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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兒自認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便連午后回去劈柴,也覺得那斧子握在手中不那么沉重了,她自然還是心疼自己的小手的,看著手心被磨的通紅,片刻后便起了幾個血泡,她有心扔了斧子,去尋些傷藥,雖然知道灶上的婆子一定會將她從頭數落到腳,可她覺得那是因為她們嫉妒她的花容月貌……
可想著自己這幅凄慘樣子,若是被世子翊看到,定然會憐香惜玉的。
所以她強忍著繼續劈柴,雖然那柴劈的是七零八落。
只是灶上婆子己經被叮囑過,知道這個女人是個不省心的,何況一看那樣子,也不是個能做工的,自然也不會真的要求她劈出多少柴來。上面的意思很清楚,不過是讓這女人吃些苦頭,明白自己是誰罷了。
所以婆子們便是不喜她,倒也不會真的為難她。不過是占些口頭便宜罷了,何況映兒生的一幅狐媚相,這簡直就是全天下女人的公敵。至于她自以為的聰明舉動,婆子們冷笑,自有主子們招呼著。
一天下來,映兒累得腰酸背痛,簡直連一步也不想走了。
活了快二十年,她從未這么勞累過,便是當年被逼著學各種邀chong的東西,也從未受過這般苦楚,那時她可是全家人的心肝,家里人哪里舍得她傷一點,哪怕傷根汗毛,都會大驚小怪的,最終她也確實不負家人所愿,入了太子府。而且一直得太子chong愛。自然給家中帶去無數的好處。只是不想現在竟落到這步田地,如果不是明云歌闖入,她一定會成功的。相比太子的花心,世子翊這樣的男人才更堪交付一生。
只是與那護院約好,今晚她可以進太子翊的院子賞景。
所以便是再累,映兒也打了水來,細心的凈了臉,又細致的勾勒的俏臉,隨便拿出昨晚聽衣裙換上。
一邊穿衣。映兒一邊在心中暗罵明云歌。
如果不是她多想來尋。她便是離開太子府,也不會走的這樣狼狽。她的首飾金錢因為時間緊急,還都留在太子府。便是衣裙,也只有身上這一身。便是再想裝可憐,博同情,她也不打算穿那身婆子給她的粗布衣服。收拾好。她小心出了門,婆子們勞累一天。都己睡了,院子靜悄悄的,她心中想著路線,小心的向主院mo去。
白日里與那男人約好在園子相見的。
到了園子。那男人果然早己候著她,見到這般精心裝扮的她,自然是好一頓垂涎。映兒推托很久。才讓那男人邁步帶她離開。既然是悄悄的進,自然走不得正門。所以那護院直接將映兒帶到角門,那是供院子里的仆婦們出入的,除了主子和主子的心腹,院中旁人是不能從正門出入的。所以專門為仆婦們建了角門,而是護院,今晚便是值角門的班。他還有個同僚,己被他幾斤美酒灌醉,此時正睡的人事不醒,護院打開角門,叮囑映兒快回。
說如果她被發現,定會被重罰。
映兒自然點頭應了,心里想的卻是,她還巴不得被人發現呢。這樣才好見到世子翊……她豈能無功而反?
映兒進了院子,護衛慌亂的關上角門……直到映兒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那護院才斂了慌亂,淡笑的搖搖頭。
映兒進了世子翊的院子,自然是小心謹慎的,她可不想自己被婢女先發現,如果婢女發現她,不稟了世子翊便將她趕出院子,她再想進來就難了。
都主承元王府固若金湯。可是依映兒看來,承元王過是徒有其表,隨意碰到的護院竟然便是個色鬼,而且她不過略施手段,那護院便瀆職放她進了主家院子。太子爺先前還曾對她說,之所以安排她服侍世子翊,是因為承元王府恐生異心,讓她入承元王府,也是查探的意思。太子實在是太自負的,當真以為她是傻子嗎?
她查探?
如果她真的發現承元王府有異心,焉還能保得性命。
在這點上,她清楚的很。
做為女人,她自然是要護著自己的男人的。太子是她的男人時,她自然要護太子。若她的男人換成世子翊,她自然會護世子翊。這點淺顯的道理,太子竟然不懂……至于太子所說,他登基后封她為妃的承諾,映兒根本就不予理會……
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身價。
在太子府當個侍妾尚可,因為沒有會追究她的過往,可若想入宮,她的祖宗八代都被會揪出來,以她的出身,根本就妄想入宮。何況她如果真的依了太子的計策,用美人計去誘惑世子翊,太子焉能再要她?
