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香門第四百二十一章[破裂]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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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一章[破裂]


更新時間:2015年04月13日  作者:百里墨染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百里墨染 | 醫香門第 
正文


對面男子臉上難掩詫異,隨后不由得神情微沉。這是,被拒絕了。

雖然知道談判結果或許不盡如他意,可諸葛翊初時一直沉默著,雖然從始至終不過說了三兩句話罷了,可是語調并不激烈,無形中,似乎還有些誘導在其中,卻不想他倒出來意后,他竟然眼都不眨的將先前他所言全盤否定了。

男人自知說的都是實情,承元王府現在看似圣眷深厚,實則便如行在薄冰中,稍有差錯,便會全盤皆輸,男人相信,諸葛翊知道其中輕重,而且他說的明白,云歌是他僅有的女兒,他絕不會傷她性命,只是需要她為家族,為他,也同時為承元王府做件事情罷了,不過幾日期限,何況云歌己平安產子,男人不覺得諸葛翊此時還有什么理由拒絕。

本是雙贏的局面,諸葛翊為何毫不猶豫的拒絕。

“翊兒,休要意氣用事,需要想一想大局,顧全承元王府,你便是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也要想想孩子。你總不希望孩子還這么小,便遭逢變故吧。如果你只是因擔心云歌的安危,你且放心,云歌是我的女兒,便是拼著我的性命,我也定會護云歌周全,何況需要云歌做的事,并不危險。”男人耐著性子解釋道。

他一直自詡出身。

在男人心中,長孫氏是世上最尊貴的姓氏。如果沒有諸葛氏,長孫氏現在依舊掌控這萬里江山,立在絕ding,俯瞰這世間一切生靈。

不過男人也知道。便是恨,也恨不到諸葛翊身上。

何況他和諸葛翊其實有著同樣的遭遇,他們本可同仇敵愾的。

現在坐在龍椅上的翌帝,可是靠其先祖搶了翊王一脈的功勞,才有了今日這主臣之別。

想來翊王一脈自是不甘的。

雖然意外于鋮帝亡后。諸葛翊沒有發難,而是助翌帝登上帝位,可男人相信,諸葛翊不是個脾氣這么好,幫了翌帝,反道被翌帝忌諱。卻心中沒有想法的人。

是男人便有野心,諸葛翊也一樣。

所以他自覺拋出的誘惑夠大……

卻不想,隨著他的話語,諸葛翊不僅臉上神情沒有松動,反而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只是那弧度,卻是略帶諷意的。

男人有幾分怒了。

便是失了帝位,他依舊有心腹一心扶持。有舊屬追隨,自從二十年前逃出升開,也是養尊處優,何曾對人這般和顏悅色過,何況他的身份,可是長了諸葛翊一輩。

娶了他的女兒。卻敢對他這般無理。

男人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懊惱,怪自己當初心軟,那時便該不由分說搶了云歌了事。

“閣下不必多言了。總之,我只有一句。便是閣下說破了天,我也不會把云歌交給閣下。至于閣下所謂的大業……只要不牽連云歌,我會三緘其口。”諸葛翊輕聲道,絲毫不在意面前人的神色越來越冷,幾首要到了暴發的邊緣。

諸葛翊心中冷笑。

枉費這人初時表現的這般彬彬有禮了。想來是故意迷惑他的。

他既然曾下令強搶云歌。還有什么是做不出的?所以諸葛翊自從與這人見面,心中便將這人定位在為達目地不擇一切手段的那類人。

至于他所說。什么只有云歌一女,必不會相害的話。諸葛翊是壓根不信的。

多少次,他冷眼旁觀云歌受傷,受苦,甚至命懸一線,如果云歌真的他所說的那般重要,便是不惜一切,哪怕是暴露了身份,他也該現在救一救云歌,而不是看著她獨自掙扎求生。至于那句他現身,云歌會更危險的話,諸葛翊壓根是不信的。

只要安排得當,他根本不會暴露身份,云歌也能得到妥善照顧。

所以這父女情深的話,騙鬼去吧。

諸葛翊算是看清了,今晚這人相邀,告訴他云歌的身世只是為了取信于他。

最終的目的卻是想帶走云歌。

諸葛翊如何肯放手,但是他們真的父女情深,嫁出的女兒潑出的水,他都不會點頭,更何況這人明顯對云歌有所圖謀。他自然更不會放手……

“翊王的意思是,我們這話算是說不攏了?”那人斂了臉上笑意,連稱呼也從剛才親切的‘翊兒’變回了翊王。

諸葛翊笑笑。

“不管如何,還是多謝閣下將真相相告,在下好歹知道云歌還是有親人在世的。云歌雖然不會知道,可她終究不似她自己所說的那般孤苦一人。”諸葛翊這話己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不管對面男人如何花言巧語,諸葛翊都不打算將此事透露給云歌一句。自然,這也擺明了拒絕了姿態。

