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說朝中新貴,而且是不可多得的治世之才,不宜尚主。
何況諸葛翊本人也是極力反對的……而且還有明云歌。
諸葛翌并不想輕意招惹明云歌,至少在沒有辦法徹底除掉她前,諸葛翌是盡力避免與明云歌有沖突的……長孫氏血脈,他會記在心底。可是眼睛卻不是除掉明云歌的好時機。
何況明云歌一身醫術,做為聰明人,斷不會與擅醫者過不去。
所以諸葛翊提出讓玉錦入宮一說,他只是遲疑片刻便點了頭。便如阿翊所說,宮中多個女子本就不算大事,便是這女人是晉國公主又如何。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難道晉國君還能插手他的后宮不成。
諸葛翊當時說的明白。
他并不想趟這渾水,至于吳玄,明云歌曾叮囑,本就曾有瘋癲病史,受不得刺激,若是刺激過大,恐會復發。
他雖不在意吳玄瘋癲與否,可是吳玄和諸葛翊關系畢竟親厚,而他此時又需仰仗諸葛翊,自然不想同他疏遠……所以吳玄的事,他要斟酌。
何況與其把玉錦這塊美味珍饈送給旁人,為何他不自己獨享。
“朕還想問一問公主呢?為何昨晚拉著朕的衣袖不放,而且竟然撕爛了朕的外裳。”諸葛翌示意玉錦看看四周。玉錦抬目望去,隨后臉上的神色更是蒼白。
她自然是看到了一室的凌亂。
她的外裙,中衣,諸葛翌的外裳,中衣。此時四散在內室。而且確如諸葛翌所說,他的外裳明顯是被撕扯開的……“怎么會這樣?”
諸葛翌的話,玉錦無法反駁,因為酒后的事,她的記憶很模糊,只記得自己似乎是纏上了一個人,然后不由分說的拉扯著他。隨后的記憶更是混亂。可身上的不適提醒她,該發生的,昨夜都發生了。
可她想嫁的是諸葛翊啊。
為何會變成了諸葛翌……“朕如何知道,可公主如此盛情,朕實在無法推拒。”諸葛翌輕飄飄的道,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起身,便僅著一條褻褲躺在chuang上,表情也恢復如初,再不見絲毫驚訝慌亂。
如果玉錦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那她實是白活了二十年。
是誰?
誰會對她下此狠手。一個女人的清白啊,她守了二十年的清白,便是在晉國與一些男子看似親厚,也從未越雷池一步,可最終竟然將清白失在這里,失在……自己的算計下。她好恨!
一定是明云歌,一定是。
明云歌那女人簡直是蛇蝎心腸,便是再不想她嫁進承元王府,也不該下此狠手啊。
此時玉錦忘了,她對云歌出手時,可從來沒心軟過。如果不是云歌時刻警惕著她,云歌肚中那塊肉,恐怕早被玉錦弄掉了。不過有的人就是如此,永遠認不清自己的錯,卻一味的把自己的不幸怪到旁人身上,她忘記了,如果不是她別有用心,又何必落到這個地步。
不行,她不能認命。不能……
望著那個一臉淡然的諸葛翌,玉錦強壓下心頭的怒意。“……昨晚之事,純屬意外。陛下便當做了場夢吧。”
諸葛翌挑眉,聽這意思,便是到了此時,她還打著要嫁給諸葛翊的心思。
這女人,該說她沒臉沒皮,還是說她傻到極致。
“公主何意?朕難道是個沒有擔當的男人嗎?即占了公主身子,朕自會負責……回宮后朕便會擬國書,快馬送到晉帝手中,朕會鄭重向晉帝求娶公主為妃。想來晉帝定會高興的。”便是到了此時,這女人心里還惦記著旁人,諸葛翌自是氣的,可是玉錦身份特殊,何況這種事,怎么說也是不光彩的,之所以做下,不過是不想玉錦有退路罷了。
“不……”玉錦拒絕。
她清楚自己若嫁給諸葛翌,便等同于失了一切。
自由,權勢,便是自己的父皇也會對她失望。
更別提晉帝曾答應給她的私軍,必然也會因為她入大越皇宮而有所顧忌,再不會向以往那般偏**于她。
她所擁有的都會失去。而且還要和無數女人去爭那微薄的chong**,便如自己的母妃……玉錦的母妃雖是晉帝chong妃,可隨著年歲大了,便是想見晉帝一面都難如登天,她己看夠自己的母親每日以淚洗面,難道她要步母親后塵嗎?
諸葛翌冷笑。
“公主清白己失,難道還有別的路可行嗎?”