所以思來想去,世子恙現在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承元王府子嗣單薄,據說承元王府也很不喜明云歌。如果她得了世子翊的喜歡,又得了承元王妃的歡心。想留在承元王府,豈不是輕松的很。相比入宮和一眾女人相爭,她更希望入承元王府,雖然一步步未按太子計劃的進行,不過好歹她己經進了承元王府,她相信,只要尋到機會與諸葛翊相見,他一定會驚她為天人的……
對于自己的容貌,映兒可是自信的很。
這時,映兒己進到院中一叢秋菊旁。秋菊被伺弄的很好,長得竟然足有人足,開的花朵也如碗大。便這么一叢,便將映兒的身影遮了個嚴嚴實實。
這時,映兒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心下一慌,不由便立在秋菊旁,今晚月光朦朧,又加上來人并未掌燈,所以映兒縮在那叢菊旁,不仔細看,倒真的很難看中那里有個人。
來人并非一人,而是并排行來二人。
兩人走近了,對話聲己隱隱傳秋映兒耳中,映兒身子一僵……
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竟然是世子翊,另一個人,看樣子,該是他的護衛。那人總走在世子翊身后一步的距離,不靠近也不遠離。
映兒想了想,還是隱忍不動。
而那二人行到院中,世子翊只顧負手望月,而那護衛,則垂首立在一側。
過了半晌,世子翊不知側身吩咐了護衛什么,聲音實在太小,她沒有聽到。隨便那護衛點頭離去,映兒眼睛一亮……
登時覺得自己尋到了機會。
云歌寢室中。
云歌手中正在銹著一件外袍,雪白的顏色,點綴了幾片嫩綠的竹葉,顯得分外靈動。
看上去便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元夏也在一旁做著針線,只是針角比起云歌來,卻是差了不少。對于這點,元春也很無奈。暗衛訓練中,可沒有銹花這一項,她可以說是自從服侍了云歌,才開始學習女紅。云歌自然算是她的師傅。
元春覺得自己真是幸運。
這樣的女紅師傅,便是滿大越去尋,恐怕也難尋到幾個。
只是,她還是太笨了些,手若握劍,可以揮出凌厲的劍花,可是執起銹花針,卻是力不從心。元春抬眼望望云歌,見云歌簡直可以稱為針走龍蛇,不由得輕輕一嘆。
自家女主子當真是個奇女子。
明知道院子中有個狐媚子在勾引自家世子爺,少夫人竟然能不動如山,而且手上銹針還能握得那樣穩。
這若換成她,早己經忍不住沖進院子,將那女人抓成個花臉。
“凝神,女紅也算是能修身養性。”云歌手不停,頭不抬的道。元春索性放下針,她沒有自家少夫人那堪比世子爺的自制力,這時候,實在是握不得那針。“少夫人,您便不怕那映兒狐貍精真的勾引了世子爺。”那女人生的啊,嘖嘖,簡直是女人中的敗類。
生的漂亮不是她的錯,可是自認為全天下的男人都該買她的賬,便是她的錯了。
被太子用計送進承元王府,也算不得她的錯,她過是個從犯,主犯是太子爺。可是她竟然真的對自家世子爺生了心思,甚至望向自家少夫人的目光帶著濃濃的厭惡。這樣一個女人,元春自然是沒有好印象的,想著草草打發了事,卻不知少夫人為何容得那女人在府中興風作浪。
云歌笑笑,放下手中的針,拎起衣袍查看,隨便滿意的點點頭。
這是她給諸葛翊縫的第一件衣掌。他們成親幾年了,她從未親手給他做個針線。幾晚前他突然提起,話語中滿是不忿。說什么府中丫頭們用的帕子都出自她手,而他做為她的夫君,卻沒享受過分毫,實在是欺他。
云歌當下應了給他做件袍子。
他自然滿心歡喜的等著她的‘愛心外裳’。
所以這幾天,她忙著給諸葛翊做新衣……今晚新衣大成,云歌的心情不錯,有了給元春解惑的心思。
“她好歹是太子府出來人的,怎么好輕易打發?”
云歌笑著回應元春。元春撇嘴……太子府出來的怎么了,被太子耍弄夠的女人,卻巴巴的送來他們承元王府,以為承元王府是收殘花敗柳的地方嗎?
“她入得咱們承元王府,便是承元王府的人。少夫人讓她死,她哪有活的道理?”這種私下送侍妾的事,在大越并不新鮮,不過那些被轉送的侍妾,根本就沒地位可言。那是任由主家打罵的,便是被主母打殺了,也沒誰會計較的。(未完待續)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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