終于,男人臉上露出冷笑。

“錦陽都道翊王賢明,與世無爭,想不到竟然是個縮頭烏龜,便是明知道翌帝的心思,也不敢站出來反抗一二,即如此,在下只得親自現身將真相告訴云歌,想來我的女兒,定然會為父分憂的。”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說到這里,二人己有些針鋒相對的架勢。

不過他們誰都沒有先動,諸葛翊知道那男人既然敢出現,必定是有所安排的,而那男人也忌憚于諸葛翊,他并不相信諸葛翊真的敢只身前來,越是居于高位,越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所謂君子不立危墻,自然是有幾分道理的。

他必不會想到諸葛翊便因白日一封信而猜透了他的心思,所以今晚當真是只身赴險。

自詡身份,又難免因身份活的提心吊膽的人,自是內心膽小,而且習慣以己度人。所以便是諸葛翊忤逆了他的心意,男人也未敢喚出屬下。

諸葛翊似看透了他的花架子,后退幾步翻身上馬。

在策馬之前,語調輕飄的道。“如果閣下念著絲毫父女親情,還請不要打擾云歌。”說完,諸葛翊調轉馬頭,揚長而去。那人立在夜色中,手有些顫抖,可最終也沒有抬起。布置在四周的下屬雖然心中疑惑,可最終只得聽命。

諸葛翊回到府中時,云歌睡的正香,纖細的手腕交疊放在被外,小臉因為熟睡微微泛紅,諸葛翊不由得輕輕一笑,覺得哪怕前路荊棘,只要能看到她安睡于他身畔,一切的磨難都不算什么。他小心的脫靴上榻,隨后小心翼翼的將云歌攬進懷里,睡的正暖,被里突然間涌進涼意,云歌不適的嘟囔了幾聲,隨后自顧自在諸葛翊懷里尋個舒服的姿勢,又沉沉睡去。

諸葛翊搖搖頭,愛憐的將云歌放在被外的手腕攬進懷里,隨后閉上眼睛緩緩墜入夢境。

承元王府終于迎來了闊別多日的陽光,籠罩在上空的陰霾隨著云歌日漸好轉的身體漸漸散去。

兩個孩子這幾天也是一日一變,初生時皺巴巴的小臉舒展開來,而且越來越白皙,大大的眼睛忽閃著望向旁人,幾乎讓人疼進心坎里。

諸葛翊再不覺得兒子難看了。相反的,他開始憂愁兒子這模樣,似乎長的太好了些。

雖然還未滿月,可己經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了。這若是長大了,將來豈不是禍國殃民。近幾日,他除了上朝,余下時間都在府中陪著云歌。

偶爾哄哄嘴巴撅得老高的女兒,偶爾抱抱軟糯糯,好像面團般白嫩的兒子,日子過的無比滋潤。自然,一家歡喜一家憂,翌帝最近的日子過的不算好。

對于晉國君的提議,翌帝自然是動心的。

那一萬私軍若是收了來,便是不能立時為大越效力,可好歹是消減了晉國國力,此消彼長的道理相信人人都懂。

至于諸臣擔憂的一萬私軍若是有異心,無疑是在錦陽身邊布了個禍害,那可是隨時可以撼動錦陽。不過翌帝覺得此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他只要安撫好那一萬人馬,自然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何況玉錦還在他的后宮,他不相信晉帝會不顧玉錦安危。

何況他并不打算將那一萬私軍留在錦陽,只要將那一萬人打散,編到大越軍隊中,諒他們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得到這些的代價不算大,只是立玉錦為后而己。

對于心中竟然一直裝著諸葛翊的諸葛瑩瑩,諸葛翌己經不予理會。

便是連想到她的名字,他都覺得胃里一陣不舒服。

連帶著,他最近看到諸葛翊時,臉色也不算好看,不過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諸葛翊并不理會翌帝。每日里只是自顧自上朝聽政,下朝回府,翌帝見此,心中怒氣自是越發的洶涌,此次那明云歌非但沒有因此殞命,竟然還讓諸葛翊得了一對雙生子。

再和自己的處境一比,諸葛翌心中僅有的對諸葛翊的感激登時蕩然無存。

便是少年時那些兄弟情深,他也瞬間忘了。

心中只記得諸葛翊這個人,實乃其心腹大患。翌帝心中打的好算盤,可是朝臣們并不買帳,尤其是那些老臣,深諳引狼入室的道理。他們不否認晉國君似乎真的很疼這位玉錦公主,可嫁出去女兒終究是潑出去的水。

哪有白白將自己手中的好東西一股腦的全送給女兒的道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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