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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呂行這番明顯的變化,木縈當然是感覺的到的,她剛開始碰到他的背時,他的整個身體都是緊繃的,但是當那潤靈膏抹上去后,就很明顯的發現他的肌肉放松了下來。雖然手上沾有潤靈膏,但是木縈還是能感覺得到自己手下冰冷的溫度,當下就對呂迪更敬佩了幾分。
呂迪的年紀看來不過才不到二十歲,看其言行舉止,應該真實年紀也不會相差太多。這種年紀又是如此家世,卻并沒有表現的很嬌氣。盡管中了毒身上痛的厲害,可木縈從頭到尾也沒有見他露出過痛苦之色,甚至對著自己還能笑的出來,不得不說他是個性情堅毅的人。
很快,木縈就給他的傷處上好了潤靈膏,并把那些被凍到的地方也都涂上了。這時呂迪的表情已經緩和了許多,沒有方才那么蒼白了,應該是潤靈膏的效果已經有了。
上好了潤靈膏,又等了片刻{無}后,藥館的伙計就把烈焰草給送到了。接下來就是要將烈焰草給融化成藥液了,以往這種事情都是木縈做的,此時任晰任大師又是有些“手疼”,當然更加處理不了,所以木縈就不用他吩咐,自己就拿起那株烈焰草煉化了起來。她在這邊動著手,那邊呂迪的父親已經和任晰交談起來了。
“任大師,你們藥館何時招來了這個小姑娘當伙計?看著很是能干啊。”
任晰嘴角一抖,臉色有些古怪。
伙計?木縈?
人家哪里是伙計!人家可是個正而八經的煉丹師了!依木縈現在的水平,去別的藥館早就可以接生意了,甚至如果去個中型家族也能當個供奉,這還是她十二歲的水平,依她的進步空間。再等幾年,那就是大型家族也進得了!
也就是金家藥館要求比較嚴格,所以必須要木縈到了三品煉丹師的程度才能出診,要不然就只能做個煉丹師助手。
任晰并不知道木縈現在的水平,還以為她真的就是二品煉丹師呢。現在聽到人家問,想到金七安不讓他們把木縈二品煉丹師的身份外傳。所以自然不好說出木縈的身份,只得笑著道:“是啊,她來了五年了,呵呵。”
“五年??”這下呂迪的父親呂行驚訝了,不可置信的問道:“五年前就來當學徒了??那這姑娘那時候才……”說著,就又打量了木縈幾眼,覺得怎么看,這姑娘都是年紀很小的,那五年前她才多大啊!“那時候她近七歲。”
任晰看到呂行這樣子。自己也很得意,覺得與有榮焉,摸著他白花花的胡子笑了起來,滿意的看到聽到他的回答后更顯震驚的呂行與呂迪。
“有天份,有天份啊。這么小的孩子,竟然都能看病了。”呂行喃喃道,越看木縈就越是驚訝,心中直覺得她是個在煉丹上十分有天份的孩子。將來必定前途無限。
就在他們兩人交談的時候,木縈已經成功的將烈焰草給煉化完。并將雜質也都給剔除干凈了。她用藥瓶將藥液裝好后就又走到了呂迪的前面,這次不用她開口,呂迪自己就轉過身脫下衣服,把右肩露給了她。
木縈也不啰嗦,因為早點把呂迪的毒去掉,他就能早一點擺脫毒的折磨了。于是此時就打開藥瓶、把烈焰草的藥液倒在了呂迪的肩上。并把它們推抹均勻,使其傷處及被凍住的地方都與之接觸到。
都做好后,木縈就停下了動作,呂行與任晰都知道關鍵的時刻來了,都走到了木縈的身邊。一起注視著呂迪背后的變化。
只見隨著烈焰草紅色藥液的慢慢滲透,呂迪背后的冰渣開始慢慢的融化了,連水都沒有變就直接蒸發掉了,隨著那些冰渣的減少,呂迪的皮膚慢慢都露了出來,直到所有的冰都消失掉,他的背后除了很小的一個小傷口外都光潔如初了。
“這就沒問題了,水毒已解,那個傷口很快就能沒了。”任晰摸了把胡子,對著呂行解釋道。
呂行聞言一喜,和已經站起來穿好衣服的呂迪一起謝過了任晰,呂迪還特意轉了個身,向木縈道了謝。
此時的呂迪面色已經好了很多,可能因為之前太痛了,所以臉上還有著些殘余的蒼白,但精神卻沒有那么萎靡了。
他的毒到了現在已經完全治好了,木縈看到呂行將一個儲物袋給了任晰,就知道那是付給他的診金了,見到任晰收下了,木縈就和他轉過身,準備向呂家這二人告別后就回藥館了,可是哪想到呂迪卻叫住了木縈。
“姑娘你等等。”他喊出來后,木縈還沒反應過來是叫自己,但又一想在場能被喊做姑娘的肯定就只有自己了,于是就轉過頭看向他。
