起風玲瓏的主意,還因此去冤枉門中弟子,這罪自然是不可饒恕的。
不過……他們永遠也找不到閔蘭了。
“莉玲姐,我有個問題。”說到這里,木縈就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
閔蘭因為騙走風玲瓏,所以師門對此很是憤怒,甚至說出了她若是反抗就當場斬殺這樣的話,可是莎莎當時不是已經被他們定了罪嗎?為何她卻能安然的叛離門派?
當時的木莎在他們眼中,是因為為了一已私利所以想要貪下風玲瓏,這樣的罪比起閔蘭來說也輕不到哪里去,按理說,萬劍門的人應該會重罰木莎才對,但是最后莎莎不僅沒事,反而還叛離了門派,讓萬劍門因此也丟了個人,但盡管這樣,木莎自己在外游歷那么久,萬劍門也依然沒有采取什么措施。
這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了?
“有何事?但問無妨。”盧莉玲應著。
“當時莎莎被定了罪,為何卻沒有被甥懲罰?”她疑惑著問。
木縈問完,就看到盧莉玲眉頭也蹙了起來:“這事我也奇怪。”
盧莉玲的樣子,難道也不知道?“當時到底怎么回事?”木縈追問。
“弟弟說,事出之后,師父很生氣,對著莎莎說了不少狠話,說是掌門會饒不了她之類的,當時我弟弟雖然覺得莎莎有錢,可還是向師父求了情,希望師父不要罰莎莎,可是師父卻說除非莎莎交出風玲瓏,否則這事情不會容易收場。”盧莉玲慢慢回想著盧屹星告訴她的事情:“然后,莎莎和閔蘭就被叫去了掌門那里驗了儲物袋,兩人的儲物袋里都沒有發現風玲瓏。本來以為還有后序,但是后來,這事就突然沒有了聲息了。”
木縈昕的一頭霧水,什么叫沒有聲息了?
“這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問。
“師門那里并沒有對木莎下任何處罰的命令,等了一段時間后。宗門依然沒有處罰莎莎。可是莎莎看到屹星和師父都不信她的樣子,于是就離開了宗門,她走的時候被門中弟子看到了,所以就把這事給外傳了出去。”
這事當真是有些古怪,萬劍門怎么可能突然不罰了,這事怎么看怎么詭異。
“你師父怎么說?”木縈突然想到了這里,盧莉玲不知道。可是她師父應該會知道些內情的。
“師父他也只是金丹期修士,這事好像只有掌門和元嬰期長老方才知曉,所以具體發生了什么,他也是不知道的。”盧莉玲苦笑道。
木縈想著想著,就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莉玲姐,莎莎她除了你們師父外,和別的前輩有沒有深交?”
盧莉玲聞言就詫異的看向木縈:“你是懷疑,莎莎她和哪位前輩認識。所以有人替她說話?”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木縈道:“如果沒有人為莎莎說話,沒有人護著她,那我不相信在這種證據明顯指向她的時候她能全身而退。”
這也是木縈唯一能想到的解釋的,如果莎莎有別的前輩來照應,說不定在這事上還有發言權,也許是因為這個人。莎莎才會得以免去處罰了。
而且假如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那他的地位絕對不低,至少也能在掌門面前說上話的。照盧莉玲方才所言,這個人也許還會是個元嬰期修士才行,否則若是金丹期及以下的修士,怎么可能會在那些元嬰期修士面前有發言權?
“這……”盧莉玲聽到木縈的猜測,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我想不到有誰。”
“莎莎平日里和別的前輩有打過什么交道嗎?”木縈提醒道。
盧莉玲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中,把木莎認識的門派里的人全都給想了一個遍,可是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我實在想不到這個人是誰,莎莎她平日里除了師父外。并沒有熟悉的前輩們了,她大多數時間都是和我們在一起,就連朋友也不是特別多的。”
連朋友都少,更別提能在這種時候愿意護、并且有能力護著她的人了。
“若不是因為這個,那還有什么別的可能呢……”被盧莉玲否定了這個猜測后,木縈也陷入了思考中。
“不要想了,這事我想了好久,可是也沒有什么答案。”看到木縈的樣子,盧莉玲開口了:“而且別說我們了,恐怕就是莎莎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呢,我記得她當時對于沒人罰她也是疑惑的。”
木縈想了會,的確沒有想到別的可能性,而且她畢竟對于萬劍門不熟,盧莉玲都猜不到的事,她更是猜不到了,于是想想也就作罷了。
“也罷,不管怎樣,至少莎莎的委屈可以洗清了。等你拿著風玲瓏回到了門派,莎莎的心愿也就了了。”木縈嘆了口氣。
“你放心,我一回去就會去找師父,告訴他莎莎已經找回了風玲瓏,還找人交給了我,這樣莎莎就再也不用擔任何責任了。”盧莉玲肯定的說道。
盧莉玲這么說木縈也就放下了心,兩人隨后又聊了幾句,不過木縈看到盧莉玲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就猜想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門派交差了,于是也就不再多言語,讓她趕緊回了門派。
盧莉玲走后,木縈就拿起了木莎的傳音符。
“莎莎,閔蘭已經承認是她從你手中騙走了風玲瓏,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了,而且我也找到了風玲瓏,并把它順利交到了盧莉玲的手中。莎莎,你現在不欠萬劍門什么了,這事木家很快也會知道,所以只要你想,就隨時可以回來。”
木縈給木莎發過了傳音符,過了好久傳音符都沒有動靜,就在木縈覺得莎莎不想回復時,就見傳音符一亮。
“謝謝縈縈,可現在不是時候,等我想回去時,自然會回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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