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縈聞言不由得露出有些為難的神色,“據我所知的,好似沒有什么別的辦法。”
她比任何人都想要讓金凝雪蘇醒過來,如果她真的有解決蠱蟲的方法,又怎么會一直隱瞞不說出去呢?只是這血靈蠱她也是第一回見到,以前也只是從玉簡中看到過只言片語,除了上面記載的,她對這種東西基本上是一無所知,上面沒有寫解決之法,她還真的想不到有什么辦法能做到。
“的確如此,除了雄蟲之外再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了。”伯鳴也在一旁點頭附和,他雖然也聽聞過血靈蠱,但是知道的至多也不過和木縈一般多,木縈不知道的,他也同樣不清楚。
“雄蟲和雌蟲是一對,雌蟲聽雄蟲的使喚,但是現在雄蟲又是在胡烈手里,他定會將雄蟲牢牢看管,若是只有這一個方法才能解決,那恐怕還真是毫無下手之處。”
沐謹嘆了一聲,十分無奈。
“他現在也明白金凝雪對我們有多重要,肯定不會有一刻放松,如果我們想打雄蟲的主意,那肯定是行不通了。”青魅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心頭不由得把胡烈給罵了個半死。
其實今天四大門派打斗的時間并不多長,但是就那么短短一會,仙云宗就損失掉了數百個練氣期和筑基期弟子,雖說這幾百人對有著幾萬弟子的仙云宗來說或許算不上什么,但是那些練氣期弟子就是宗門未來的希望,誰也不知道這些人里面會不會出現幾個天資卓越、有大造化之人,所以仙云宗的損失還是十分慘重的。
當時看到那一幕,青魅心中就燃起了熊熊怒火,若不是后來司徒掌門搬來了青堂這個救兵,那青魅是肯定會奮不顧身的對胡烈動手的。今天的事暫且休止了,可是十來之天后呢?那些被清魂曲影響到的弟子們到時已經恢復了正常,胡烈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肯定會帶著他們卷土重來的。到那時,他們從哪里再搬一個青堂那樣的救兵?況且,到時候各派都會有所準備,一旦再次打起來。就定然不會是像今次這般的小打小鬧了。
眼見金凝雪清醒無望,青魅就覺得有些急躁了。
“其實我很好奇一個問題,那雌蟲在金凝雪體內是靠什么存活的?”
就在這時,楚臨突然開口說話了,他先是不經意的看了木縈一眼。接著就狀似疑惑的問:“莫非它就算不吃不喝也可以安然存活?”
這個問題讓在場眾人一愣,但是接著,有人眼中就掠過一縷光芒。
“就算不吃不喝,也肯定有所需求。”沐謹答道:“若是知道它愛吃什么,也許可以把它勾引出來?”
雌蟲是有生命的東西,它想要活著,就一定需要某些外在條件方可,就比如說食物或者靈氣,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們想想辦法。說不定真的可以找到解決的對策。
“它喜食人血,不過卻只食用宿主的血。”木縈說著就感覺呼吸一促,眸光漸漸亮了起來,“它每次服用的量都比較少,所以就算飲血,也對宿主沒有傷害。正是因為這個特點,它才會被叫做血靈蠱。”
“喜歡飲宿主的血?”伯鳴一愣,有些失望的道:“那它現在本來就是在金凝雪的血液里待著,又怎么可能會離開呢?”
“若是金凝雪尋常的血,那它肯定不會有反應。不過若是給它變變口味呢?”
木縈本來沒有往這個方面想,此時經楚臨一提醒,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豁然明朗了,這讓她的臉上也浮現出幾縷笑意。
“你可是有辦法了?”
司徒聞言就是眸子一動。身子不由得朝著木縈這個方向側了側。
“我并不敢確定,但是至少也是一種思路,可以嘗試看看。”木縈說著就看向伯鳴,“伯鳴師兄,你覺得天染香如何?”
“天染香……天染香!”伯鳴聽到這個名字后先是有些迷惑,不過接著他的神色就是大變。待反應過來就是狂喜:“可以,一定可以!”
