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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視著他,俯視著一切。
而且從她身上,他從未察覺出一個女人對夫君該有的那種在乎和愛意,習羽算不得是個好女人,更與良善無關,可是從她的目光中,他能看出強烈的愛意,那個女人,是愛她的,在他的王妃,看他的目光,很多時候與陌生人無異。
所以,他chong著習羽,不管她做錯什么,他都從不追究。
便是明知道她故意與他的王刀為難,甚至處處算計她,他也未加干涉。也許,他是想看一看他的王妃到底有多在意他吧。如果她真的在意他,她那性子,并不是個可以任人欺負的,若她反擊,習羽一定慘敗。
可是他失望了。
一次,兩次……數不清多少次了,明知是習羽的挑釁。可她竟然熟視無睹。而且看他的目光,更冷了,更淡了。
習羽最終敢出手,亦是因為他的縱容。
可她畢竟是他的王妃,如果他真的在意她,習羽又如何敢暗下毒手。
也許,他的認縱才是殺死她的真兇。
她死后,他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她的錯,當初是她招惹了他,既然當初她選擇了他。為何卻又放棄他?
如果她一如既往的在意他,一如既往的為他著想,對他便不該這般冷淡。
她死了,死了也好。
靠女人才能有這一番成就,每每看到她,他總會想過曾經的自己。那個默默無聞的,那個只會縮在角落的落魄皇子。
她不在了,再沒有知道他以前的樣子。再沒人會因此嘲笑她。
而且他那時身居高位,鋮帝對他很是倚重。便是沒有她,也無關緊要。
他貴為一品楚王,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為何一定要是她。
至于那所謂的守陵一年,不過是做給天下人看的。事實也證明他做的很對。一年后,整個大越都知道他對己故王妃的癡情。只是有一點,卻讓他失望了。
他以為自己對木家女兒這般深情相待。
木家自是該感動的。何況他們的女兒是染病而亡,并不是他出手相害的。木家不該怪罪于他,不僅不該將此事怪到他頭上,而且該與他更加親近……這也是他舍了一年時間想要達到的最終目的。
可是回到錦陽后知道,在他們的女兒死后,木家竟然舉出遷出錦陽。
而且將兵權全部交回。他的如意算盤終究落空了。本想著用一年時間賺一個堅實的靠山。
那之后,他的仕途也阻礙重重。鋮帝交待他的,他完成的似乎總是差強人意。
漸漸的,鋮帝對他似乎漸漸疏遠。
那之后,他的運氣更是一路直下……有時,他也會想起她,那個曾經助他登上尊貴之位的女子。
她對他,曾經有情嗎發?
而他對她,又有沒有情呢?
他始終以為。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沒誰會知道真相。何況如今習羽己死,這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事情始末,卻不想,早在她死前。便己得自己將死了。
可她為什么沒有躲開?為什么明知自己不久于人世,卻是什么也沒有做?這根本不像她。她從來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為之努力的姑娘。就像當初她曾信誓旦旦的說。
她會助他。不管他想要什么,她都能助他達成心愿。
她真的說到做到。
可最終,她為何默默走向那個死亡的命運。
諸葛楚幾乎瞬間站立不能,他略踉蹌的后退幾步,覺得自己此行真是可笑。妄想東山再起,妄想以此要挾明云歌,甚至想利用明云歌制約諸葛翊。卻不知。自己才是最大的笑話。
“她還說過什么?”突然間覺得一切都有些意興闌珊起來。他做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義。
后悔嗎?后悔曾經冷眼旁觀。眼見她最終絕望選擇慷慨赴死。還是想要做給她看,想讓她看一看。便是沒有她相助,他也能活的很好,也能登上高位,也能成為大越第一王。
他都做了什么?
云歌表情默然的望著他,搖搖頭。
沒有嗎?她從未在她唯一的徒弟面前提起過他嗎?
“殿下,夜深了……”云歌語氣淡淡的送客。不管今夜諸葛楚來王府的目的為何,她都不會讓他達成的。
雖然不至于將他綁上扭送給新帝,可對他的不喜,云歌連掩飾都嫌多余。
諸葛楚身后的護衛拉了拉他的衣角,以提醒此時依舊失神的諸葛楚。“爺,正事要緊。”
諸葛楚點頭,可是依舊難掩一身蕭索之意。
正事?
什么才是他的正事?以前覺得登上大位是天大的事,為此他不惜用盡心機,可最終他得到了什么?
