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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剛剛的‘故事’,如果可以聽而不聞。可六夫人這句話委實過份了。
“來人,送六夫人出去。”云歌下了逐客令。六夫人一臉的陰沉,似乎不相信云歌竟然這般所為。
“云歌,你現在的身份,正可助你親人成事。你可不要被諸葛翊所迷……他們諸葛家的人,實是你抄家滅族的仇人啊。”想了想,云歌還是苦口婆心的勸道。這功夫,元春己挑起簾子,意思很明顯,送客。
六夫人豈能輕意離去。她笑著對元春道。“姑娘還請退一退,我與云歌說些體己話。”元春看向云歌,她自不會理會六夫人的話。云歌想了想,點頭,元春這才應了一聲退下。
六夫人臉色自然是難看的。
她覺得自己為云歌算是殫精竭慮……為了她,她委屈留在候府,受盡了明林氏的欺負。最終還不得不裝鬼,一人居于偏僻院子。便是想吃頓飽飯都難,最終為了能在開國侯府站穩腳跟,能有個身份和云歌這般說說話,她不得不委身明卓。在她心中,明卓實是她的仇人。委身仇人的滋味實在難熬。她每日都靠幻想云歌有一天可以為恩人報仇雪恨,才能捱過那難熬的日子。
在六夫人心中,血脈才是最重要的。
何況明卓和明林氏對云歌都算不得好。云歌沒理由會顧及他們……再加上她現在的身份。不正是成事的大好時機。何況大越新君才登位,正是混亂之時,趁時良機。正好成事。
六夫人可不覺得云歌這個承元王妃有什么值得當的。
如果大事可成,長孫這個姓氏能給予云歌的更多……
所以六夫人覺得時機己到,這才來求見云歌。她來的滿心自信,卻不想云歌似乎并不信她,或是她根本不想相信她。這讓六夫人有些所料未及。不過她隱忍了二十年,可不是這般容易便能唬弄過去的。
“……我與長孫氏的家仆早有聯系。他們現在依舊愿意尊你為主……只要你點頭,待事成之日。這小小的承元王府算得了什么……皇宮大苑才是你該呆的地方。云歌,我自小看著你長大。自不會騙你欺你……你父你母死的凄慘,做為女兒,你難道要繼續認賊為親?”六夫人知道口說無作憑,隨后拿出了一塊玉佩。那玉佩上鏤刻著一只翻飛的翔龍……玉佩的角落,長孫二字隱隱可見。
這是……
云歌心中有些驚詫,不過她面上還是平靜如水。
以前在楚王府時,她曾看過這個玉佩的樣子,當時諸葛楚告訴她,這是前朝的國佩……是前朝皇族之人才能執有的。找到這玉佩,便能找到前朝余孽……
“六夫人想用這個證明什么?”
“……云歌,你便真的被諸葛翊迷了眼嗎?明知承元王府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你竟然還能這般鎮靜以對。你便不怕我將你的身份公諸于世……到那時。你便是想恢復長孫的姓氏,也沒了機會。”見云歌依舊無動于衷,六夫人威脅道。
云歌笑笑。
“嘴長在六夫人身上。六夫人想說自去說。只是六夫人做為前朝余孽,而且一直暗藏前朝國佩,想來死的會比我還要早些……六夫人,我乏了。你請自便吧……”
“明云歌。”
“你也知道我姓明,聰明些便將嘴巴閉嚴些。若是亂說什么傳了出去……六夫人,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只是你……會死的很慘。六夫人既然忍了二十年。何不再多忍二十年。至于長孫這兩個字……我無福消受。”
云歌喚元春進門時,六夫人早己將玉佩收回袖中。
她最后望了一眼云歌……云歌揮揮手,示意六夫人好走。就在六夫人即將跨出房門時,云歌突然笑著道。“六姨娘慢走,回去幫我給父親和母親帶個好。便說我有身孕在身,不便回府探望……”六夫人的步子一頓……
送走了六夫人,云歌感覺好像自己打了一場血腥的戰役。而結果卻是她落個慘敗的結局。
六夫人的話,細細分析起來,其實并無太多疑點。喬家大夫人也曾無意中說起,說她長的與母親并不相像,而她的長相也不似明卓……
還有六夫人拿出的那國佩……
想來六夫人是覺得時間己到,這才將一切告訴她。可她卻是托大了……便是告訴她又如何。
先別說此事死無對證,便是證明她這個身體真的姓長孫又如何。
前朝公主嗎?
