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縈覺得自己好似是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自己升職成了酒店的總經理,下面有得力的助手來為她處理雜事。她還有一個非常貼心溫暖的男朋友,有身體康健的父母,一家人和和樂樂的一起生活著,生活雖然不至于大富大貴,可是卻非常的溫馨充實,日子一天比一天充盈。
可是突然間風云突變,她的父母都去世了,她的男朋友劈腿了另一個大老板的千金,而她的工作上面出現了紕漏,被她工作上的勁敵尋了空子把她給頂替了下去,于是一夕之間一切都改變了。
木縈只感覺到疲憊,身體上似乎隱隱有著疼痛感,精神上又十分的緊繃,她似乎是對一切都失去了信心,于是再也不想要醒過來,不想去看到外面的世界。
她的身體好像越來越冷,冷的她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她覺得自己好似是整個都飄蕩在了空中,搖啊搖,就是落不了地。
可是隱約間,她突然覺得好似口中流進了什么東西,熱熱黏黏的,還有一種奇怪的、說不分明的怪味道,木縈下意識的皺皺眉頭,可是這一動卻讓她身體痛的一個激靈。
這種疼痛實在是太過真實了,讓木縈從整個夢境中一下子驚醒了,可她仍是閉著眼睛,整個人還有些發懵。
發生了什么?她是在哪里?
木縈就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夢魘里,她分不清楚哪里是真實的哪個又是虛幻的,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沉入夢中突然醒來的人一般,有些無所適從,有些分不清現狀。
可是不容她再迷糊下去了,因為隨著她意識的逐漸清醒。身體上的劇烈疼痛也就越發的顯得真實,那種痛不僅僅是皮膚上的,倒像是浸入到了整個五臟六腑中,她的肌肉、骨骼都在痛得叫囂著,這讓她的眉頭也越皺越緊起來。
漸漸的,她才有些回過神來。
她不是死了嗎?
木縈明明記得,自己是被連楓給推到了火池中去的。不過她當時早就知道自己會死。于是在和連楓對戰的時候就計算著腳下,看似是她失去理智、不要命的去攻擊連楓,可是事實上她卻在一直注意著地面與火池的距離。
木縈和連楓對戰的時候用的是她的本命法寶。她的本命法寶雖然溫養的時間不長,可是她用起來卻并不覺得有生澀的地方,好似它與自己早已心意相通一般,再加上她又是抱著必死的心。因此招招都非常的凌厲,面對木縈這樣的攻勢。就連連楓也不得不避其鋒芒,開始連連后退起來。
木縈知道他會后退,所以就特意把他向某處逼近,連楓的全副心思都在木縈的身上。只注意到木縈左側處是火池的邊沿,卻沒有留意到他自己所站的地方也是在火池的邊緣上!
于是,木縈就在連楓忍不住對自己動手的那一瞬間。同樣手掌發力襲向了連楓,她自己固然是被這力量推到了火中。可是連楓也免不了被兩人手掌間的沖力給擊的一退,而那之后,他自己也休想再活命。
閔蘭固然可惡,可是在沒有真正的矛盾之前,閔蘭至少不會對木莎下殺手,閔蘭要的只不過是利益而已,她和木莎之間是沒有什么仇的。但是連楓卻不是這樣,他雖然說現在不想殺木莎,可誰知道他會不會以后哪天突然犯神經了,覺得看木莎活著不順眼了,所以想要動手殺了她?這么一想,木縈就覺得閔蘭雖然不能留,可是相比之下連楓更加不能留。
如果說木縈想要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殺掉連楓,那幾乎是不可能達到的事,可是木縈已經知道自己會死了,在這種情況下她當然就會破釜沉舟的試一試,就算要死,也得拖著連楓一起!