這逃亡的日子,還有這一日少過一日的屬下。
其實他早該看透,大位,自始至終便與他無緣。是他沉不住氣,被表像所惑……太子明明安排好一切,也許是有意‘助’他力排眾議的入主皇宮,他卻還在那里沾沾自喜。現在亦如是,難怪明他自始至終都覺得明云歌不喜他。以前還尋不出原因,現在他知道了,原來一直,明云歌都知道楚王府發生了什么。
“爺可立到一旁,讓屬下來。”那護衛見諸葛楚遲遲不開口,于是輕聲道。
焰爍同時也擋在云歌身前……“你們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自然是他的夫人威脅翊王爺。在下便不信翊王爺眼睜睜看著他視若珍寶的妻子受到絲毫傷害。”那屬下冷聲道。他追隨諸葛楚一場,可不想最終什么都得不到。都說翊王癡情他的王妃,他倒要看看,翊王到底是怎么個癡情,會不會為了他的王妃,相助他主子。
“退下。”沒等焰爍反應過來,諸葛楚竟然己開口。他的護衛臉上難掩疑惑。不明白明明計劃好的,為何自己的主子卻臨時變卦,難道只因為那一句話。
在他看來,不管先王妃做了什么。
哪怕她未卜先知也好,她是開上來的仙女也罷。她都死了。不能讓死人影響到活人。
“爺,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只有與諸葛翊聯手,才有扳道新君的機會。他便不信諸葛翊真的甘愿淪為翌帝走狗,等著有一日翌帝卸磨殺驢……
“你們別癡心妄想了,你們以為我家夫人敢沒有依仗的前來與殿下見面。此時只需夫人一聲令下,你們便沒法活著走出這間書房。殿下,夫人之所以同意與殿下相見,終歸是惦記著師徒之情,殿下難道想讓這僅有的也為殿下的貪婪賠葬嗎?”焰爍冷聲道。
“死便死,這般東躲西藏的活著,在下寧愿選擇赴死。”那護衛紅了眼睛,不由分說拔出劍來,大有和焰爍一拼高下之勢。
焰爍心下自然是憂心的。
他有些低估諸葛楚的膽子。以為身在府中,他自不是敢與王府諸人撕破臉,不想這護衛竟然不尊主命,大有不顧一切擒下夫人之姿。他如何能讓這種事發生。他剛才所言非需,這書房外面都是府中暗衛。剛才書房中的爭執外面的暗衛自然是聽到了。
只待他一聲令下。暗衛的箭便會躲穿外窗,將楚王和他的護衛永遠的留下。
云歌也是沒想到事情竟然到了這一步。
她一直信奉君子動口不動手。而且她始終相信諸葛楚不會失了理智。
場面似乎有些凝滯。那護衛終是沒有聽諸葛楚的命令。執劍向焰爍砍來。焰爍上前一步,用腰刀架住那人的攻勢。
兵器相撞的聲音在書房內揚起。云歌雖然幾年來也算是歷盡磨難,可卻從未有人當著她面拼命。便是她再鎮定,此時也不由得有些變了臉色。“諸葛楚,你要讓木家小姐死后都不得清靜嗎?”云歌的聲音顯少這般嚴厲,諸葛楚臉上神情一時喜怒難辯。
最終,他定定望了一眼云歌。
隨后看向場中相斗的二人。
二人交手數招,不過也只是瞬間的事……云歌不會功夫,可也能看出焰爍似乎不是那人的對手,果不其然,那人一劍逼退焰爍,隨后冷笑著提劍向云歌刺來……云歌大驚,只是身子卻怔在原地。
破空聲隨即傳來,伴隨著熟悉的聲音。
“云歌……”
下一刻,那護衛被洞穿,鮮血汩汩而出。
隨后,云歌被攬進熟悉的懷里。諸葛翊輕拍著云歌的背,聲音有些發顫的安慰著。“沒事,還好我趕的及時。”
聽到他的聲音,云歌的眼眶不由得泛紅。她用力在諸晚翊懷里蹭了蹭,這才將淚逼回。他不在時,她可以堅強,可是他一出現,她卻瞬間腳軟了。
剛才應對諸葛楚的氣勢瞬間沒有了……她此時覺得雙腿麻木,自己竟然站立不穩,只得依靠著他才能勉強站立。
知她受驚過大,諸葛翊手臂加了些力。將她整個人攬在懷里,根本不必云歌出手。
剛剛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心都停滯了……他怕,他從未這么怕過,他怕自己一個趕不及。
若是云歌有個好歹……他甚至不敢想。他自是氣她將自己置于險境,可更多的是心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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