“什么天染香?”青魅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是看兩人有些激動的樣子也知道這東西似乎對這件事很重要,當下就也有些興奮了。
“對啊,那是什么東西,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桑遠也忍不住問道。
“天染香是一種十分不常用的靈草,就連我也從來沒有用過它,而且它的作用也十分雞肋。”伯鳴此時顯然十分興奮,他雙眼放光的解釋著,“它的作用就是,不管加入到什么里面,都會使這件東西味道變更好,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作用了。”
說著,就連伯鳴也有些無奈起來。
這天染香的作用實在是有些雞肋,但是它的品階偏偏還不低,價格也一樣不便宜,所以別說他們沒聽說過,就連見識少些的煉丹師也是沒聽說過這種靈草的。
但是在此時,天染香的作用便體現出來了。
“還有這種靈草??”揚秦聞言就挑挑眉,不禁笑了起來,“也就是說,我們只要把金凝雪的血放一部分出來,里面加入天染香,這樣就很有可能會吸引出雌蟲了?”
“就是這種方法。”木縈點點頭,“只是現在卻不敢確定,那雌蟲對此會不會做出反應來。”
“不管能不能,總歸是一線希望。反正不過是取些金凝雪的血液罷了,對我等而言又不會有什么損失,死馬當活馬醫吧。”司徒崢迅速站起身道。“天染香我們宗門中可有?若是沒有,我立刻找人去尋來。”
“弟子這里就有。”木縈很快回答,她的話音一落,在場人臉上都露出喜色來。
木縈的天染香還是在天羅秘境中得到的,當時山魁巨獸為了變漂亮,不惜讓自己的手下在秘境中大肆收羅靈草,其中就有這么一味天染香。
山魁因金凝雪而死,金凝雪如今昏迷不醒,卻要用上這從山魁處得來的天染香來喚醒她,真是兜兜轉轉,一切自有因果。
司徒聞言也很激動。連忙吩咐揚秦去把金凝雪給帶過來,待昏迷著的金凝雪被抬到主殿里后,木縈也已經把天染香給處理好了。
因為事態緊急,木縈連煉丹爐都沒有拿出來。只是徒手就把這株天染香給煉化了。一株蒼綠的靈草沒用多大功夫就變成了碧綠的藥液,而木縈又十分認真的把里面所有的雜質給清除了個干凈,伯鳴在一邊看的眼都不敢閉合一下,眸中滿是激動,看木縈的神情也越發火熱了。
伯鳴是煉丹師。而且還是大陸少有的六品煉丹師,他自認自己的煉丹水平還是很不錯的,但是看到木縈連煉丹爐都沒有使用用就能徒手煉化藥材,甚至把靈草中的雜質去除的一點不剩,這讓伯鳴深深的受到了刺激,對木縈也越發的敬佩了。
木縈在用火焰的時候用上了**冥火,從外面看來顏色和普通的火焰是一樣的,所以就算是當著眾人的面煉制,他們也沒有發現木縈所用的火焰有什么異常。只有楚臨在火焰上多看了一會,不過很快就移開了目光。在無人發現的地方,他眼中的放松與欣慰之色依稀可見。
**焰雖好,但是有一個最大的弊端,那就是如果被人看到使用者在用它,那便一眼就能被知情的人認出那是**焰,因為它的火焰是透明色的。天下靈火中雖然也有透明色的火種,可是認真對比起來卻還是大有不同的。以前的楚臨還是有些擔心木縈持有**焰的秘密被別人發現的,但是此時看來,木縈明顯是用了什么方法把這種透明的顏色給改變了,如次一來。這事便不用他再操心了。
木縈這邊轉化著藥液,那邊沐謹已經開始給金凝雪放血了,她拿出一個方形的容器,手指在金凝雪手腕上就輕輕劃了一下。當即她身體中的血液就開始洶涌流了起來。
但是流血的速度卻還是有些慢,放了一會,那血液竟然連容器的底部都沒有蓋住。
“多弄點,反正她也死不了。”
看到沐謹的動作這么溫柔,青魅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了起來,“你用靈力逼著血流再快些。這點血哪里夠用?”
