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回到暫居的院子,‘玉’錦自是大大發了一頓脾氣,香絮極力躲避,還是免不得被盛怒的‘玉’錦遷怒。。
香絮是怨恨在心。
昨晚之事本就不是她的錯,至于男人為何由諸葛翊換成了旁人,她哪里知曉。
何況自始至終,自家公主便沒有喊叫過……
現在倒把此事怪到她的頭上,說是她故意放旁的男人進了她的房間,真是天地良心……她這樣做,于她又有什么好。國君若是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豈不會連累她兄長送了‘性’命。自從來到‘玉’錦身邊,香絮自認盡心盡力。如果沒有她,依‘玉’錦的‘性’子,早就不知道闖了多少禍了,雖然國君偏愛她,可一個成天惹事的公主,又怎么能永保盛chong。
若不是有她在一旁提點,若不是有她時時替‘玉’錦善后,她只依仗著那漂亮的臉蛋,又怎么能在晉國有那般盛名。
又怎么會有那么多晉國權貴之子傾心于她。
一切還不都是她在幫襯著。
可出了事,自家公主便過河拆橋了。
這事,本就是兇險的,不管在晉國還是大越,姑娘家的‘婦’德都是極重要的。她雖希望‘玉’錦嫁進承元王府,可卻也不是十分贊同‘玉’錦行此險招。畢竟生米煮成熟飯,那便沒有退路了。可是應對翊王爺那樣的男人,似乎也只能兵行險招。
明明萬無一失的計劃,為何最終卻落個這樣的結果。
她可是親眼看到自家公主和諸葛翊入了內室。而且她一直候在院中,怎么出來時,卻是另一個男人。
這點香絮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事情己到了這步田地,便是后悔也是無用。也只能硬著頭皮想解決之道,硬賴到翊王身上顯然是行不通的。那唯有……雖然不愿此時進屋再被‘玉’錦遷怒。可為了自家的兄長,香絮只得嘆息著叩響了房‘門’,‘玉’錦的聲音透過‘門’板傳出。果然滿是怒意。
香絮臉上‘露’出討好的笑意,湊近‘玉’錦耳邊小聲說著。‘玉’錦的臉‘色’隨著香絮的話果然轉好了幾分。“你這個丫頭還算有幾分用處。好。但依你所說,你且去安排……不管如何,一定要在錦陽掀起一場風‘波’。”左右己是丟了臉面,她不能什么都得不到。
好在她有先見之名,己經在承元王府住了十幾日。
若此時將諸葛翊輕薄于她,卻不愿娶她入‘門’之語傳揚出去……‘玉’錦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意。
若想護得承元王府的名聲,諸葛翊只有娶她入府一條路可行。
再加上她晉國的使臣從旁協助……‘玉’錦想,便是諸葛翊不愿。卻也只能認下。
只要他點頭便好。至于旁的……待他們成了夫妻,她自會補償于他。何況失了清白非她所愿,大不了她將香絮送給諸葛翊,香絮生的雖無她這般絕‘色’,卻也不俗,比起明云歌來,香絮可算是美人了,想來諸葛翊得了香絮,心中便不會覺得娶她如何‘委屈’了。
這廂‘玉’錦將一切想的都很美好。
她甚至派了心腹去聯絡驛館的使臣們,讓他們配合。而且直言自己心中己有駙馬人選,那便是承元王諸葛翊。
不管在‘玉’錦心中,還是在晉國使臣心中。承元王己有原配似乎都不算問題……也難怪他們會如此想,自‘玉’錦住進承元王府后,使臣們便派人打探清楚了,知道諸葛翊實是大越第一權臣,而且身份高貴。承元王府可是錦陽權貴的翹楚,而且據聞,諸葛翊可是真正的龍子鳳孫,上溯幾代,險險與皇位失之‘交’臂。想來他心中,對現任諸葛皇族一脈。自是不滿的……待日后自家國君想成大事,此事正好是個契機。
至于諸葛翊愿不愿意娶‘玉’錦。
使臣們覺得這根本不是問題。
自家公主可是個大美人……而且身后所依仗的可是整個晉國。諸葛翊于公。于‘私’,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見自家公主送來確切消息,使臣們自是摩拳擦掌。他們來錦陽也有段時日了,這錦陽雖繁榮,可終究是背景離鄉……他們也想早些將駙馬人選敲定,然后好啟程回晉國。
只等著自家公主擇好人選。先前那個吳玄……使臣們臨行前,雖然得了帝君萬事依公主之言。可是那吳家公子的身份,哪里配得上他們晉國最尊貴的公主。
好在公主是個有眼力的……最終相中了諸葛翊。這位承元王可是不簡單,據說這大越新君,可是這位承元王助其登位的。這可是從龍重臣,而且確實權勢滔天。公主選中這樣一位駙馬,才真真的是慧眼識人呢。