莎莎有今天,其中一大部分責任都在于木縈自己,若不是她和木洛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那木莎又何必遭受如此的對待?木縈哪里能放心自己在她死之后會有一個連楓再對木莎虎視眈眈,所以哪怕是想盡一切辦法,她也得給木莎除了那個后患。
一切如她所料,她的確是墜入了火中,在墜中火中的前一瞬間,她就看到了連楓和她一樣也在往火中掉,心中放心之下就把斑點給放出了靈**袋,同時扔給它的還有另一樣東西。
放出斑點,是不想讓它跟著自己一起死,就算它同樣找不到出路出去,可是至少不會死的那么早,活著就會有希望。至于她給斑點投的那個東西——
木縈在和閔蘭說話的時候誘使她承認了,是她找木莎要了風玲瓏,后來卻不承認,還反而誣陷木莎,說是木莎自己把東西弄丟了后把閔蘭當替罪羊。還說是她自己散布了謠言,所以才會讓整個萬劍門的流言朝著對木莎不利的那個方向傳去。
木縈在閔蘭說話的時候就把一個東西給握到了手上,那個東西名為印息石,這東西在修仙界中用的也比較多,至于作用,就像是木縈前世所用的錄影機一般,不僅能把人說的話給錄下來,還能把人的音容笑貌全都完整的保存下來,木縈當時想的就是,假如她有一絲可能沒有死,那就拿著這個東西做為證據,跑到萬劍門把這印息石交給木莎的師父看,讓他明白木莎沒有罪,還會把這東西給盧屹星看,讓盧屹星知道閔蘭的真面目,讓他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么。
木莎雖然已經不是萬劍門的人了,甚至有可能永遠也不會再回萬劍門,但是若她不洗清身上的委屈,那這個罪名將會一輩子都圍繞在她的身上,到時別人一提起木莎,都會說她偷了師父的東西,而且還因此背叛了宗門。
于是木縈就特意把閔蘭說的話都給錄了下來,在她掉入火池的瞬間,她就把那印息石扔給了斑點,就盼望著假如斑點能找到出去的路。會有機會讓一切大白于天。
可是……
她一切都安排好、思慮好了,她也掉到了火海中去,那時她明明感覺到了一種身體深處都在戰栗的疼痛了,她還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被化成了渣,按理說,她早該死了的,但是為何她此時卻仍有意識?
這么說。她沒死?
木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身體兩旁。發現她是躺在了地上,已經不是在火里了。她能感覺到此時自己身上的疼痛,可是現在的疼痛好像比起她跌入火海時的疼痛要舒緩上許多。她現在的疼痛來源好像是在身體表面,因為她可以發覺她的經脈和骨骼好像在慢慢的恢復活力,雖然痛但是卻有生機,可她在火海中的時候卻是一種毀天滅地的痛感。
恢復了清醒的木縈打算睜開眼睛看看情況。但是她試了一下后,卻悲哀的發現她根本就睜不開眼睛了!
火的溫暖實在太高。她整個人都掉了進去,現在人雖然是躺在平地上,但是身上受的傷卻是實打實的,眼睛很脆弱。她的眼珠好似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別說看東西了,她的眼皮連抬都抬不起來。只有她在動眼皮的時候才驚覺她的眼睛也痛的厲害。
眼睛看不見,木縈并沒覺得太難過。她知道只要自己有修為在、體內還在靈氣,那想要治好眼睛只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可是她現在有些驚訝的,是她臉上的觸感。
她剛才動了一下時才感覺出來,好像是有什么東西伏在自己的臉龐旁,那東西好像有毛,而且還涼涼的。
這么疑惑著,木縈就想伸出手去摸摸那是什么,但是她的手還沒有伸出去,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為何她感覺不到斑點的氣息了?
自從斑點跟她建立契約以后,她就能感覺到斑點的存在和斑點的狀態,如果想要知道的清楚一些,那斑點在想什么也都是可以一清二楚的。她剛才剛清醒時還沒有發覺,但是這時她才突然間想起來:她好像感覺不到斑點的存在了!
木縈心中一慌,不知怎么的就感覺著有些不安感,不安中還夾雜著幾絲的惶恐,這讓木縈的呼吸都跟著粗重了許多。
沒有,還是沒有!
本來再次細細的感受了一番,發現她真的是感覺不到斑點的一絲氣息了,就像——斑點它不在了一樣!
