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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縈,你快來,譚淵出事了!”
譚淵張了張口,不知是體力不支還是不好意思講,話卻是沒有說出口。見他這樣,一旁的羅小柔忍不住了,直接就大聲喊了出來。
當符篆被撕開后,空中就出現了木縈的影像,他們能看到木縈及其身后的一片朦朧景象,猜測也許那里就是秘煉塔內的情形。
木縈去秘煉塔閉關的事他們都知道,若說對秘煉塔不好奇,那絕對是假的。但是在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沒有人去觀察秘煉塔中是何模樣,幾乎人人都在盯著木縈看。
木縈在看到譚淵不正常的面色后就有些懷疑,此時聽到羅小柔的聲音后神情就是一肅,而這時杜心兒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木姐姐,你快救救譚淵吧,他快死了,給他吃續命丹也不管用,嗚嗚……”
杜心兒說完就害怕的哭了起來,不過哭聲還未停止,就見到眼前白光一閃,一身素衣的木縈已然是站到了幾人的面前。
“木縈?”
葛小青眨眨眼睛,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注視著木縈一時間愣在那里。
他不知道有多久都沒有見到她了,似乎上一次見她還是在她金丹大典之時,這么多年未再見的她似乎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眼睛中的眸光更加深邃了,讓他覺得越發的看不透。
“譚淵?”
木縈出現后顧不上和別人說話,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個躺在地上的弟子身上。
相隔十三年,閉關前譚淵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小少年,現在卻成了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譚淵的身上已經被小青給清理干凈了,可是木縈卻還是能看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傷痕累累的模樣。更是注意到譚淵面上的一片灰寂,這讓木縈心中一痛,一股巨大的憤怒充斥在她的胸口。
看到徒弟的模樣后,木縈二話不說,拿起一顆丹藥便喂入了譚淵的口中。
譚淵的傷實在過重,心肺受損,丹田也有了破裂。一般的靈藥根本治愈不了他。木縈拿出的丹藥是她手中唯一的一顆七品活命丹,服下這顆丹藥后,譚淵渾身的傷勢都會瞬間轉好。他的命也就可以保住了。
這一顆丹藥非比尋常,木縈也只煉出這么一顆,不是她不想煉,而是二師父給的材料太少。她失敗了兩爐,只煉成了這么一爐。而一爐又只有一顆丹,所以它的珍貴也就可想而知了。
若是把這活命丹拿出去,怕是會在大陸上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修士們若是聽聞了消息肯定會搶破頭。可是木縈卻在發現譚淵非此丹不可救時毫不猶豫的喂給了他。
木縈在這世上看重的人不多,但每一個被她真心相待的人都是她能用自己的性命保護的,譚淵這孩子與她相處時間雖然不算長。但是兩人間的師徒情誼卻是牢不可破,不要說一顆丹丸了。便是要拿木縈全身身家來救,木縈也不會皺下眉頭。況且這丹藥本就是她自己煉制出來的,以后只要收集到材料,想煉多少都可以。
丹藥入口后,譚淵的生機便瞬間煥發了,他的眼眸中的光彩慢慢綻放出來,便是身上的傷口也全都恢復如新,肌膚光滑如鏡,看不出一點點曾受過傷的樣子。
“師父……謝謝你。”
七品丹藥的功效肉眼可見,剛才還只剩下一口氣的譚淵竟然在服完丹藥后便坐直了身子,甚至還十分激動的看著木縈,看樣子像是感動的快哭出來了。
“你我師徒,說這些干什么。”木縈抬手在譚淵的手腕上搭了搭,靈氣運轉之下便得知他的傷勢已全然復原,心下也是松了口氣。
“譚淵,你沒事了,太好了!”