“這個木牌還請姑娘收下。”呂迪遞給木縈的早一個黑色的雕花牌子,看到木縈面露不解時,他就解釋道:“這是我們慕庫拍賣行的身份牌。有了這個牌子,不管姑娘去哪個城的幕庫存拍賣行,都可以不交底金就參加舉辦的拍賣會。”
木縈并不知道這牌子代表著什么意義,見他要給自己東西,下意識的就想拒絕:“謝謝呂公子,不過還是不必了……”
“姑娘不要拒絕”,呂迪雖然笑的溫和,但是聲音卻有著毋庸置疑的堅定:“這個東西并不值錢,只是我的一份心意,之前勞煩姑娘為我治傷,還用了貴藥館的秘制潤靈膏,所以請姑娘能收下。”
聽到呂迪這么講,木縈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來了,心想著不過就是一個木牌,又不是什么靈石珍寶,那自己收下也無妨,卻并沒有注意在呂迪說完那東西“不值錢”時呂行和任晰古怪的神情。
直到兩人被呂行、呂迪送出呂家,坐上了回藥館的騏車上后,任晰這才道:“小姑娘好福氣喲,居然連慕庫拍賣行的烏牌都有了,嘖嘖。”
“烏牌?”
木縈有些莫名,任晰此時的語氣實在有些古怪,她又是第一次聽烏牌這個名字,想了想后,覺得應該就是指呂迪給她的那個黑色的雕花牌子了。
任晰卻一改以前藏不住話的樣子,居然對著木縈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卻是閉嘴不語了。他這笑看地木縈渾身陰陰的,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怎么,剛才我夠厚道吧?不少字給了你和呂家小公子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假如以后呂公子真的看上了你,那你可不要太感謝我啊,哈哈。”笑完了,任晰突然道。
木縈這才知道,在呂家時他自己裝作手疼,不愿意上前,卻非要讓自己過去給呂迪上藥的原因,這老頭竟然還真想撮合自己跟呂迪啊?
他腦子果然不正常,連一個十二歲少女的主意都要打。木縈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后就把頭扭向了背對他方向,不想跟這個人再說話了。
可她不說話了,任晰卻很有精神頭,一路上又開始各種碎碎念,直聽得木縈耳朵發麻頭發暈,這時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就問道:“你說呂家身份很高?那為何他們不請金大師來替呂迪看病呢?”
呂家既然掌管著雨嵐城的慕庫拍賣行,那就是相比起羅家也不會差多少的,羅家當時就能請動金大師,如果呂家想,那要請動金大師還是比較容易的吧?不少字可任晰的回答卻讓木縈疑惑了。
“他們當時的確是要請金大師的,但是呂迪受傷太突然,所以他們是臨時突然通知的,那時金大師有事不在,所以就不能來,徐牧和姜隸又在房里煉丹,只有我閑著,所以只能我來了。”
的確,藥館里除了金七安、姜隸、徐牧外,還就要數他的制藥水平最高了。、
不過任晰說,是金大師有事?
可是在他們兩個去呂家出診前,木縈明明才跟金大師從青蘇山干過壞事回來啊?難不成就那么一會兒的時間他就有事出去了?
然而當兩人到了藥館,卻正好看到張旭正拿著一個茶壺準備往走廊處走,木縈叫住了他:“張大哥,你這是……”
木縈發現張旭拿的正是金七安的茶壺,看他走的方向也是金七安的房間,所以這才有此一問。
“縈縈你回來了?哦,因為金大師說想喝茶,所以讓我泡一壺給他送去。”張旭笑著回答。
金大師在?木縈和任晰對視一眼,眼中都有著疑惑之色,木縈又問:“金大師之前出去過嗎?”。
他不是說他有事要出去,所以不能去給呂家診病嗎,怎么現在人卻在這里?莫不是已經出去過,現在剛回來?
“他自從和你一起回來后就一直在藥館啊,未曾出去。”說完,看木縈沒有再問,于是就道:“那我去給大師送茶了啊,有事回來再聊。”
看著張旭已經遠去的背景,木縈和任晰都無語了。
他人明明就在這藥館里呆著,卻騙人說要出去,這分明就是不想出診啊,但這又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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