諸葛翌冷聲道,他己失了耐性,便是這玉錦再美又如何,不過是個女人。女人的作用只有兩種,一是在chuang上,二便是可以助他。在chuang上取悅他的女人無數,他信手拈來。至于可以助他?玉錦不在背后給他使絆子便不錯了,談何相助?
娶她,無非是不想因她而使得大越再生事端……難不成她還以為自己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玉錦沉默。好半晌才悠悠開口。“玉錦并不想入宮,還望陛下忘記昨夜之事……”
諸葛翌冷笑著起身,姿勢優雅的著裝,隨后冷冷看了一眼玉錦,隨后拂袖而去,諸葛翌離開后,玉錦身子一軟,倒在chuang上。她睜著眼睛,無神的望向屋ding。
她要怎么辦?
清白己失,她還能嫁給諸葛翊嗎?
這時,房門被推開,香絮急匆匆小跑進來。“公主,怎么會這樣?剛剛那人……”香絮嚇壞了,昨晚她看到公主明明拉著諸葛翊不放,可剛才出門的那人……并不是諸葛翊啊。
那人是誰?
香絮雖然是玉錦的心腹,可入宮見駕之時,香絮是侯在殿外的。所以她并未見過諸葛翌。
只當他是哪個王爺或是權貴公子,畢竟那相貌,那衣著,并不像普通人家出身。香絮被驚到了,一時反應不能。
她剛剛聽到玉錦的喊叫,自是認為玉錦在演戲,畢竟她們是串通好的,生米做成熟飯,讓諸葛翊沒有抵賴的機會。所以香絮并未出現,而是一直候在門外,便是想在諸葛翊離開時大叫出聲,好讓院中的婢女婆子們看到,自可做實此事。可是……從玉錦房中出來的男人,香絮并不認識,所以她也沒敢叫喊出聲。
“香絮,眼下這情形要怎么收場”沉默半晌,玉錦無神的問道。
香絮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她問來問去,自家公主都不說話……難不成根本不知那男人是誰?這可如何是好?事情到了這一步,哪還有回頭路可走昨晚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己發生了,便不不甘,自家公主也只能嫁給那個男人了,難不成清白己失,還能嫁給諸葛翊?
“奴婢這就打聽那人的身份……不管他出身如何,公主也只能……公主放心,若是他不認,奴婢便去尋使臣大人……”
玉錦聞言,忽的直起身子。
驚呼道:“不要。”
“公主……若不找到那個男人,此事實難以收場。奴婢知道公主心中想嫁的是翊王爺,可此事己出……想來,公主與翊王無緣。”
玉錦揮揮手,示意香絮不必多言。
事情走到這一步,己經是魚死網破了。她己沒了退路。諸葛翌負氣而走,正合她的心意。
她才不要嫁進皇宮。
她可是在承元王府出的事,難道諸葛翊不該為此負責嗎?她便一口咬定那男人便是諸葛翊,看他如何反駁……想到這里,玉錦示意香絮近前,然后開口說了幾句,香絮的表情變了又變。
“公主,這樣真的可行嗎?”將一切推到諸葛翊身上?翊王又不傻,他做沒做過難道不知。雖說在翊王府上出的事,可公主畢竟失了清白,這事若鬧起來,公主哪還有什么顏面。到時,豈不丟盡了晉國臉面。只是這話香絮卻不敢說,因為她清楚玉錦正在氣頭上……
香絮只得點頭。
隨后下去按玉錦的吩咐安排。
玉錦望了望凌亂的內室,又看看chuang上那塊干涸的血色,心中的痛意被怒意取代……她便不信,自己拼著名節不要,諸葛翊還能一塵不染的脫身……
諸葛翊回府時,己近晌午。
實在是抱著云歌睡的太沉,不知不覺便貪睡至此時。雖和云歌調笑說回府看戲,看諸葛翊對那一幕并沒幾分興趣。
玉錦那幅丑陋的嘴臉,他甚至不想再看一眼,至于諸葛翌……便是得了便宜,恐怕也不會記得他一分好。
便如云歌所言,行事無愧于本心便是。他自問對諸葛翌算是仁至義盡……至于未來,天知道。
不過他才入府,焰爍便一臉凝重的快步上前。
“主子,老王妃有請。”
諸葛翊蹙眉,并不想踏足主院一步……
隨后用眼神示意焰爍將話說清楚。焰爍這才一臉忍受不得的表情開口。昨晚之事,焰爍自然是清楚的,皇帝來承元王府,他自然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應對。昨夜‘戰況’的激烈他隔著半個院子都能聽到。想來昨晚翌帝可是春風得意的很,那玉錦公主也頗為享受呢。
不想一大清早,那玉錦和翌帝便鬧僵開來。R1152(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