即得了自家公主吩咐,使臣們自是要入宮的。
同一時間,香絮也用大把銀錢買通了錦陽一些勢力,將諸葛翊無意中輕薄了晉國公主,卻不yu娶她的消息散布出去。自然,香絮不能詆毀諸葛翊的名譽,畢竟諸葛翊在錦陽可是聲名遠播……而且他的名聲尤其以不近‘女’‘色’為人們津津樂道。
香絮擔心過猶不及。所以只說是承元王無意中輕薄了‘玉’錦。
安排好一切,香絮細細將事情想了一遍,覺得己安排的十分妥當。不出三日,整個錦陽,上至達官顯貴,下至市井庶民,都會知道這件事。
一個姑娘的清白被污,那男人卻不愿擔負起責任娶她入‘門’,想來,擁有這般好名聲的翊王爺自是不會坐以待斃。
可謠言的力量是強大的,便是他出來辟謠,恐怕也會被人說此地無銀三百兩……最好的解決之道便是他自發上書,求娶自家公主……
承元王府能到如今這樣的地位,想來也是及在意名聲的。
所以香絮簡直可以閉上眼睛幻想出自家公主身著喜服,嫁進承元王府的一幕……
這謠言確實傳的很快,不過午后便己傳到喬府。
喬子墨明明在衙‘門’,可聽到同僚們‘私’下說的熱火朝天,細聽之下竟然是諸葛翊與‘玉’錦似乎有染……聽同僚們的話頭,十之有*都是語帶羨慕,他們哪里有機會見晉國公主,不過卻將晉國公主的相貌描繪的繪聲繪‘色’,在他們的語中,那‘玉’錦是個讓人見一眼,便會瘋癲的‘女’子。
甚至生出不娶她入‘門’,此生活下去無望之念……
再加上她出身尊貴,乃是晉國君最chong之‘女’。有晉國第一公主之稱。誰娶了她,都是件讓天下男人羨慕之事。
至于隨后同僚們又說了什么,喬子墨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云歌此時尚在喬府,這話不知有沒有傳進云歌耳中。
他是眼見著云歌和諸葛翊一路走來是多么艱辛的。他也相信諸葛翊在意云歌。只是那可是晉國公主啊……于是喬子墨匆匆告假,慌忙向家中趕去。
對于自家少爺這般早歸,‘門’子自是好奇。
喬子墨隨口問‘門’子表小姐可有出‘門’,‘門’子更加奇怪……不過還是老實的搖搖頭。喬子墨稍微放心了些。云歌沒有出‘門’便好,只要呆在府中,不管發生什么,他總能護她周全的。
喬子墨問過婢‘女’,知道云歌此時在老夫人房中,待他走到院中,還未跨進屋子,便聽到自己的母親在說著什么。
“……云歌,不是舅母說你。你這‘性’子……這種時候,你怎么好繼續留在喬府……豈不是給那‘玉’錦公主制造良機……依舅母看,你需趕快回府,便是那‘玉’錦沒臉沒皮死皮賴臉的要進承元王府……你也得擺出正室的架子來……”喬大夫人的聲音不算大,可是喬子墨舊疾己根治,又習了武,聽力自是漸長。他聽的明白,自己母親哪里是在勸導云歌,明明是在云歌心頭捅刀子。
喬子墨沉下臉來。
一把掀了簾子,大步跨進屋中。
“母親,休得多言。”他的乍然出現,著實驚到了喬大夫人……她老臉紅了紅,可想著喬子墨終究是自己兒子,難道還能因為一個明云歌不認她這個娘不成。
她確是故意的……
明云歌有什么好?自己兒子因她漸漸與她疏遠。子墨可是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現在倒好,幾日都不去她院中請安,便是她去他院子看他,他對她也是敷衍客套的。他雖不說,可他在怪她當年草草便駁了這‘門’親事。
可是這能全怨她嗎?想當初相看時,不僅她沒相中這個兒媳,子墨也是沒有相中這個媳‘婦’……
現在可好,明云歌都嫁進承元王府數年,孩子都要生第二個了,可子墨卻還未娶妻,便是她說破了嘴皮子,子墨也不松口。
她心中如何能不記恨明云歌。
她是夫婿是承元王,她惹不起。可是承元王眼見著便要娶個公主進‘門’,到時還能有明云歌好日子過?喬大夫人是暗喜在心,她知云歌每日這個時辰都在老夫人房中,自是過來奚落一番。
她只是沒想到,今日兒子竟然中途歸家。
“子墨啊,你怎么回來了。可是衙‘門’出了什么事?”
喬大夫人避重就輕的道。喬子墨淡淡掃了一眼母親,隨后望向云歌。
云歌在笑,‘唇’邊掛著輕淡淡的笑……明知他在看她,可是她連眼睛都沒有抬,只是兀自品著茶……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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