真是笑話,前朝都亡了百年了。這個公主又有何用?至于舊屬下,那更是信不得了。都過了一百年了,子子孫孫的,誰又能保證他們依舊忠心?
長孫兩個字,讓云歌不由得想起了長孫向凡……
想起他當初為何要想辦法與她相識,最終又出手救下她……難道……云歌心下緊了緊,不過她并不覺得這是件大事,只要她不認,難道六夫人還能死咬著她不放。便是那些所謂的前朝舊部下還能逼著她反出承元王府不成。
她的靈魂畢竟來自現代。
對于這所謂的血脈看的自然沒有這里人來的重要。也許在他們眼中,身子里流著長孫氏的血,卻做著與長孫氏背道而馳的事實是大惡之人。可在云歌心中,她只需忠于自己的心,嚴格說起來,她也并非明云歌。
甚至木家嫡子,也并非真的是她。
所以這是筆爛賬,云歌不會傻的只憑六夫人幾句話便懷疑自己……
再說,與諸葛翊是死敵?若與諸葛翊是死敵,也寧愿去死。云歌想到這里,不由得輕笑出聲。雖然今天受了些刺激,可云歌也并未裝進心中。在她心中女兒和諸葛翊更加重要。
至于這身子主人到底姓明還是姓長孫……
真的很重要嗎?
元春很快回來,說是己將六夫人送出王府,云歌點點頭,吩咐元春以后若是六夫人來訪,直接回絕。元春點頭,雖然不知那六夫人和自家少夫人說了什么,可明顯的,自家少夫人并不喜歡那個開國侯府的六夫人。其實元春也不喜那女人,總覺得那女人周身遍布著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好像離得近了,連心情都變得一片陰霾。
六夫人來訪之事于承元王府來說,不過是件小事,誰也沒放在心上。
只是讓承元王府諸人沒想到的是……
當天夜里,承元王府便被京畿衛團團圍住。帶隊的竟然是……喬子墨。
那時云歌己安睡,她是被元春的驚呼聲吵醒的。“喬公子,你不能闖進去,屋中只有少夫人一人……”隨后是喬子墨急切的聲音。
“你們快些服侍表妹起身,我有要事要問?”元春似乎應了,隨后內室的簾子被挑起,元春一臉焦急的迎上云歌迷茫的眸子……“少夫人,不知發生了什么,喬公子帶人圍了王府,此時喬公子便在院中,說有要事要問少夫人。”主子離開時雖己布置周全,可元春萬沒想到竟然被京畿衛圍了院子。若強行突圍也有可能護送云歌平安離去。可是……京畿衛可是翌帝麾下的。
這般公然的與朝廷相抗。
元春卻是不敢的。所以她才一臉焦急之色……云歌起身,元春迅速服侍云歌更衣。
隨后扶著云歌出了屋子。
喬子墨似乎很急,一直在院中踱步,見到云歌,慌忙的迎上前來。
“云歌,出事了?”
“表哥,到底怎么了……”云歌心下也是一緊,因為喬子墨臉上的神色實在難看的很。喬子墨看了看云歌身旁的元春,元春會意,自動的退出院子,只是站在院門處望向院中。她這樣做,自是為云歌的名節著想。
喬子墨這才上前一步。
“云歌,翌帝接到密報,說是你與前朝余孽勾結……”喬子墨說的很快,云歌邊聽邊點頭,片刻后,云歌長長吸了一口氣……這是……長孫主家對她的報復?
事情是這樣的,翌帝接到密報,擒下一人。那人供出……
現在的長孫氏,并非真正的長孫一脈,百年前,他們只是前長孫皇室的護衛而己。長孫皇室在逃亡中人丁伶仃。他們為了能尋到舊主子嗣,便化名長孫……以期舊主能尋來。
據說翌帝抓到的那人便是長孫氏的家主。從那家主身上搜出一張長孫少夫人的畫像。據說錦陽有長孫氏的人聯系了長孫家主,所以長孫家主才冒險走這一遭。據說當年長孫氏的少夫人逃到錦陽。
雖然被追捕,可也許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最終她選擇在錦陽落足。
而且那時長孫少夫人己身懷六甲……據說孩子最后是平安降生的,雖然最終長孫少夫人還是難逃一死。
可那孩子卻平安長大。
有人拿了前朝信物聯系到了長孫家主……長孫家主帶著長孫少夫人畫像前來接應……
而那畫像,卻有七八分像云歌。長孫家主也說出那聯系他之人,確是身在開國侯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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