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至于原因,似乎是因為懷念承元王,想要一個人清靜幾日。自從玉錦入府,老王妃對她雖然算是熱絡,可話里話外總是帶出明云歌來,所以玉錦并不喜歡老王妃,聽聞老王妃要幾日不出院子,心下自然是喜的。
當天下午,她又聽到消息。
說是喬府老夫人突生急病,要明云歌過府醫治。明云歌擅醫她是知道的,只是沒機會看她出手。不過玉錦也不在意,不過是會開方子罷了,她銀子無數,有病請郎中來看便是,何必要學勞什子的醫。只有窮苦人家,才靠醫術謀生,她是公主,除了美食華服,沒什么需要她在意。
所以云歌擅醫在玉錦眼中,是代表她出身低微。
香絮打探到,明云歌接到消息后,急匆匆去了喬府。據說喬老夫人是明云歌的外祖母,想來喬府催的這樣急,喬老夫人情況許是不好。果然,當天明云歌留宿喬府。
玉錦讓香絮去打聽諸葛翊的行蹤。
香絮很快用帶回消息。諸葛翊也去了喬府,不過因喬老夫人病重,所以晚上不便留宿喬府。所以己經回府,此時己回了院子。而且似乎喬老夫人的病很是棘手。明云歌恐怕這三五日都無法回府了。
玉錦聽后自然是滿心歡喜,覺得連老天都在幫她。
她吩咐香絮準備酒菜,下了帖子正式宴請諸葛翊。名目嘛……便說為達謝他的招待。表現的似乎并不知道云歌不在府中,為了混淆,她還特意在帖子上書了云歌的名字。自然,她清楚,明云歌此時不在府中。
諸葛翊果然來赴宴,身邊沒有明云歌。
雖然諸葛翊臉上神情始終淡淡的,便是飲酒時都未正眼看她,可是玉錦還是很高興。
不由得多飲了幾盅。
至于香絮尋來的好東西……早己暗中下在諸葛翊的酒中,為了怕到時自己露出馬腳,玉錦狠心之下,這藥也給自己酒盅中下了部分,所以喝到最近,她早己辯不清東西,只覺得全身都熱的很,便是泡在冷水中,似乎也無法疏解。
隱約間,似乎有人靠近她。
然后她被帶回內室,身上衣裙一件件離身……涼爽的感覺讓她舒服的想要呼喊。那之后她仿佛是一只小舟,在浩瀚碧波中載浮載沉。
她己說不上是痛著,還是快樂著。
喬府。
云歌洗漱過后回到客房,發現竟然有人早一步霸占了她的位置。至于是誰?
“你怎么來了,此是府中該是好戲正酣,你不留在府中善后。怎么來喬家?”半靠在chuang上的自然是諸葛翊,所謂好戲,自然是那出下藥然后生米煮成熟飯的戲碼。
不得不說,在這點上,玉錦的認知竟然和她出奇的相似。如果玉錦算計的不是她的夫君,她倒ting有興趣和玉錦深交一番。
畢竟在這個時代,敢這么做的姑娘可是不多。
“我可不覺得會是好戲,便是客院,我也打算推倒重建了。”諸葛翊的語氣毫不掩飾其嫌棄厭惡。云歌瞠目結舌,覺得諸葛翊小題大作,不過是chuang鋪被罷了,難道翌帝占了便宜,還能虧欠了王府不成。
這次翌帝可是最大的贏家。
他便是曾有心,可是玉錦似乎并不欣賞翌帝那過份陰柔的美,從未對翌帝表示過欣賞。這次可是她主動投懷送抱,翌帝自然欣然接受。
等明日,承元王府便再沒有嬌客了。
而宮中,不日便多會位chong妃。
不知晉國君若是得到消息,會不會氣吐血……畢竟嫁給皇帝,晉國君這步棋便作用不大了。想來晉國君舍得送出這位漂亮的公主,是想尋個有力的同盟。
便是有一日兩國最終交惡,有個掌實權的女婿也是好的,沒準這位有本事的女婿一個倒戈……那晉國君可是獲利非淺。只是這人若是大越皇帝,可就不那么好玩的。
晉國公主嫁到任何人家,都能當正室。可是嫁進皇宮……也就只能當個貴妃,不僅要被皇后壓制,還在應付那永遠沒有完結的宮內爭斗,想來玉錦的后半輩子,會在忙碌中度過。
這樣的結局,自然不會是晉帝所喜的。
至于那傳言中的一萬私軍。恐怕也不會大方相送了。玉錦失了依仗,在宮中便無法如魚得水的過活,自然會不時送些消息去煩晉帝……
這樣想來,晉帝父女這幾年都沒安靜日子過了。
這樣的招術,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云歌可不覺得自己過于心狠,玉錦如果沒對諸葛翊生了心思,她自然不會想到這樣的辦法。
如果玉錦是真心喜歡吳玄,對吳玄始終如一,便是吳玄不愛她,云歌也會尊敬玉錦的感覺。便是最終諸葛翊阻止了這樁婚事,玉錦在她心中,也是個勇敢的姑娘,因為在這個時代,敢勇敢的將喜歡訴諸于口,她是佩服的。
