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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弄的定時發布,不知怎么就是亂碼了,在手機上看時才發現,暈。現在重新發一次。祝你們愉快!
這是一個蘇州園林式的大莊園,山石層層疊疊,建筑隱隱約約,路徑曲曲折折,林木郁郁蔥蔥,空氣飄香,清香怡人,真是好一處所在!
帶路的侍女小黃瞧見春花一副劉佬佬進在觀園的樣,雙嘴皮往中間一合,極為不屑。
春花自是察覺到,微微一笑,渾不在意。
路邊二個小丫頭正在花圃中采花,小黃是嬌嫩的年紀,看見鮮艷的花朵兒,不由看住了。她走近幾步,和采花丫頭搭話。幾人看起來是熟識,一會就笑得嘻嘻哈哈的。
春花看見幾個丫頭一邊說笑,一邊不時閃她幾眼,心里知道就算議論她,也沒有什么好話。略站了站,也不管小黃,憑直覺慢慢朝前走去。
后面走來一個提著食盒,梳著丫髻,穿著和帶路侍女同款服色的小丫頭。她正覺得食盒沉重,想找個人來幫忙,看見春花,不由道:“你是新來的?不懂規矩!表小姐來了,大家忙得不可開交,你卻在這里玩耍!教導嬤嬤怎么教你的,真是!快提著食盒,這是表小姐指名要的梨蕊糕!”
春花不由自主接過硬塞來的食盒,看著小黑空著兩手,眉毛略略一挑。
“看什么看!還不快跟著我,耽誤了時辰,要你好看!”
小黑走了兩步,發現春花沒跟上來,便往后看,立即跳走來,指春花的鼻子罵道:“賤人!你敢把表小姐的食盒放地上?”
這戶人家家風實在不堪,從主到仆,嘴里就沒有個干凈的!春花抄著手道:“我說,賤人罵誰?”
“賤人罵你!”
春花抿著嘴笑。
小黑反應過來,甩開巴掌要打春花。
春花捏著小黑的手,“敢動手,我就把食盒踢翻!”
小黑明明覺得春花面上看起來是好欺的,想不到卻是個硬茬,她素來欺軟怕硬,忙道:“別踢,別踢!”彎腰從地上抓起食盒,后退幾步,一手叉腰,朝春花吐口水,“賤人!等我送了食盒,回頭打爛你臉,抓瞎你眼睛!”放了狠話,蹬蹬蹬,幾步走遠。
春花看著小黑走遠,心里好笑,她老多大的人,和個小丫頭較什么勁。
明媚的陽光從高大的樹葉間透下來,留下斑斑點點,微風撫過,銀光閃閃,就像天空下的星子留在了人間。
恍然覺得背后有人,春花緩緩回頭朝后看。
那人的臉被破碎的陽光映得若隱若現,身子頎長,消瘦的身軀裹在一襲淡青色的布衣里,束了一條同色繡花腰帶,身體筆直修長,如一桿修竹似地立在地面。手臂間夾著一卷書,沉默地看著春花。
仿佛清風拂面,清泉過心,那是一種書生意氣,整個儒雅氣息撲面而來,又有一種攫人含而不露的氣質,讓人想靠近又怕匹配不起,心漏跳半拍,渾身不禁一震。他就像包了一團冰的烈火,奪人魂魄,既想靠近又想遠離他。
春花不禁靠近他,仰頭打量他的面容長相。
清俊的臉上,雙目似星辰內有桀驁,鼻梁若懸膽直,
耳闊口方。長相端方,并不有妖冶的美麗。微風過處,飄起一縷發,橫過腮邊,落在修長的頸上,讓人不由得想將它理順。
春花情不自禁地伸出嫩白的蔥指,想接近他不聽話的發絲。
他眉頭收緊了。
“春花!你來怎么來啦!”莫敬賢從后頭樹蔭里跳出來,嚷道。
春花迅速收回手指,有些訕訕地看了那人一眼——他面無表情,道:“小姨媽讓我來的!”
莫敬賢有些困惑,又恍然大悟,“哦,對,小姨媽。”桃花眼里滿是不快,“我還以為你是專門來看我的!”
莫敬賢面色紅潤,五官軟膩,性子活潑,舉止風流,天生有一種親和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
春花心情放松,笑道:“得了吧,莫敬賢,別自作多情了!要不是小姨媽要我來,我才不來呢。”
莫敬賢夸張地捂住心口,身子朝后仰又回直,喊著受傷,“小朋友,你說話太毒啦!當心嫁不出去!既然我娘是姨媽,好歹你要叫我一聲哥哥!沒禮貌的丫頭!爺的大名豈是你能夠叫的?”
春花笑道:“叫了你,要給見面禮的,哥哥可不是白當的!”
莫敬賢白了她一眼,“爺給你東西少啦?又是銀子又是玉的,還有那些好吃的,都被春月吃光啦!對了,春月怎么沒來?”
“你娘又沒有叫她來,我可不敢帶!春月可總是念叨你……”
莫敬賢笑道:“算她有良心!她好不好,長高沒有?”
春花眼角立起,壞笑道:“她總你念叨你的糖果!”
莫敬賢朝春花左右晃著食指,無奈搖頭。
“她很好,長高啦,比我只矮一巴掌。”
莫敬賢拿手掌在春花頭頂上比,春花不讓他碰她的頭,兩人笑鬧著,頗有兩小無猜的感覺。
韓孝宗見他們兄妹話說不完,便開口道:“表兄,若無事,我先去了。”
聲音清亮,雖然是求去,卻帶著不容商量的篤定。這是一個固執強勢的人。
莫敬賢攬著韓孝宗的肩,一副哥倆好的痞樣,歪著頭笑道:“曦哥兒,別急著走嘛。來,見見咱們的小表妹。她是春花,是咱們外祖家同宗的女兒呢。”
韓孝宗抗拒地搖晃肩膀。莫敬賢收緊手,不放。韓孝宗面上冷漠,心里卻是極愛莫敬賢親近的,只好半撩眼皮看了春花,嗯了一聲,收回眼光。
春花心里怦怦直跳,臉色有些發紅。
莫敬賢像見了新大陸般新奇,嚷嚷道:“喲,表妹,你怎么臉紅了?”
春花怕他再說些什么話,忙道:“姨媽叫我呢,快走,快走!”
莫敬賢仔細端詳春花,又斜眼瞄了眼韓孝宗,逐漸不語。即便他神經大條,但也不是傻瓜。末了,有些急躁地踹了小跟班大黃一腳。大黃就像個忠犬,緊跟其后。
韓孝宗有點莫明其妙,不過他終不是木頭,或多或少感覺到春花情緒不對,嘲諷地看了眼春花的背影,慢悠悠地走在最后。
春花疾走,不管后面人到底是何心思。
p;不論怎么克制,這種初戀般的悸動是沒法讓一個正常女兒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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