只要是訂立了契約的靈**,就不可能會和主人失去聯系,就算主人和靈**距離遠了些,并不在一起待著,可是只要有契約在,兩人都是會有一絲聯系的,就算并不太清楚,可是也會有絲朦朧的感覺在,然而現在木縈卻連一點都感覺不到斑點。
像是這種情況,只會有兩種可能,一是木縈和斑點把契約給解除了,兩者不再是主人和靈**的關系。但是木縈和斑點建立的是平等契約,想要解除,并不是一方單獨就可以做到的,必須兩人都有這樣的決定方才可以。就算斑點想要和她把契約給取消掉,但是木縈自己都沒有下過這種決定,因此這種可能性是不可能的。
第二種可能,則是這個靈**已經死了,只要靈**死了,那靈**的主人就會失去和它的所有聯系。
木縈感覺自己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她的呼吸不自覺的變得粗重起來。
等等,斑點和自己的聯系消失了,而自己的頭旁邊有一個毛絨絨的東西——
木縈屏住了呼吸,僵硬的伸出自己焦黑的手,十分努力的彎曲起來,朝著自己的左肩處伸了過去……
手被燒糊,動一下就是鉆心的疼,可是這種疼卻比不上木縈此時心中升騰起來的驚恐,她摸了又摸,雖然手受了傷,摸起來并不靈敏,可她還是通過手下東西的觸感與體型判斷出了它到底是什么。
木縈顫抖著手,把那個身體已經冰冷且僵硬的東西抱到了身前懷中,無論她怎么摸,怎么探,都得到了一個結論——
這的確是斑點無疑,而且看它的樣子,怕是已經死了有一斷時間了!
木縈只感覺到心口處一痛,接著就人事不省了。
“小柔,你杜爺爺那里傳來消息了。”羅列江走進了羅小柔的房間,急切的對著正怔忡走神的羅小柔道。
木縈此時已經失蹤了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內,木縈一直沒有任何的消息,羅小柔給她發了許多次傳音符,但是每次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的回應,這讓羅小柔由當初的焦急變成了現在的憂心,整日里都在一個人發呆,連門都沒有出去過。
正在發愣的羅小柔聽到羅列江的話后就是猛的一動,她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個箭步跑到羅列江處,抓著他的袖子就追問道:“怎么樣了,有什么消息?縈縈可找到了?”
一個月的時間,本來還青春靚麗的羅小柔已經面露了憔悴之色來,她的眼下有些發青,面色也有些蒼白,但在這時卻激動的臉都有些發紅了。
羅列江聽到她的問話后頓了一下,“人沒有找到,不過卻有了少許眉目了。”
羅小柔起初聞言,整個人都有些蔫了,不過在聽到后半句后才又勉強打起精神,有些激動。
“杜老他這些天都派人把湖底乃至整個杜家別苑都給掀了個遍,而且還把那天參加爭奇會的人也都挨個查了,沒想到還真的有了結果。”
羅列江說著,就拉著羅小柔坐下,他知道羅小柔因為木縈的事一直有些內疚,認為若不是她非拉著木縈下湖,那木縈也就不可能不見,這些天她的失措與悔恨他都看在眼里,可是也知道勸解無用,只有把木縈找出來才行,因此他一得到杜家傳來的消息,就第一時間來找小柔了。
“經過調查,我們發現劉家兄妹失蹤了,失蹤的時間正是在爭奇會的前一天。本來劉家人還認為他們兩個是在為爭奇會做準備,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哪知這都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那兩人還是沒有蹤影。這本來是沒什么,可是在爭奇會的那一天,劉家兄妹倆卻是前來了。”
“劉家兄妹?誰啊?”羅小柔疑惑的自語,突然間她就猛的抬起了頭,驚呼道:“你是說劉欣他們?!!”(未完待續)
ps:昨天剛夸完,今天我就蔫了……
因為昨天粉紅票的消息是什么樣,今天還是什么樣,也就是說,一張也木有多——這么說,乃們的票全都在昨天給我了,現在一張也木有了是咩
我今天加班,昨天兩點睡,今天六點起,一直忙到晚上八點,回家后澡都沒洗就開始碼字,現在才寫完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