可是玉錦卻是這山望著那山高。見一個愛一個……
所以這是因果報應,種什么因,結什么果。
“不過事情竟然出奇的順利,暗衛給我的消息中,明明稱玉錦在晉國頗有聲望,而且手段了得,怎么到了錦陽,便這有這個段數?”云歌疑惑的道。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她和玉錦之間,雖然不會有血流成河,可誰也不能否認女人間的戰爭那也是硝煙彌漫的。
諸葛翊輕笑。
“嫌她斷數底,斗起來少了樂趣?傻瓜,誰能ding得住你那些小心思。你可是連錦陽百姓都算計其中了。至于你所說的暗衛探來的消息,總歸不過是道聽途說。又有多少能做數?何況你不覺得單憑她那張臉,便己能在晉國頗有聲望了嗎?何需旁的手段……”諸葛翊言下之意,那些將玉錦夸的天花亂墜的話,皆是那張臉換來的。
至于她本人,雖然不笨,可絕對稱不上聰慧。
在諸葛翊看來,她那個婢女倒是ting有心計。
“……用一張臉,換來那樣一番艷名遠播。也是種本事。”云歌輕嘆道,她始終覺得玉錦有些風聲大,雨點小了。她還沒斗過癮。玉錦使的手段無非是些挑撥離間,煽風點火……雖然也曾對她腹中孩子下手,不過在她早己預見的情況下,沒誰能傷得了她的孩子。所以玉錦那毒手還未盡出,己然不得不偃旗息鼓。
反正這十幾日下來,玉錦在她這里沒討到好處便是。云歌自然覺得玉錦的斗功拙劣……心雖黑,出手卻還不夠狠。
如果讓諸葛翊知道云歌這些想法,恐怕便是連玉錦的面,她也再難見到了。
究其原因……
實是因云歌最近太閑了。以前在府中還能翻翻醫書,看看話本子。至于替人診病,她己經不奢望了。
哪個王妃能拋頭露面替人看病。便是真有求上門的,而諸葛翊又不好推辭的。她也只能蒙著面應付了事。只是自從翌帝登基,諸葛翊一越成為大越重臣,己經沒誰敢登門讓云歌診病了。
就如諸葛翊所說,診病是種謀生手段,可貴為王妃,她己不必再不生活發愁,自然便無需再出手了。
雖然覺得自己空有一身醫術,卻不能救死扶傷有些可惜。可她是諸葛翊的妻,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承元王府的門面。如果她出手診病,丟的是承元王府臉面,即如此,她便安心當個米蟲……只是一天三飽兩倒混吃等死的日子,實在難捱。好容易有個讓她發揮余熱的事,眼下也即將告終……
所以云歌有些無精打采。
諸葛翊雖然不知云歌心中把玉錦定位在解悶外加磨練宅斗功底,不過自己的女人性情如何,他是清楚的。因憂心她的身子,他對她限制確實頗多,也難怪她覺得無趣。不過與公主互相算計是小游戲的話。她的喜好是不是太過另類了。“你啊。”拉開被子將云歌攬進熱呼呼的被窩,諸葛翊輕點她的額頭語氣chong溺的道……
“外祖母身子如何?可是及險?”喬老夫人病重之說,確不是胡亂編造的。
提到喬老夫人,云歌面上露出憂色。“祖母年歲大了,便是這次有驚無險,也難保下次能捱過。”
“……人各有命,強求不得,我們盡心無愧便是。”
云歌應了,半趴在諸葛翊身前。
她喜歡他這樣衣衫半解的樣子,誰說只有女人有漂亮的瑣骨,他的瑣骨甚至比她的還要漂亮……美人骨大概便是如他這般了。這樣的男人啊,難怪玉錦會惦記,甚至不惜用盡手段也要得到。
只是玉錦錯了,感情這種事,還是兩情相悅的好。
便是用藥成其好事,也不過是一對怨偶罷了。其實將玉錦送給諸葛翌,云歌心中始終覺得對不住諸葛瑩瑩。
她可是諸葛謹的親妹……
想到諸葛謹,云歌心中只得重重一嘆。人各有命……只希望他能平安。
“又在想什么?是不是覺得諸葛瑩瑩有些可憐?”她只是在心中嘆息,他卻仿佛她肚中蛔蟲,竟然問到了她心中所想……(想知道《》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搜索“Qidianzhongwenwang”,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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