杜心兒目瞪口呆的看著原先需要自己扶著的人竟然脫離了自己直接坐起身來,待反應過來后就開心的叫了起來。
木縈卻在看到徒弟無事后放下了心,這時方才有心力去注意周圍的環境了。
這是在海邊,他們全都是身處在沙灘上,在場的人除了自家徒弟與小柔、心兒外,竟然還有葛小青。而除了這幾人,在不遠處的沙灘上竟然還躺有兩個人,看他們的樣子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昏迷不醒,反正是躺在那里一動不動,毫無聲息。
看到這兩人時,木縈就不禁朝著他們的位置走近了幾步,待看清楚他們的面容后便是一皺眉頭,從他們此時的狀態便覺得他們應是與譚淵一同受的傷,只是從雙方的傷勢來看,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些,想到這里木縈便很是疑惑地轉頭看向自家徒弟,“他們是閆童和閆湘?”
修士的記性都不錯,更別提閆童還是木縈曾經動過收為弟子心思的人,他們入門時已經是個少年了,十三年間五官的變化并不是很大,所以木縈稍一思考就猜到了兩人的身份。
“是他們。”羅小柔聞言便點頭肯定了木縈的猜測,不過接著就扭過頭面帶疑惑的問起了譚淵,“譚淵,你快來給我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聽小青說你不是早就該完成任務了嗎,怎么會還在海之濱?而且那兩人還有沙龍獸是怎么回事?”
這一點是羅小柔早就好奇的了,只是先前譚淵的性命未保無暇他顧,這才讓她沒有去關注這些細枝末節,既然現在譚淵已經沒事了,那就得搞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沒什么,我們只是不小心遇到了沙龍獸,雖然我們用盡了辦法這才把它殺死,不過我也差點跟它同歸于盡了……”
譚淵看了眼木縈,眼神稍微有些閃躲。
“不小心遇到?這東西在沙中可是霸王級別的存在,它的習性也是不喜爭斗的,你們若不是惹怒了它,它怎么會跟你們拼命??”
沙龍獸相當于筑基中期的實力,在這沙灘上的確算是很厲害了。若論起真正的實力,來十個譚淵也對付不了它一個。像是這么高等的妖獸,一般是懶得理會修為低下的人類的,就憑這幾人練氣期的修為,它估計連看都懶得看,若不是幾人惹到它,它怎么可能會跟幾個人拼成這副模樣?
譚淵差點死掉。閆童和閆湘也陷入了昏迷。再看看沙龍獸身上的傷勢,讓人一看便能大致猜到之前的戰況有多么的激烈了。
所以杜心兒當即就開口反駁道,明顯是覺得譚淵給出的解釋不太合理。
木縈聞言狐疑的看了譚淵一眼。卻發現譚淵似乎朝她使了個眼色,木縈眼眸一轉便道:“這里不可久留,我們還是先回門派吧,其它的事回去再說。”
杜心兒似乎是還想要說些什么。不過羅小柔顯然是發現譚淵的表現有些異常,卻是暗中戮了戮杜心兒的后輩。讓她不要多話。
這兩人沒有說話,地上的兩人說不了話,葛小青又顯然是對木縈言聽計從,她的提議自然不會反駁。于是一行幾人便乘坐了飛舟,往仙云宗趕去。
“這些年,你有了不少收獲吧。”
從木縈出現起。葛小青的視線便沒有從她臉上離開,在途中時他終于是忍不住開口問出了聲。
“還不錯。”
木縈聞言就露出了清淺的笑意。“你們若是有機會也爭取進上秘煉塔一次,想必也都會有不小的收獲。”
木縈進秘煉塔時修為剛剛晉升金丹中期,而現在的她卻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到金丹后期。除了修為上的進步外,木縈發現自己歷經了這五層,在心境上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讓她真的受益不淺。
且不止她如此,不管是小樹還是斑點,在那里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斑點在第一層時有收獲,而小樹則是喜歡待在第二層,木縈過前兩關的時候可是把這兩個小家伙給高興壞了,這些年來它們的修為也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
“哎,我們倒是想進呢。”
羅小柔聞言就苦笑一聲,“你是因為七品煉丹師的身份能給門派實力帶來相當大的影響,這才有資格進秘煉塔修行,可是我們,想進一次都難于登天。”