血若是取的少了,那雌蟲可不一定會有反應,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把血取用的多些為好,反正她們心里都有數,不會影響到金凝雪的性命的,就算虛弱的不行了,隨便給顆丹藥就能吊著她的命。
金凝雪還沒有發揮她的作用,就算她想死,她們還不會同意呢。
木縈把天染香給煉化完,拿起一小瓶藥液朝著金凝雪走去時,就不由得抽抽眉角。
她看到沐謹一手捏著金凝雪的手臂,另一個手指含有靈氣的在她傷口附近游走,很快,木縈就看到金凝雪的手腕傷口處在不停的冒著鮮血,沒用多少時間,那容器就被裝了整整一半了。
“夠了夠了。”
木縈有些無語的制止了沐謹未停歇的動作,現在這哪里是流血,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流水呢,這才短短一會時間,金凝雪的面色都有些慘白了,再這樣流下去,說不得還真的會有性命危險。
服用丹藥雖然可以救她的命,但是木縈卻也是個記仇的,她才不想為了金凝雪浪費丹藥,其實如果可以,木縈倒真的想讓她多流失一些血液,只要她不死就行,至于身體是不是健康,跟她有什么關系?
人家都這樣使陰謀害她了,她木縈也不是圣母,不會到了這種時候還關心她有沒有受苦。
看到血的量應該夠多后,木縈就把手中瓶子里的天染香藥液倒入了容器里,很快兩者便完全融合到了一起,可是從外面看起來,卻是跟倒之前沒有什么變化。
沐謹在金凝雪的傷口處輕輕一點,那還涌著的血就已經停了下來,此時看到木縈已經把藥液倒入了其中,便小心翼翼的把金凝雪的手給泡進了容器里,傷口處也泡在其中。
做完這個動作,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緊緊盯著金凝雪的手腕。
容器里的血液可真不少,不僅入目一片血紅,便是空氣中都有著血腥氣在蔓延。木縈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緊張,她完全不在意鼻端的血腥氣,而是把自己的神識給投進了那個容器中,靜靜的觀察著里面是不是有動靜。
眾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個容器,一刻鐘過去了,他們卻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有些性急的桑遠等不急了,又不敢出聲問,怕萬一那雌蟲出來,被他嚇跑了就麻煩了,于是就往前走了點,伸出頭戮戮木縈的肩,待木縈看向他時就向木縈傳遞了一個著急的眼神。
木縈朝他搖搖頭,很快就又看向容器,這一看,木縈就不由得眼睛微微一亮,似乎就連呼吸都重了幾分。
別人也跟木縈發現了血液中的動靜,當即每個人都是神情一震,不由得更加專注的盯著它看。
“嗖!”
在看了一小會后,司徒崢突然伸出手隔空在容器上方一抓,他的手就連血液都沒有碰到一絲一毫,卻已經抓住了一個十分渺小的小家伙。
那東西就像是個圓圓的珠子,體形十分的小巧,就跟個沙子一般不起眼。它的身體是通紅的,就跟血液是一個顏色,若是仔細看,就能看到它的頭頂處有兩個小黑點般的東西,那便是它的眼睛了。
被司徒崢捏在手里,那小東西似乎是在努力的瞪著眼睛,但是它的眼睛就只有那么大,不管再用力,也仍是兩個小點,它也不會說話,只是十分用勁的在晃著身體,好似想要從司徒崢的控制中掙扎出來,但是很顯然,它的舉動是徒勞無功的。
“就是這么個小東西??”
青魅走上前去,把腦袋湊近司徒崢的指間仔細看了過去,良久方才嫌棄道:“就這么個小家伙竟然都把我們給難住了,幸好把它給弄出來了。”
司徒崢也在這期間看清楚了它的長相,看完后就朝著木縈看了一眼,木縈察覺到了司徒崢的目光,對其點了點頭。
司徒崢得到答案,再不猶豫,兩指稍一用力,那個小家伙就瞬間成了一片血霧,再也沒有了蹤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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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一定會在月底前補更的,最少也得補一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