秘煉塔之所以那么神秘,就是因為能進里面試煉的人太少太少了,她們來仙云宗這么多年,唯一一個聽說有人進去修行的便是木縈了,至于曾經進入過的其他人,大多是門派里地位尊貴實力強勁的一方殿主或長老,而那些不在此列的,他們根本沒有見過,只是聽那些前輩提起到。
想進秘煉塔,可不是誰都可以的,那得為宗門做過突出貢獻的人方有這個機會,木縈她的煉丹術天下難尋,給整個仙云宗都帶來了極大的收益,所以她才有機會無限次進入秘煉塔。可是其他人想要進去,哪怕只是進去一次都恐怕不容易。
“來日方長,也許以后就有機會了呢。”木縈輕笑著說道。
話雖然這么說,可是木縈卻也不敢開口保證說他們能進去。
交情歸交情,她現在的身份雖然是仙云宗的五長老,在掌門及各殿主面前也都有說話的分量,可是她卻并不能因一已之私便為這幾人求情,替他們要到進秘煉塔的資格。
是否能進秘煉塔,必須是要掌門點頭才行,若是弟子們表現一般,對仙云宗而言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那這樣的弟子是肯定進不了的,木縈也不會為了他們開這個口。
所以能否進去,還得看他們自己的表現,于是木縈并沒有給出他們承諾。
不止在秘煉塔上,便是在木縈最擅長的丹藥上,她也只是送給了小柔她們適量的丹藥,并不是所有丹藥都送且一給便一大堆的。
這并不是說木縈小氣,也不是說她拿不出來,只是木縈覺得有時候過猶不及,她們也是尋常修士,若是手里各種藥性的丹藥應有盡有,那對她們而言并不一定是好事,也許她們會以為手中有了倚仗而耽擱了修煉,況且就算是木縈所制的的丹藥雜質極少,但也仍是會生出丹毒的,若是他們服的多了積下太多丹毒,那時就是木縈做事不當了,這個分寸一定要把握好。
所以木縈給她們送的丹藥基本上都是應急的,比如說臨急補充靈氣的、解毒的、止血的等等,那些提升修為之類的丹,一顆也沒有送。
“你也已經到金丹期了?”木縈這時才發現葛小青的氣息有了變化,當發現這一事實后就向葛小青道了聲恭喜。
“跟你相比還是差了些。”
葛小青看了看木縈,竟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小青,話不能這么說。”
木縈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之前羅小柔曾經對她說過,說是葛小青為了提升修為頗有些拼命的架勢,那些時間不是在閉死關就是一直在接任務,于是就勸道:
“每個人的機遇不同,資質不同,那走的路也都不一樣,該有的終究會有,不要強求也不能過分的逼迫自己,從長遠來看這么做也許會留下隱患。”
便連木縈自己也不知道,她這話究竟是單純的指葛小青在修煉上一事,還是在借機說些別的事情。
葛小青聞言眸光一閃,抿了抿唇,若有所思的盯著木縈看了一會,在發現木縈平靜回視自己后就長嘆一聲,“好,我知道了。”
“嗯,你的資質算很好了,照這樣下來想要超過我是早晚的事。”木縈笑著說道。
她跟葛小青算是相識頗久的了,從六歲到現在,已經三十余年,她也把葛小青當成了一個比較重要的朋友。她不想看到葛小青因為某些原因對自己太過苛待,一味的講究速度而忽略身體能承受的極限,現在覺得還不算什么,可是等到時間長了再看,便會發現終究是會留下些隱患,那時就算發現也已經遲了。
這次葛小青只是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木縈在心中嘆了口氣,把目光投向了飛舟上的閆家兄妹,眼里露出了疑色。
這兄妹二人身上雖然有傷,傷的也重,可是跟譚淵一比卻是輕了許多,如果是三人同力對抗沙龍獸,那沒道理只有譚淵一個人重傷差點斃命,而這兩個人卻是好好的吧?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木縈看看閆童與閆湘,又看看一直沉默不語、滿腹心事的徒弟,心中好似有了些猜測,現在卻也不好問出口,只待到達仙云宗后再去細問譚淵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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